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60舒雅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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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離想再勸,看到她的神情,她驀然住了口。她是他們倆情的唯一見證人,她看到他們愛得死去活來,也看到他們分手時的撕心裂肺。她如何忍心,再去強求她去送他?
連宋清波都懂的道理,她怎麼會不懂?
晴柔讓老王直接送安小離去機場,黑輝騰停在機場外面,安小離看着晴柔偏頭看着窗外,她什麼也沒,徑直下車離去。
晴柔看着她的背影緩緩消失在機場門口,終究還是對老王:“王叔,你回公司吧,一會兒自己坐車回去。”
“蘇小姐,池總讓我接送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你去送你的朋友吧,我在這裏等你。”晴柔開門下車,她不知道宋清波在那個航站樓,她站在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茫然不知所措。然後,她聽到了機場大廳的廣播,“請乘坐xx航班前往巴黎的旅客準備登機,飛機馬上起飛了。”廣播一直在重複,晴柔突然拔腿向前往巴黎的航站樓狂奔。她還記得畢業前夕,他問她最想去哪裏玩,她她很想去巴黎,據那裏有一條街種滿了梧桐,秋天一到,那裏落葉滿地,很美很美。
他等他賺到錢了,就帶她去圓蛋。
她奔到那邊的登機口,一眼就看到人羣裏特別出眾的宋清波,安小離哭成了淚人兒趴在他肩頭,她不敢現身,悄悄躲在了一柱子後面。
宋清波,你真的去了巴黎,即使不能帶我去圓蛋,你也要把這場蛋圓了,對嗎?
躲在柱子後的蘇晴柔淚如雨下,然後她看到宋清波將安小離扶着站好,對她了什麼,安小離安靜地站在一旁。然後宋清波突然看向她所在的方向,深深地凝視之後,他雙手放在頭頂,做了一個心形,然後拎着行李箱,頭也不回地走進了登機口。
晴柔捂着嘴嗚咽起來,這個姿勢,她在孩子面前做了很多次,她怎麼會不明白這個姿勢隱含的意思。他知道她來了,所以他在用這種方式告訴她,他依然愛她嗎?
晴柔眼眶酸澀,眼睛發脹,她靠在柱子上,在心裏默默道:“小哥,再見!”眼前忽然出現一雙駝雪地靴,晴柔抬起頭來,安小離站在她面前,臉上還掛着淚,她輕輕捶了她一下,“明明就想來,為什麼不光明正大的送他離開?”晴柔鼻子一酸,她連忙了鼻子,“我怕我會哭。”
“傻瓜,躲着就不會哭嗎?晴柔,你知道小哥跟我什麼嗎?”晴柔搖搖頭。
“他他一直想做那個為你拭淚的男人,可是你在他面前從來不哭。他讓我告訴你,他走後,請你不要哭,因為他再也不能給你拭淚了。”安小離着就哽咽了,晴柔何其幸運,認識了一個這麼愛她的宋清波,她又何其不幸,把一個這麼愛她的男人丟了。
晴柔淚眼婆娑,捂着嘴不讓自己哭出聲,安小離看見她這模樣也心疼,她哽咽道:“哭吧,就這一次,我會監督你的。”完她自己先忍不住撲進她懷裏哭起來,小哥,相信你在漫的法國之都會收穫你的愛情。
從機場出來,一架客機從頭頂飛過,晴柔抬頭看着那架客機越飛越遠,最後消失在雲端,她微微一笑,小哥,保重!
坐上車,晴柔讓老王送先安小離回去。在九州大道附近,她看到一家照相館,就讓老王停車,放她下去。
安小離趴在車窗上,她去照相館洗照片,她洗的快洗,半小時就能拿到。等待取件的空檔,她本來打算在附近的店裏逛逛,看有沒有合適的禮物。
剛走出照相館,她就看到一輛黑路虎從眼前快速開過,她看了一眼車牌,是池未煊的車牌號,她追了兩步,只能眼睜睜看着那輛車消失在路口。
她掏出手機給池未煊打電話,電話響了許久都沒有人接聽,她皺了皺眉,他開車可能不方便接電話,所以她並沒有放在心上,轉身回照相館繼續等照片。
池未煊坐在副駕駛座,手機響了許久,顧遠兮斜睨了他一眼,“不接電話嗎?”池未煊將手機放回大衣口袋裏,抬頭看着前方,“你確定喬震威每晚都易容出門去了郊外?”
“確定,最開始他們還沒察覺,監視了一段時間,發現每晚12點後就有一個打扮得奇奇怪怪的女人走出來,然後四點左右就會回去。本來他們並沒有注意,有一天晚上小區換了門衞,死活不讓那人進去,這才出了馬腳。我叫他們先不要聲張,暗中另派人跟蹤,才發現他每晚都會去同一個地方。”顧遠兮。
“果真老巨滑!大概誰都想不到他會把自己打扮成女人。”池未煊恨恨道。
“還有一件更奇怪的事,他去的地方是藍爵宮,據我調查,他是藍爵宮的幕後老闆,而他就是在那裏找到了神似舒雅的蘇小姐。我問過下面的人,據管理藍爵宮的是一個女人,每月月底查賬才會出現,沒人見過她的真面目,我懷疑那個女人就是舒雅。聽今晚就是查賬的時間,那個女人會到藍爵宮對賬。”
“先不要打草驚蛇,舒雅在海城,卻不肯出現,連她父親病重,她都狠得下心不去看他,她一定有苦衷。還有,蒐集藍爵宮賣的證據,揭了藍爵宮,我不信她還能繼續藏下去。”池未煊神冷冷道,十年前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他越追查越覺得這其中隱藏着驚天的秘密。
舒雅,你到底有什麼苦衷?
池未煊按了按疼痛的太陽,此刻他們正在去藍爵宮的路上,藍爵宮五點開始營業,他們過去正好趕上開門的時間。
“大哥,出舒雅後你要怎麼做?蘇小姐你打算怎麼辦?”顧遠兮擔憂道,以池未煊對舒雅的執着,到時候蘇晴柔又該置於何地?
池未煊擰緊眉,目光放空,茫然地看着前方,他向來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可是在這兩個女人之間,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取捨。
過了許久,就在顧遠兮以為他不會回答時,他卻:“蘇晴柔,我會娶她,至於舒雅…”他沒有下去,顧遠兮也沒有再問,他相信大哥會明白他想要的是什麼。十年,有多麼東西不會變質?愛情,或許早已經蕩然無存,只是心中的執念,還未滅…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再談過,直到車子停在藍爵宮的停車場。池未煊看着這座金碧輝煌的娛樂城,都狡兔三窟,喬震威陰險狡詐,居然在郊區開了一座娛樂,並且沒有計入他的個人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