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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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新年的過去,也同時意味着季的到來,自然,開也同時意味着繁忙的開始,明若嵐靜靜地走至那個人的身旁,看到那個人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的到來,邊不泛起一絲苦笑,將手中早已準備好的衣物為那個站在梅園之中的人披上,不意外地看到了那個人的詫異之。
“你怎麼來了?”他淡淡笑問道。
“這個時候你不在御書房和寢宮那裏,翔兒那裏你又沒有去,原本想來這裏碰碰運氣,正巧看見煙兒拿着衣物在外面守着,看他那為難的樣子,我便拿着衣物進來了。”明若嵐神情略有擔憂地回道。
明白明若嵐言語中的未盡之意,那人轉過身來與明若嵐對視道:“你不要多想,我沒事的,只是想一個人靜一下而已。”
“怎能不擔心?這梅園之中對你來説並沒有什麼愉快的記憶啊,”明若嵐環視周圍那冷清的梅林,語氣沉重地説道:“你還是忘不了當年大皇兄之事吧。”半晌沒有得到回答,只聽聞一聲輕嘆“怎能忘記…,當年在這裏若是我毫無顧忌地阻攔住大哥的話…”
“你也應該清楚在當時的情況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麼長的時間了,就不要耿耿於懷了,現在你不是還有翔兒嗎?”明若嵐安道。
“是呀…,還有翔兒,只是以前的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在不經意間才發現已經有那麼多人離開我們身邊了…,所以,我不希望再經歷這些事了…”輕垂眼眸,從這淡淡的話語中,使人無法理解那人心中究竟在思量些什麼。
放棄了繼續去猜想那人的心思,明若嵐凝神注視着這片對那人來説承載了悲傷回憶的梅林,輕聲回應道:“這世上本就有許多事情無法盡如人意,縱然你心中所思再好,其他人也並非能夠理解,又何必再自尋煩惱呢?”
“看來你已明白我所説的意思了,如果他們不是太過分的話,我希望不必太過強求結果。”那人終於與明若嵐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明若嵐此時也毫不退讓地回應道:“或許一開始他們也真的只是為了自保而已,可是有些時候是無論他們自己願意與否,那些將前途富貴放在他們身上的人又豈能讓他們安於做個太平王爺?你現在膝下僅有翔兒一子,那個位子無論何時總是會被人惦記着的,不要忘了,人心是最不可琢磨的,現在,我們已經回不去從前了。”
“我明白,我明白的…,人心的確是最不可琢磨的東西,就像大哥那樣,到頭來終是身不由己。”那人喃喃回應道。
明若嵐不知自己是不是將話説得太重了,w~ww.1~бk.但此時卻也收不回來了,只好閉口不言,兩人之間靜默了一會兒。
明若嵐正想讓那人與自己一起返回之時,卻聽那人輕聲説道:“他們心不穩是他們的事,若是我們則任意放縱,默不阻止,那就是我們的錯誤了,我寧願他們今後疑我忌我,也不想他們行差踏錯一步,只盼他們將來即使無所建樹,也可以太平一世。”明若嵐聽後心下一驚,沒有想到那人早已看穿自己心中所思,毫不隱諱地拆穿了自己,不錯,自己的確是存着有意放縱的心思,萬一後事有所變,自己也可以狠下心腸,也不會有今後的後顧之憂,只是那人今一旦將這些説破,自己後便不能再坐視不理了。
“我明白。”明若嵐閉上眼眸回應道,壓下心中翻湧起的種種思緒,兩人一起步出了梅園。
若希,為何你不再將你那份聰明隱藏到底呢?有時,我多麼希望你能糊塗一些…
