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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十一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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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鳴峯聽老人説出此話,殊陀異:“此老説的是誰?”老人轉臉朝他笑了笑,道:“孩子,救人要救,殺人也要殺,碰到那些為非作歹,失去人的傢伙,就別在他們身上留情啦!”施鳴峯一怔,故意看了看自己身上這襲方巾儒衫,含笑試探地道:“老人家,在下一個書生,豈敢殺人?”老人家肥禿禿的一對眼睛,朝他瞅了眼,笑責道:“別在老夫身上裝模作樣了,你們這幾個孩子有幾斤重,我老頭兒早已秤過,不然,還會找上你們?”施鳴峯聽了忍俊不,朝他笑了起來,暗道:“老頭兒,你自己裝模作樣,裝得可憐兮兮的伸手向我施鳴峯要錢,你現在倒把這話用到咱們身上來了!”他想到這裏,咧嘴笑了道:“老人家,您既然秤過咱們有幾斤重,您呢?不知是哪一位武林前輩,我施鳴峯總該對您第人家有個稱呼才是啊!”老人聽得臉上這對眼珠兒連連滾轉,大聲道:“好小子,把話説得轉彎抹角,叫人聽了轉不過氣來,我老頭可服你啦!”施鳴峯朝他咧嘴傻笑。

老人接着道:“老夫這一行有‘十一個’,不,再加‘三個’!”施鳴峯聽得一片惘然,不楞楞朝他看去!老人突然搖頭不迭的又道:“不…不…不談這些,不談這些!”施鳴峯見老人自己口説出後,又顯得後悔不已之狀,心裏不由暗暗驚詫、狐疑起來:“這位老人家自稱他一行‘十一個’,加‘三個’,‘一行’兩字作何種解釋?這數字又是何種含意呢?”老人臉上肥一抖“嘻嘻”笑了道:“孩子,你問老夫如何稱呼,告訴你就是啦!”用手指蘸了點茶水,邊寫邊道:“老夫叫‘遊子仁’,還有個稱號‘嘉禾生’,知道了吧!”施鳴峯連連點頭,心裏卻嘀咕不已:“嘉禾生遊子仁,或許我江湖上見聞淺薄,才聽來生疏,以後遇到莫大哥,或李婆婆時,他們恐怕會知道!

哦!待會問靜弟也行,他江湖閲歷豐富,提起這名號,説不定他會知道這位老人家的來歷!”

“嘉禾生”遊子仁離椅站起,衣袖撣了撣布大褂,道:“孩子,咱們走吧!”施鳴峯跟了他離客店後,出長陽城,他手指了指前面一脈蒼葱濃茂的樹林,含笑道:“前面就是啦!”施鳴峯點點頭,心裏不由暗暗稱奇:“這位遊老前輩對‘吳園’的地理形勢摸得這等清楚,這麼看來他早在咱們三人前,要踩探‘白衣翁’吳良這醫生的底細了!”他縱目看去,果然發現不少走在官道上的騾馬篷車,一到雲卓立的這脈樹林,這時紛紛轉彎進去!

施鳴峯忽地問道:“遊老前輩,你可知道這位自稱‘白衣翁’吳良的醫生,是何等樣人物?”嘉禾生遊子仁肥禿禿的臉一沉,不耐地道:“的醫生,是個大壞蛋。”施鳴峯碰上一鼻子烏灰,要再問的話亦不敢問下去了!

兩人到官道邊樹林,施鳴峯抬頭看去,不心頭一震。

一條寬闊平坦的大道,把樹林劃分左右和塊,縱目看去,大路盡頭,一幢巍峨無匹、蓋築詭奇的住宅!

這座住宅四圍風火牆築有四丈多高,像頭巨獸似的踞伏在樹林裏,準對大路兩扇高闊無比的紅漆大門,門頂中央,金字黑底寫有斗大的“吳園”兩字!

