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場相見爭如不見有情還似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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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笑。
“難道你沒有同樣的困擾嗎?家世太好,有時也會讓人望之卻步。”他想起,某人曾説過,他像高價的奢侈品,不敢妄想擁有。
“人人看似有自由選擇的權利,但是這些選擇背後,何嘗不是被一堆條件侷限住?條件不及我的男人,誰敢來追?誰不疑慮,娶了我像回一尊武則天,從此只能當個小男人?”而,條件足以駕馭她的,卻是少之又少。
他低笑。
“聽起來很辛酸。”他們這些高價奢侈品的辛酸。誰又會知道,他們要的其實只是一分簡單的温暖而已。
跳完一支舞,她忙着招呼賓客,他與幾個工作上有往來的舊識,彼此應酬幾句,過後便退到陽台外,圖個清靜。
他暗暗思量,約莫中場時,再向主人家告辭,如此也較不失禮。
而後,他看見了她--他的“前”她很活躍,遊走在不同的對象間,遊刃有餘,而且很懂得見人説人話,見鬼説鬼話。
雖然,這種應酬的手腕,在這樣的場子是基本配備,但他還是覺得…
那不是她。
怎麼樣也不能習慣,眼前這個長袖善舞的社女王。
在場的,大多小有地位,不會叫不出名字,而她眼很尖,做人又圓滑,看了半晌,他便知道,這是在為她的丈夫做公關。
甚至,不着痕跡地替丈夫談下一筆金額不小的訂單。
而現在,她正與一名駐台的外商主管相談甚歡,對方贊她:“你英文説得真好,有下過苦功?”她笑了笑,回道:“我丈夫教的。他是個嚴師,在這方面完全不講情分。”
“你們中國,不是有一句話,叫嚴師什麼的…”
“嚴師出高徒嗎?高徒不敢當,但他真的是一個很、很優秀的男人,我一直都覺得,這一生能遇到他真是太好了。”是嗎?能遇見那個人,是今生之幸?那遇到他這個“前夫”或許就是她人生中的不幸吧!
一個…總是開空頭支票,到頭來,什麼也沒能為她做的騙子。
他自嘲地想,無聲朝她走近。
龔悦容談完,一轉身,幾乎撞上那近在咫尺的身形,她連忙往後退,優雅地一側身,避開他的扶持。
“你貼那麼近幹麼?”媚瞋他一眼。
那一點也不訝異的表情,顯然早知他在這裏,卻一點也沒有過來跟他説句話的意願,完全當陌路人就是了?
好,她要演,他也不是不能奉陪。
順手撈來兩杯香檳,一杯朝她遞去,舉杯敬邀,氣度翩翩。
她倒也賞臉,接手,帶笑輕啜了口。
“我們談談。”他率先往陽台的方向去。她聳聳肩,無可無不可地尾隨。
定住腳步,他回身,認真地上下打量了一會兒。
一年多來,頭一回如此近距離審視她,她變了很多,許多部分,都不是他記憶裏的那個樣子,直覺便口道:“你似乎…胖了點。”好你個楊仲齊,一開口就挑釁。
她了氣,堆起虛偽的甜笑。
“喔,我丈夫喜歡豐腴一點的女孩子,抱起來比較舒服。”
“我不喜歡。”他本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