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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無毒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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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雲也微帶愠聲道:“呂女俠,你一再指責貧道,不知貧道到底是錯在那裏?”呂豔秋冷笑道:“你錯得太離譜了,冒充鏢客傳話給皇上,叫他們去追一聖,可是你乾的?”凌雲一怔道:“是誰説貧道冒充尤大俠的,而且我本就沒傳話給皇上,他們離開時我在跟清聖手,本來貧道是要活擒他們回山的,但我又怕一聖逃走…”尤不平神一動道:“道士從前可曾和三龍一聖邊手?”凌雲道:“沒有,而且以貧道所學,絕非三龍一聖的對手。”尤不平道:“道兄既然明知不是一聖之敵,你怎麼還敢去追蹤一聖?”凌雲道:“三龍中武功最高的當算人龍,蔡掌門剛才在手時,雖然身負重傷,但能搏殺了人龍,實出貧道意外…”蔡叔仁接口道:“小雜,你的眼光不錯,老叫化在動手時確實被應戰。”凌雲道:“晚輩説句冒味的話,前輩殺了人龍實是僥倖…”蔡叔仁哈哈一笑道:“不錯!那個番僧擊中老叫化一掌時,好象是中氣不足,所以我才能有機會還手。”凌雲道:“貧僧奉師祖之命,下山已有一年,一直都在暗中觀察三龍的武功路子,兩個月前回山面藹師祖,但他老人家研究很久,也沒有把握破解西域這種功,可是沒想到在半之內能使三龍全部伏誅,我想這與尤大俠和他們封掌有很大關係…”呂豔秋冷聲道:“所以你就冒充鏢客,騙皇上他們前去!”凌雲沉聲道:“呂女俠,我再説一遍,貧道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蔡叔仁點點頭道:“老叫化相信你的話,現在問題的癥結仍在尤老弟身上。”尤不平苦笑道:“晚輩雖然殺了天龍和地龍,可以説完全是僥倖,連我自己也莫名其妙。”凌雲道:“他們是先跟大俠封掌後才受了重傷,否則一聖也不會逃走,貧道更沒把握能釘住他。”蔡叔仁想了一下道:“對,小道士,你的觀察很入微,老叫化現在也覺得事情可疑,不知尤老弟是否學過佛門中呼一種接引神功?”尤不平道:“沒有,我遵照見大師的代服下禪心丹之後,體內似乎發生了很大變化,尤其在與人手時,對方的武功越高,越能引發體內潛力。”蔡叔仁道:“這就對了,想否到見老和尚還留下這麼一步後棋,咱們走吧!”呂豔秋道:“到哪裏去?”蔡叔仁道:“去殺一聖和韓幹。”呂豔秋道:“晚輩以為還是先救人要緊。”蔡叔仁道:“司馬丹青沒有失身被圍,老叫化以為是司馬老兒故意造成的?”呂豔秋不解地道:“這樣不是很危險嗎?對他們有什麼好處了”蔡叔仁道:“當然有好處,他們這樣做不但可以穩住一聖的行動,也可減去皇上不少危險,而且他也算準了尤老弟會找去的。”呂豔秋道:“皇帝被人家圍住了,怎麼會減少危險?”蔡叔仁道:“這位皇帝很不安分,一直想找機會兩手,老叫化現在才想通,剛才他説是尤老弟傳話叫他去引誘一聖,其實都是他自己編造的,如果他不指出鏢客的招牌,朱大人一定會阻止他冒險的。”呂豔秋對武當派一直沒有好,所以她仍有些不服地道:“前輩憑什麼能肯定不是這個小道士假冒鏢客名義騙走皇上?”蔡叔仁道:“他既然趕回來報信,就沒有冒充鏢客的理由,何況他身懷青玉符,是代表武當最高權威,可見廣城那老雜對他是非常信任的。”呂豔秋道:“連武當掌門都不可靠,一塊玉佩又能算得了什麼,武當派如真有權威存在,又怎會出了那麼多的叛徒…”凌雲終於忍不住怒聲道:“呂女俠,你和他們私人間有恩怨,貧道不便參與意見,但你不能一再出言辱沒武當!”呂豔秋冷聲道:“我罵了武當又能怎麼樣,武當派沒有…”尤不平道:“晚輩絕沒有輕視他們武功的意思,但事實上他們有很多招式都稱得上是絕學,而絕學如不能活用,就變得一無是處了。”廣城道:“世上只有狀元徒弟,卻沒有狀元師父,傳授的人只能把招式教會,致於如何運用,那還要靠你個人的領悟能力。”尤不平道:“這種原理誰都會説,練成一種絕學,如真有那麼容易,世間就不會有人花費那麼多的時間去拜師了,而道長更用不着費五十年的歲月去閉關苦練絕學了。”廣城道:“貧道承認你説的有道理,但拜師學藝是打基礎,靈活運用,仍然耍靠自己。”尤不平道:“前輩只説對了一半,就以那位教我暗器師父手法來説,如果我照他所授的方法練下去,恐怕這條小命早就保不住了!”廣城道:“他乃是一代暗器名家,生平從不授徒,破例教你,還是十義事先約定的條件。”尤不平道:“象這種名家,我實在不敢領教,假如我説得難聽一些,他老人家的暗器手法連入門功夫都沒有學好。”廣城道:“這倒是不錯,他發暗器從不按照規矩來,信手一擲,卻很少有人能躲得過。”尤不平反而一怔道:“他在教我時,所用的手法卻不是這一套。”廣城道:“他知道你不會按照他教的方法練,所以才因才施教,你能有目前的成就,不能不承認是得力於他的腦示。”尤不平神微微動了一下道:“前輩對十義的事蹟似乎知道不少。”廣城笑笑道:“僅此而已,也不算多,貧道聽説你的暗器手法變化大,腕力也很強。”尤不平心中又是一動道:“前輩是否也有意指教一下…”他話末説完,八十丈外的兩棵大樹上,卻連續響起四聲悶哼。接着就是四條身影從空中間時摔落到地面。

