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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5熱戀中的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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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蘇母揮了揮手,轉身回了卧室。

晴柔跟着喬少桓下樓,樓下停着一輛拉風的瑪莎拉蒂跑車,這是喬少桓最愛的車。她嫁給喬少桓之後,從來沒機會坐上去過。

喬少桓給她開門,晴柔正準備彎坐上去時,卻被他拉住了胳膊。晴柔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上了,她驚慌失措地看着他,心裏想,他若是敢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她一定賞他一巴掌。

然而喬少桓什麼也沒做,只是伸手將她肩頭的一頭髮拿掉,然後鬆手,像沒事人一樣站在那裏等她坐進車裏。

晴柔坐上車,他關好門,快步繞到駕駛室,開車離去。身後,隱在小區綠化帶裏的男人也跟着迅速開車追上去。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話,晴柔偏頭看着窗外。已經十一月了,天氣漸涼,風割在臉上,有些疼,她皺了皺眉頭,攏緊了披肩,卻並沒有叫喬少桓關窗。

他似乎很喜歡這樣開着敞蓬,讓風肆無忌憚的吹進來,吹得全身的汗尖都豎起來,也不肯罩起來,大抵覺得這樣很拉風吧。

可是此刻,她只覺得冷。

喬少桓看了她一眼,將敞蓬升上來,車內立即就暖了。他:“柔柔,冷你就要,逞強幹什麼,凍冒了受罪的也是你自個兒。”見她不吭聲,他又道:“就像之前你在我家裏,被我們誤解的時候,你不,任我們誤解,最後受傷害的也是你。”晴柔依舊沒吭聲,他給了她話的機會嗎?沒有,她甚至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那樣對她。她什麼都不知道,該從何起?

“我知道現在不是追究過去的時候,我要的是以後,不管之前我們怎麼樣,我們都摒棄過去,從頭來過,好嗎?”喬少桓柔聲道。

“少桓,我們不可能從頭來過的,你能忘記婚禮那天我帶給你的恥辱嗎,你能忘記我被你爸親手送到別的男人的牀上嗎?不能,我也不能。我上次就過,你爸拿錢救了我媽媽,我你們,哪怕做牛做馬,我都毫無怨言。可是一個人的尊嚴不是用來讓你們這樣糟蹋的!假如婚禮那天沒有池未煊的攪局,你會這樣對我嗎?你不會,你現在這樣糾纏不放,其實就是因為你輸不起,你要扳回一城。就算我真的存了心跟你好好過子,你會跟我好好過子嗎?”喬少桓眸底掠過一抹複雜的光芒,她得對,他這樣糾纏不放,是因為他輸不起。他的尊嚴他的面子,全在婚禮那天被她掃得一乾二淨。他憤怒他不甘,他要扳回一城。

如果之前是簡單的想要得到她,那麼如今,他是跟池未煊較上勁了。這世上誰都可以得到蘇晴柔,就是池未煊不能,這是他一輩子的恥辱,他不會讓他們在一起,讓世人笑話他一輩子。

“你得對,池未煊攪黃了我的婚禮,讓我成了海城人民茶餘飯後的笑話,我確實心有不甘,但是我對你的心是真的。柔柔,難道你一點都沒有覺到我對你的情?那你險些被陳凱玷污,我抱着渾身發抖,哭得像只受傷的小野獸的你,你知道我心裏有多憤怒嗎?我恨不得衝出去宰了陳凱,可是我不能丟下那麼無助的你,我想,只有陪在你身邊,悲着你的悲,痛着你的痛,我的心才不會那麼痛。”晴柔不知道該怎麼下去了,那晚她確實動了,她還對自己,跟他好好過子吧,他其實也不壞的。可是第二天,她聽到從劉言心房裏傳出來的那些/聲/語,她剛被服的心又封閉起來。這樣的男人,怎麼適合過子?