大門兩側停有不少牲口,篷車,門沿四名衣衫鮮明,管家打扮的彪形大漢,大門雖然寬闊,出人人數眾多,還是顯得十分擁擠。

嘉禾生遊子仁轉臉悄聲向施鳴峯道:“孩子,咱們進去吧,記得,要叫‘爺爺’,不能再叫‘遊老前輩’啦,咱們是爺孫倆!”施鳴峯含笑點頭道:“您老人家不必叮囑,我早知道了!”兩人來到紅漆大門前,嘉禾生遊子仁故意畏畏縮縮,東張西望,一手牽了施鳴峯挨近其中一名管家打扮的大漢,嚅嚅地在道:“鳴兒,是這裏不會錯吧!”施鳴峯應聲道:“爺爺,錯不了,您看一個個殘廢生病的都走向裏面去,當然是吳大夫的家了,您看大門上還寫有‘吳園’兩個字呢!”門沿這名大漢,朝他們“爺孫倆”掃過一瞥,大聲道:“長陽縣有幾個縣壺濟世的神醫吳老太爺,你們找對啦,快進去吧!”遊子仁朝他眯眼一看“嘻嘻”笑了笑,指了自己跛足的左腿道:“這位爺,咱老頭兒想先問一問,治好這條腿要多少錢,待會再準備銀子前來!”大漢朝他睨目一瞥,冷然道:“多少錢需經吳老太爺過目後才能決定,別在大門口嚕嗦,你要看病待我帶領你去是啦!”遊子仁哈道謝:“多謝你啦!”大漢帶了他們進入一間金碧輝煌,豪華無比的大廳上,廳上雖然已有不少來此應診就治的人,似乎都給周圍這富麗豪華的氣魄所震懾住,一個個都靜悄悄的默然不作聲響!

兩人大廳坐落下,大漢朝一名形相狼瑣,師爺打扮的漢子耳語數聲,舉手指了指他們,逕自離大廳而去!

這名師爺到兩人跟前,鼠目滴溜一轉,朝遊子仁冷冷道:“老頭兒,你要詢問病情,先付掛號金,才能見到吳大夫!”遊子仁連連點頭,含笑道:“對!要找醫生大夫,袋該先準備下銀子才是!”朝師爺瞅了眼:“請問這位爺,掛號金該付多少?”這名師爺眼皮一翻,伸手一隻食指,不耐地道:“黃金一百兩!”

“啊!”施鳴峯嚇了一跳,詫聲道:“黃金一百兩?”師爺朝他們瞪了眼,含怒道:“小子,鬼嚷鬼叫的幹嘛?吳大夫有的是上門求醫的病人,還會少了你一個,連掛號金也付不出,替我滾出去吧!

嘉禾生遊子仁生恐施鳴峯忍不住氣,拉了下他衣角,笑不迭地道:“爺,你千萬別見怪,小孩子沒有見過世面,不懂事,本來嘛,這年頭醫生大夫不要錢的話,還有誰要錢!”師爺聽得眼珠連眨!

遊子仁大聲向施鳴峯道:“鳴兒,還不快把錢掏出來,得罪了你家爺爺可以,可千萬別得罪了大夫!”施鳴峯嚥下一口氣,從貼身衣袋裏,取出過去“羽虹寨”孟夫人,分贈給他的明珠一顆,託在掌心冷冷地向這名師爺道:“這顆明珠能不能值黃金一百兩!”這名師爺突然眼前一亮,睜看了這顆晶瑩澄澈,滴溜滾圓的明珠半晌,始點頭道:“好吧!”一手接過明珠!

敢情,施鳴峯迄今還不知道這些明珠的真正價值,他本意從一袋明珠中先取出一顆,如果對方不同意時,再一顆顆添加上去,想不到一顆珠的價格,就值黃金一百兩,心裏暗暗吃驚不已!

顯然“羽虹寨”富堪敵國,他所相贈的珍品,冠絕宇內,豈是一般所能比擬!

師爺收起明珠後,一變方才傲然之,臉上擠出一絲笑意道:“待會吳大夫如果有問,你們別説明珠一顆,就説是黃金一百兩行啦!”施鳴峯聽得暗暗詫異:“聽他這麼説,此明珠價值遠遠在黃金百兩之上!”嘉禾生遊子仁臉上肥一抖“嘻嘻”笑了道:“這位爺,放心,你説得就是啦!”師爺把明珠貼身藏起,點了點頭道:“我先伴同你們進去,不必大廳等候啦!”有錢能使鬼推磨,施鳴峯出手一顆明珠,同了遊子仁優先進入“白衣翁”吳良的治病書房裏。

師爺將兩人伴進書房後,躬身退下。

施鳴峯發現這位“白衣翁”吳良的大夫,形相魁偉,頷留銀灰長鬚,眼神炯炯,神矍鑠,看他年歲該在七十開外,身穿一襲白長袍,可能他“白衣翁”的稱號,就由此來的!

