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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約法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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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鳴峯霍然想起:“莫大哥嘴裏銜了繩索,他怎會講話呢,我先把他救下樹來才是!”躍身縱上樹幹,一手解下拴在樹幹上的一端繩索,嘴裏大聲道:“大哥,別鬆開牙齒,不然掉進糞坑裏去啦!”施鳴峯像猿猴似的四肢展開,才將莫八救下樹來!

他忍不住瞪眼詫異地道:“大哥!你是怎麼回事啊?”

“我的媽唷。”樑上伸手莫八舒吐了口氣,道:“不是你兄弟把我救下來,牙齒一鬆,掉進糞坑裏才慘哪!”施鳴峯急得又問道:“大哥!你有什麼事情想不開,要自盡尋短見啦?”樑上伸手莫八臉漸漸轉紅,聽他問出這話,一瞪眼,大聲道:“孫子才會自尋短見。”

“哦!”施鳴峯納悶地道:“那你幹嘛牙齒咬了繩子把自己吊在樹幹上下面又是糞坑,牙齒一鬆掉下去,豈不跌進糞坑裏了!”樑上伸手莫八一張臉漲得又紅又黑,像塊半生半的豬肝,搖頭喃喃道:“兄弟,這次你大哥可栽到家啦!”施鳴峯聽得一驚:“大哥!你是不是遭人所暗算了?”莫八點了點頭:“嗯!”施鳴峯豁然所悟地道:“你是碰上十四名高手,還是一百零八名‘雷火鐵騎’?”樑上伸手莫八瞠目搖頭道:“‘十四名高手’?一百零八名‘雷火鐵騎’?兄弟,你説的是誰呀?我不知道!”施鳴峯不狐疑地道:“大哥!那麼你栽在誰的手裏?”他問出這話,心裏暗自驚疑至極:“不是呂老頭兒派出的人,又是誰向莫大哥如此呢?”施鳴峯嘀咕沉思時,莫八移開了這張紅噴噴的臉,突然“噗!”的一笑,抬頭向施鳴峯望了望,又低下頭來嚅嚅道:“兄弟,丟人的事,談…談起來多沒味道!”施鳴峯從他這份尷尬不過的:衝情看來,沉重的心頭,輕鬆一大半,他曉得這位莫大哥平素最愛捉人,這次可給人作了。

他心裏暗暗稱奇:“平時莫大哥唯一的剋星,最怕的是李婆婆,目前她老人家遭陷‘南天堡’‘蜂巢死牢’裏。”施鳴峯一念轉到這裏,忽地想起:“會不會幻變千相路文在‘蜂巢死牢’找着李婆婆,給她服下‘昊天玉芙丸’,她老人家一身功力恢復後,走九嶷山,先自己來白馬山,路上巧遇莫大哥,把他吊在大糞坑上面!”他想到這裏,緊追不捨地問道:“大哥!你快告訴我,你栽在誰手裏,是不是李婆婆?”樑上伸手莫八眨眨眼,大聲道:“兄弟!你説死太老婆,我正要問你呢!”莫八拉長了臉苦笑了下,語還止的嚅嚅道:“是…是個臭丫頭…講了多丟人…給…給她掛在大糞坑上面的樹幹上…”

“‘臭丫頭’?”施鳴峯聽得一怔,忍不住問道:“大哥!你説是個女孩子?”莫八朝自己通紅的臉孔摸了一把,不耐煩地道:“兄弟!告訴你一句,你又要再問一句憑你大哥這麼一位七尺奇男子,栽在一個黃臭丫頭手裏,這話説起來多沒味道多…多彆扭。”施鳴峯“噗!”的笑起來,他從莫八的神情上看來,所指的“臭丫頭”這女子,顯然不會是“南天堡”仇家之類,是以他接道:“大哥!你告訴我,這‘臭丫頭’在哪裏?你兄弟替你報仇出口氣!”

