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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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慕偷覷他過去亦常見到,那些姑娘總會在他轉身的時候笑得花枝亂顫,或雙頰緋緋咬着耳朵,但邱任萱就像朵沈靜的蓮,靜靜的染着羞澀的暈紅,沈靜的氣質與眾不同。
“説説這首詩的意思。”華啓斐每要她學會一首詩後,就要她先以自己的意思解讀,若有錯誤,再予糾正,這也是為了想探測她對於詩文的理解能力。
邱任萱輕蹙秀眉,將適才謄於紙上的靜夜思來回看了一遍,張啓小口,以不確定的口吻道,“牀前灑着皎潔的月光,我還以為是地上佈滿了霜。抬頭看着明亮秋月,不嘆低頭思憶起故鄉。”她怯生生抬眸,“這樣對嗎?”
“為何篤定是秋月?”
“因為…因為地上有霜,不是秋季才會下霜?”
“不錯不錯!”他笑着點頭,讚賞她的心思細膩與聰慧。
得到他的讚賞,她開心的笑,誰知,他卻突然蹙了眉頭。
“怎麼了嗎?”她是不是哪説錯話了?
“我怎麼看你就是不對勁。”他將她從頭到腳上下打量,兩手環,儼然對眼前的她十分不滿。
邱任萱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心想,一定是她長得太醜,才讓他看了不順眼。
“我…我去拿條紗巾。”説罷,她匆匆起身,來到衣箱拿了條紗巾,折成三角形狀,綁在下半臉。
“拿紗巾做啥?”華啓斐不解她在忙啥。
邱任萱轉過身來時,下半臉已被半透明的紗巾遮掩得隱約,看不清楚五官,只瞧得見那雙比尋常人還大的眸。
“這樣大哥就不會看到我的臉,就不會覺得不對勁了。”她慶幸自己腦子動得快。
“啊?”他睦目。
“以後大哥過來時,我就戴上紗巾。”她輕撫了下紗巾,靈機一動,“還是我去剪塊布,縫成袋型罩在頭上,就挖兩個出眼睛看得見,大哥覺得我這提議如何?”華啓斐想象她拿塊布罩在頭上,就挖兩個出眼睛的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笑死我了…”這丫頭腦子裏想啥啊?
“大哥?”他又笑得讓她手足無措了。
“好啊好啊,你去縫一塊。”他要看看她能玩出什麼花樣。
提議被採納,她到開心,口卻是悶得緊。
她曉得自己貌似無鹽,醜到難以入目、讓人望之眼周生疼,可還是會到難過。不過沒關係,她會選一塊最漂亮的花布,把醜顏完全遮掩,這樣大哥就不會到不舒服了。
隔,華啓斐一進邱任萱的房,就看到她頭罩着一個布袋,還真的只挖了兩個出眼睛,端正坐在桌前等着他。
那模樣比他想象中更具有爆炸的笑果。
他當場笑得趴倒在地上。
一旁的小七亦忍俊不住,但他可沒膽子笑得太誇張,只敢掩嘴轉過臉去,笑得全身搐。
小梅覺得邱任萱真是白痴一個。
邱任萱昨要她陪着一起上街去買塊最漂亮的花布回來,一回客棧,就忙碌縫製,本還以為她要縫什麼荷包或放東西的袋子,誰知竟是縫製一個頭套,還説這樣做華啓斐會高興?!
小梅看笑倒在地上爬不起來的華啓斐,心想他看起來不是高興,而是笑瘋了吧。
這有啥好笑的?
這麼白痴的行為有必要笑得這麼誇張嗎?
“醜丫頭,你真是太天才了。”華啓斐抓着凳子爬起來坐下,長指頻頻揩淚,“我好久沒笑得這麼開懷了。”能想到這種爆笑的點子,並當真實行,這醜丫頭本是個冷麪笑匠。
“有趣…”轉頭看到她還是坐姿端正,頭罩着花布袋,他又忍不住笑趴在桌上。
“我笑得肚子都痛了…”她本意不是要惹笑他的,她只是要遮醜,但她實在不知道為啥她另有他意的舉動都會戳中他的笑,而且一發不可收拾。
她僵着嘴角陪笑,後來才想起他本看不到她的表情,這才垮着臉,很是無奈的望着笑到快岔氣的華啓斐。
華啓斐笑到快全身無力,才有辦法抬起頭來。為怕那個花布袋又再次戳中笑,他飛快的將其拉開,她的髮髻因此散亂,髮絲飄落在臉上。
她的模樣看起來狼狽,故他乾脆扯掉束髮的帶子,長髮如瀑布般披纖肩上,她不知所措的望着眼神打暈審視的他。
她披頭散髮的模樣還比綰髻的樣子漂亮多了,可見問題就出在髮型上。
忽地,他擊掌一喊,“今晚十五?”
“是。”她一頭霧水的點頭。
“不是説芳蘭苑的花魁張青青每逢十五會面獻藝?”
“大哥要去看錶演?”
“嗯,我們晚上一塊兒過去吧。”衣着髮飾最符合時下免費的,首推鴇子,她們最懂得妝扮的重點,舉手投足均是經過培訓與設計,風情萬種全都是為了勾男人的心思,他有預,此行必可給他靈,找出不對勁之處。
“來吧。”他斂笑,翻開書冊,“先把昨學習的複習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