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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偷天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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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八轉過臉,朝後面狠瞪了眼!

這名管家的見他轉身過來,竟回給他一縷和善、親切含蓄的笑意!

這時莫八他再要瞪眼,亦瞪不下來了,掉轉臉疾步往前面走去。

這條小巷子裏沒有半個人影,後面管家打扮的中年人,見莫八疾步走去,突然大聲地道:“前面這位尊駕,請暫且留步。”

“這小於果然是衝着我來的!”莫八心裏有點稱奇,亦就把腳步站住,轉過臉朝他打量了眼,漠然冷冷説:“你叫我,有什麼事?”莫八的這話問得極不禮貌,簡直不像穿着文生巾衫,斯文中人所説的話!

這名“呂忠”管家的,並不介意他説的話,卻朝他帶在身上的這些梆子小鑼看了眼,含笑道:“尊駕買了這麼些梆子、銅鑼幹什麼用的?”

“你問這些幹什麼?”莫八發覺自己這話有點太生硬了,於是接着加上一句,道:“替人家買的!”呂忠試探似地曼聲含笑道:“尊駕在大街小巷邊打邊走,好像在找人。”

“噫!”莫八給他説得錯愕一怔,睜大一對眼睛死盯了他,道:“你怎麼知道?”呂忠見對方話已人港,發覺自己所説似乎有幾分可能,就直截地説道:“尊駕認不認識一位施鳴峯施少俠?”

“你…你是誰?”莫八給他説得嚇了一跳,緊問道:“你認識他?”呂忠不慌不忙含笑説:“如果尊駕受施少俠之託,拿了梆子小鑼在此地嘉禾城裏找人,麻煩你伴我去見他一次!”樑上伸手莫八聽他説出這話,又看到對方是一身青衣小帽的管家打扮,似乎幾分理會過來,可是他還追問了一句,道:“你是誰呀?”呂忠“嘻嘻”笑了笑,好像覺得莫八的這身文巾儒衫跟他所講的這些魯的話極不相稱,於是接着説:“我是誰你不知道,如果是施少俠的話,他就會知道啦!”樑上伸手莫八碰上這麼一個不硬不軟的釘子,朝他死瞪了眼,冷冷説:“好吧,你去找施少俠説話,別來問我啦!”莫八走進這家客店裏,呂忠臉上堆了笑臉,亦從後面跟了進來!

這時樑上伸手莫八心裏已有幾分清楚,這小子給自己誤打誤撞碰上了,不會錯準是他,莫八推進客房門,呂忠也銜尾走了進來!

施鳴峯見樑上伸手莫八,和呂忠兩人前後走進房來,不由微微一怔,就問莫八道:“莫大哥,你就讓他進來啦!”路文在“南天堡”卧底,化名“呂忠”上前跟施鳴峯見過後,指了莫八含笑問道:“施少俠,這位兄台是誰啊?”施鳴峯替兩人引見,道:“路文,他是我義兄‘樑上伸手’莫八大哥!”

“‘樑上伸手’!”路文一對眼珠滴溜溜一轉,有意無意似地笑了説:“久仰!久仰!原來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一位‘神偷兒’!”他話下留情,把“小偷兒”換了“神偷兒”樑上伸手莫八聽得這張本來黑黝黝的臉膛,驟然漲得又黑又紅像塊半生半的豬肝,他重重的“嗯!”了聲,才道:“你知道就行啦!”幻變千相路文見施鳴峯出現在與“南天堡”咫尺之隔的嘉禾城來尋找自己,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於是就問道:“施少俠,您請這位莫兄來找路文,有什麼重要事情?”施鳴峯把經過情形,扼要地説了遍,又道:“路文,呂奎老賊活埋‘蜂巢死牢’裏武林人物的事情你可知道?”

“這事我怎麼會不知道?”路文一聽他提起這事,接着就道:“施少俠,我正為了這事在焦急呢,可是卧底在‘南天堡’只有我路文一個,孤掌難鳴,抓破腦袋找不出一個好的主意!”施鳴峯點頭道:“我跟莫大哥就是為了這事情來的!”於是他把“酒屍”卜乙和尚,現在泡在酒桶裏,已帶來嘉禾城的經過又講了遍,接着説:“呂奎老賊一切重要事情都要聽命這‘酒屍’卜乙和尚,所以目前解救這些武林中人,唯一的辦法就是在這賊禿驢身上了!”

“您説我們來個‘假傳聖旨’,讓呂老頭兒乖乖聽命!”路文已理會他的用意,接着説:“施少俠,這事我們需要鄭重處理,不然巧成拙那就慘啦!”施鳴峯點頭説:“路文,你講得很對,我叫莫大哥用梆鑼連絡,把你請來亦就是這原因!”他坦誠地又道:“梁老前輩與你對於喬裝改扮之技,稱絕天下武林,這次應付‘南天堡’,挽救‘蜂巢死牢’這些武林中的命,又要你鼎力相助了!”路文謙虛地説:“施少俠,您言重了,這是我路文份內之事,即使赴湯蹈火不敢有辭!”