喬少桓停下車,轉過頭來握住她的手,深情地凝視她,“柔柔,我不敢奢望你現在答應我,但是請你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有句話叫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們的緣分,是我們修了千年才得來的,不要輕易放棄,好嗎?”晴柔承認,她的心有些軟了。喬少桓是多麼高傲的人,他從未放下身段這樣哀求過一個女人。可是一想到他昨晚的話,一想到這半年來的種種,她的心就冷了。

她移開視線,才發現他們已經到了,她轉過身去,“到了,下車吧。”喬少桓眸含厲,轉瞬間又被柔情所覆蓋,他沒再堅持,“好。”兩人下車走到門口,喬少桓忽然環住她的,讓她身體的曲線緊緊貼在他身上,然後緩步往裏面走去。

晴柔渾身都不自在,連忙推他,卻聽他:“柔柔,你再亂動,就別怪我在這裏親你。”晴柔不敢亂動了,可是與他相貼的地方如針扎一般,她心裏一陣難受。她告訴自己忍忍,也許他就是為了做戲給別人看,一會兒進去了,他就會放開她。

他們剛走進宴會廳就遇見了人,與喬氏有業務往來的林總,林總的視線有意無意落在他們緊貼的身上,笑道:“喬總跟夫人形影不離,真讓人羨慕,我聽聞那天在婚禮上夫人跟別的男人跑了,我還道這娛記找不到新聞越鬧越荒唐了,現在看來,喬總跟夫人的情這麼好,那還真是空來風。”喬少桓臉不變,回以一笑,“謠言止於智者,想必林總不會當真。”

“那是,誰願意頭上戴頂綠帽子,喬總,祝你跟夫人琴瑟和鳴、永浴愛河。”林總舉杯,喬少桓從侍者手裏拿了一杯酒遞給晴柔,他自己也拿了一杯。

“來,柔柔,我們跟林總乾一杯。”晴柔很不願意,她酒量不好。自從上次酒後失身後,她就再也不敢隨意喝酒。更何況這是在喬家的宴會上,誰知道他們又在打什麼主意,會不會再將她送上別的男人牀上?

她碰了杯後,只用嘴沾了一點,然後就不肯再喝了。走進這裏,她就相當於走進了狼窩,她要保持十二分的警惕,才能夠保證今晚全身而退。

林總跟喬少桓寒暄了幾句就走了,喬少桓摟着她,見人就跟人乾杯,然後將蘇晴柔推出去,謠言似乎不攻自破,他頭上的綠雲也在悄悄散去。

晴柔終於明白他叫她出席這場宴會的用意,他要用她澄清謠言。她突然覺得好笑,那天的婚禮邀請了海城一半以上的名,他們親眼目睹那場如鬧劇一般的婚禮,豈是她出席這麼一場宴會就能化解的。

別人臉上着恭賀的話,心裏還不知道怎麼看待他們。喬少桓啊喬少桓,你如此聰明的一個人,怎麼連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

喬少桓帶着她走了一圈,已經無人不認識她了。大家都知道她是喬少桓的老婆,在婚禮上跟別的男人跑了的那個女人。

晴柔告訴自己,不要在意別人怎麼看,只要自己心中無愧便足以。

當她終於瞅了個空,遠離喬少桓的控制時,已經滿身疲憊。原來人要逢場作戲,也是這麼痛苦的一件事兒。

她鑽進台,這裏很少有人進來,她可以在這裏安安靜靜地待一會兒了,不用看那些假惺惺的臉,更不用聽那些言不由衷的祝福。

台上,一陣夜風拂過,空氣裏似乎充滿了桂花的味道,好聞極了。夜很安寧,一道門將裏面的喧譁與外面的安寧隔離開來,讓她有種偷得浮生半閒的錯覺。

可惜,這樣的安寧不過片刻,台的門被人推開。晴柔皺着眉頭望過去,眼裏有被人打擾的不悦,可當她看清月華下清冷的男人時,目光忽然一滯。

“小…小哥…”她失聲驚呼,真的是他嗎?他回來了。

男人清清冷冷看了她一眼,輕啓薄:“打擾了。”隨即又退回到裏面那個喧囂的世界裏。

晴柔愣住了,男人的身影很快在眼前消失,快得就好像剛才只是她的錯覺。不,不是錯覺,他是小哥,可是他怎麼會在這裏?

