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定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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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嶽並派,共御魔教,是我們五嶽劍派的頭等大事,奈何總有人看不清局勢,千方百計從中作梗,不過,現在的形勢還是很明朗的,對我嵩山派也是極為有利。”林寒侃侃而談,他説道:“五派之中,我嵩山派自然是舉雙手贊成並派的。”
“呵、呵、呵…”眾人一陣大笑“師侄這是廢話啊。”鍾鎮搖頭説道。
林寒笑了,接着説道:“接下來是東嶽泰山,泰山派攤上天門道人這麼一個掌門,真是他們的不幸,想必左師伯已經準備好如何對付他了吧?”左冷禪點頭,笑道:“不錯,天門有勇無謀,不足為懼,左某自有辦法對付他。”
“這麼一來,泰山派可以考慮不計。”林寒贊同地説,接着又道:“至於華山派嗎,嶽不羣的態度飄忽不定,師侄我倒是真的把握不住。”
“怎麼?”左冷禪詫異地問“難道嶽不羣還會支持五嶽並派不成?”搖了搖頭,林寒説:“拿不準,要是嶽不羣打着支持並派之後再摘桃子的主意也未嘗沒有可能。”眾人倒一口涼氣,按照嶽不羣的偽君子本,還真有極大可能會那麼做。湯英鶚問:“嶽不羣的武功是不錯,但是還能敵得過左師兄不成?師侄多慮了吧。”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要是嶽不羣有什麼底牌,暗中偷襲的話,左師伯未必就不會陰溝裏翻船。”這話雖然難聽,左冷禪還是點點頭:“師侄説的有道理,嶽不羣的武功雖然比我差一籌,但差距並不是太明顯,要是他真的有什麼不得了的底牌,還真有可能做一隻吃到天鵝的癩蛤蟆。”眾人又是一陣大笑,鍾鎮問道:“但是嶽不羣被刺時心脈受過重創,武功未必能剩下幾成,如何是左師兄的對手?”林寒點頭説:“就是考慮到這個因素,弟子才説摸不清他的想法,否則,弟子一定會説他就是準備摘最後的桃子的。”
“嗯,以後時刻注意着嶽不羣的行動,時刻防範着,不得有絲毫馬虎。”左冷禪拍板説道。
“是,掌門師兄。”眾人一齊應是。
林寒接着説:“華山派除了嶽不羣之外,只有甯中則、令狐沖需要小心,其中,甯中則作為女之輩,武功雖然不錯,卻不足以爭奪掌門之位,而且必定會以嶽不羣為主,可以忽略不計,令狐沖雖然已經被逐出華山,但他的心還是在華山的,若他要出手,就由弟子來對付。”左冷禪點頭,問道:“你再説説南嶽與北嶽兩派又是怎麼個情況?”深口氣,林寒説道:“莫大的武功確實不錯,而且隱藏得極深,費師叔與師侄都有過體會,可惜費師叔不在這裏,那就由師侄説説吧。可以這麼説,莫大的武功,不比受傷前的嶽不羣差。”
“怎麼可能?”鍾鎮難以置信地説。
左冷禪擺手道:“確實如此,費師弟曾經提過在衡山城外一事,他説那一次要不是有林師侄在,恐怕他已經遭到莫大的毒手,所以若是你們在外面單獨對上莫大,第一時間就逃,這裏除了我、丁師弟、林師侄三人,再沒有人是他的對手。”林寒笑道:“當然,諸位也不必太顧慮,料想莫大不敢出言反對五嶽並派之事。”
“這是為何?”鄧八公問道。
“呵呵呵”林寒笑出聲來“沒有理由,他就是不敢,不過是個空有一身本事的懦夫,習慣躲在暗處的人哪裏有勇氣突然站在陽光下。”眾人皆是嗤笑連連,他們還真沒見着莫大做過什麼出彩的事情,這麼看來,南嶽衡山有莫大引領着,不過是牆頭草,哪邊風大就往哪邊倒,不足為慮。
“那麼北嶽的那些尼姑呢?她們態度如何?”趙四海問道,由於之前他們三人沒有將事情辦成,所以特別在意恆山派的態度。
見眾人都凝視着自己,林寒笑道:“七成!”左冷禪大喜,問道:“師侄是説她們有七成的可能會同意並派?”點點頭,林寒道:“通過這些天的談和溝通,從定閒師太的話語中,弟子有七成的把握她會同意並派。”
“那就是還有三分的可能不同意了?”丁勉出聲問道。
“是,不過就算不同意,也不會那麼堅決,我們可以拋出一些好處,想必她們最終還是會同意的。”林寒解釋説。
