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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飛虎基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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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己飽餐一頓神抖擻的三百餘騎,已迅疾馳出小村莊,向泰山之方疾趕。

蹄聲疾驟轟然,黃塵滾滾逐漸遠去,但在小村內的一家民宅屋頂,灶房炊煙孔突然湧出濃濃黑煙,且甚有節奏的分次湧出,長短不等的黑煙,如同外狼煙一般。

山丘小坡起伏不定荊草及的草原間,有一條約三四丈的小河,跨越小河的一道木橋上,站着十名年約五旬之上的男女老者。

只聽居中一位年約六旬的白髮白鬚老者沉聲道:“大家都切記不可悲憤討戰,以免壞了費心佈置的大計,只要忍得一時悲憤便可一舉成功為親人報仇了,縱然有漏網之魚…哼,那就看咱們如何整治他們吧!”白髮老者話聲一落,另一名五旬花髮老者立時接口沉聲説道:“對,周老爺子的話甚是,咱們不可為了一時衝動,而壞了一舉盡滅賊子的大計,諸位必定要嚴誡兒女親友及門人慎行,待會信號一到大家便各往防處去準備了!”其餘之人雖皆是神動,但都不約而同的應聲附合,期待今便可特仇敵殛滅草原中。

焦急的睜目仰望天際眨也不眨一下,也不知過了多久,果然見遠方有數圈濃煙緩緩升空。

“啊!來了!來了!大家快就位…”

“天哪,太好啦,果然被咱們等到了…”

“嗚!嗚!相公,為的今率兒女們要為你的大仇找些利息,改再找正主兒討債了!”

“大家快走,莫耽誤時刻遭他們闖出去…”十餘名老者,此時既興奮且動的立時朝兩側疾掠而去,眨眼間己消失在及草原之中,只留下那位白髮老者及三名五旬威猛老者。

但此時,卻又見不知從何處現身的數十名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竟順着河緣往兩側延伸蹲伏,有的人執着鐮刀有的空手還有人手執火炬。

蹄聲轟然迅疾接近小橋,但忽然由左方草原響起了一陣哈哈大笑聲:“哈!哈!哈…飛虎幫賊子聽着,大爺乃是狂風鐵騎新任把子,今要向貴幫討回一筆血債,另外尚有魯南各方武林、世家及小門小派也同時要討些血債利息!你們就等着償命吧!”驚聞停騎的三百餘騎,眼見左側裏外草原中有三名青衣騎士現身,風雷堂堂主龍如水眼見之下,立時朝身側吳堂主急聲説道:“吳堂主,區區數人有何作為?又何必與他們在此耗費時光?説不定草原中布有陷阱,因此咱們還是快快趕往落魂谷才是正理!”怒蛟堂堂主吳連雲聞言心知有理,因此也未動氣的立時喝令續行,但沒想到此時突由草原中站起為數上百的男女老少,環成圓形將三百餘騎圍在一里方圓之中。

怒蛟堂堂主吳連雲眼見之下,頓時不屑的道:“哼,百餘男女老少而己,而且散佈成圓又豈能圍困住咱們,只消數十快騎便可衝殺潰散了,哼,龍堂主你…”然而身側的龍堂主己眼尖的望見有火苗油煙在四周湧升,頓時靈光一現的狂駭叫道:“唉呀不好,他們要用火攻,咱們快衝!”有火炬的苗煙再加上四周及是高及際的荊草,飛虎幫所屬頓時個個冷汗滴驚駭得急催座騎前衝,有些則就近調頭狂馳!

但是四周人羣立處已同時冒出輕煙,接而略帶枯黃的荊草立即湧起火苗熊熊燃燒,眨眼間已成為一圓形焰火牆迅疾往中央蔓延燒去。

“啊?不好大火燒至了…”

“天哪…四周…都燒起來了…”

“媽呀…他們好狠…不敢刀槍對陣竟用火…”

“堂主,此地留不得,快衝出去…”狂呼驚叫馬嘶驚鳴中,三百餘人馬俱都處於熊熊烈焰之中危急逃難,悲嚎慘叫之聲己急驟響起,馬嘶昂四處狂竄碰撞,己有不少人墜馬落地尚被馬蹄踐踏成傷。

站在相隔三丈圓形空地中的百餘名男女老少,此時皆神悲憤的將置存另一側成捆荊草一一拋入火場內,對火場內傳出的悲慘狂叫聲毫不動容,且恨不得早些燒死他們。

手執鐮刀的壯漢不斷的割捆另一側荒草,供男女老少擲入火場內焚燒,而且有些少年男女嫌荊草不足,火勢不焰,因此便用隨手刀劍砍削並來回飛奔投擲。

另有些男女則以空手拔起荊草,手掌被如同利刃的鋒緣割得皮破肌傷鮮血滴,卻無人嫌痛無人肯停頓,依然奮力拔草。

烈焰沖天火舌亂舞,火場內的悲嚎慘叫不絕於耳,捆捆荊草依然不斷擲入焚燒。

一百五十佘名男女老少汗浹背鼻息,且烈焰灸烤得口乾舌燥頭昏眼花,有些己然忍不住的昏眩倒地,但隨即被同伴拖到一側蔭涼休歇,其餘之人依然毫無停手之意。

焚天烈焰歷時兩刻之久依然未有減弱之勢,但火場內裏的悲慘哀嚎之聲,己然逐漸減弱稀少。

真是烈焰與風助火勢,被困在火場中的三百餘人馬中,功力弱的早已受不了灸熱火勢而窒息倒地,有的是渾身火焰熊熊灸燒命喪,有的功力較高的雖然能恃功閉氣調息硬撐,但是捆捆荊草不斷投擲入內增強火勢,身上衣衫灸熱燃燒時痛得真氣大散,終於也全身如燭悽慘狂嚎命喪火窟之中。

半個時辰後。

烈火焰己隨着成捆荊草的稀少,而逐漸減弱,風勢也逐漸緩和,但接而來之的,便是陣陣焦屍臭味逐漸散興令人心惡。

百餘名男女老少逐漸聚合河畔,飲水休歇中,尚不時聽見一些哽咽悲泣的喃喃低語聲,似乎旨在默禱親人亡魂血債得償了!

