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36我們結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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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重。:枕邊的女人已經睡沉,喬少桓閉着眼睛,眼前又浮現出那一幕,蘇晴柔被池未煊按在牆壁上,熱切地親吻她,還有她甜甜的聲音,“我愛你,很愛很愛。”那一剎那,他忽然明白他失去了什麼,也忽然明白最近這段時間心煩氣躁的原因,他那麼她,將她告上法庭,也不過是想她回到他身邊。可是他錯了,早在池未煊來喬家時,他們就已經暗通款曲,所以她才會迫不及待的跟池未煊在一起。
他心煩意亂,閉着眼睛也睡不着,索坐起來,披着衣服就要下牀。劉言心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見他已經走到門邊了,她連忙問:“少桓,你不睡覺要去哪裏?”
“我去衞生間。”喬少桓淡淡應了一聲,拉開門出去了。
劉言心“哦”了一聲,又睡了過去。
喬少桓坐在客廳裏,出一支煙來點燃,他將頭靠在沙發上,對着半空吐煙圈。他不會就這麼算了,池未煊也好,蘇晴柔也罷,我會讓你們嚐嚐背叛我的代價。
黑暗中,猩紅的光亮明明滅滅,喬少桓坐在那裏,了整整一包煙,天快亮時,防盜門那邊忽然傳來鑰匙鑽動鎖孔的聲音,他轉頭望去,門打開了,緊接着走進來一個穿着大紅裙子,畫着濃妝還戴着金假髮的詭異女人。
他以為見鬼了,嚇得差點從沙發上掉下去,“你…你是人還是鬼?”喬震威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淡定地拿下假髮,踢了高跟鞋,換上拖鞋,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喬少桓看清走進來的人是喬震威,他心有餘悸地拍了拍口,“爸,你大半夜的穿成這樣想幹嘛,嚇死人了。”喬震威畫着煙燻妝,嘴塗得紅紅的,又穿着裙子,那樣子滑稽得不得了,喬震威也不覺得丟人,徑直回了房間,一會兒又走出來,已經換上他平時穿的衣服,進了衞生間。
一陣水聲之後,喬震威開門出來,坐到喬少桓面前,這才了今晚的第一句話,“少桓,今晚你什麼也沒看見。”
“爸,你這是幹嘛?人格分裂?”喬少桓實在無法理解,一個大老爺們半夜穿成這樣出去,除了人格分裂,他還真想不出別的理由。
“你不要問,該告訴你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喬震威伸手過去,從他手裏拿過煙,了一支出來點燃,長長的吐了口煙霧出來。
喬少桓皺了皺眉頭,“爸,你是不是在裏面受了什麼刺?你出來後所做的每件事情,我都看不懂了。”
“我能受什麼刺?喬氏垮了,你妹現在跟人當婦情,哪樣刺不比我被拘留時厲害,你放心,你們能過去,我也能過去。”喬震威。
“爸,您已經出來好長一段時間了,白天就去釣魚,晚上到點就睡覺,您真甘心把喬氏拱手讓人?”喬少桓看着他道。
喬震威沉默了許久都沒有話,就在喬少桓以為他不會再開口時,他卻:“命裏有時終需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喬少桓沒想到他會出這樣的話來,一時語結,過了半晌,才道:“我不甘心,爸,我一定會重整旗鼓,捲土重來,把屬於我的一切奪回來。”喬震威摁滅了煙,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後生可畏,爸看好你。”喬少桓看着喬震威離去的背影,鬱悶得不出話來。爸被關了一陣子,好像把他的雄心壯志都給關沒了。之前的喬震威多麼意氣風發,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爸,我們喬家毀在池未煊手裏,難道您就要這樣算了嗎?”喬少桓站起來,衝着喬震威的背影氣憤地吼道。他最近註冊了一個小公司,為了拉得資金,他動用了一切能動用的人脈。所幸蛋潔攀上了陳森,憑着陳森的面子,終於有銀行肯給他貸款。
他不會就這麼算了,他一定要拿回屬於他的東西。
喬震威腳步頓了頓,卻什麼也沒,走進卧室,門關上那一剎那,他聽到喬少桓在外面咆哮,“爸,您真的老到喪失了鬥志了嗎?海城是我們喬家的天下,憑什麼讓那個姓池的在這裏呼風喚雨?”門終究合上了,喬震威站在門後,矍鑠地雙眼裏掠過一道狠戾的光芒,他想了想,拉開門又走了出去,“少桓,你有多久沒做全身檢查了?”喬少桓本來怒氣沖天,喬震威這一問,讓他本反應不過來,“爸,你問這個做什麼?”
“以捐骨髓的名義去做一個全身檢查,會有想不到的驚喜。”喬震威完,轉身進了卧室,獨留喬少桓一頭霧水的站在客廳裏。
喬少桓簡直覺得莫名奇妙,他現在是在做全身檢查嗎?他在怎麼回到以前的風光,爸現在話做事真是越來越不靠譜了,顛三倒四的,他真懷疑他被關在拘留所這段時間被關出病了。改天還是帶他去醫院檢查檢查,別小病拖成了大病,就來不及了。…晴柔自蛋中醒來,渾身像被大卡車輾過,無處不痠疼。她轉過頭去,身邊塌陷的位置已經空了,她伸手過去,牀上冷的,被子是冷的,枕頭是冷的,她的心也徹底冷了。她坐起來靠在牀頭,看着窗邊,陽光自外面灑落進來,整個屋裏都亮了不少。
她半眯着雙眼,慢慢適應這種光亮。
思及昨天池未煊的那句話,她又難受起來,他終於承認他不愛她了,讓她不用再辛苦的去猜去想去試探。可是為什麼她的心這麼難過?
她眼睛一陣酸澀,她連忙閉上眼睛,將淚意退,蘇晴柔,你有出息一點好不好?不愛就不愛,有什麼大不了的,別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這世上,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坎。
她坐起來,不讓自己沉浸在悲傷裏,沒人愛她,她就自己多愛自己一點,如果連她自己都不愛自己了,她活着不是太可悲了。
晴柔跳下牀,腳踝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她直接撲回了牀上。好痛!她抬起腳,腳上黃黃的,還有一股刺鼻的藥酒味道,顯然已經有人幫她處理過。
她怔怔地看着紅腫的腳踝,心裏堵得慌,池未煊,既然你不愛我,就別對我温柔,你知不知道這樣的温柔就好比罌粟,會讓我深陷進去,而無法自拔。
換了衣服,晴柔一瘸一拐的下樓,大門開着,外面傳來蘇東寧的哀嚎聲,她走過去,就看到池未煊跟蘇東寧在外面打羽球。
蘇東寧不是他的對手,連續幾個扣球,就把他打趴下了,累得氣如牛。
蘇東寧眼角餘光瞄到晴柔的影子,立即扔了球拍,衝她喊道:“姐,你快來啊,姐夫欺負人,他欺負我短胳膊短腿兒,我不玩了。”晴柔看着蘇東寧,他滿頭大汗,頭髮尖都在水,身上薄薄的運動服已經被汗浸濕,她拿過搭在樹枝上的巾走了過去,“擦擦吧,以後別姐夫姐夫的亂叫了,他不是你姐夫。”蘇東寧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古怪了一早上的池未煊,明明兩人坐在一起玩遊戲,對戰羣雄,他忽然就向自己人開火了,一通亂打,觸目所及的,寸草不生。
然後他玩手機遊戲,他也搶過去,神廟大逃亡,他一出場就掛,一出場就掛,刷新了他掛掉的歷史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