“好處?有什麼可以收買她們?要是能行,我們早就做了,也不會等到現在。”丁勉搖頭説道。
林寒笑着説:“師父,您太鑽牛角尖了,錢財之物當然不行。”
“師侄的意思是劍法?”左冷禪探尋地問。
林寒點頭,心中讚歎不已,不愧是做掌門的人,反應極快,林寒説:“是的,華山思過崖中抄錄來的恆山劍法恰好派上用場,想必她們見到那些恆山的妙劍法之後,對於並派之事,一定不會拒絕。”
“好,就按師侄説的辦。”左冷禪重重地拍着桌面説道“此事就給師侄去辦,必要的時候,可以先給出幾招妙劍法。”
“是,弟子一定辦妥,如今正好定閒、定逸兩位師太就在少林寺,待少林事了,弟子就將她們請到嵩山來詳談。”見五嶽並派終於有了大的進展,左冷禪覺到五嶽派掌門之位正在向他招手,多年的夙願就要達成,真是大喜過望,高興地説:“大家齊心協力,輝煌就在眼前。”
“齊心協力,共創輝煌。”眾人齊聲高喝。
抬手示意眾人停下,左冷禪問道:“今要説的第三件事就是關於最近的黑道圍攻少林,不知諸位有什麼看法?”丁勉道:“少林不能亡,這是毫無疑問的,但如此大好機會擺在面前不利用,天予不取、必遭天譴,要是少林與黑道拼得兩敗俱傷,那是再好不過。”身為嵩山派副掌門的湯英鶚連連贊同:“丁師兄説得有理,藉機消磨少林的實力,我們嵩山派乘勢而起。”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着的時候,林寒便安靜地聽着,並不發表任何看法。同樣的,高位上的左冷禪也只是聽着眾人的意見,不時點點頭,叫人辨別不出他的真實想法。
待眾人停歇後,左冷禪笑着説:“大家都很積極,下面再來聽聽林師侄有何想法。”既然被點名,林寒便起身説道:“任盈盈被囚在少林寺,這是人所共知的,不過,對於她為何會跑到少林去,大家都瞭解嗎?”
“聽説是為了給令狐沖治傷,任盈盈才自願被囚的。”湯英鶚説道。
林寒朝他點點頭,説:“不錯,問題是令狐沖的傷並不是少林治好的,而任盈盈又確實被囚在少室山。”
“果真如此?”左冷禪驚喜地望着林寒,在他點頭後更是喜形於,連連説:“好極了、好極了,天助我也。”林寒笑着説:“不錯,無論少林給出什麼理由,無論他們作何狡辯,都逃不過‘不講信用’四個字,要是事情真相在江湖中傳播開去,可是大大地打少林的臉。”
“湯師弟,散會後你就去安排弟子散播消息,我要整個江湖都嗤笑少林的言而無信,能做的到嗎?”左冷禪果決地吩咐道。
湯英鶚點頭説:“沒問題,掌門師兄放心,憑外門的眾多弟子,絕不是難事。”
“那就好。”左冷禪開懷大笑“林師侄接着説。”
“是,師伯。”林寒往下説道“如今在襄陽以西的荊山之中,怕是聚集了不下五千的黑道中人。而且令狐沖已經趕去,如果不出師侄所料,羣寇極有可能推舉令狐沖為盟主,由他壓制,黑道中人終究做不出什麼出格的事。”
“師侄為何不直接除去令狐沖?”湯英鶚問道“以師侄的武功,應該是可以辦到的。”林寒苦笑説:“一則是因為他的武功進步的太快,二則是幾次出手都有旁人在側。而且,那小子雖然對我嵩山派頗有敵意,按理應該清除,不過,留着也有留着的好處。”
“你説説看。”左冷禪吩咐道,對於越來越乎的令狐沖,注意到他已經幾次壞了嵩山的好事,心中還是有些顧忌的。
林寒道:“因為少林、武當已經在打他的主意,想通過他來攪亂五嶽劍派這局棋。留着他,給少林、武當一個念想,免得他們直接入局,待事成之後,一個小小的令狐沖,又何懼之有?”
“少林、武當也來參和?”鍾鎮皺眉説道。
“正是。”林寒説“所以我們一定要藉此次的機會,一舉消弱少林的力量。”
“如此一來,我們就有機會了。”司馬德笑着説。
林寒並不同意他的觀點,搖頭説:“雖然嵩山最終會得利,但是這一次卻不是嵩山的直接機會,而是武當的機會,是峨嵋、是崑崙、是崆峒、是點蒼、是青城的機會,甚至是丐幫的機會,但唯獨不是我們嵩山的機會。”
“呵呵呵,師侄説得不錯,此次絕不是嵩山的機會。”左冷禪陰笑着説。
“呵呵呵呵。”林寒望着左冷禪,同樣笑出聲來,這一刻,大、小兩隻狐狸的陰謀高度一致,笑得無比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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