正當眾男女老少在河岸休歇時,竟聽遠方有馬蹄聲急馳而至,並聽有人驚咦叫道:“在這裏…火勢就在這兒!咦…天哪…好慘…”

“我的媽呀…這…這麼多焦屍…是什麼人如此狠心殘酷縱火焚人?”

“分堂主,烈焰餘火未熄恐怕縱火之人尚未遠離,您看咱們是否該儘早離去才是?”突然又聽一聲長嘆,蒼老虛弱之聲己然響起:“江頭目,咱們自泗陽一路隱躲好不容易才到達汶口分堂,可是…唉…自己送入虎口便僅餘的五十餘人又斷送了三十餘,萊蕪分堂也不知是否尚屬咱們掌控?萬一不是…本座傷勢已然更劇,而你們十六個…唉…”

“啓稟分堂主,不如咱們先隱入山區內,一來可躲開那些武林羣雄,二來您也可靜心養傷,然後再派人至附近分堂打探,若是自己人便可前往投靠,如此…咦?呔,你們…哎呀不好!”突然由河畔急湧至官道的百餘名男女君少,迅疾圍住十餘名全身衣衫襤褸身染血跡,且神萎靡的一羣敗兵殘將。

連分堂主在內的十七名泗陽分堂所屬,眼見由木橋下迅疾湧出的百餘衣衫凌亂蓬頭垢面的男女老少,由身上的焦黃衣衫及全身沾滿燃灰的模樣看來,必是縱火焚燒道中焦屍的殘狠之人。

立時有人驚狂駭道:“唉呀,莫非這些焦屍…就是…也是本幫之人不成?”

“天哪…咱們又碰上一羣凶神惡煞了…”泗陽分堂所屬俱都神驚駭的驚呼大叫不好,衣衫不整的男女老少人羣中突然響起一聲狂叫:“殺…殺了這些送上門來的賊子…”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尖叫聲中,立時狂急撲向十七名如同困獸的大漢,展開了一場殘酷的戰。

一名幫徒驚狂揮舞手中大刀,毫不留情的砍入一名姑娘左肩內,但那姑娘卻在劇痛中,也已將手中長劍狠狠刺入對方左內。

一名乘騎衝殺的幫徒,剛一刀削掉一名老婦半個腦袋,但卻被一名十四五歲的少年手中長槍刺入右內,並且被挑飛墜地。

泗陽分堂分堂主忍着口劇痛,一掌拍震一柄大刀,右腿踢翻一名四旬大漢時,後背卻驟然一痛,尚未及轉身還擊時,左側又有一名十五六歲的花貌姑娘,竟細掌疾揚出一道紅光。

區分堂主身遭數敵圍攻卻毫無畏意,身軀疾旋中,左腳己疾掃而出的退眾敵,並且雙掌翻拍擊出數掌連傷二人倒地。

但沒想到先前被踢倒的四旬大漢,竟然貼地滾至,手中大刀狠砍他足踝,就在區分堂主身形上縱避開刀勢時,右側突急竄至一人,雙手猛然抱摟住他右腿。

區分堂主內心大驚,右腿連踢,但卻踢不開緊摟不松的花髮老婦,因此右掌狠狠拍震她後背。

就在此時身後勁風急至,十五、六歲的花貌姑娘手中大刀己砍向他後背,而左側一條鏈子槍也破風至。

身軀急側如折的方避開後背及左側兩兵器時,正前一名老者己伸掌震拍向他左肩。

右腿被緊摟不松行動受限,正倒竄避招時,倏覺左腿劇痛立時身軀不穩的斜倒地面,才知大意的忘了地面尚有一名大漢,硬生生的砍斷了自己左腿。

驚狂慘叫聲中,己見眼前刀光由上疾砍而下,另一條細鏈也己捲住左臂緊扯,而一片掌影也已拍至前不到一尺之距了,後果如何已可想而知,無須多言了!

其實區分堂主既是一名分堂主功力自是非比尋常,又怎會如此輕易便命喪?否則豈不早就在羣雄圍攻泗陽分堂時便命喪。

奈何他在泗陽分堂時便歷經一次悽慘狂烈的戰,在多名高手圍攻之下身遭重傷後仍能突圍而出,只可惜連隱避武林羣雄的攔殺未能靜心療傷,以致內傷更為加重損及真氣的運行。

再加上男女老少的武林羣雄,十之八九皆是以前曾遭飛虎幫勾結血梟會謀害,各地小門小世家豪雄首腦主事者的親人兒女或門徒,功力也非尋常的二三之輩已然在一之上,而且這些羣雄俱因兒女、夫君、父親、師父、師兄弟遭人謀害,極為悲憤的報血仇時,已然不顧江湖道義及單打獨鬥的規矩,更不願自身命悍不畏死的近身狠拼,在如此情況下功力再高又有何用?猛虎架不住一羣狼時,也只有逃之夭夭方能活命了。

連一名功力高深的分堂主,皆如此命喪更何況其他幫徒?下場自也是預料之申的事了。

從此,飛虎幫的六大堂主已然命喪四人,所屬全軍覆沒在人世消失了!——銀城書廊掃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