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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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簪子緊緊握在口。
想不到這支因為太過喜愛而被她偷藏在枕頭下的簪子,竟成了她唯一的生路。
“對不起了。”她喃喃對着簪子道歉,“就請你成全我了。”回程途中,為了讓氣悶的心緒寬解,華啓斐決定帶着小七先到他處遊山玩水,散解鬱悶,可是再美麗的風景、漂亮的女人、可口的美食都無法轉好他的心情。
無聊。
每到一處,心頭就泛起不耐。
偶爾,他會忘了那個有趣的醜丫頭已經不在身邊,竟然自言自語起來,一旁的小七膽怯的提醒,他才想起,她已經被他放棄了。
他心中那個純真、羞怯的善良姑娘已經變質,為了目的不擇手段,連下藥這種三勾當都做得出來,他實在非常的惱恨她,但為啥還是惦記着她?
他站在山崖邊,遠眺奔騰不息的瀑布,軒昂壯闊讓人生畏,而在那如銀帶的瀑布上,他模模糊糊的瞧見一張臉,眉眼之間總是染着淡淡的羞怯與自卑,望着他的眼神,隱含着深深的戀慕。
他一直知道,她的心是他的,為了能伴在他身邊,再下賤的工作都願意,她從不曾拿他已看過她luo身一事要求他必須娶她,而是卑微的,就算當個暖牀丫鬟也願意,本不奢求名分。
這樣的她,怎會下藥?
可是她的表情又很明顯的表示她是知情的,對於小梅的指控亦未有任何辯駁,默默的承受了。
要不是因為這樣,他又怎會斷定她的確主使了這一切?!
長指緊捻眉心,苦惱的思索。
真是這樣嗎?
雙眼所見真能為憑?
是否她有難言之隱?
從頭到尾,她什麼也沒説,只講了一句--對不起。
不!
他霍然抬眼。
他應該問得更清楚才是,不該讓憤怒侵蝕了理智,隨意的就定了她的罪名,那呆直的姑娘恐怕光因他然的怒氣就嚇得膽子縮小成細沙,哪敢多説半句話!
“小七,我們走!”一旁發呆的小七立馬回過神來。
“少爺,要去哪?”少爺臉陰晴不定數天了,他每都膽戰心驚,就怕一個不小心捋了虎鬚,十條命也不夠用。
“回去。”他轉頭面對來時路,“臨淘縣。”回到臨淘縣,已是三天後的事情,客棧內自然已無邱任萱的身影。
他輾轉打聽,苦無下落,小泵姑見到他時,像是見到凶神惡煞般,慌忙撇清。
“我已經很久沒看到她了,誰知她死…她去哪了!”之前被揍得落花水讓小泵姑餘悸猶存,本來還想找人去客棧討公道,可她平素行太差、人緣不好,竟然無人肯為她出頭,只好摸摸鼻子隱忍。
然而沒想到華啓斐並未這樣就饒過她,他竟然找來官府以傷人之罪將兩夫分別關入大牢數天,還分別杖打二十,她只要一看到華啓斐**就疼,深怕等等又會出事,忙撇得一乾二淨。
見小泵姑的模樣不像是説謊,華啓斐思忖一會,猜想邱任萱跟小梅好,説不定是跟着小梅一起走了,回小梅老家的機會頗大,故他決定往這方向尋去。
他找來牙婆,得知小梅家亦在臨淘縣,位於南方,一個主要以耕作為生,四處都是農田的鄉村。
這個村鎮以佃農居多,故經濟情況都不是太好,屋子小而破舊,僅是個遮風擋雨的掩蔽所。
然而來到小梅家,卻看到有工人在整修屋子,詢問之下得知,原來是要增建兩間房間,好住得更舒適。
小梅家窮苦到都得賣女兒了,是哪來的錢可以增建房子?華啓斐很快的聯想到他留給邱任萱的衣飾八成被變賣,這也表示邱任萱的確與小梅在一塊兒。
口瞬間溢滿期待的情緒,他快步跨入室內,就在大廳,小梅正優閒的喝着小妹剛送過來的涼茶,然而琥珀的茶才剛含人嘴裏,立馬噴了出去。
“少、少爺?!”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她家?
小梅瞬間臉蒼白,手抖得拿不住杯子。
華啓斐心頭滿是找着邱任萱的思緒,故一時之間未察小梅的異狀。
“小姐呢?”他劈頭就點明來意。
“小…小姐?”小梅太過驚恐,腦子完全轉不過來。
她未料到華啓斐竟會去而復返,毫無心理準備的她更未研擬任何應付的説詞。
小梅的爹此時正好回家,看到有訪客,好奇的問,“請問哪位找?”
“我找邱任萱。”
“這裏沒這個人喔。”小梅爹放下手上的耕作用具,喚今年方十歲的小女兒,“小蘭,泡杯茶給爹喝,熱死我了。”
“沒這個人?”華啓斐瞠目,怒視小梅,“小姐去哪了?”
“我…”小梅驚惶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得慌張下跪,“小姐…小姐未跟小梅在一起。”
“她沒跟你在一起?那你家增建的錢哪來的?”
“我…”
“這位公子,請你説話客氣點!”小梅爹見來者不善,身上前保護女兒。
華啓斐轉頭瞪視小梅爹,“你家增建的錢哪來的?”
“那是好心人送的!”小梅爹理直氣壯道:“小梅服侍的主子過世了,因為只有她在身邊服侍,所以把遺產都給了她,這有什麼問題嗎?”
“過世?”華啓斐一把揪起小梅的領子,怒喊,“邱任萱怎麼了?”小梅爹想過來維護女兒,小七見狀立刻將他架到一旁去,沈聲道,“小梅的賣身契還在我家主子手裏,你安分點!”小梅爹聞言驚愕瞪眼。
“我…我不知道…”小梅抖着嗓。
“你不知道?”華啓斐咬牙甩了小梅一巴掌,“你偷了邱任萱的衣飾變賣,並將她棄之不顧,我説得對不對?”
“少爺饒命!少爺饒命!”小梅磕頭跪地求饒。
華啓斐一腳踹倒小梅,腳踩上她的肩,“那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