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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各有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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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田懷芳她們想要算計自己兒子心思,羅氏回到客棧仍然萬分惱怒和不平,對着田懷仁發了好一陣牢騷。

“你説,她們咋就見不得咱好?瑞哥才幾歲,她兩個女兒又多大了,這像話嗎?還有,什麼有説有笑一對兒,傳出去像什麼話?我兒還考不考科舉了。”田懷仁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出,愣了一瞬,才道:“不是揭過去了嗎?還值當你氣。”

“我這是怕啊。”羅氏嘆聲道:“別説孩子還小,還沒到説親時候,文茹她們兩姐妹脾,瑞哥怎麼合得了?可要是傳出他這年紀就和表姐不清不楚,將來還有什麼前程可言?”

“沒沒那麼嚴重吧?”田懷仁有些結舌。

羅氏冷笑一聲,他生憨厚,又是大男人,如何清楚女人內宅彎彎道道,就是自己,從前也不知,還是子過好了,認識夫人多了,這女人談都是什麼?不就是那些腌臢二三事?

丫鬟爬牀,設局毀名聲,啥都有,從前她只是個農婦,實實,種田歸種田,也沒考慮這麼多。可如今,他們家也要好了,為了孩子前程,她不得不考慮,也不得不多起心思來啊!

名聲閨譽是女子重要東西,可也是男子,説個不好聽,田瑞和他表姐或者表妹真有了不好看,再不喜,再清楚是算計,還能不娶?人家唾沫子都能把你淹死。

這就是她為什麼這麼怒緣故,是後怕呀!

“總之,以後瑞哥他們親事,我可不准你胡來,要和你姐妹結親,那是絕對不成。”羅氏一臉凜然瞪着他。

田懷仁哦了一聲,兩人吹燈歇下不提。

而另一邊,田懷芳也對着夫君大發脾氣。

“不就掙了兩個銀子嗎,就瞧不起人來了,你是沒見着她那副嘴臉,一副高高上像個娘娘款,真真是士別三刮目相看。你説,我們兩閨女哪不好了,哪配不上她兒子了?就憑着兩個錢,就妄想尚郡主公主不成?呸!”

“你也是,瑞哥才幾歲,你就緊着去説,憑白丟人。”黃保全皺着眉很不認同她今做法。

“十二歲還小?文茹文媛都大了,也是要説親時候了,再説,我也不是説現就定下,也就是探探口風,她有必要明裏暗裏諷刺嗎?”田懷芳很是不滿地道:“所以説,這小家户裏出來就是上不了枱面。這結親,誰不是先探過口風再談其他,誰像她這樣,説一説,就跟只被點燃了爆竹似。”田懷芳也不想想,自己也是小家户出來呢,還是同宗呢!

“那也不是説媛丫頭跟瑞哥拉扯,傳出去像什麼話,丟了人不算還毀了閨譽。”田懷芳也惱,有些鬱悶地道:“誰知道小妹會那樣説,她也是沒長腦子,啥話該説,啥話不該説,也不先腦瓜裏晾過一遍。”

“這事莫提了,今晚我和爹跟老三談過,看他意思,還會再開鋪子什麼,看能不能撈個管事噹噹,我也閒了這久了,這當口不好惹他們不。”黃保全斟酌着道。

田懷芳聽了,嘆了一口氣,躺下牀道:“真是想不到,三房是悶聲不吭,如今卻翻身了。”黃保全闔着眼,心道,誰叫人家生了個好女兒!

橫河田宅,同樣談着今説親這事。

“二姑也説了,大姑給她們姐倆準備嫁妝都趕得上莊姐,要是配了我們二郎三郎,還愁沒嚼用吃喝?從前大姑爺當掌櫃時,可撈不少好東西吶。”李氏悄聲對滿身酒氣田懷孝説道:“娶她們姐倆,聘禮也能少給些,都一家人嘛,給來給去不都一樣。”田懷孝打了個酒嗝,斜着眼看她:“真有莊姐那麼多嫁妝?”

“咋沒有?從前過得好就是大姑一家了,三歲就開始攢嫁妝話,還能少?”李氏滿眼都是算計,着手説道:“他爹,這可是一樁穩賺不賠買賣啊,就是二郎説不成,三郎也都大了,也該説親了。”田懷孝摸着下巴,想起田懷芳那兩個閨女,嗯,顏倒是還可以,要是嫁妝豐厚,那還真是好買賣。

李氏見他意動,便繼續煽風點火:“爺,明兒早你就跟爹孃説,這過了這村就沒這店,可不能讓三房給佔了先,好處都他們那房佔了。”

“你不是説她三嬸不願意嗎?”

