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笑聲越笑越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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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未説完,皇便冷然接口道:“這才自作主張,瞞師出宮。”五毒心中害怕,不敢再説,唯有磕頭,咚咚有聲。皇最忌他人懷疑他能力不濟,功力不足。五毒神君自承瞞師出宮,奪取水靈珠,更是令他大怒,臉上冷的可以刮下一層霜。
楊紫瓊見師兄跪倒在地不住磕頭,五毒神君大她少説也有三十歲,平常對她十分照顧,兩人名雖同門,情誼卻如叔侄,當即毫不考慮,也跪了下去,央求道:“師父,五毒師兄並無別的意思,只是擔心師父的傷勢,這才南下雁蕩山莊企圖奪取水靈珠,請師父看在五毒師兄一片忠心的份上,饒了他這一次。”説完淚滿面,跪在五毒身旁,不住向皇磕頭。歌魔笑花郎王笑笑看了不眉頭微皺,雖然欽佩五毒神君一片忠心,但雁蕩山莊慘案歷歷在目,又處在敵對狀態,雖然同情五毒神君,卻也不能説什麼,只有保持沉默,看看皇如何處理。
皇不理兩人叩頭如搗蒜,額頭已經血,視若不見,冷然道:“我且問你,那水靈珠呢?”五毒神君心中一喜,見皇不再説反話,分明已有赦免之意,當下仍然惶恐,但語調已經回覆平常,搖頭道:“徒兒雖然瞞着師父南下雁蕩山莊,但趕到時雁蕩山莊已滅,正好看見歌魔笑花郎王笑笑與一黑衣人手,徒兒突發奇想,認為那黑衣人必與雁蕩山莊滅門一案有關,説不定便是因為水靈珠而起,因此便將歌魔笑花郎王笑笑退,擒下那黑衣人帶回宮中,並沒找到水靈珠。”皇眼光一冷,轉頭看着歌魔笑花郎王笑笑。歌魔笑花郎王笑笑知道他將矛頭對準了自己,不疾不徐,緩緩的道:“前輩可是懷疑我監守自盜、惡人先告狀,誣陷貴屬?
沒錯,我確實曾與那黑衣人手,但那因為那黑衣人事前出手殺水女俠,我才出手將他擒下,前輩不信的話,可再問貴屬,看他是否有出手將黑衣人擒下,抑是隨手撿便宜,將已被我癱瘓的黑衣人帶走?
再説了,水玲瓏的大徒弟月影仙子水月影可是我的未婚,我又怎麼會跟他師父過不去呢?”楊紫瓊突然聽到王笑笑有了未婚,一時間突然有種悲哀的覺,心裏盈盈作痛起來,瞅了一眼王笑笑不再説話。
皇緩緩轉頭過去看着五毒神君,雖不説話,但那股冷靜肅穆的威嚴氣勢已壓的五毒神君不過氣來,在皇面前不敢説謊話,低低道:“確實如此,不過徒兒擒下那黑衣人,雖無找到水靈珠,卻有新的發現。”説到這裏,頓了一頓,偷偷看了皇一眼。
皇面無表情,只冷冷地道:“説下去。”五毒神君定了定神,道:“那黑衣人用的是兵刃是兩柄鐮刀,徒兒在將他搶走之前就懷疑他是大師兄的人,劫了他之後發現他正是大師兄座下的金銀雙侍三鐵衞中的“影雙鐮刀”餘定海。”皇聞言,雙目陡然圓睜,光怒,暴吐數尺,彷佛光憑眼神便能殺人,目光如兩道利劍抵着五毒神君伏下的背心,冷氣侵膚,駭的五毒神君大氣也不敢一口,冷汗濕了背脊衣衫,手掌不自覺的握了握拳,竟是掌心濕冷黏滑,冒出了一手冷汗。
皇突來的殺氣無形有質,壓在五毒神君身上,怕不有千斤之重,但五毒神君心裏神的壓力更是數倍於皇無形的殺氣,中氣血翻湧,不可遏抑,幾乎要被皇發出的凌厲殺氣給壓垮,勉強支撐,已有心力不濟之狀。皇冷哼一聲,收回散發的霸烈殺氣“無上至尊”的高深內功真氣自腳下吐出,借地傳功,無聲無影,無跡無形的由五毒神君着地的四肢輸入體中。
皇神功真力一到,五毒神君心有所,體有所覺,中翻騰如沸的真氣立刻如古井不波,明潭照鏡,整個平息,水波不興,氣定神凝,舒無比。
歌魔笑花郎王笑笑初見五毒神君冷汗涔涔,一滴一滴的汗水自額上落下,似乎承受了極大壓力,戰戰競競,汗出如漿。
雖在丈許之外,亦能受到皇發出的殺氣如大石壓,令人呼不暢,沉悶異常。速提神功護身“逍遙紫氣”勁走全身,紫氣淡然,天衣着身,將皇的霸烈殺氣抵消大半,心中暗驚道:“好可怕的殺氣。”再看五毒神君時,皇殺氣已斂,不如先前濃冽人,但威態仍在,高高在上,氣度不變。五毒神君的臉亦由慘白轉紅,歸於正常,殊不知就在這一眨眼的時間裏,五毒神君已經由鬼門關前轉了一圈回來。