在場無一不是武林頂尖高手,就連賭怪林一奇和上隱農陸上飛,這兩位暗器名家也沒有看到尤不平是何時出的手。

廣城子忍不住喝彩道:“好手法!的確是青出於蘭,這一招貧道也白認躲不過!”呂豔秋在他們説話間,已快得象一縷青煙般衝了過去,但很快又聽她怒聲道:“是四個妖女!”龍不平道:“她們都是來自天竺的長仙子門下,可不是一般的普通女人。”呂豔秋道:“長仙子門下又能怎樣,我正想找她們!”尤不平道:“她們既是挑選出來跟蹤咱們的,武功和惑心術都不會太差,你多小心一點,不要上了她們的當!”呂豔秋冷聲道:“那還不簡單,我先廢了她們的武功:看她們的妖術還能怎麼施展…”她口中説話,已拔出長劍,振腕就朝第一個女人的氣海刺去。

誰知她的劍才出手,那個女人身形居然一翻,卻就地滾開七八尺遠。

呂豔秋一怔道:“鏢客,你沒有擊中她們的道?”尤不平道:“那兩棵樹枝葉太密,我只擊中了她們的腿彎…”那個女人沒等他説完,已厲聲道:“鏢客,你想在姑面前耍心機,還差得遠!告訴你,不管你使用什麼手法,咱們都不會説!”尤不平道:“你什麼都不必説,我只要將你給一個人,他就會什麼都告訴我。”那女人道:“你準備將咱們給誰?”尤不平道:“無毒尊者吳心仁,他要叫你們這種二貨説實話。大概還不成問題。”那女人居然大笑道:“在二天前,老毒物也許還有這個能耐,但現在他不但雙目盡失,連人也成了廢物!”尤不平道:“無毒尊者用毒天下無出其右,他在無毒中如不是太自負,中了惑心術,長仙子絕非他之敵!”那女人道:“老毒物已被活埋在無毒中,就算他真的還活着也是廢物一個!”尤不平道:“我當然不會把你們給一個死人,而且他中的惑心術已解,他不必靠那種方法對付你們,我相信還會有其他的更好方法。”那女人道:“的方法!老毒物雖是靠毒起家,但他的真正專長還是在採補功夫上,所以長仙子在他未完全清醒前挑了他的禍…”她身後突響起一個冷冰冰的聲青道:“老夫對整治女人至少有一百種方法,但我只要使用一種,你們都會乖乖地聽話!”現身説話的正是無毒尊者吳心仁,他雙目雖失,但所受的傷勢卻已完全好了。