“‘報仇’?”莫八聽得眼睛一亮,連連點頭道:“有仇不報非君子,兄弟,這下瞧你啦!”莫八聽他問他這話,皺眉朝他看了看,始道:“説出來真丟人。‘臭丫頭’把後領提起送到樹幹上,一手放下一繩子,‘嘻嘻’笑了聲:‘你不把這繩子一頭咬上,我手一鬆你就跌進糞坑裏啦!’我怕她真的鬆手,只有乖乖的張開嘴,用牙齒把繩咬緊,這一咬,把我咬了一個晚上。眼冒金星,頭暈腦脹,怕掉進大糞坑裏,只使勁的把繩咬。兄弟,若不是你來,你大哥就多慘啦!”施鳴峯聽他片片段段説出這話,想笑卻笑不出來,心裏不由驚疑起來:“莫大哥所指的‘臭丫頭’,究竟是何等樣人物?憑樑上伸手莫八的名號,身懷之學,雖然不能忝人目下武林一之列,可是以一般江湖上説來,亦可以稱上一位高手!莫大哥所説的‘臭丫頭’,竟摧朽拉枯,麪糰似的把他捉掌上,這少女一身功力可以想見到。”施鳴峯沉思時,莫八訴苦似地接着在道:“兄弟!這個‘臭丫頭’你不用去找她,等會她自己會來,昨晚把我掛在樹上後,她拍手大笑道:‘明兒早晨我來看看,糞坑裏有沒有淹死個大王八。’唉!氣人!真氣人!”施鳴峯聽到這裏,忍俊不住,笑了起來!

樑上伸手莫八瞪直眼大聲道:“好小子!你大哥給人欺侮,你倒高興起來啦!”施鳴峯含笑解釋道:“大哥!你別誤會,我笑的是這位‘臭丫頭’,會這麼孩子氣!”莫八一撇嘴,道:“‘孩子氣’?人家在江湖上聲譽可比你兄弟響亮得多。”施鳴峯不詫異地接問道;“大哥!是誰?”莫八冷冷的哼了聲:“這個‘臭丫頭’,就是‘神州五女’之一的‘田舍村姑’林翠翠!””田舍村姑’林翠翠?”施鳴峯聽得殊意外;“大哥!你説的就是她?”樑上伸手莫八一對眼珠睜得滴溜滾圓,大聲道:“好小子,瞧你的德行,敢情‘臭丫頭’亦跟你搭上一份情啦?”施鳴峯臉上一紅,道:“大哥!你扯到哪裏去啦!我聽到‘神州五女’之一,才到驚奇。”其實施鳴峯説的並不盡然,他過去曾聽“瑤池玉女”呂宗鳳説,她與“田舍村姑”林翠翠情不錯!

這次他能遇到林翠翠,希望從她那裏聽到“瑤池玉女”呂宗鳳目前的行止,和動靜!

樑上伸手莫八約法三章似地大聲問道:“喂!兄弟,我話可先説明,等一會‘臭丫頭’來了,跟她先攀情,還是先跟你大哥報仇?”施鳴峯聽他問出這等刁鑽古怪的話來,咧嘴笑了笑道:“大哥!你跡江湖這麼些年,當然知道‘先禮後兵’這四個字,我總不能不問情由,扭了人家女孩打架!”莫八氣似地喃喃道:“算你説得有理!”施鳴峯突然想起,問道:“大哥,這‘臭丫頭’怎會無緣無故把你掛在糞坑上面酌樹幹上?”莫八兩條眉蹙在一起,不耐煩地道:“幹嘛把話尋究底,問得這麼嚕嗦!”施鳴峯看到他這份神情,心裏暗暗狐疑:“敢情莫八又犯了妙手空空老病,這次主意找到‘田舍村姑’林翠翠身上,才吃這個大虧?”樑上伸手莫八楞了半晌,始吶吶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得了的事。就是‘臭丫頭’太可惡了!”朝施鳴峯望了眼:“我在‘南天堡’大廳上,喝得酒醉朦朧,酣睡過去時,給幾個不講理的傢伙推醒過來。”莫八提到“南天堡”事上,施鳴峯心裏暗暗一怔,關懷的看着他,迫切地想知道這位莫大哥出“南天堡”的經過!

