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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縲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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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隻滿是鮮血的手捉住了他。倉頡低頭一看,那人滿臉血跡,已辨不清模樣,只聽他嘴裏輕喚:“救我…”倉頡很是吃驚,在這樣慘烈的殺場上,除了死屍還是死屍,誰能僥倖逃過一劫,那真是命大。

但是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既然看見了,就不能見死不救。

倉頡掏掏身上,好像還有不少青青給他的一些提高修為的丹藥和仙草,上次自己重傷,那些靈丹妙藥還沒有用完。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於是他拿出一瓶醫治重傷的藥,給那人服下。

那個滿臉血跡的人服下之後,氣顯然比以前好多了。

他睜開雙眼,用虛弱的聲音説道:“謝,謝謝恩人救命之恩。”

“你先別説話。我看你氣血兩虛,待我把你帶到山頂靈氣驟集之地你再説話,這樣你的傷也好得快一些。”説着,倉頡把他抬上順風雲。駕着雲,就近來到了一座山頂。

在山頂,靈氣充足,不同於那空曠的滿是死屍的平原。在這山頂,無論是倉頡,還是那名傷者,覺上都神抖擻。倉頡又給了他一些補充血的藥材,這些藥材都是在瑤池他跟在青青後面拾起的。一回生,二回,久而久之,他對這些藥材也耳能詳了。

在服食完藥材之後,那位傷者傷勢明顯好多了。説話的聲音也比以前洪亮了許多。

“謝仙人大恩大德,神農沒齒難忘。”傷者起身跪拜。

原來這名傷者名叫神農。

“不必多禮,我並非是什麼仙人,和你一樣也是一介凡人”倉頡將他扶起“我看你先把自己收拾收拾吧。”説話時,神農沒注意臉上血跡還沒幹。這血跡並非是他的,而是他在殺敵時所濺到的敵人的鮮血。他真正的傷勢在口,這傷勢已經被倉頡的藥可抑制住了。

神農用山頂的泉水擦擦臉,一張男人俊俏的臉了出來。印堂飽滿,濃眉大眼,很是神。可是那眼睛此時卻是大而無神,一雙眼睛還出哀怨的神來。那眼睛似乎在述説什麼悲慘的經歷。

神農整理整理自己,又對倉頡行起了大禮:“謝恩人救命之恩。”

“不必客氣,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恩人如果不是仙了,如何有如此神通,能駕雲飛行,還隨身攜帶仙丹妙藥?”神農有幾分不解。

“我不是什麼仙人,只是有些仙緣,與仙人有些際遇,得逢他們的幫助罷了。”倉頡淡淡的説,對他而言,那些真的算不了什麼。

神農聽完倉頡的話,點點頭。又接着問道:“敢問恩人大名?”

“我叫倉頡。”倉頡笑着回答。

神農看一眼倉頡,笑容滿面,神采飛揚。他雖説自己不是神仙,但氣質中儼然透出神仙的味道。即便不是神仙,也與神仙像似,非同一般。神農對倉頡更是頂禮膜拜。

接着,神農向倉頡述説了他的經歷:他是北方一支富饒、人口密集的部落的首領。因為聽説蚩尤要統一北方各部落,他與其他部落的首領一齊抵抗,結果不敵戰敗。那位部落首領已經隕命,而自己被倉頡相助,才得以僥倖逃過一劫。

倉頡聽神農口中説的其他部落的首領想必定是那額多桑。想這額多桑,自視甚高,結果強中更有強中手,正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他的死也是必然。而那個騎着龜形獸,身形巨長的另一個部落首領名叫蚩尤,身手異常了得,據説已經統領了北方許多的部落。

那名叫蚩尤的部落首領倒引起了倉頡的注意。看着他的外形和身手,確實非比尋常。如果不是倉頡坐在順風雲上,恐怕也是凶多吉少。這個叫蚩尤的,以後再遇見他一定要好好提防一點才是。