他朝尤不平拱拱手道:“鏢客,你雖然殺了我不少高手,但如沒有你們闖入無毒中一鬧,我這條老命準得給長仙子,所以我現在還是該謝謝你。”尤不平道:“咱們誰也用不着謝誰,你摸到此地來,目的就是找我談生意,因此我才先點本錢。”吳心仁一怔道:“高明高明!老朽人未出面,你就能算出我的來意…”尤不平道:“不是算出來,是聞出來的,鏢客保鏢,就是靠着這個專長。”無毒尊者道:“好,你開個價碼吧!”尤不平道:“這四個女人大概是長仙子門下的三十六坐忘之首!”無毒尊者點點頭道:“她們的法術僅次於長仙子,但老朽現在已是家無橫產,太快的條件也不能過苛…”尤不平道:“這四個算奉送如何?咱們就以長仙子作為價碼。”無毒尊者一呆道:“真的?”尤不平道:“鏢客的金字招牌,説出口的話還會不算?而且你找我的目的也是如此!”無毒尊者慨地道:“老朽如果早一點拜會大俠,也不致落得現在這個下場!待我先整整這個騷女人,當不難知道一聖和長仙子的下落…”他説着話,右手一抖袖子,只見四道青光象閃電一樣衝進四個女人的下。

尤不平微微一怔道:“閣下這種手法太殘忍了!”無毒尊者道:“她們都是三十六坐忘之首,不僅練成九天魔女功,連玄陰玉律都已有了大成,一般手法絕對制服不了他們。”尤不平道:“這種四青乃蛇中之王,毒特強,她們受得了嗎?”無毒尊者道:“大俠果然好眼力,但它們未經我許可不會隨便放毒,只須九進九出,你讓這幾個女人會乖乖地説出真話…”只聽為首那女人一陣低道:“尤不平,你枉為一代大俠了居然眼看着老毒物用這種手法對付我們!”尤不平冷笑道:“是你們自己找上門的,無毒尊者如果在天竺用四青對付你們,我剛才就殺了他…”那女人未等他説完,又是一聲長,接着就在地上滾了起來。

而另外那三個女人不但狠命翻滾,而且連衣服都光了,全身赤的,齊聲哀求道:“大師姊,快告訴他吧!咱們實在受不了了!”被稱大師姊的女人道:“師父是被顏嬌嬌請去的,聽説一聖被鏢客擊成重傷,需要師父去幫他練功。”無毒尊者道:“他們在什麼地方練功?”大師姊道:“我也不知道…聽説很秘密…”她這時已跟其他三女一樣,早已忍受不住,全身衣服都光了!

無毒尊者冷笑道:“現在才五起五落,等到九進九出之後,你們什麼都會説了…”只見一道青光迅疾無比地自四女身上飛繞一圍,青光收劍時,四女的人頭卻己滾到三尺外。

是呂豔秋出手殺了四個女人,也是幫她們解了痛苦。

無毒尊者雖然目不能視,但聽覺卻特別靈,他怔了一下道:“呂女俠,你怎麼殺了她們?”呂豔秋鐵青着臉道:“快點把那四條畜牲宰掉!不然我就先宰了你!”無毒尊者道:“老朽也是為了要幫助尤大快找到一聖,才使用此法…”呂豔秋厲聲道:“你為了報復毀目之仇,使出這種下手段,用心可誅!”無毒者道:“老朽只有使用這種方法,她們才肯説實話…”呂豔秋怒道:“她們説了沒有?”無毒尊者道:“女俠如不殺死她們,絕對會説的,老朽這個辦法對付女人靈得很…”呂豔秋冷冷地道:“我限你馬上就殺了那四條毒蛇,否則我就割下你的腦袋!”無毒尊者道:“她們都是經過老朽養了幾十年,已能互通心意,女俠真登對老朽下手,四青將會對你羣攻,剛才的情形,你已見過了!”呂豔秋暗中一震,她殺無毒尊者不成問題,但對付這四條毒蛇卻沒有把握。

