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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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黃昏來得比較早,落將落未落時候,齊十七領着田顏幾個院子裏慢慢走了一遍。
月湖,種滿了荷花,此時入冬,湖水卻並沒有結冰,反而因着冬而顯得為靜謐,湖水上不見一點波動,如同鏡面一般平靜。
一葉小舟停了湖邊上,齊十七順着階級走了下去,回頭對田顏伸手:“上來。”因為齊十七不喜一眾伺候人跟後頭,也想和田顏單獨相處,便揮退了伺候人,此時也只有兩人。
沒有旁人,田顏也放得開,看着他伸來手,咬了咬牙,握着他手順勢上了小舟。
月湖很大,此時不是荷花盛開季節,卻綠意盈盈,荷葉鋪開,貼湖面上,一陣風吹來,湖面只是微微盪漾,荷葉香清幽泌人。
齊十七架起雙槳,慢慢驅動小舟,田顏坐船尾,裹緊了身上長大氅,受着小舟帶來盪漾。
只是,大冬天,實不是遊湖好時辰。
田顏不自覺地説了出來。
齊十七聽了回頭出一個譏笑,道:“夏,自然是賞河遊湖絕佳時機,世人總覺得,什麼時辰看什麼風景,卻不知,時辰不同,哪怕景一樣,心境亦截然不同。”田顏一手託着腮,歪着頭想了一下,微笑着道:“你説也是,還有一點,和何人看風景,那種意境也不同。”齊十七聞言挑了挑眉,直直看向她,田顏這才察覺到自己失言,臉唰地熱了,咳了一聲看向它處。
真是丟臉死了!
齊十七見此嘴角微微勾起,又想起宋廣來請罪事兒,臉冷了半分,説道:“你院子裏事兒,我都知道了。”田顏一愣,重看向他,笑道:“聽説你將宋管家打了板子。”
“這是罰他自作主張,打本王臉,十個板子是輕。”齊十七冷哼一聲。
田顏了一下眼瞼,説道:“其實也不怪他,這也是人之常情。”
“要試探,無可厚非,只是不該打本王臉,再説了,你們是客人,一切未明情況下,就該客客氣氣,他急了。也就是你,要換着旁人,指不定還真如你所説,本王是那種小家子氣惡俗,恨不得把好東西都搬出來炫耀。”
“王爺,也不是誰都有資本炫富。”田顏微微地笑。
“説也是。”齊十七傲嬌地一揚下巴,道:“本王府邸,有是好東西。”
“王爺,財不白,聲音可得小些。”田顏翻了個白眼,這是想引盜賊來呢。
齊十七一怔,旋即哈哈地大笑起來,説道:“本王倒想要瞧瞧,哪個不長腦子,有沒九條命敢來賢王府行竊了。”這到鄖貴人家盜竊,犯得可是死罪,捉住了可是要斬首。
“你做得很好,哪怕你只是住幾,也要把該有架子端起來。”齊十七繼續剛剛那個話題,説道:“下人是慣跟紅頂白,會看眼,哪怕你如今只是一個客人,也不能讓人看輕你去。你可以不嬌不躁,但不能閃縮怯懦,你有本錢傲嬌,因為你是種出棉花大功臣。”田顏看向他,微微訝然,笑道:“我還以為你會訓我來着,畢竟我將你管家準備屋子給大換臉了,要真是你意思,那可真打你臉了。”齊十七哼了哼,説道:“你要真喜歡那佈置,我才失望了。到了。”他將小舟靠月亭邊上,停好,再下了小舟,伸手將她帶下。
月亭湖中心,亭子很大,掛着白織金浣紗,層層疊疊隨着風微蕩,亭中鋪子長地毯,放着取暖爐子,石凳上鋪着厚厚長蒲團,鋪着繡祥雲暗紅枱布桌子上,擺滿了吃食和茶水。
月亭另一邊,建了一條臨水長廊,長廊頭,是一個極大水上木屋。
“去看看?”齊十七見她饒有興致張看,便説道。
田顏點了點頭,跟他後頭走了過去,一邊欣賞兩岸風光。
長廊用木板搭建而成,走上面,沒有半點聲音,扎得很是結實,水上木屋和她現代看到差不多,卻比那些小木屋要大上許多,是兩層小樓。一樓是書房跟會客地方,案桌擺着文房四寶,牆壁上掛着名畫,一樓也附有歇息廂房和耳房。
從閣樓上去,則是主人家卧房,古古香,寬大拔步牀,水墨紗幔垂着,屋子裏纖塵不染,看得出常有人打掃。從卧房小門走出去,則是一個巨大平台,跟陽台一般,看出去,視野開闊,月湖景收眼底。
此時,天際漫天紅,紅霞一縷一縷纏繞,斜陽已然落下一小截,紅彤彤像是一隻透鹹蛋黃,映月湖上,湖面也水紅一片,倒影清晰可見。
“這裏竟然可以看到落。”田顏驚呼出聲。
“這是整個京都看落漂亮地方。”靠欄杆上,齊十七傲嬌地道。
田顏眨了眨眼,看着那斜陽落下一點,那紅得奪目顏,將她臉都染紅了,讚道:“真很漂亮。”
“雖然不認同,但要是夏,還會漂亮。”齊十七從落那邊視線收回,斜看着田顏説道:“以後,你會看到。”田顏猛然心裏一跳,轉過頭來,和他那雙桃花眼對上。
眼尾微挑黑眸,似是有火花躍動,像是落一般耀目温暖,裏面清晰地倒影出自己影子。
什麼時候,他們靠得這麼近了?