“嗨,這人會變,誰知道她是真不願意還是擺譜?咱們先把人給定下來才是王道,反正也不虧。”李氏眼睛咕嚕嚕轉。

“説也是,成,明我跟爹講。”田懷孝一臉深以為然。

李氏一聽喜滋滋,腦中都是那黃白滿腦轉,要是田懷芳知道她好算計,不知會不會被氣得吐血。

東廂,陳氏也和田懷德説起這事。

“前兒懷芳就明裏暗裏想把她文茹説給我們林哥,來個親上加親,如今又看上了三房瑞哥,你説她還真能想,瑞哥才幾歲啊。”

“別人事,管她作什麼,反正也與我們無關。”田懷德喝得夠多,翻了個身揹着她嘟嚷道:“莊姐事了了,好好準備林哥親事才是。”

“咱們銀子不多了。”陳氏見他提到這點,就提了一聲。

“啥?”田懷德轉過身來,翻身坐起,皺着眉道:“前兒那丁黑不是才送了五百兩?”陳氏也坐了起來,小聲説道:“能有多少,給莊姐置嫁妝也花了不少,就是二郎那破事,不也被老爺子舀去一百兩?這又給知縣送了厚禮説情,還有多少?”想到那事,陳氏就鬱悶得吐血,明明到手二百兩,這還沒用,就被舀了回去,還順了一百兩過去。

田懷德抿着嘴陰沉着臉,心道常説十年清知縣,萬兩雪花銀,他怎麼撈錢永遠是三位數?該想法子開源才行。

陳氏覷着他臉道:“老爺,前邊那周家不是説讓咱們入股那生意嗎?要真入了,還怕不來錢?那才是真進斗金呢。”田懷德瞳孔一縮,抿着嘴遲疑問:“真只參股就成?”陳氏聽了心裏一喜,忙不迭點頭,説道:“可不是,而且,咱們不夠股銀可是能先賒着。”田懷德想到處處打點都要銀子,把心一橫,道:“那你約周夫人吃個茶。”陳氏喜不自,忙不迭點頭應了,卻不知,一時貪婪埋下悔恨禍

第二經過商議,田顏他們決定早些回清平,也不橫河待下去了,省得一不小心就被人算計了去。

從客棧來到田宅,才走近正房,就聽得裏頭吵哄哄,田顏他們對視一眼,果斷地決定,一會就走。

進了正房,只見二房田懷孝漲得臉紅脖子,對面田懷芳是一臉憤怒,邊上陳氏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樣兒。

顏眼神閃了閃,怕是那禍水真東引了,李氏是動了心思了。

因着田顏他們一家子到來,戰火暫時停息了,老爺子看着田顏他們笑道:“今兒咋這早過來了?”

“爹,我們是來告辭,家裏還有老多事兒忙乎,這就家去了。”田懷仁説出來意。

老爺子他們一愣,忙道:“也不急那兩天,等莊姐回門再走不遲,也吃個侄女婿酒。”

“是啊,他三叔,哪裏就差那一兩功夫了?橫河也老多地方作耍,你們來了兩,也沒好好逛,再留些時候唄。”陳氏也緊着説道,知縣夫人可是讓她力爭三房過來橫河居住發展呢,還對田顏味生意極有興趣,她可要挽留着。

“是真有事呢,而且二十家裏宴客,要準備功夫還特別多,爹,到時你們來家,再吃酒也是一樣。”田懷仁淡聲道。

“那吃過中飯再走吧?”老爺子遲疑了一下,應了。

“不了,昨兒三娘身子有些不,路上慢慢走,不趕路了。”看田懷仁堅持要走,田老爺子並沒説什麼,心裏也清楚估摸着是昨事兒,一時也沒説話。

“三弟要回去,巧了,我和你姐夫也得回去親友家赴宴,正好結個伴,路上也有個照應,咱一道走吧。”田懷芳連忙説道。

田懷仁皺了皺眉,看了羅氏一眼,沒説話。

李氏見此便有些急了,忙撞了撞田懷孝手,使了個眼,田懷孝便道:“爹,三郎和茹丫頭親事…”

“滿嘴糞亂噴什麼?”江氏喝了一聲,罵道:“大郎二郎都沒成親,幾時輪到他?”

“娘,先定下來嘛。”李氏嘟嚷了一句。

“你給我住嘴,都是你這長舌婦…”田顏扯了扯田懷仁衣角,後者忙打岔道:“爹,娘,你們還有話説,我們就不打擾了,過幾天你們要是得空就家來吃酒,我這就走了啊。”

“哎。”田老爺子忙從炕上下來,嘴裏説着:“都説讓你吃了中飯才去,咋就趕這當口…”

“娘,那我們也回去收拾收拾,和三弟一道結伴走了。”田懷芳也站了起來説道。

此時不走,待何時,難道等着自己閨女被強許麼?

“老三,你等着你大姐,一道走,互相照應着。”江氏立即對田懷仁説道。

田懷仁遲疑了一會,他老孃發作之前嗯了一聲,到底是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