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九章掌門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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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九章掌門之位——此言一出,羣雄譁然,不止令狐沖呆愣在原地,方證、沖虛兩人亦是面面相覷,均想:該來的終究要來,未曾想到嵩山派竟是拒絕的如此決然。
未等令狐沖作何反應,台下的狐朋之輩已是咋呼起來。當下便有人稱‘滑不溜秋’的遊迅,問責道:“令狐少俠俠氣蓋世,哪是你這等黃小子可比,令狐少俠若做不得掌門,難道要你做不成?”
“哈、哈、哈哈......”人羣中發出一陣鬨堂大笑,更有甚者,已是誇張地笑得跌坐在地,更有撫掌而笑者十數人,這些多是與遊迅相之輩。
林寒微微搖頭,不氣也不惱,在羣雄的注視一下,右手一抬,食指前引,正對着不知所以的遊迅,其它三指內扣,並以大拇指按住。只見林寒一聲大喝,臉上藍光芒一閃而過,一股寒氣從食指指尖迸發而出,砰地一聲擊向遊迅。
見到林寒大喝,之後又有光芒從指尖閃過,遊迅本能地覺得不妙,依着身體的反應,就待閃身避開。奈何林寒發招太快,在他以有心算無心之下,還不等遊迅有何反應,其右已被擊中。受到這股大力,遊迅身不由己,被衝擊得拋飛出去。羣雄望去,三丈之外,遊迅匍匐在地,已是生死不知,羣雄大駭,一時間是噤若寒蟬,其間有大笑者,更是渾身顫抖,再不敢發出丁點聲響。
“阿彌陀佛”方證一聲佛號,驚醒眾人。此時,羣雄皆是駭然地望着林寒,原來這麼一會的功夫,遊迅右已是寒氣縈繞,伴有冰晶結出,望着那美麗的冰晶,羣雄只覺身臨其境,一股寒氣凍徹心頭。
此時此刻,無論令狐沖多麼的豁達,都是忍不住心頭的怒氣,只見他一臉寒霜地盯着林寒,一直一句地説:“林兄,好手段,只是你有任何不滿,可以衝着令狐沖來,何必如此卑鄙地偷襲遊兄?”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林寒冷笑不止“偷襲?笑話!以我之能,對付一個遊迅,還需要偷襲麼?只怪他不自量力強出頭,怪得誰來,我未取他命,已是便宜了他。怎麼?令狐兄可是心疼了?”見令狐沖一時氣結,林寒嗤笑道:“看看你令狐沖結的都是些什麼人,專吃人的‘漠北雙雄’、五毒教主‘藍鳳凰’,還有這麼些做無本生意的凶神惡煞,你自己看看,恆山這等佛門勝地,竟然被酒之味燻得烏煙瘴氣,你自問,有何德何能,能夠繼任恆山掌門一職?”
“阿彌陀佛”方證站起身來,辯解道“林少俠,令狐少俠友廣闊,這些不是什麼大錯,在老衲看來,令狐少俠光明磊落,兼且有定閒師太的遺命在此,這恆山掌門之位,由令狐少俠繼任,並無不妥。”掃了方證一眼,林寒拱手道:“方證大師此言差矣,想那令狐沖,不久之前還引領着一羣黑道中人,打上少室山少林寺,推翻供案、搗毀佛像,如此品行,怎麼能夠説得上是光明磊落?至於定閒師太的遺命,當時師太正出於彌留之際,口齒之間的吐字難免有不清晰之嫌,或許定閒師伯所指另有其人,試問,若是定閒師伯神志清晰,如何會冒天下之大不諱,指定這麼一個品行不端的男人來引領恆山派眾位師姐?”
“不錯啊。”
“説得是啊,一個男人來做恆山掌門,怎麼可能?”
“林少俠説得對,一定是定閒師太神志不清。”
“對,對,又或者定閒師太口中另有其人。”
“我就説嘛,怎麼可能是令狐沖做掌門!”羣雄議論紛紛,多是不看好令狐沖的。聽着周身的議論,令狐沖緊握着拳頭,指節處已是泛白,手臂之上更是青筋暴起。形勢大為有利,人心可用,林寒亦是滿面笑容,就連儀和、儀光等人亦是欣喜不已。
此情此景,沖虛道人起身,説道:“眾位稍安勿躁,這些都不過是林少俠的猜測......”
“但卻合情合理。”林寒笑着説道。
望了林寒一眼,沖虛又道:“令狐少俠接任掌門之位,是有定閒師太的遺命......”林寒又打斷道:“但我們更應該尊重事實,尊重恆山派。”
“既然要尊重恆山派,就更應該按定閒師太的遺命辦,你我都是外人,如何能夠替恆山派決斷?”連續兩次被打斷,沖虛已是氣惱不已,語氣也不那麼和善了。
“呵呵,沖虛道長稍安勿躁”林寒笑道“是不是真的是定閒師太的遺命,我們暫且放在一旁,既然要尊重恆山派,是不是應該聽聽恆山大弟子——儀和師姐,以及眾位恆山的弟子,看她們是怎麼看待這件事情?”
