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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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德夏林道。艾瑞娜驚訝地看着他。
“即便作為酋長,薩爾的中庸仍是名聲在外。而現在他又為大地之環服務,也許他確實是被送來這裏的。”
“被一條龍,”艾瑞娜諷刺的説道。
“不好意思…不是隨隨便便一條龍,是翡翠夢境的伊瑟拉。還帶着毀滅之錘。”
“誰更會想要幫助德魯伊·”德夏林道。
“而且毀滅之錘是他的,不是麼·只要他願意,他帶到哪裏都可以。”哨兵沒有回覆,轉而面向另一名前來的人。他有着一撮短鬍鬚,同樣的綠長髮沒有綁住,任其飄揚。他的臉顯得滄桑睿智,他若有所思地望着薩爾。
“這是你的營地,泰拉隆,”艾瑞娜恭敬地説道。
“告訴我們你想讓我們怎麼做。他是一個獸人,也是我們的敵人。”
“他也是一名薩滿,因此是元素的友人,”泰拉隆回道。
“元素們如此困惑,我們不能把他們的朋友拒之門外。我們會測試你,大地之環的薩爾。過來。”薩爾跟隨着泰拉隆爬上山坡,靠近那炙熱的火焰。不幸中的萬幸,營地周邊的樹木還沒有着火,薩爾可以看出來它們都被水澆過。所有的小型灌木都已被清除,只留下那些古樹。
他看在眼中,疼在心裏。
許多大樹已被嚴重燒灼,無法挽救。其他的樹雖只是被點燃,但那憤怒的原生火焰卻在迅速擴散。薩爾回想起那橫掃奧格瑞瑪的火焰,從口袋中迅速掏出火焰圖騰。他邁出一步,赤腳穩穩地陷入大地,向空中高舉雙手。他閉上雙眼,用自己的心智和心靈延伸出去。
火焰之靈,你有什麼煩惱·讓我幫忙。讓我帶走你,好讓你不再傷害那些古老珍貴而不可替代的東西。讓我帶着你,好讓你能夠給鮮活的生命帶來温暖和舒適。
其中一個元素有所回應,它的華中有着某種奇異的冷酷之。這覺就像是幾個月前曾經威脅到奧格瑞瑪存亡的那次火焰的黑暗之怒相似,但它的本質中又有着某種堅定不移的東西。
我在做必須完成的事情。火焰的淨化。你知道的。火焰燒盡不潔之物,塵歸塵,土歸土,週而復始。這是我的職責,薩滿!
薩爾雙眼仍然閉着,他好像受到打擊般突然一抖。你的職責·火焰之靈,你確實選擇了自己的職責。但是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你覺得這些老樹需要被淨化·它們病了·染上了瘟疫·還是被詛咒了·這些都不是,在薩爾心中講話的火焰元素承認道。
那麼為什麼·告訴我。如果可以,我會理解的。
火焰並沒有立刻回答,有那麼一刻它突然燃得更旺盛更明亮。直面這地獄之火的薩爾不得不移開他的臉。
他們到…困惑。他們有什麼地方不對頭。本應知道的東西他們都不知道。他們必須被毀滅!
對於這個回應,薩爾自己也覺得困惑。他很清楚所有生命都有自己的靈魂。即便是石頭,儘管它們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生”靈;即便是火焰,正在他的頭腦和心靈中“談”的火焰。但是他完全無法找出它的意義。
它們知道什麼·薩爾向火焰之靈問道。
錯誤!
是不自然的那種“錯誤”還是不正確的那種“錯誤”·不正確!
薩爾抓狂地思考着。它們能否學習什麼才是正確的·在很長一段時間中,薩爾還以為自己失去了火焰的關注。它的焦躁不安,它的飄忽不定,它的心神不寧。如果它聽不進去——曾經,它們是知道的。它們可以重新學過。
那麼,火焰之靈,不要毀滅。我懇求你能夠撤退。如果你必須燃燒,那就像火把一樣,在黑暗中帶來一絲光明,或者像爐火一樣,烹飪食物,温暖冰冷的身體。不要再給這些樹木帶來傷害,否則你將永遠毀掉他們有一天重新學過什麼才是正確的能力!
肌緊繃的薩爾等待着。他極度希望自己走對了路。他唯一能夠知道自己是否正確的方法,就是看火焰是否聽從了他。過了很久,什麼都沒有發生。劈啪作響的火焰仍在燃燒,熱火在逐漸變黑幾近死亡的樹木上蔓延着。
然後:同意。它們必須再次學習什麼是正確的。必須有人來教它們。如果不行,那它們就應燃燒。它們就必須燃燒。
隨後,火焰逐漸消失殆盡。薩爾向前一跌,雙眼猛地睜開,他的體力幾乎被這項工作榨乾。強有力的雙手抓住了他,四周歡呼雀躍。
“做得好,薩滿,”泰拉隆説道,他的笑容中充滿了認定。
“做得好!我們深謝意。請務必——今晚留在我們這裏。我們將奉你為座上賓,好生對待。”薩爾同意了。經歷過漫長路途和劇烈工作後的薩爾,還有那些本應在白天沉睡的靈都深疲憊。那一夜,他坐在雪歌旁邊,和暗夜靈德魯伊以及哨兵大快朵頤,飲酒歡歌。暗自驚奇的薩爾搖了搖頭,想起了不久之前的那次集會,十名德魯伊——五名暗夜靈,五名牛頭人——聚集並就貿易路線展開和平涉。他們被埋伏,被殘忍殺害,只有牛頭人大德魯伊哈繆爾·符文圖騰活了下來。這一行動同時怒了聯盟和部落。有傳言道伏兵是加爾魯什·地獄咆哮派遣的,但是這從未得到證實。即便加爾魯什脾氣火爆,薩爾並不相信這些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