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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未煊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給瞧得渾身上火,他站起來,用模特走台步的步伐在房間裏走了一圈,末了,做了一個風情萬種的姿勢,雙手從口一直撫摸到大腿部,然後比了一個蘭花指指着她,別提有多**。
晴柔困難地嚥了口唾,“咕咚”發出好大的聲響。這個妖孽,真真是上天派下來收拾她的。她抖了抖,抖落了一牀雞皮疙瘩。
池未煊還不消停,他走到浴室門口,還來一出猶抱“浴簾”半遮面,着實讓晴柔抖了三抖,一個枕頭飛了過去。池未煊連忙閃進浴室裏,枕頭砸在門上,彈了回來。
須臾,浴室裏就傳來池未煊心情好得不能再好的歌聲,“我是一隻小小小小鳥,想要飛呀飛,卻飛呀飛不高也,我尋尋覓覓,尋尋覓覓,一個温暖的懷抱,這樣的要求算不算太高…”晴柔狂汗。
梳洗之後,晴柔換了身衣服下樓,來到客廳,池未煊坐在沙發上看報紙。晴柔往蘇母房間走去,剛往那邊走,池未煊從報紙上抬起頭來,半眯着黑眸盯着她,眸裏掠過一抹光,“親愛的,咱媽跟阿姨在外面散步,好像去花園那邊了。”
“啊?!”晴柔猛地想起他們昨晚在花園那邊做的好事,她昨晚在吊椅上被他狠狠折騰了幾回,吊椅上面的抱枕上,肯定一片狼籍。
她跺了跺腳,急道:“你怎麼不早,讓她們看見…,我不用做人了。”晴柔慌亂地朝花園跑去,錯過了池未煊俊臉上得意的笑容。
晴柔慌慌張張跑到花園,遠遠地就看到蘇母跟阿姨站在吊椅旁。晴柔心裏窘得不行,快速跑過去,“媽媽,阿姨,你們怎麼往這邊來了?”阿姨轉過頭去,笑眯眯道:“老姐姐,昨晚不知道是什麼嗄吱嘎吱響了一晚,我推她過來看看,沒想到池先生在花園裏搗鼓了這麼個吊椅,真好看。”者無心,聽者有意。
晴柔憶及昨晚的瘋狂,臉頰發燙,她瞅了一眼吊椅,裏面的抱枕都不見了,只有泰迪熊一家在裏面,她微微的鬆了口氣。
“柔柔,你的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冒了?”蘇母看向蘇晴柔,她的視線越來越模糊了,要努力看,才能看得清楚。
晴柔捧着臉,才發現臉頰燙得驚人,她連忙搖頭,“媽媽,我沒事,我沒事。”聞言,阿姨也望過來,“蘇小姐,你臉真的很紅,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沒有,真的沒有,媽媽,您不能在外面久待,我們回去吧。”晴柔推着蘇母,逃也似的往別墅走去。她站在這個地方,就覺得渾身都不對勁。都是池未煊那傢伙害的,晴柔在心裏腹誹。
吃早飯的時候,蘇母神就不太好了,渾身上下的關節都痛得鑽心,疼得她額上直冒冷汗。晴柔正給她剝鴿子蛋,遞給她時,發現她拿筷子的手抖得夾不住蛋,“媽媽,您怎麼了?”
“吧嗒”一聲,蘇母手裏的筷子掉落在桌子上,她撐着桌沿張着嘴不停氣,晴柔連忙起身,池未煊站起來抱起蘇母,快步奔進房裏,晴柔提着藥箱快速跟上。
她拿出蘇母平時注的物藥,迅速注進她的肌裏。過了好一會兒,蘇母的狀況才好轉些,她躺在牀上,晴柔坐在牀邊,阿姨打來熱水,擰了熱帕子遞給她,她給蘇母擦了汗。
她垂眸看着母親灰白的臉,心疼極了,她伸手將她額上的頭髮拂到鬢邊,“媽媽,您好些了嗎?”
“嗯,柔柔,又讓你擔心了。”蘇母看着她,呼都是痛的,卻還是勉強壓住那股痛意,不想讓女兒擔心。
晴柔眨了眨眼睛,將眼裏的濕熱退回去,她皺緊眉頭,“您又跟我這些話。”蘇母抬眸看着站在牀邊的池未煊,她虛弱道:“未煊,你們婚禮的子定下來了嗎?什麼時候請你媽媽回國,我們兩親家見一面,再不見一面,恐怕…恐怕…”
“媽!您再胡我可真生氣了。”晴柔板着臉,死亡的陰影已經籠罩在他們頭頂,她知道,但是她不準媽媽這樣,她不要媽媽死。
池未煊拍了拍她的肩膀,對蘇母道:“媽,婚禮子定下來了,這個月18號,還有半個月時間,我昨天回國就給我媽媽打電話了,她這兩天就會回國。”
“半個月,半個月好啊,我應該能撐到那一天。”蘇母喃喃道,她要撐到女兒嫁人的那一天,她要親眼看見女兒幸福了,她才能放心的離開。
晴柔眼裏的淚飆了出來,她捂住嘴,衝出卧室。
池未煊看着她倉皇逃出去的背影,心裏難受。他拍了拍蘇母的手,“媽,您好好將養身體,我去找她。”
“好,去吧。”蘇母疲憊地合上眼睛,她真的累了。
池未煊在花園裏找到晴柔,她坐在吊椅上,懷裏抱着泰迪熊,身姿贏弱。她滿臉悲傷地望着遠方,池未煊走到她身邊,挨着她坐在吊椅上,輕輕搖晃,“傷心了?”晴柔點了點頭,偏頭靠在他肩上,她怎能不傷心呢,她眼睜睜看着媽媽地生命一天一天枯竭,卻無力挽救,這比凌遲她,還讓她疼讓她痛。
池未煊將她擁進懷裏,“柔柔啊,你已經努力了,不要再傷心了。媽媽現在很痛苦,每天都在強撐着,她也努力了,不要怪她也不要強求她。”
“我知道她痛苦,有時候半夜我下樓來,聽到她在蛋裏痛得呻,可是我還是想自私的將她留在我身邊,未煊,我不想媽媽死。”晴柔眼一眨,眼淚都落了下來。
“她活着的每一天都在受苦,你忍心看到她受苦嗎?柔柔,讓媽媽安安心心的去,不要讓她牽掛。”池未煊開導她,如今,她能盡的孝心,就是讓媽媽走得了無牽掛。
晴柔泣聲道:“你的道理我都懂,可是我捨不得,未煊,我捨不得,如果媽媽沒有了,我在這世上,就只有東寧一個親人了。”
“不是還有我還有我媽媽嗎?我們都是你的親人,永遠不會拋棄你的親人,柔柔,勇敢一點,我相信你,一定做得到。”晴柔掩面哭泣,她要放手的,是媽媽的生命,她不能看到媽媽最後化成一杯黃土,她受不了。可是,媽媽活得很痛苦,正如未煊所,她活着的每一天都在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