晴柔不及多想,快步追出去,宴會廳裏衣香鬢影,哪裏還有他的影子?她着急地張望着,他回來了,為什麼從來不曾去找過她?

她想起那一夜,她決定嫁給喬少桓的前一夜,她約他見面,在他們第一次遇見的地方。她坐在場旁的台階上,輕聲:“小哥,我明天要嫁給喬少桓了。”他的表情是怎樣的,她已經記不得了,只記得他雙手箍着她手腕,那麼用力那麼緊,彷彿下一秒就會捏碎她。

“為什麼?”

“因為錢!”她聽見自己這樣,就讓他認為她是個膚淺的女孩吧,這樣他才會更痛快的放手,雖然他們之間從未言過愛,雖然他們好像在一起又好像沒在一起。

“錢,我也有。”他痛心道,“柔柔,你等我一年,不,半年,半年後,我的錢不會比他少。”晴柔搖了搖頭,她能等,可是媽媽不能等。這幾天她跑遍了所有親戚家,能借的借了,能求的求了,能下跪的下跪了,但是卻只湊到了五千塊錢。

那對於媽媽的天價醫藥費,簡直杯水車薪,怎麼能夠?

她想起叔叔嬸嬸施捨一樣的語氣,心裏就跟針扎似的,倘若可以,她一輩子都不願意求人。但是媽媽等不得,她必須馬上接受治療。

“對不起,小哥,我已經決定了。”晴柔站起來,絕決道。他是她心頭的白月光,是她的願望,她不能自私的拖累他。他的才華,適合更寬廣的天空。

她走了兩步,就被他攔抱住,“柔柔,你需要多少錢,我可以幫你籌,不要嫁給喬少桓,那會毀了你自己的。”背過身去的她心如刀割,“對不起,我要的是喬家的財產,只有嫁給喬少桓,我才能擺我現在的貧窮。”

“不,你不是這樣的人,柔柔,你不要這樣詆譭你自己,你不是這樣的人。”

“是,我就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我喜歡錢,喜歡好多好多的錢,宋清波,你滿足不了我,放手吧。”晴柔閉上眼睛,退湧上眼眶的淚意,小哥,原諒我。

他慢慢鬆開了她,然後頭也不回的消失在她眼前。

第二天,她就聽他離開了,走得那麼絕決,讓她連後悔的餘地都沒有。她知道,如果她告訴他/媽媽的病情,他會用盡所有辦法幫她籌錢,但是她不能那樣做,她的小哥不該困於圍城裏。…晴柔圍着宴會廳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宋清波,他就像從不曾出現過。可是他明明離她那麼近,近到她能聞到他身上薄荷鬚後水的味道。

她記得那是她給他選的牌子,那種味道,她怎麼會忘?

她沒有告訴喬少桓,悄悄地離開了。深秋的夜晚,風很涼很涼,吹得她髮絲高高飛舞起。路燈灑下一片柔軟的光暈,將她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她踩着自己的影子往前走,心裏難過極了。

原來再相見,他們連一句“好久不見”都不上。他心裏一定很恨她吧,是她糟蹋了他對她的情意,她活該被他恨。

“嘀嘀嘀”身後傳來汽笛聲,晴柔沒理,繼續向前走。她剛走了兩步,一輛黑輝騰“吱”一聲停在她面前,車窗緩緩降了下來,出那張完美緻到人神共憤的俊臉。

她愕然愣住,這傢伙怎麼又私自出院了?

“上車。”對方清冷的扔下一句,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晴柔苦笑,搖了搖頭,“謝謝,不用了。”

“蘇晴柔,逞強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你沒發現身後十米處有人鬼鬼祟祟跟了你很久了嗎?”某人實在忍無可忍,他跟了她那麼長一段路,她都沒有發現他的存在,更別提離她更近的那個猥瑣男人。

晴柔轉過頭去,果真看見身後有個男人正鬼鬼祟祟的朝這邊張望,見她望過去,那男人立即轉開頭。她嚇壞了,也顧不得跟他劃清界線,急忙跳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