蔡叔仁似已猜出她的心意,急忙接口道:“這個問題好解決,你老參物既捨不得殺他們,就送給老要飯的做份人情…”他説着話,左手已迅急無比地朝那四名無頭女子屍體上拍了一掌,右手也在同一時間內掏出一支竹管,空一晃,四條靈蛇已同時飛了進去。

無毒尊者已有覺,連忙厲叫道:“老叫化,老夫是來幫鏢客忙的,你怎麼可以收去我的四青!”蔡叔仁道:“老毒物,你應該比誰都明白,老叫化如不將靈蛇收過來,憑你能保住它們的命嗎?”吳心仁道:“它們與老夫之間早已心意相通,沒行人能傷得了它們!”蔡叔仁道:“劍客已經練成了馭劍術,你老毒物能接得住嗎?”吳心仁臉變了一下道:“在未手之前還很難説,但老夫此來目的,乃是為了幫助鏢客找出一聖藏身的地點…”蔡叔仁道:“你如真找到一聖。老叫化就將四青還給你。”吳心仁道:“這四個人都被呂女俠殺了,追尋長仙子的線索已斷,現在只有一個辦法還能找到一聖。”蔡叔仁通:“什麼辦法?”吳心仁道:“利用四青的特別嗅覺,或許有希望找到…”蔡叔仁通:“四行如果真有這種既蹤能耐,你為什麼不早點用…”無毒尊者趁他説話之際,突貉發出一聲怪嘯,右掌猛推,一片無形毒粉已朝蔡叔仁罩了過去!

但幾乎在他出手的同時,呂豔秋的劍已化作一道青匹練,自無毒尊者前直透後

她竟然施出了身劍合一的招式,藴藏的暗勁,餘威不減,劍鋒略偏,硬將吳心仁齊斬成兩段。

尤不平有些意外地道:“你怎麼殺了他?”呂豔秋冷笑道:“你可是很欣賞他那種慘無人道的卑鄙手法?”尤不平紅撿道:“這幾個女人也並不是好東西,而且她們所練的術又高…”呂豔秋怒聲道:“你可以殺了她們,沒有人會怪你,但是你卻不應該讓吳心仁用出那種下的手段…”她説到這裏,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竟然低頭不語。

尤不平道:“你知道我也是反對吳心仁這種行為的,但咱們必須在一聖功力未恢復之前先找到他們!”呂豔秋仍是冷聲道:“你的功力既然勝過一聖,難道還怕他跑掉!”尤不平苦笑道:“這隻有無知道,我和他硬拼幾掌,還誤以為他末出全力,本就不知道他已受了重傷。”呂豔秋一怔道:“會有這種事?難道你連自己有多少能耐也不清楚?”尤不平道:“我和三龍手後,只到自己的內功似乎很充沛,但本就沒有把扼殺他們,而跟一聖拼掌更每當時情況所。”呂豔秋想想道:“也許是另有高手暗中相助!”尤不平道:“不可能,象一聖這種身手,如果有人幫忙,絕對瞞不過他。”呂豔秋還想問什麼,蔡叔仁已忙着接口道:“廣城子這老雜怎麼不見了?”尤不平道:“他在無毒尊者吳心仁現身時,就帶着凌雲悄悄地走了。”蔡叔仁怒聲道:“假道學,要飯的早知道這老雜不是好東西!”尤不平道:“前輩誤會了,他們不是為了吳心仁那件事走的,晚輩猜想,他們八成是趕着去救人。”蔡叔仁冷聲道:“該死的雜,他大概是怕老叫化跟他搶生意!”尤不平道:“咱們的工作並不比他輕鬆,長仙子門下還有不少好手,尤其是不知道他們目前躺在什麼地方,找起來倒是一件麻煩事…”只聽一聲輕嘆道:“我知道他們躲在哪裏?而且此刻行動要緊,必領馬上趕去!”隨着話聲,大樹上又飄落下一條人影。