“對,聽聽儀和師父怎麼説的。”眾人又是一陣起鬨。方證、沖虛兩人對視一眼,都是面難看。
就在儀和站出來準備説話之際,山下又有人上來,眾人瞧去,只見正是一眾華山弟子將將趕到。林寒笑了,既然華山有人來,那麼必定是嶽不羣又有了鬼蜮伎倆,但可以肯定的是,對於令狐沖必定不是什麼好事。
於此刻見到華山眾人,令狐沖心中動,四下查看,卻並未見到嶽靈珊,神情便有些黯然。不等令狐沖與華山眾人打招呼,林寒搶先問道:“華山的幾位師兄前來,不知可有帶來嶽師伯的指令?”華山眾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一時不知如何開口,紛紛將視線轉到勞德諾身上。見此情景,令狐沖全身一緊,本能地覺得不妙。勞德諾先是拱手與羣雄見禮,然後走到近前,對着林寒點頭,然後才面向着令狐沖,説道:“令狐兄,雖然你早已不是華山弟子,但是師父還是有幾句話要帶給你。”令狐沖點點頭,黯然道:“二師弟,請説。”對於令狐沖的稱呼,勞德諾淡淡一笑,並不理會,他説道:“師父説:‘令狐沖雖然不再是華山弟子,但是一身華山的武功還在,作為華山掌門,我絕不容許有人仗着華山的武功,去敗壞恆山派的清譽,如果令狐沖心中還有丁點念及華山派,就不要做出天怒人怨之事。’令狐兄,師父是這麼待的,我已原封不動地説給你聽。師父希望你好自為之。”令狐沖點點頭,一言不發,誰也不知他心中作何想法,但是從那一張漆黑的臉上來看,必定沒有多麼愉快。良久之後,令狐沖才拱手道:“各位前輩、武林同道,做不做恆山派掌門,在令狐沖看來,並不重要,但是有定閒師伯的遺命在,容不得令狐沖含糊,在我心裏,答應別人的,就一定要做到。”
“好,令狐少俠義氣。”人羣中有爆發出一陣喝彩,卻在林寒望過去時銷聲匿跡,徒惹人笑話。
就在這時,忽聽得山道上傳來一個女子清脆的叫聲:“月神教任大小姐到!”令狐沖驚喜集,情不自的衝口而出:“盈盈來了!”急步奔到崖邊,只見兩名大漢抬着一乘青呢小轎,快步上峯。小轎之後跟着四名青衣女婢。
左道羣豪聽得盈盈到來,紛紛衝下山道去接,歡聲雷動,擁着小轎,來到峯頂。小轎停下,轎帷掀開,走出一個身穿淡綠衣衫的豔美少女,正是盈盈。羣豪大聲歡呼“聖姑!聖姑!”一齊躬身行禮。瞧這些人的神情,對盈盈又是敬畏,又是佩,歡喜之情出自心底。令狐沖走上幾步,微笑道:“盈盈,你也來啦!”任盈盈微笑道:“今是你大喜的子,我怎能不來?”眼光四下一掃,走上幾步,向方證與沖虛二人斂衽為禮,説道:“方丈大師,掌門道長,小女子有禮。”方證和沖虛一齊還禮,心下都想:“你和令狐沖再好,今卻也不該前來,這可叫令狐沖更加為難了。”見到任盈盈果然忍耐不住,上了見峯,林寒心中已是樂開了花。林寒笑道:“呵呵,想不到啊想不到,令狐兄要謀奪恆山掌門之位,竟然前有魔教教主東方不敗派人大送賀禮,後又有魔教聖姑親自前來道賀,如果真的讓你做了恆山掌門,豈不是要將恆山派合併到魔教中去?如果恆山祖師有靈,不知如何看待今之事?”任盈盈原本就不看好令狐沖繼任恆山掌門一事,奈何令狐沖心意已定,她只得支持,在山下聽説林寒正在責難令狐沖,她怕情郎有閃失,便再也顧不得許多,立即上山來。
聽到林寒拿自己説事,任盈盈忍不住道:“林少俠,想不到少室山一別,你我再次見面,已經是勢成水火。”見羣豪望向自己,林寒笑道:“你我本就是萍水相逢,更何況黑白有別,必定會有這麼一,只是想不到,曾經的華山派大弟子,竟然完全倒向了魔教,真是......華山與魔教上百年的仇恨,説忘就忘啊,如此品行,真的適合做恆山掌門?”原本見到任盈盈的喜悦之情退卻,令狐沖的臉更加難看,接連受到林寒的嘲諷,令狐沖再也控制不住情緒,大聲道:“此乃我與恆山之事,如何需要你一個外人指手劃腳。”
“不錯,就算我是外人,儀和師姐作為恆山派的大弟子,可算不得外人吧?”林寒反問道,然後對着儀和拱手説:“也請儀和師姐給句話,對於令狐沖謀奪恆山掌門之位,不知眾位師姐是如何看待的?”林寒話音才落,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移到儀和身上。令狐沖更是期盼地望着她,希望他能夠支持自己。
儀和麪無表情地看了眾人一眼,開口道:“恆山突遭大難,師伯、師父、師叔先後遭人所害,現在更是鬧出掌門一事,儀和不才,與眾位姐妹商議之後,決定......”方證突然道:“師侄有話直説,有老衲在,誰也不能強迫於你!”(劇情預告:第一六零章令狐沖鬥劍邀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