嘉禾生遊子仁一拐一拐進書房後,好像不勝辛勞地就在“白衣翁”吳良書桌前的椅子坐下。

吳良朝兩人看了眼,一對鋭利有神的眼睛落在遊子仁臉上,緩緩道:“尊駕有何病狀,不妨詳細説來!”遊子仁一指自己左腿,咧嘴笑了道:“就是這條腿,走路不方便,想請大夫妙手回,治看一下。”吳良注看了他臉上,沉思似地道:“此病如何得來的?迄今有多少時間了?”嘉禾生遊子仁聽他向話,猛搔自己肥禿禿的後頸,搜思似地息了半晌,才嘻嘻笑了説:“吳大夫問得好,老夫這病的來源,遠在二十年前,追人追不到,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就成跛腳瘸子啦!”

“二十年前?”白衣翁吳良兩眼吐出利剪寒冰似的凌世,朝他掃過一瞥,臉漸漸轉變,冷然問道:“追人,追誰?”遊子仁還是滿臉風地道:“追一個大壞蛋,結果給他溜走了,溜到大漠草原去啦!”施鳴峯聽他們兩人,一問一答,對得出奇,心裏暗暗詫異!

吳良冷冷地接問道:“尊駕所説此人是誰?”遊子仁“嘻嘻”笑了道:“此人姓‘郎’名‘欣’,還有一個聽來不順耳的綽號,叫‘九幽翁’。”

“白衣翁”吳良離椅緩緩站起,臉上籠上一層駭人的青紫,還是冷冷道:“尊駕迄今可曾找着此人?”嘉禾生遊子仁臉上笑容突然一收,兩眼光進吐,注看了吳良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海角天涯豈無相逢之時。”説到這裏,暴聲大笑起來,戟指“白衣翁”吳良緩緩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相好的,可把咱老頭兒找苦了,想不到你在這裏發福發財,竟改行做起醫生來啦!”施鳴峯這時才明白過來,原來這位接肢移體,殺生養生的大醫生,還是昔年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九幽翁朗欣嗤之以鼻,峻聲冷厲道:“老傢伙,算你有眼力,揭破老夫底細,你是誰?”嘉禾生遊子仁“嘻嘻”笑了説:“老夫是誰?‘十一個,再加三個’,説來該是現在你們這批魅魑魍魎,牛蛇鬼神的催命瘟神勾魂使者啦!”

“‘十一個,再加三個’?”九幽翁郎欣憤怒中顯出一片惑然之,瞪看了遊子仁,冷厲地説:“老傢伙,老夫不跟你搞玄虛,你來此作甚?是不是想要在老夫手下討個超渡?”遊子仁咧嘴笑了道:“相好的,不是我該是你啦,二十年來沒有韜光養晦,閉門思過,居然又做出這等喪心病狂,令人髮指的暴行來,你等這些人失去人,已經不是人了,留下來,可要把清清朗朗的世界,搞尷一片腥風血雨啦!”

“嘿嘿嘿”朗欣一陣刺耳狂笑,哂然道:“老匹夫,有這份膽識找上老夫,你連自己名號亦不敢提一提出來,還敢放肆,看你這份窩囊相,就是活口留在此地‘吳園’,還派不了用處。”施鳴峯聽得錯愕出神之際,陡聞“唰”的一裂聲起,郎欣右手五指箕張,推臂疾吐,僅隔一張書桌二三尺距離下,出手朝遊子仁頂面抓來!

施鳴峯識不透這是什麼招式。

眼前的演變不過電光石火之間,再是出手迅捷,已無法援助,這是憑着他一付俠膽義腸,處事仁厚的想法,至少目前他還不知道“嘉禾生”遊老前輩,與九幽翁郎欣武功比擬下,誰勝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