而這個人居然是顏菁菁,她雙眉深鎖,但卻顯出一臉堅毅之

尤不平拱手道:“顏姑娘大概是專程為這件事趕來的?”顏菁菁點點頭道:“我是跟在無毒尊者後面到的,對剛才發生的事差不多都知道。”呂豔秋搶着道:“顏姑娘又是怎麼打聽出一聖他們的下落?”顏菁菁又嘆了口氣道:“吳心仁説的沒有錯,長仙子是被舍妹找去幫助一聖療傷的。”呂豔秋還想再問時,但在尤不平的目光阻止下,只好不再開口了。

蔡叔仁岔開話題道:“急不如快,就請顏姑娘帶路,趁那番僧功力未恢復之前,咱們最好先趕到,卻可省雲小少麻煩。”尤不平道:“晚輩擔心廣城道長,他們此去救人,是否能夠順利。”蔡叔仁道:“老雜情很怪,他做事從不喜歡別人手,此時咱們如果趕上去幫忙,那才真叫做出力不討好。”尤不平道:“武林四大家之首,他們一旦聯合作戰,這股實力卻不可輕視。”蔡叔仁道:“廣城雜最大的長處就是不打糊塗仗,而凌雲那個小雜更不是省油的燈,別看呂侄女剛才一招就困住了他,其實他的真正功夫,連五成都沒有發揮出來。”呂豔秋道:“難道他是活得不耐煩了!”蔡叔仁道:“好侄女,你別不服氣,凌雲敢追蹤三龍一聖,他最窩鬟也不致於一招就被你困住,他的江湖經驗也許不足,但他的城府卻比老雜深得多,有九老弟在旁,他早已就算準了你殺不了他。”幾人説着話,跟在顏菁菁後面,卻又繞到了進寶賭場的後院。

尤不平微微一怔,而走在前面的顏菁菁已説道:“鏢客,此處是通往地下宮殿的,暗門就是在左首那座八角亭第三柱子盤龍雙目上。”尤不平有些意外地道:“他們還有宮殿?”顏菁菁道:“那是一聖師徒平時作孽的地方,所謂宮殿,也是他們自己叫的。”尤不平道:“這裏的建築很大嗎?”顏菁菁道:“我沒有下去過,料想可能不小,因為長仙子帶來的二十四個弟子都進去了。”尤不平道:“他們替一室療傷,也是採用蛇女大法?”顏菁菁道:“三龍一聖練的都是陰陽功,如能得長仙師徒為助一聖的內功,在二十四個時辰之內,可以增加三倍。”尤不平道:“如此一來,長仙子師徒的元神豈不是要消耗很多!”顏菁菁道:“西域武學和一般果補方式不同;他們相互取,陰陽為用,這一次練功下來,對他們雙方都有好處。”尤不平道:“他們還派出四個女子在外面巡邏,可能也是長仙子門下。”顏菁菁一怔道:“鏢客。體沒有錯吧!我在未進入院子之前,就運用追蹤法搜查過了,並沒有發觀有人!”尤不平道:“她們也是採用蛇息法,隱伏在四周牆角,連我都差一點被她們騙過了。”顏菁菁道:“既然如此,咱們的行蹤可能已被對方發觀了!”尤不平道:“發現的只有她們四個人,可是她們永遠也沒有機會再通知下面的人。”顏菁菁道:“你已經制住了她們?”尤不平道:“我殺了她們,現在時間緊迫,咱們不能在這些地方再費人力!”顏菁菁輕嘆道:“鏢客,我真的服了你。我生平最自負的就是聽覺,但跟你一比。仍差得太遠!”尤不平道:“那是因為你一心數用的關係,否則憑她們的修為,仍逃不過你的搜查。”顏菁菁道:“我去啓開暗門,長仙子帶來的大都是選高手,只有我這個瞎子才不怕她們的惑心術。”尤不平道:“你還是留在上面替咱們守住退路,假如令妹真的在下面,我保證不傷她的命。”顏菁菁説道:“我要下去就是為了殺她,我實在不該將縮影術傳給她!”尤不平道:“你要是真的通上她,我相信你還是百不了手,何況以目前情形推斷,她的武功可能已超過你甚多。”顏菁菁道:“我不忍心殺她倒是事實,但是她的武功絕對高不過我,靠望武學原本是起源於我們顏家,一聖是先父的記名弟子,他算起來還是我的師兄。”尤不平有些意外地道:“你也練過陰陽功…”顏菁菁紅着臉道:“陰陽功不是正統武學,而且也只有男人才練,那是魔教分裂後他們私下偷練的一種採補功夫,三龍一聖潛伏到中原隔,的確糟蹋了不少良家婦久,而他們這些年來的修練,也有很驚人的進步,他們本來已門認為是天下無故的,連我也沒有想到,你的武功能剋制他的陰陽功!”其實連尤不平內己也不知道,裨心丹到底能發揮多少功能,因此,他只好將笑道:“顏姑娘,你還是先退開一點,這暗門上也許裝有機關。”他口中説着,兩粒大豆子已無聲無地擊在第三柱子盤龍雙目上。