莫八接着在道;“我睜眼看時,一桌上八個人,只剩下你大哥,和‘鐵背狼’殷洪,另一個‘瀚海石虎’竺英三人!竺英那龜孫,朝這些傢伙擠擠眼,做了個鬼啦,他們問我來由,要我取出入座大廳的請柬,我一看‘死胖子’孟鴻元,和你兄弟等不知去向,心裏暗暗到有點不是味道了!我不知你們突然失蹤的內委底細,只有向他們咧嘴笑了笑,説是慕名呂老頭兒,特來赴宴‘南天堡’。我説了這些話後,竺英那老傢伙,向他們耳語了幾句,其中一名武生,繃了臉冷冷地道:‘喂!已經便宜你了,你別再留在這裏‘南天堡’大廳上了,快請吧!’我聽到這話,發現你們幾人都不在桌上,知道情形不妙,只有悶了一肚子鳥氣,走出‘南天堡’!”樑上伸手莫八説完這段經過後,不勝詫異地問道:“兄弟!究竟怎麼一回事嘛?死老太婆,和你們這些人呢?上哪兒去啦!”施嗚峯知道這段事情,不是幾句話能説得清楚,只有朝他看了眼,搖頭輕嘆了口氣,道:“大哥!這是一樁駭人聽聞的江湖變亂,不是三言兩語所能説得完的,先把你事情説清楚後,我再慢慢詳細告訴你!”莫八狐疑地瞪了他一眼,才道:“你莫大哥事情説來最簡單不過的,兩袋空空,不名一文,餓了一天一晚找不到好主顧。餓得昏頭轉向,不得已想來這裏農莊家,碰碰運氣,偷只雞來做個泥烤‘叫化雞’來填肚子,偏偏碰到這‘臭丫頭’!”施鳴峯想起過去樑上伸手莫八,用大糞藏進於靜衣袋裏的事,他含蓄地道:“莫大哥,你過去認識‘田舍村姑’林翠翠?”莫八搖頭不迭道:“過去鬼才認識這臭丫頭。”施鳴峯惑然道:“你怎會知道少女是‘田舍村姑’林翠翠呢?”樑上伸手莫八朝他翻了翻眼皮,不耐煩地道:“兄弟,你問的話真多,天下什麼事情,只要用頭腦去想就有回答找出來啦!這‘臭丫頭’自稱‘翠翠’,一身農莊家村姑的打扮,再有你莫大哥一身功夫,武林頂尖兒一談不上,要是碰到那些説高不高,説低不低的江湖中人,可還不含糊,偏偏遇到這‘臭丫頭’”他話剛説到這裏,一塊拳大的污泥,從樹蔭裏電而出“啪!”的一聲,不偏不斜的把他臉嘴密密封住,只出一對眼珠兒!

施鳴峯不由一震,抬頭縱目看去。

樹蔭深處,彷彿燕穿簾似地,飄落一個容貌豔麗,絕世無雙卻是一身農家村姑打扮的少女!

只見她,繃了臉,嘟起嘴,衝着樑上伸手莫八大聲道:“偷雞摸狗的偷兒,誰是‘臭丫頭’,你説你説!”莫八給她得又跌退兩步,衣袖抹了抹鹹濕濕的嘴,朝施鳴峯望了望,倏地有恃無恐的道:“臭丫頭’是你,你就是‘臭丫頭’。”話説到這裏,忙不迭的一閃身躲到施鳴峯身後,冷冷的“哼!”了聲,又道“臭丫頭,有我這位兄弟在這裏,我自不怕你把我吊在大糞坑上面了!”田舍村姑林翠翠旋身突然眼前一亮,這時才始注意到身跟前一位神彩瑩瑩,瀟灑出羣的美少年!