田顏嚇了一驚,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卻是慌得腳步一亂,兩腳一叉,就要往後跌去。
就她以為自己要股開花時候,一隻有力大手攬住了她,用力一收,撞進了那個人懷裏,一股子龍誕香味鑽進了鼻尖。
噗通噗通,她聽見了清晰地心跳聲,自己心跳也跟着了起來,咚咚咚,像是要從臆間躍動出來。
“這是投懷送抱伎倆?”頭頂上,傳來齊十七聲音。
田顏回過神來,聽到這話裏調侃意味,眉微冷,就要掙扎。
“別動。”齊十七卻是用力將她往懷裏帶,低頭看了她一眼:“惱了?”田顏瞪他一眼,小嘴微微撅起,一雙杏眼也帶了些火氣。
齊十七呵呵地低笑起來,雙手將她摟着,道:“真是個傻丫頭。”笑聲低沉,帶着魅惑磁,田顏覺得有些醉了,卻是狠狠地搖了搖頭,開口説道:“王爺這是作什麼?”
“抱你。”田顏氣結,這人是真不明白,還是裝,惱怒地道:“王爺,雖然這是王爺府邸,但要讓人看見了,你讓我如何自處?”
“不會有人看見。”齊十七靠欄杆上,將她微微拉開,説道:“這是我地方,沒有人敢説你閒話。”
“那就代表王爺可以作踐我?”田顏秀眉蹙起,小嘴也抿了起來,惱道:“王爺,這一點都不好玩兒。”
“誰説玩兒。”齊十七捏着她肩膀,説道:“你是真不懂?這個地方,從來沒有開放過,我希望你成為它女主人。”田顏抬起眼,壓抑着自己心跳,説道:“王爺,我不做妾。”
“本王知道。”
“王爺,我只是一個農家女,您是高高上王爺,我,配不上。”
“只要你肯,只要我要,你就配得上。”田顏忽然詞窮,怔怔地看着他,這就是表白?還是把曖昧都攤開放明處?
她有些慌,也有些亂,胡亂地道:“王爺,我只有十二歲。”
“還有兩個月,你就十三了,虛歲,也十四了。”齊十七看她慌亂樣子,微微一笑,將她往懷裏一拉,俯下身子堵住她還想説話。
田顏倏地瞪大眼,垂身側雙手握成拳,他他他,吻了自己。
熾熱柔軟瓣含着自己,一條軟軟東西劃過自己,她眼睜得大了,下意識地驚呼,那軟軟玩意兒趁機捲了進來,像是一條刁鑽蛇一樣,逮着了自己小舌。
田顏嚶了一聲,摟着自己人身體一顫,雙手用力箍着自己,恨不得要將她進懷裏。
“閉眼。”他啞着聲説。
田顏下意識地閉上眼,顫抖着身子,試探地伸出小舌,得到回應他熱烈了。
眩暈,覺要窒息時候,他突然放開了自己,力氣似是一下子回籠,她睜開濛雙眼,看着他,有些不解。
“真是個笨丫頭。”齊十七呵呵一笑,連換氣呼都不會,他愉悦地笑着,重將她摟懷裏。
田顏能覺到他手上傳來熱量,抿了抿,也大膽地伸手摟着他身,覺到他手勁一緊,她角也緩緩勾起。
滿足,愉悦,這是喜歡嗎?是喜歡了吧,她聽着他心跳聲,笑容越來越大。
“丫頭,還有兩年,你及笄。”他突然説道:“些長大。”田顏輕輕嗯了一聲,這,是不是算早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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