這神農自覺倉頡不是凡夫俗子,想要結識他。心説如此高人,如果能為我部落所用,一定受益非淺。

“倉頡,不知道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還未想過。”

“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到我部落來,以你的身手當一個法師應該不在話下。”倉頡笑了笑:“我對部落之事不敢興趣。等你傷勢好了之後,我送你回去吧。”神農有一些掃興,但是總不能強能所難,既然倉頡婉言回絕,他也不好再説什麼了。

從他們休息的山頂到神農的部落還有數萬公里,他現在受着傷,靠着他的一‮腿雙‬回到故鄉已是不可能。既然倉頡之前已經幫助了他,索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乾脆一直把神農送回部落吧。

於是,他們二人又乘着順風雲,飛了一兩。路上行程匆匆,沒有帶什麼乾糧,兩人已經都飢腸轆轆了。

駕着順風雲,飛了一個又一個山頭,終於到達可以補充一點食物的青山上了。

倉頡取出水袋,裝了一些泉水。神農則支起了陷阱,想打點野兔、山雞什麼的充充飢。

突然,不知道哪裏就飛來一塊小石子,不偏不移,正巧打中倉頡的後腦勺。

“哎喲”倉頡悶哼一聲,回過頭,卻沒有看見誰打中的。

正當他四處打量時,又不知道哪裏飛來一塊小石子,朝他面門襲來。

“叮咚”一聲,倉頡的面門上又留下一個紅的印記。

這回倉頡真的憤怒了。

“是誰,是誰暗中害人,有本事當面出來。”倉頡憤怒的説道。

可是卻沒有人回答他。

倉頡見沒有人回答他,提着的心又放下來。可是還不到一會兒,又有兩塊、三塊,更多的小石子朝他飛來。

這下倉頡被徹底地怒了。他駕着順風雲,飛到半空中觀察起來。可是許久卻沒有看見有人躲在暗處。

等他下來,神農提着兩隻野兔走了過來。聽倉頡講了講剛才的經歷,也警覺的皺了皺眉。

“依我看,應該不是蚩尤部落的人。如果是他們的人,恐怕就不是丟幾顆石子,搞一下惡作劇那麼簡單了。”神農深思慮一番過後説道。

“我想也是,不過這荒山野嶺有誰那麼無聊呢?”倉頡很不解。

“倉頡,你以前有沒有得罪什麼人呢?我是説小孩之類的。”在神農看來,能做出這樣事情的只有小孩子。

倉頡悻悻的搖搖頭,他一向善良真誠,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得罪什麼人。

這天夜裏,倉頡和神農支起火把,烤起了野兔。等他們吃得飽飽的,晚上就躺在草地上睡起來。但是他們都沒有真正的睡着,而是在假裝閉着眼睛,佯裝睡着。他們想要晚上抓住這個白天搞鬼的人。

果真,深夜,他們聽見了從草堆裏傳來的悉悉索索的聲音。那聲音過後,有一個黑影悄悄的靠近“睡着”的倉頡。

只見倉頡突然來個鯉魚打,從地上撲地一聲爬起來,把那黑影嚇了一大跳。

神農這時也從地上爬起,兩人一把抓住了那個黑影。這個黑影個子不大,覺還蠻單薄的。當他們抓住他時,甚至聽見黑影微弱的叫聲。

倉頡心説,沒想到這個黑影還瘦弱的,可是轉念一想,這個黑影這麼可惡,白天一次又一次戲他,怎麼可以同情他。所以,又用力把他給按住。

“放開我,”那個黑影叫起來“你們疼我了。”一聽這聲音,倉頡和神農都覺得吃了一驚,這分明是個女子的聲音。

神農打起了火把,手執閃動的火把一照,果然是個年輕的女子。雖然模樣不是看得很清,但依稀可以看出那是個眉清目秀,嬌巧可人的女子。

“你是誰?”倉頡問道。

那女子倒不驚慌,回答道:“我是縲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