林翠翠到臉上一陣火辣辣發燒,卻是一撇嘴,冷冷的道:“都是偷雞摸狗,妙手空空的東西,我翠翠難道還怕你們!”施鳴峯聽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拉長了臉苦笑的道:“姑娘!在下施鳴峯今晨才始碰到這位義兄莫八,把他從樹上救下來,還不知道他偷雞摸狗的事呢!”翠翠轉臉朝大糞坑看了眼,手絹兒掩嘴“噗嗤!”笑了聲,倏即繃起臉蛋兒,冷冷地向施鳴峯道:“偷雞摸狗的小偷兒,沒有淹死在糞坑裏,算他運氣。你在這裏等了我翠翠,是不是還想在我手上較量一下!”施鳴峯碰到這位刁黠、橫蠻的翠翠姑娘,不由啼笑皆非起來。他耐了,含笑地道:“翠翠姑娘,冤家宜解不宜結,這位莫大哥的事情已經過去,你我平生素昧,才始相識,怎能説到手上較量了呢!”施鳴峯婉轉温和的説了這話,田舍村姑林翠翠臉蛋兒靦腆一紅,一對清澈如水的美眸朝他臉上滴溜滾轉了眼。

躲在施鳴峯身後的樑上伸手莫八,聽他説這些話,一下了半截氣,後面連連催促的道:“兄弟,別跟這臭丫頭講理,替你大哥報仇,把她扔進糞坑裏去!”施鳴峯轉臉含笑的道:“大哥!事情過去也就算啦。你偷雞摸狗偷農莊的雞,這也是你不對的地方!”樑上伸手莫八聽他這話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涅般,一對眼珠兒連連直翻,半晌,才始大聲的道:“好哇!你這小子吃裏扒外,見到年輕漂亮的姑娘,就動腦筋搭,連你的莫大哥也不認啦!”樑上伸手莫八出口無忌,大聲説出這話,羞得施鳴峯,和田舍村姑林翠翠兩人的臉通紅!

林翠翠氣得一跺腳,嬌啼道:“見不得人的偷雞賊,你敢取笑姑娘。”説話時,嬌軀猱身欺進,一對白玉掌翻舞之際,蕩起一股鋭厲無比的勁風,朝莫八遞來!

施鳴峯倏然到這股掌風轉之際,膚刀刮似地隱隱作痛,心頭不駭然一怔,暗道:“好厲的掌勁,莫大哥撞上不死亦落得一個重傷!”他在思掠過的剎那間,含笑道:“翠翠姑娘,看在區區薄面上,千萬別認真!”説話之間,閃身攔住林翠翠,對方看來雖是個弱質少女,出手之勁卻是奇勇、奇猛,施嗚峯在眼前不得已的形勢之下,只有出手學自“月華玄鏡”

“摹風八絕”中“朝陽風舞”一絕只見他左手若切,若點猶落林翠翠中盤要,同一剎那間,右掌急吐,反手朝她的“脈腕”扣來!

“噫。”林翠翠一聲驚呼,急忙收招舍下莫八,身形退落三步,一對晶瑩清澈的美目,朝施鳴峯上下滴溜一轉:“唷!瞧不出方巾長衫的書呆子,原來還是一位不真相的絕世高手,今兒我翠翠可開眼了!”施鳴峯俊臉一紅,苦笑的道:“哪裏哪裏翠翠姑娘,這是你誇獎了!”他身後的樑上伸手莫八,助威似地大聲道:“兄弟,打鐵趁熱,再展出幾招,把這‘臭丫頭’扔進糞坑裏去!”施鳴峯轉臉,以勸阻之朝他瞪了眼,言下之意似乎在説:“莫大哥,你枉為跡江湖數十年,連眼前是個身懷絕技的少女亦看不出來,若不是我及時攔住,你莫大哥不死亦落個重傷殘廢!”他這一瞪眼,莫八幾分會意,冷冷“哼!”了聲不再吭氣了!