“假傳聖旨?”樑上伸手莫八在旁邊輕描淡寫地接上道:“何必這麼費事呢,咱們把‘酒屍’賊禿驢帶往‘南天堡’,事前吩咐幾句話,不就行啦!”幻變千相路文聽他這話,轉過臉朝他詫異似地多看了眼。

施鳴峯搖頭説:“莫大哥,事情哪會這麼容易,過去‘酒屍’賊禿驢自己曾有説過,‘南天堡’呂老賊周圍,危機四伏,有不少‘八荒天地盟’裏的死黨卧底!”他略作沉思後接着道:“目前卜乙和尚能給我們所控制,完全是因為‘酒’的關係,萬一這些卧底死黨,給他們發現內委真相,我們前功盡棄了!”莫八眨眨眼,説:“兄弟,依你之計該如何呢?”施鳴峯頷首道:“我們要對付呂老頭兒,必須假傳聖旨,把他釣出‘南天堡’…”雷火金輪呂奎在書房裏,跟數位江湖同道,低聲輕語似乎在商談一件重要機密的事!

當他抬臉之際,忽見書房門沿人影一瞥,閃晃而過!

呂奎微一怔,冷叱聲道:“是誰?”書房外走進一名青衣小帽的堡丁,向呂奎恭順一禮,嚅嚅道:“小的呂忠!”雷人金輪呂奎薄責地瞪了他眼,説:“躲在門外鬼鬼祟祟的幹什麼?”

“小的不敢!”呂忠恭順地又施丁禮,轉過臉朝書房裏幾位賓客掠過一眼,始壓低聲音道:“小的有重要機密事報告堡主爺…”他又朝這幾位來客看了眼,好像有點為難似地囁嚅地又道;“恐怕…會…打擾…您堡…主爺,和這裏幾位貴客!”

“哦!”雷火金輪呂奎微微沉了下,才始抬臉向書房數位來客含笑説:“列位稍待片刻,老夫去去就來!”呂奎到書房這一間緻清雅的小客廳裏,就向呂忠問道:“什麼機密事情?”呂忠垂首道:“回堡主爺,外面來了一位中年文生秀土,自稱‘何雄’説是帶了一位‘酒屍’卜乙大和尚的書信前來求見堡主爺…”他又接上一句,道:“這位‘何雄’特別吩咐小的,這事回報您堡主爺時,如果有人在座,不傳第二人耳裏,所以…所以小的…”呂忠還沒有講完,雷火金輪呂奎接上説:“這位‘何先生’説得很對。”他抬起臉注看了呂忠,又道:“呂忠,這位何先生人呢?”呂忠哈道:“小的沒有您堡主爺吩咐,不敢請這位‘何先生’進來。”雷火金輪呂奎似乎對呂忠説話伶俐,做事得體而到滿意,連連點頭道:“你快請這位何先生進來,老夫就在此地小客廳接見他!”不多時,呂忠帶丁一位鮮明文生巾衫,臉黝黑,漠無表情的中年秀士進來!

呂忠一指中座的雷火金輪呂奎,向這文生秀士引見似的道:“這位是我們堡主爺!”文生秀士漠然略施一禮,大模大樣就在旁邊一張椅子上坐下來!

雷火金輪呂奎似乎並沒有見怪這何先生傲慢無禮,還是含笑説:“何先生是從卜乙大師處來此?”何雄點點頭,簡略地答道:“是的!”呂奎捋須又道:“何先生有帶卜乙大師父書信來此?”何雄又點點頭,照式的回答一句:“是的!”接着,從囊袋拿出一封摺得皺皺的信封給呂奎,一聲不響呆坐下來!

雷火金輪呂奎出信箋看去,只見上面寫着極簡單的寥寥數字:“呂奎老兒,不要帶隨從,單身一人,晚上來見我。”下面具名是畫了一隻大酒壺。

呂奎看得心神一怔,轉過臉問何雄道:“何先生,卜乙大師父現在何處?”何雄朝他眨眨眼,道:“他在嘉禾城東門外,一座‘太公祠’裏!”

“‘太公祠’?”呂奎似乎對這地名很生疏,他點頭含笑道:“請何先生轉告卜乙大師父,老夫今晚亥末子初會來‘太公祠’就是!”何雄聽呂奎這麼説,轉過臉咧嘴一笑,説:“呂堡主,何某書信轉達送到,就要告辭啦!”雷火金輪呂奎含笑站起,道:“老夫恕不遠送了!”雷火金輪呂奎依他目前的身份説來,乃是君臨天下,稱主武林的前輩人物,現在他會對一名穿着文巾儒衫師爺之的人物,這樣謙虛執禮,亦可以看出‘酒屍’卜乙和尚,他在“南天堡’所佔的地位的重要了。

這次替“酒屍”卜乙和尚傳帶書信的,就是幻變千相路文施轉手腳,喬裝改扮後的樑上伸手莫八。

深濃,星月無光!

一瞥黑影,疾若風馳電掣,往嘉禾城東門方向而去!

只見他輕巧靈活的轉城廊,絕無聲息之下,已出東門!

“‘太公祠’!”這瞥身形就是當今武林盟主“南天堡’’堡主雷火金輪呂奎,他困惑地輕念一聲,接着又自語地説:“嘉禾城與九嶷山‘南天堡’近在咫尺,我還不知東門外有這麼一處所在。”他凝目回頭一看,倏即疾步朝山東門驛道的樹林一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