尤不平的腕力,運用得恰到好處,兩粒豆子擊在龍眼上,正相等於人的兩指頭輕點一下。

只見那柱子一陣旋轉,整座涼亭突然移出三丈,下面出現了一條寬坦的大道。

尤不平此時還貼身在涼亭頂上,他見下面沒有機關暗器發動,遂向眾人微一揮手,身形已疾如閃電般,順着通道飛瀉而下。

但他身形才動,一條人影已緊隨他左側超越過去,搶在他前面三尺左右。

尤不平微微一怔,急忙一提真氣,抓住她的左腕道:“豔秋,你可不能亂來,這下面不但是機關重重,而且更有很多不堪入目的事情,不適合你去,還是留在上面接應吧!”呂豔秋冷聲道:“你也擔心怕我跟下去破壞下你和顏嬌嬌的幽會!”尤不平苦笑道:“豔秋,現在是什麼時候,你還有心情胡鬧,在這種地方,一次處理不當,咱們就真的要變成同命鴛鴦了!”呂豔秋道:“假如我不下去,你是不是準備跟顏嬌嬌做一對同命鴛鴦?”龍不平微愠道:“你好象是存心來搗我的蛋,你明知道顏嬌嬌處處都在設計陷害我,卻在這個緊要關頭故意找碴!”呂豔秋冷着臉道;“除非你讓我下去,否則我現在就要開始殺人!”尤不平道:“真要是等到你出手殺人,咱們還會有現在這樣平靜?”呂豔秋木由一怔,急忙飛身往暗角處摸去,卻見兩名大漢和兩個少女分別倒卧在那裏,而他們的頂門和喉結上,都各中了一粒大豆子。

這兩個地方都是致命之處,所以他們在死前連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呂豔秋道:“這條通道中,可能還埋伏有不少暗樁,咱們還是小心一點!”尤不平道:“這就是跑江湖累積的經驗,等你現在才想到小心,剛才倒下去的就不是他們了!”呂豔秋白了他一眼道:“你別那麼老氣橫秋好不好,親搶着要跟你一起下去,是因為太關心你…”尤不平道:“我又不是木頭人,怎麼會不知道,只是那種場合你真的不適宜去。”呂豔秋輕聲道:“管他什麼場合,反正我是跟定了你,你能去我就能去。”尤不平道:“你忘了我是鏢客,鏢客去的地方,絕不會有好事!”呂豔秋道:“就算是壞事,我也不再乎,因為我將來也準備改行保鏢,有機會多見識一下對我來説,卻等於上了一課。”尤不平搖頭道:“你知道這一課內容嗎?”呂豔秋道:“你忘了我是劍客,專打人間不平,對於這種採補術,我見的不比你少!”龍不平有些意外地道:“你真的可以改行保鏢了!”呂豔秋道:“當然,沒有三分三,怎敢上梁山!你當總鏢頭,我當鏢師。”尤不平道:“保鏢可不是你想的那麼容易,咱們這一趟鏢是個最好的例子,有多少人被牽連在內,你可是親身體驗到的,將來是如何結局,連我也不敢下結論。”呂豔秋道:“保這一鏢,也是百年難得碰上的一次,但也的確夠刺…”尤不平不等她説完,左手疾出,己將她硬拉回背後,右手卻迅雷無比地劈出一掌,着飛撲過來曲兩條黑影撞了過去。

他劈出的掌風,不帶絲毫勁力,所以撲過來的那兩團黑影,依然前動不停。

但是距他身前還有一丈左右時,竟都突然無聲無息地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