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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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力地已發痛的臉頰,掬起大量清水潑去泡沫,再仔細地對着鏡子端詳。確定不再殘留一絲粉妝後,才去身上的內衣褲,走進淋浴間,讓頭上灑下的水花洗滌一的疲累。
婚禮終於結束了。在心設計的花海繽紛、緞帶飄揚、華麗璀璨的樂聲中,她一度還染了那恍似走進幸福花園的喜悦,將深處的憂鬱沖淡了一些。
但是當一桌桌敬酒答禮時,她不時接收到穿心利箭般的眼光,且發來源都是女同胞;再看看身邊認真投入角的新郎,不時對那些含怨毒的女投以抱歉的微笑,她隨即“咚”一聲掉回幽暗的現實人生——一切都是假的,包括這個夢幻婚禮,以及她視為夢魘的新郎。
他們今晚仍然回到盛家大宅,並非她先前以為的他的單身公寓。在禮車馳向令她狐疑的方向時,新郎揚起壞壞的表情,“沒辦法,老太太要求前三個月得住家裏。在她眼皮底下,你可要敬業一點,別搞砸了我們的計畫。”那一剎那,她興起了一種衝動,想命令那個冒牌劉德華使出看家賽車本事,讓她的生命終止在二十四歲這一年。
草草結束淋浴,倦怠靶並沒有消失,她知道這種心理上的疲憊會持續到這個婚姻結束,直到她重獲自由為止。
她跨出淋浴間,換上睡衣,垂頭喪氣地打開浴室門。由於沒注意到地上凸起的門檻,一個踉蹌,讓她結實地親吻上一道堅硬赤luo的膛。她心驚跳地指着只穿了件短褲。
她搞不清楚是內褲還是外褲的男人,結結巴巴地道:“你…沒事在這裏…幹什麼?”男人出涼涼的微笑,捏捏她的臉道:“這是『我的』房間不是嗎?我正要進,我的。浴室泡個澡,你有疑問嗎?-説完頗具玩味地掃了她全身一遍,點點頭道:“你跟我想象中的一樣,和你是無緣的,你的確很適合這種娃娃睡衣。”
“盛士-,你少給我嘻皮笑臉!”她掌心朝他前一擊。
“盛家那麼大,你那裏不待,跑到這裏湊什麼熱鬧!你不會要我替你唱晚安曲吧?”他發疼的肌,狠睨着她道:“盛家這麼大,只要老太婆在的一天,我就得和你同牀異夢,聽明白了沒?”
“你事先可沒這麼説!我不管,那張牀上只能睡一個人,你聽清楚了吧?”開什麼玩笑,她可不擔心他會向她伸出魔爪,她是怕控制不了自己,半夜會起來將枕邊人扼死。
“你想睡地上?我無所謂,你習慣就好。”嘴角一扯,他大步走進浴室,當着她的面甩上浴門。
“盛士-,你混蛋!”她踢了浴門一腳,轉身走向景觀窗旁的大張杉木牀榻,對着心佈置的牀褥思忖着。
不知是誰購置的寢具,為了配合新婚的喜氣,全都採用典雅的金綠與暗紅系,被面的花朵織紋栩栩如生,指腹滑過其上,絲棉的觸細膩柔軟,讓人愛不釋手。
這種超級享受,怎能讓他一人獨佔!況且,他奢華了二十九年,偶爾睡個地板也不為過吧?不,不是偶爾,往後一年半載,他都只有睡地板的份。
念頭既出,她飛快的爬上牀,抓起一個枕頭扔在原木地板上,再跳下牀,打開靠牆那一長排衣櫃,拉出一條厚棉被在地上鋪好,簡單的臨時牀褥完成,她背對着大牀,將自己呈大字型重重拋上去。
徹頭徹尾的舒適霎時透心,這是從答應結婚以來第一次到卸下了憂悶。她合上眼,放鬆了四肢,決定苦中作樂,將浴室裏頭那個男人拋到九霄雲外去。
“喂!喂!”意識都快不清了,肩頭突然被抓住猛晃,她不甘的睜眼,渾身散發浴後清香的男人在俯看她。
“這個牀可以擠下三個人,我們倆各據一邊也碰不到對方,為什幺讓我睡地板?”這個女人,真把他視作病毒了。
“我不想作惡夢,你大男人就委屈一點,睡地板鍛鏈體魄吧!”她轉個身背對他,打算把他當透明人看。
“女人!你如果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他巾一甩,彎下,長臂向牀上一撈,輕而易舉地攔抱起她,將她扔在地上的軟褥上。
“你幹什麼?”她迅速地爬起,怒火中燒,揪住正要躺下的男人的衣領。
“沒禮貌、沒風度的傢伙,竟然會有女人喜歡你!你給我起來——”他大掌捉住她細瘦的手腕,貼近她,帶着香氣的熱拂過鼻尖。
“你既然不把我當男人看,我也不必把你當女人看。不過為了公平起見,你若願意共享一牀,我可以分一半位置給你;你若堅持要獨享,那麼就輪,一人一天,這樣可以吧?”
“我告訴你,和你共處一室已經是我的極限了,你甭想和我討價還價!要不是你們這些人,我何必在這受苦受難?小心把我惹了,我馬上就和你離婚,讓你好看!”她愈説手勁愈大,把他的肩給向上提起。要不是累了一整天,她真想賞他一個過肩摔。
“是嗎?恐怕會有人先被大卸八塊吧?如果一千萬還不出來的話。”他眯起黑如深壑的眼,看着鼻端上方挨近的飽滿脯,縮緊鼻翼了一口氣。
“霏霏,你用了我的沐浴,身上都是我的味道,想把我撇清沒那麼容易吧?”
“你——敢——吃——我——豆——腐?!”她腳掌一抬,抵住他的口。他還未反應過來,眨眼間就與她相距了兩公尺——她在牀上,他在牀下,而且**漫着裂開的劇痛。
“你——敢——踢——我?!”他一手捧住部,掙扎着起身,滿面驚怒。
“不給你一點顏瞧瞧你不會學乖——”他長手往前一抓,纖白的腳踝立即被牢握在大掌裏,她驚慌地想踹開他,男人的力氣卻被怒意發,三兩下就將她筆直拖下牀,跌坐在地板上。
“盛土暉,你欺負女人,我明天就公告諸親友,讓你形象全毀——”她掙他的大手,粉拳猛烈地落在他口,脹紅的臉兒全是委屈與不甘,下手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