草長鶯飛,在不知不覺間天已經降臨了,看到外面那的青草,也會讓人的心情不愉快起來,當然,還有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就是,儘管鄂瑪公主百般不願,終究還是在不久前被她遠道而來的丈夫給帶走了,不知夫二人最終達成了什麼協定,我總算是放鬆不少,因為無論怎樣,被那五大三的漢子凶神惡煞地一直注視着總不是件什麼好事。
天來了,人們也彷彿變得歡快起來,不再像冬那般死氣沉沉了,側耳傾聽御花園不遠處的那些小宮女們嘰嘰喳喳的笑鬧聲,也不失為一種享受,用眼神制止了煙兒想要清理現場的企圖,我本不是那麼一個霸道的人,況且現在自己只是在一個不起眼處休息,犯不着這麼興師動眾地讓所有人都關注自己,給別人添麻煩不説,自己也覺得麻煩之極,閉上眼睛聽着那些笑聲的同時,覺自己彷彿在心境上也愉快了起來。
煙兒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主子的同時,還不忘注視着周圍的情況,難得主子今天心情不錯,可別讓哪個不識趣的給壞了興致。
“對了,雲兒臨走時託付的那名女子在宮裏如何安排了?”忽然聽聞主子問話,讓煙兒一下子機靈了起來,回道:“那名女子現在被安置在藏書閣,為了不讓宮裏人傳出什麼不好聽的來,只是讓她負責一些打掃之類比較輕鬆的活兒,每個月也領着宮人的俸銀,除了不能隨意出宮之外,一切安好。”我聽後點了點頭,對這樣的安排表示了滿意,又隨即説道:“也不能讓一個剛進宮沒多久的女孩子始終悶在宮裏,那和坐牢有什麼兩樣,有機會的話也讓她和宮裏採辦的人出去透透氣也行。”
“是,奴才明白了。”煙兒回道。
“嗯,那你退下吧,如果一會兒有什麼要緊的事再來告訴朕,朕現在不想不想被打擾。”我我閉上了眼睛,放鬆了思緒,任自己整個人融於這温暖的意之中。
只是才享受了這種舒適的覺一會兒功夫,就很無奈地聽到了煙兒腳步的靠近聲。
“什麼事?”我緩緩睜開了眼眸,望向煙兒問道。
煙兒回稟道:“陛下,裴沙使節突然求見,正在御書房等候,您看…”
“知道了。”心底暗暗嘆氣,難得休息的這麼好,又被打斷了,真是的,可是也明白如非有要緊的事情,這個平時只在各種慶典上看見的裴沙使節是不會突然求見的。
等我行至御書房時,看到了早已在那裏等候的裴沙使節,而接下來就聽到了那個石破天驚的消息。
“啓奏陛下,我國剛剛有急報到達下臣使館,所以下臣今不得不急忙進宮求見陛下。”裴沙使節一板一眼嚴肅地説道。
看到他這副樣子,我心裏不也泛起了疑惑,問道:“貴使今匆忙求見,定有要事,還請直言相告。”裴沙使節聞後施以鄭重一禮,説道:“陛下,急報上所傳消息是,我國獲罪皇族餘孽現在明昊境內,並以查明身份,國內希望下臣能夠在明昊協助此事。”聽到此處,我心下警惕起來,如果只是一件這樣普通的事情,裴沙使節本不必這麼着急就找上我,這其中恐怕另有玄機。
我漫不經心地問道:“既然貴國已經查明此人身份,那不知是何人?”
“回稟陛下,此人為一女子,乃是妾室所生,因正心好妒,唯恐其加害幼兒,出生後不久便被送至明昊收養,而妾室不久即被正折磨至死,此女一直隨養父母居於明昊邊關,不久前被十二親王帶入京城…”裴沙使節很聰明地沒有説到最後,但是此時我已心知肚明他所説的是誰,不由冷聲説道:“貴使忠於國事本無可厚非,但朕不能單聽貴使的一面之詞,不知貴使有何證據證明你所言非虛。”其實我心下明白,既然裴沙使節來到這裏,那麼就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了,果然不出所料,聽其説道:“經我國仔細查證,此女在被送往明昊之時,曾被生母放置一長命鎖在身上,長命鎖的樣式紋理均能從中找出裴沙皇族特有的暗紋,如果長命鎖現今還在其身上的話,可以拿來對質。此外此女的胎記也是一處證據,這個胎記十分隱秘,現如今只剩下當年為其接生的穩婆所知,若陛下還存有疑慮,可以對質一番。”聽完裴沙使節不卑不亢的回答,我明白其完全是有成竹而來,命煙兒配合裴沙使節查證,而我則面臨着一個兩難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