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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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出嫁之前，歌玄貝勒曾經説你涉有殺人重嫌，是皇上欽命調查的貝勒爺，這是真的嗎？”寧兒在煒雪不容置喙的決定下，隨他進入臨財客棧裏的客房中。在房門被店小二穩穩關上之後，她就一直立在內房的明窗前，背著欞外的光線，擔憂地望着他。

煒雪四平八穩地坐在桌旁，雖然他視線的高度遠低於她的，然而他高高在上的表情，隱含一股得人想逃的沉重壓迫，卻清晰得不能再清晰。

寧兒見他不語，只好繼續説:“歌玄貝勒説步軍統領在監視你，等著將你人贓俱獲後，摘下你的腦袋。煒雪，如果你真的犯下重案，趕快向歌玄貝勒俯首認罪，我們一起向他求情，請他設法幫你，雖然可能會受制裁，但不至於丟腦袋。”

“你這麼相信他？”

“是啊，我在淳親王府當丫環時，他跟格格一直很照顧我。”當然，也曾殘忍過。

“我想，只要態度誠摯，他一定會答應，他不是一個見死不救的人，他甚…”煒雪淬然一掌掃開桌上的茶具，轟然一聲摔碎在地上，寧兒被這赫然乍到的火爆嚇得目瞪口呆，肩膀不住驚愕地縮起來。

“煒雪，你…”

“從我們進門到現在，你光歌玄就提了七次，你當我是什麼？”他的聲音低沉陰寒，眼神一片冷峻如冰。

“你…我不懂你的意思？”寧兒的喉頭一時哽住，舌頭因他的冷酷無情變得有點不聽使喚。

“你是我的丈夫，除了當你是丈夫外，我不明白該當你哪一種額外不同的身份？”

“你開口、閉口就是歌玄長、歌玄短，不然就是在？目睽睽之下，落落大方地依偎在他懷裏，跟他眉目傳情。你不明白該當我哪一種額外不同的身份？”

“眉目傳情？你誤會我了！我純粹是聽了你們對話，擔心你遭受不測，所以才…”

“…才展自己可人的一面，在自己丈夫面前與另外的男人公然‮情調‬？”他起身，偉岸的危險身影跨前一步，嚇得她後退兩步。

“你…我才沒有，你不要含血噴人！”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他怎麼…怎麼可以這樣傷害她？

羞赧、質疑、否定、尷尬種種不安的情緒，一時之間，全衝上她的腦門。

煒雪一步步向她，霍然一記伸臂，他兩臂分撐在她身軀旁，將她震驚地靠貼在牆壁上，不容閃躲地佇立在自己的膛前。

寧兒眨著圓圓的大眼睛。

“煒雪，不要這樣，你嚇到我了。”他冷然抬起她的下顎，強她直視他，陰鬱地説:“你説擔心我，能向他求情幫助我。哦，是嗎？你打算怎麼做，犧牲自己的美，以換取我生存的機會嗎？”

“你不要胡説，我才沒有。走開，離我遠一點，我不喜歡現在的你，你瘋了！”寧兒的臉一片慘綠，她氣急敗壞地推他，離他的困守，跟他保持距離以示她的忿忿不平。

她的眼淚快掉了，居然這樣誣衊她的貞與忠心，無聊、瘋狂、神經！她不要跟這樣的他講話。掙不開他，她只有握起拳頭，抗議而委屈地捶打他的膛。

“由不得你！”他突然握住她的雙腕將她拉向自己。

“衣服在你身上，你是要自己，還是由我撕了？”寧兒一時啞口無言，心臟怦怦跳，淚意湧上鼻間。

“nd058雪…你真的嚇壞我了…你不喜歡我提二貝勒，我不提就是了。請你不要傷害我，我真的沒有背叛你的意思，更沒像你説的那麼不知羞恥…”她幾乎是貼在他的膛上啜泣，低低切切，哽咽得令人柔腸寸斷。

“不好。”他低頭傾耳。

“我的佔有慾比一般人強，你的身子被那畜生摟過，我無法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呀，寧兒。”寧兒錯愕的抬頭看他。

“你的意思是…”

“一點一滴要回來，證明你屬於我，完完全全屬於我。”他懾人的寒氣突然變得劇烈，面容上沒有絲毫的笑容。

“你是我的人，我不許你眼中有別人的存在，除了我，誰都不行！”他的人就是他的人，誰都不許多看一眼。

她的後頸突然被一隻巨掌抓住悍然往前推，狂暴的吻霸道地侵入她的舌。她扯著他的衣襟，邊哭邊乞求，卻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開她袍子的領口，出線條優美的玉頸。

“煒雪…不要…我無法在這種情況下出自己，我會死的…”她驚慌失措，可憐兮兮地抗拒著，下意識要去拉回敞開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