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零章宿命.無情何必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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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痕受制、回援不及,笑聲中,令狐沖拼着最後一口氣,全力刺出最後一劍,拼死一擊,意圖拉着林寒同赴黃泉。
身後異聲響動,低沉的嘶鳴聲,絕不會是普通的暗器,分明就是活物,林寒猜到乃是五毒教主‘藍鳳凰’以毒物偷襲,他寧願被刺一劍,也不願被毒物咬傷。
前有狼後有虎,情勢萬分的危急,時間已不容細想,幾乎是下意識地,淚痕劍中的冰火真氣炸裂開來,全數湧入令狐沖的心臟之中,形成一聲悶響內爆。
令狐沖身子一顫,嘴角有碎末出,但他早已拋開生死,手中長劍只是微微一頓,然後以更快的速度刺出。
林寒要的就是令狐沖的停頓,時間雖短,卻已足夠。只見林寒急速地伸出左手食中兩指,兩指頭猶如一把鋒利的剪刀,緊緊地夾住令狐沖的長劍。同一時間,林寒的腳尖點地、腳跟墊起,竟是硬生生拔高兩寸。
不要小看這兩寸的距離,那是生與死的距離!
不出意料,長劍在指間滑動,倉促的兩手指,發揮不出陸小鳳‘靈犀一指’的功效,也夾不住令狐沖凝聚着全身功力的最後一劍。
呲…
悶哼聲中,長劍入體,萬分驚險地從心臟下方穿過。
噗…長劍從背穿出,像是刺中了什麼,林寒不敢怠慢,趁着令狐沖已無後繼之力,劍、揮劍、斷手、前撲、腳踹、揮劍、斷劍、拔劍、點、止血!
一連串的動作下來,令人眼花繚亂。
劍是為了用劍;揮劍是為了斬斷令狐沖持劍的右手;前撲是為了避開後背劍尖上串着的毒物的毒蔓延;腳踹是為了將令狐沖踢開;再次揮劍是為了斬斷後背的劍尖;最後才是拔出斷劍,點、止血是為了控制傷勢。
慌亂之中,五嶽派方面撲出三條人影。其中左冷禪撲向林寒,目的是為了查看傷勢;費彬撲向倒地的令狐沖,是為了防止他再作怪;丁勉則是撲向暗中偷襲的藍鳳凰。
“好膽!”一聲怒喝,丁勉越過方證、沖虛等人,瞬間撲到藍鳳凰面前,一劍直直地斬下,他是鐵定心思要殺了暗中以毒蛇偷襲的罪魁禍首。
眼見丁勉撲來,藍鳳凰大駭,竟是定在原地。最邊上密藏法王、西湘子對視一眼,齊齊退開,如今丁勉攜怒而來,他們犯不着為一個破壞規矩的外人拼命。
綠竹翁嘆息一聲,閃身擋在藍鳳凰身前,一拳向着半空中的丁勉砸去。
冷哼一聲,丁勉功運左掌,掌心向着綠竹翁的右拳去。
砰…
拳掌相,終究是外號‘託塔手’的丁勉技高一籌。綠竹翁不堪重力,整個身子拋飛出去。丁勉則是渾身一震,右手的長劍卻不停歇,再次向着藍鳳凰斬去。
得到綠竹翁的援助,藍鳳凰終於反應過來,急急地出間的苗刀,一邊後退一邊向着丁勉揮刀。
咔嚓…
丁勉含憤一劍,豈是藍鳳凰能接的?
苗刀斷成兩截,右手齊腕而斷,藍鳳凰跌坐在地,霎時間面如死灰。
冷冷地掃了藍鳳凰一眼,丁勉冷笑道:“決鬥之時於背後偷襲,卑鄙無恥。一招未殺死你,算你走運!”以丁勉的地位,對付區區一個後輩,一招失手,自然不願再出第二招。轉而望向咳嗽着掙扎起身的綠竹翁,丁勉諷刺道:“大力神魔一脈,也不過如此!”長劍回鞘,再不理會魔教眾人,丁勉向着人羣中的林寒走去,關心地問道:“要不要緊?”左冷禪撤去掌力,抬起頭來,搖頭道:“無礙,萬幸沒有刺中心臟,又是應對得法,沒有被蛇毒染。”望着地面上被穿在劍尖上仍舊扭動不止的毒蛇,丁勉臉大變,失聲叫道:“金線王蛇!好狠毒的女人!”看着還未死透的金線王蛇,方證的臉亦不好看,原本説好了是生死鬥,生死由命,任何一人不得手,想不到竟然被藍鳳凰破了規矩。
只是藍鳳凰被丁勉砍下一隻手,算是得了業報,方證嘆息一聲,伸手入懷,取出一丸龍眼大的丹藥,攤到林寒面前,歉聲道:“林少俠,老衲失職,使得你被偷襲,一顆‘大還丹’聊表心意,希望能對少俠的傷勢有用。”一股清香傳來,林寒向着左冷禪望去,左冷禪點點頭,表示不會有假,林寒道一聲謝,將‘大還丹’取來,貼身收好,顫顫巍巍地起身,向着令狐沖走去。
在左冷禪、丁勉的護衞下,林寒走到任盈盈身邊,只見地上的令狐沖已經是隻剩下最後一口氣,完全説不出話來。
令狐沖癱在地上,心臟已經完全破損,生機早已斷絕,不過是憑着最後一口真氣吊着不願死去。
林寒走到身邊,令狐沖也沒有發覺,他只是定定地望着任盈盈,眼眸中有着太多的期盼。
神複雜地望着令狐沖,任盈盈臉蒼白得可怕,完全沒有一絲血,想起兩人的相識、相戀,再到後面的相誤、相傷,想起嶽靈珊與令狐沖、令狐沖與她、她與林寒,五個人之間就那麼糾纏不清。
良久之後,任盈盈眼中泛起一絲死氣,點點頭,低聲道:“我不怪你,是我對不起你!”得到任盈盈的原諒,令狐沖轉動着眼眸,彷彿有了些生機,四下裏打量一圈,從方證、沖虛、解風、左冷禪、林寒的面上一一掃過,眼神又漸漸暗淡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