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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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莫羽翼這兩年來一直隱身在神島上，直到最近才離開，目前在'帝門集團'工作，也因此才能掌握到他的行蹤。"田達稟告道。

"莫羽翼在神島上幹什麼？他害死我女兒，是害怕才躲在那裏不敢見人嗎？"柳錯空咬牙切齒的迸話，他已經讓他逃了兩年，不可能再縱容。

"他在神島上究竟做了什麼事，微信社完全查不出來，這點請老爺您見諒。實在是神島的神秘已是眾所皆知，若非有足夠的把握，否則誰都不敢私自登島。"要知道私闖神島可以殺無赦。

"哼！"他惱、他怒，卻是束手無策，即使他花了大錢，四處聘請偵察人員，但只要一聽到神島這三個字，個個嚇得滾，誰也不敢上島挖掘莫羽翼的下落。

"不過他已經離開神島，現在的行蹤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接下來要怎麼行動，老爺您可以隨心所了。"田達道。

"我要他償命！"田達沒有表示任何意見，跟隨柳錯空二十多年，他太瞭解他的個，一旦決定的事，誰都沒有辦法轉回。

"是的，我會辦理，不過有一點，我想還是向您報告一聲。"柳錯空睇他。"什麼問題？"

"是…有位曲盪漾…她最近跟莫羽翼走得很近。"他小心翼翼道着，曲盪漾和老爺之間的牽連他知道，所以一旦執行狙殺計劃，若是誤傷了身邊的她，不知道老爺子是否同意。

"曲盪漾跟莫羽翼走在一塊？"一個他幾乎遺忘的名字，竟然也選在這種時候出現。

"而且我覺得這兩人似乎關係匪淺，曲盪漾前陣子住院是因為他，出院時莫羽翼也和她有接觸，我認為…"

"曲盪漾怎麼會跟莫羽翼走在一塊？"他想明白的只有這個理由。

田達老實道:"這還需要查證。"

"也許是為了我的財產吧。"柳錯空冷冷一哼，自下判斷。"找殺手一事繼續準備，但是行動的期我會再吩咐，你先替我把曲盪漾找來。"

"您要見她？"

"對，帶她來見我廣他的老臉透着一絲嫌惡。

他，是否忽略了某件事？難得莫羽翼的臉龐凝聚着遲疑。

他開始回想與曲盪漾之間的每一次見面、每一句對白，細細斟酌着，直到辦公室的門板被推開，聽到腳步聲他才回頭。

"去中東的行程，你確定要取消了？"來人是洛十殿。他剛從義大利返國，一踏"帝門集團"，馬上來到莫羽翼的辦公室。並非他大驚小敝，而是從楚菲那裏知道莫羽翼竟然改變之前的計劃，不去中東一探。要知道能夠打亂他既定行程的要事絕非小問題。

洛十殿邊問邊坐上沙發，看似閒散，俊美的臉孔卻是專注而犀利。

莫羽翼點頭。"沒錯，我是取消去中東的行程，在問題尚未解決之前，我沒打算離開台灣。"他沒有否認自己的計劃，起身走向窗前，外頭陽光一片大好，他的心口卻有一塊陰影總是籠罩着。

洛十殿修長的手指輕觸自己人的薄，緩緩問:"你所謂的問題是指…曲盪漾？"

"恩"

"我就知道！"洛十殿了抹意料中的微笑。"她終究還是震撼了你！讓你平靜的心湖掀起波瀾。"他的話讓莫羽翼劍眉一挑。"為何你不意外？"洛十殿瞭解地回道:"就在你看完曲盪漾身世背景資料的一剎那，你下意識所表現出來的遲疑態度，就和以往的覺大不相同。況且，對敵人向來不留情的你，照理不可能容忍她的惡意挑釁，又怎會在事後…輕易放過她。"他注視着他的表情。"不容否認，曲盪漾的成長過程與背景跟你有某些相似之處，而且她所表現出來的偏瘋狂更是觸動你的情靈魂，所以你放不下。"他雖説得平靜，卻一字一句把事實給點明出來。

莫羽翼有個花心的父親，風成的莫雲，以倜儻的外表結識了無數女，也讓無數女沉醉在他的俊容中無法自拔。

已婚身分，卻一年回家不到兩次的他，除了金錢的補給外，從未盡餅為人夫、為人父的責任。

自莫羽翼懂事以來，親眼看着母親從痛苦的折磨轉變為深沉的哀傷，再從無奈變成麻木不仁，舊式的教育讓她謹守的婦德教條不敢對丈夫有任何批評與要求，以致最後變成無言女、終鬱鬱寡歡、以漠然對抗這個世界。

被親人忽視的滋味他嘗過，自然也瞭解那種痛苦，所以面對曲盪漾，一開始知道她是被父親遺棄的私生女，從來沒享受過親情呵護時，就動搖了，那是一股同身受的悲哀。

包逞論，曲盪漾不斷用那麼烈的方式出現在他眼前，以着前所未見過的瘋狂行徑來引他的注意力。

洛十殿繼續道:"只是，這妮子值不值得你出手相救，她的本質是好是壞，你明白嗎？"要是她是一個野心、貪財貪利的女人的話，讓她不得翻身才是正確的懲罰。

"我不確定。"這正是莫羽翼遲疑的地方，之前，他認為曲盪漾心懷不軌，接近他是有所圖謀，然而那在海灘上，在教訓了她之後，她的語意與散發出的哀沉卻讓他心生動搖，直覺告訴他，有件事情他忽略了，而且這件至今尚未獲得解答的謎團，將會影響到他往後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