施鳴峯歉然含笑地向林翠翠道:“翠翠姑娘,方才我施鳴峯孟之處,千祈勿怪!”

“是我先動手,誰會怪你!”林翠翠朝他輕盈一笑,殊詫異地接問道:“喂!你是誰呀?”施鳴峯給她問得瞠目一怔,想了想就在地上寫了“施鳴峯”三字,含笑説:“我的名字就是這個!”林翠翠小嘴一嘟,嬌聲道:“誰問你這些!”施鳴峯給她説得一片惑,惘然不知所答!

後面樑上伸手莫八不住大聲道:“傻小子!聰明臉孔笨肚腸,送上門來的桃花運,還拚命往外推,翠翠姑娘問你的是家住哪裏?有沒有娶媳婦。”連連催促的接着道:“快説!快説!説得愈詳細愈妙!”施鳴峯朱顏酡紅,楞楞地朝林翠翠看去。田舍村姑林翠翠一張粉臉,陡然間漲得像只透了的蘋果,跺足嬌聲道:“你這偷雞賊,亂嚼舌,我翠翠問的是他的師承來歷從哪裏來?往哪裏去?你…你扯到什麼地方去啦!”施鳴峯靦腆一笑,接上説:“翠姑娘我莫大哥就是這個德行,你別見怪才是…我施鳴峯一身武技並五師門相傳,只是自經中得來”林翠翠朝他狐疑地盯看了眼!

施鳴峯含笑接着道:“我來自魯東膠州灣,遊俠江湖,此來湘、鄂一帶順便探訪一位朋友!”林翠翠美眸滴溜一轉:“你找誰呀?是不是亦是武林中人物?”施鳴峯心道:“你問得好,我正要你説這句話!”他笑了笑道:“我找的乃是揚名目下江湖,‘神州五女’之一的‘瑤池玉女’呂宗鳳!”

“啊!”林翠翠一對黑白分明的眼珠兒,睜得又圓又大,到意外至極:“你你認識呂姊姊?”施鳴峯心裏思忖:“呂宗鳳説得不錯,原來她們還是姊妹相稱的!”他一念落,故作驚疑道:“原來呂姑娘還是你姊姊?”田舍村姑林翠翠沒有回答,一對眼珠在他臉上滾轉了半晌,突然搖頭道:“!你騙人,‘神州五女’中呂姊姊名氣最響,差不多江湖上都知道,你故意在我跟前亂扯的!”施鳴峯見她天真嬌憨,微微一笑道:“翠翠姑娘,你和呂姑娘是姊妹相稱,我給你看樣東西,不知你曉不曉得它的來歷?”他從袋裏取出一口寸長的“子劍,青虹劍”含笑的又道:“翠翠姑娘,你可知道此劍本來主人是誰?”林翠翠看琶他手上:這口短劍,臉瞬息千變,抬頭朝他盯看了眼,狐疑地道:“這月‘子劍,青虹劍’,是不是呂姊姊給你的?”施鳴峯收起短劍,點頭含笑道:“正是!”田舍村姑林翠翠聽他回答這話,突然毫不顧忌的舒伸玉臂,搭在他肩上,高興的大笑道:“啊!你…你是我翠翠的姊夫啦!”

“姊夫?”施鳴峯聽得莫名其妙,一張俊臉卻是一陣火辣辣發燒起來,吶吶分辯地道:“翠翠姑娘,我施鳴峯怎…會…是你姊夫?”林翠翠“格格格”嬌笑地道:“姊夫,你別裝糊塗啦,過去呂姊姊曾向我吐她心裏的秘密,她身懷‘子、母青虹劍’一對,永遠不能分開,直到她有知心的人兒時,才把這口‘子劍,青虹劍’作為定情之物。”施鳴峯聽得心頭暗暗震盪不已:“難道翠翠姑娘説的真有此事?最難消受美人恩,呂姑娘如果真有這份心意,這倒是意想不到的!”他還是漲紅了臉分辯道:“當初與呂姑娘分手時,我身穿方巾長衫,沒有攜帶防身兵刃,是以呂姑娘才將此口‘子劍,青虹劍’相贈!”他拉長了臉,朝林翠翠苦笑了下:“翠翠姑娘,你呂姊姊一番好意以寶劍相贈,作我防身之用,如果錯會她這份好意,我施鳴峯不但後羞見呂姑娘,更在江湖抬不起頭來啦!”田舍村姑林翠翠聽他説出這幾句含意深刻的話,猶未釋然,狐疑地道:“姊夫,真有此事?”施鳴峯連連點頭,卻是漲紅了臉嚅嚅地道:“翠翠姑娘,千萬別用‘姊夫’相稱。”

