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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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能承認，他要為盪漾着想。"你説錯了，盪漾不是我的女朋友，她不是…"

"你不喜歡她？"

"不！我當然喜歡她，呃…"察覺到自己口而出的真心話，氣餒了，面對這個男人，謊言似乎一點用處也沒有。"莫先生，你不用管我的心情，其實我很清楚也很認命，盪漾並不適合我。"

"所以你聰明的把她推給我，這種麻煩的女孩，避而遠之才叫聰明。"

"不要這樣污衊她。"蔣讓像一隻被怒的公雞，瞬間身護衞。"盪漾不過…她只不過是…個倔了點，其實她人不壞，心地更是好，她不是壞女孩。"

"是嗎？"

"是的、是的。"蔣讓點頭如搗蒜。"她不過是因為…"聲音突然卡在喉頭，沒有經過盪漾的同意，他不能把盪漾的想法給漏出來。"她不過是脾氣剛硬了點、衝動了些，其實她不是壞女孩，這一點我絕對可以保證，而且她好打不平，正義十足，我們生活的世界不是你想像的那麼單純，而每回遇上事，盪漾就算會粉身碎骨也要替朋友打抱不平，這樣的女孩怎麼會叫麻煩呢？"

"是嗎？"

"是的，我説的全是真的，不信的話我帶你去走一圈，我們身邊的朋友都對盪漾豎起大拇指稱讚的。"蔣讓推銷曲盪漾的好。

"莫羽翼，我發誓我所説的一切都是…"

"可以了吧，我不是商品，不用你耍嘴皮子來宣揚我的好處。"動的沙啞聲來，教蔣讓當場啞了口。

"蕩…盪漾…"他撐大的嘴型足以下一顆雞蛋。"你怎麼…怎麼跑出病房了？"她沒有理睬錯愕的蔣讓，火焰般的視線死盯莫羽翼，一步一步踱向他。"夠了，反正我已經證明你莫羽翼還不夠冷血，也證明了柳絮尚未填滿你的心房，你的靈魂還有空隙的，所以你才沒有冷情地拾下我出國，你還是很關心我的傷勢嘛。"莫羽翼譏消地笑起來。

她臉更沉。"你笑什麼？"彷彿在嘲她似是而非的説辭。沒錯，她剛才的一段話是在強辭奪理，她不想輸柳絮，一點都不想輸她，既然莫羽翼最後選擇停車送她進醫院，那麼代表她的計劃是成功的。"好啦，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了，也已經證明我的魅力並不輸人，所以從現在起，我不想再看貝你。"她不在乎地自我安。

"是嗎？你確定得到想要的結果了？"他的笑容越來越詭異。

"對！"她不能漏不甘與軟弱。

他笑得更門。

曲盪漾被他這種調侃的笑聲給得膛目結舌、心情波動，又開始失了冷靜與傲然。"你笑什麼？"

"笑你太有意思了。"他猖狂大笑。

"你…莫羽翼，我不准你笑，你不要再笑了，我叫你住口，別再笑了。"

"盪漾…"蔣讓嚇得心驚膽戰，他清楚曲盪漾為什麼會這般動，她痛恨自己被看穿，她討厭把失敗暴出來，所以總是用傲氣來掩飾脆弱。"盪漾，你冷靜一點，你身上有傷，你這麼動身體會受不了的。"

"沒錯，蔣讓説的有道理，倘若你在我面前倒下，面子又該往哪兒擺。"

"莫羽翼！"奔騰的怒火全往腦門衝，她被他的諷語震得眼冒金星。"好，你夠狠，我本來打算不再跟你有所瓜葛的，不過，我現在後悔了，我要你記得我，永遠永遠記得我。"她冷不防地欺身過去，藕臂環住他的幹，腳尖一踞，就噙住他的片。

她吻住他。

神智幾近昏亂的曲盪漾儼然什麼都不再顧忌，舌帶着飢渴而憤怒的熾熱，極盡所能的深吻他，想勾引出他的反應。

她要他為她瘋狂…

她要他戀上她…

可惜的，在她尚未接收到莫羽翼的反應前，突然覺得呼好睏難，身子好疼好疼，難受的程度一如被鞭答過。

氣力消失了，淬地，極度的黑暗瞬間降臨，席捲住她的視線，身子緊接着一軟，就往後頭栽下。

"盪漾！"蔣讓衝前去接住她的身子，扶住她之後，惡狠狠地對莫羽翼警告。"好了，所有的事情到此告一個段落！你走了吧，我保證盪漾不會再去騒擾，而你也把我之前的請求統統忘掉我們就當作是從來沒有見過面的陌生人，誰也別再理會誰。"

"全是你們的意見。"

"啥？"蔣讓嚇一跳！

一直處於被動一方的莫羽翼終於調整角，犀利的眼神直勾勾盯住蔣讓懷裏的女人，冷冽得令人害怕。

讓蔣讓一驚！此刻的莫羽翼好像變成另外一個人，他…他…

莫羽翼聲音好輕好柔，他詭異道:"從一開始，就是你們主動糾纏我，是你們打攪我的生活，現在玩盡興了，覺得沒意思，就要趕我離開，來去全是你們在指揮。"蔣讓驚然！

"讓…我…我道歉，我代替盪漾跟你道歉，是我們不對，真的很對不起，請你別見怪！"他們做了什麼，似乎讓一隻沉睡的豹子甦醒，而且還笨得起他尖鋭的爪牙抓向自己。

怎麼辦？他們可以安全逃掉嗎？

"莫…莫先生…請你、請你…接受我們的道歉好嗎？"現在只有期望他能高抬貴手，否則事情絕對不可能輕易結束。

"沒這麼簡單。"撂下話，莫羽翼陰狠一笑，旋即跨步離開。

蔣讓傻了，怔在當場，完全無法反應，唯一的念頭是完了，他們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