“嘻嘻!”翠翠刁黠地笑了問道:“那該如何稱呼你呢?”旁邊冷落了半天的粱上伸手莫八,突然大聲嘴道:“這簡單的事情,你們還想不出來?”林翠翠笑笑問道:“偷雞賊,你倒説出來聽聽看?”莫八一摸頷下幾短鬚,煞有其事地道:“只要換一個字行啦‘姊’字換個‘丈’字,把‘姊夫’變作‘丈夫’,這不是就可以啦!”樑上伸手莫八搖頭晃腦説出這話,羞得林翠翠白的粉臉,一層通紅,突然一縷意識轉剎那,側目朝施鳴峯一瞥,卻是含怒地向莫八道:“你這偷雞賊,敢找我翠翠開心!”莫八聳聳肩,向施鳴峯道:“出了主意反而捱罵,兄弟,可真划不來!”施鳴峯給他逗得啼笑皆非,不知如何回答才是!

樑上伸手莫八一手摸了自己肚子,又道:“‘姊夫’亦好,‘丈夫’亦好,我莫八給你‘臭丫頭’在大糞坑掛了一個晚上,沒有一點東西填下肚子裏,咱們去找一點吃喝才是。”林翠翠柳眉一剔,大聲道:“偷雞賊,你再叫我‘臭丫頭’,我對你不客氣了!”莫八喟然搖頭道:“只許官家放火,不準百姓點燈,這年頭做人可不容易啦。”他朝林翠翠咧嘴笑了笑:“‘偷雞賊’和‘臭丫頭’,聽來都不好受,翠翠姑娘,咱莫八出個主意,不知你聽了如何?咱們三人間,我莫八年最長,其次是這位施兄弟,再輪下來才是你翠翠姑娘了,咱們走動江湖上,一拘小節,咬定一個酸溜溜的稱呼,説話就不順口了。”兩人愣楞地看了他,暗暗到納悶!

莫八接着在道:“我莫八叨長几歲,作個大哥,施兄弟夾在中間,輪到第二,再下來你翠翠姑娘委屈一點,暫時作個三妹!”兩人聽得殊意外!

莫八朝兩人“嘻嘻”一笑,含蓄地又道:“別慌!這不過暫時順口稱呼而已到時呂姑娘也好,你翠翠姑娘也好,跟我這位施兄弟名份定了,這就不能亂叫啦!”施鳴峯搖頭苦笑道:“大哥!你滿肚子藏的都是刁鑽古怪的主意!”田舍村姑林翠翠若有所思的垂首不語,突然抬頭“吃吃”笑了道:“偷雞賊做了咱們大哥,平步青雲,太便宜你啦!”莫八笑了笑道:“我莫八對佔小便宜的事倒是很內行!”説到這裏,儼然大哥身份的對林翠翠道:“三妹!施兄弟的行止剛才説了,你呢”林翠翠粉臉一紅,朝施鳴峯妙目一瞥,含笑道:“他找我呂姊姊,我也是在找我呂姊姊!”莫八點頭道:“咱們三人倒是同道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場合中,把他們拉在一起,田舍村姑林翠翠雖然目前還不清楚施鳴峯和樑上伸手莫八的行蹤之謎,在她任,和一種微妙的意識下,樂意地跟他們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