若非皇及時以內力藉地輸功,穩住五毒神君的翻騰氣血,只要殺氣再重上一分兩分,強大的體神雙重壓力就可以令五毒神君真氣走入岔道,輕則大病一場,功力難復,重則當場殞命,喀血而亡。
歌魔笑花郎王笑笑雖然未能親身體驗其中威力,但他心思縝密,冷靜沉着,隱隱也看出些許端倪,只是內勁無形,真力無影,實難想像五毒神君所受壓力之重,已是生死攸關的存亡關頭。皇冷哼一聲,森然問道:“那餘定海是那孽徒派去搶奪水靈珠的?”五毒神君唯恐搖頭道:“徒兒也在懷疑可能是大師兄的陰謀,不過沒有確切證據。餘定海嘴硬,徒兒一直問不出什麼來,只好將他帶回宮中,沒想到大師兄消息靈通之極,我一回宮,大師兄便派人將餘定海接走。水靈珠徒兒曾親自搜過了餘定海全身,確實不在他身上。”皇聽他大師兄、大師兄的叫,一把無名火陡然冒起,厲聲道:“什麼大師兄?那個孽徒,叛門弒師,逆倫犯上,萬死不足贖其罪,以後不準在提他是你們的大師兄,如若有違,哼哼,你們知道我的脾氣,應該知道有什麼後果。”説着眼光亦掃向楊紫瓊。
楊紫瓊不敢跟皇那鋭利如劍的眼光接觸,皇向她看來,楊紫瓊自然地垂下了頭,口中道:“是。”轉向五毒神君再問道:“我方才察覺到你有體內怎有一股陽剛內氣,這與我傳你的“五毒心法”不合,你受傷了?是那小子傷你的?”説着眼光如電,冷冷地掃了歌魔笑花郎王笑笑一眼。
歌魔笑花郎王笑笑不等五毒神君回答,隨即淡然道:“不錯,他的傷是我打的。我們互換一掌,誰也不欠誰。”皇眼中奇光一閃道:“小子,你會八荒六和掌掌?神李子彤是你的什麼人?”歌魔笑花郎王笑笑一震,凝神奇道:“八荒六和掌掌?我那時逍遙掌你也認識?”皇冷哼一聲道:“怎麼會不認得?八荒六和掌掌熾烈浩猛,象天之形,是“天威六絕”之一,老夫從小也不知看過多少遍了,豈會認錯?小子,你不必不承認,你既會八荒六和掌掌,想必是我師兄神李子彤的弟子,還不趕快拜見師叔?”歌魔笑花郎王笑笑一怔,沒想到皇居然自稱是自己的師叔,瞧他竟能將八荒六和掌掌的特説出,連師尊的許久不用的名號也知道,若非真是自己師叔,便可能是師父的死仇大敵。
再説了師傅不知道什麼原因已經成了現在的魔李長風,沒有人知道他就是李子彤啊想起師父於授藝之時曾提及説道:“孩子,八荒六和門的信物我都已經給了你了,咱們八荒六和向來擇徒極嚴,因此徒眾不多,不像少林丐幫徒眾遍天下。
你還有一位師叔,我與他已經數十年沒有見面了,也不知道他過的怎麼樣,生活的好不好,唉,我們都老了,卻還在為當年的事做意氣之爭,卻又何苦來哉?
後你若有幸遇上你師叔,你師叔手指上有一枚八荒六和玉戒,與我傳給你的八荒六和玉劍同是八荒六和的掌門信物,當初我與你師叔均不願執掌門户,數十年不知所蹤,因此便耽誤了掌門之位,咱八荒六和成了無主門派,我與你師叔各自保管一項掌門信物,殆將來傳與下一代重新執掌我八荒六和門户。
後你行走江湖,注意江湖中是否有一位手戴玉戒的老者,十之八九就是你師叔,見到了他,可取出八荒六和玉劍與他相認。”當下眼光一轉,暫不答話,卻看向皇雙手十指是否有玉戒。皇見他眼光不看自己,反而落在自己手上,知道歌魔笑花郎王笑笑想看看他手中是否有八荒六和的掌門信物,八荒六和玉戒。當下揚了揚手,淡然道:“你是在找這個嗎?”歌魔笑花郎王笑笑見他右掌舉起,掌心向內,掌背朝外,無名指上戴了一枚八荒六和光亮的戒指,在八荒六和谷中映着水光,幻出紫氣隱隱,通體晶芒閃爍着天虹七,正是神李子彤所提的八荒六和玉戒。
心中一喜,再無疑問,眼前之人必是自己師叔無疑。便要上前相認,叫聲師叔。皇看出他心意,喝聲道:“且慢。”歌魔笑花郎王笑笑一怔,問道:“師叔,你…”皇揮手將他話頭打斷,威嚴道:“你的八荒六和玉劍呢?”歌魔笑花郎王笑笑心中暗罵了自己一聲笨蛋,皇既已出示掌門信物之一的八荒六和玉戒,自己也該拿出八荒六和玉劍才好跟他相認。
伸手入懷,取出一柄短劍。皇凝神瞧去,那柄短劍劍長不滿一尺,通體八荒六和透明,在光華映照下向四面折出一個紫光環灑在地上,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所做,雖然歌魔笑花郎王笑笑尚離皇有一丈多的距離,但短劍所發出的柔和劍氣卻不因距離遠近而有所消減,只消看那短劍所發的紫氣劍光,心中便隱隱生寒,彷佛一劍當頭,中宮刺到。
朗聲大笑道:“好,好,真的是八荒六和玉劍,真的是八荒六和玉劍,老夫只道自從昔年與你師父分手後,今生再無機會見到師門信物八荒六和玉劍,沒想到老天待我不薄,終於又讓我再有生之年再見到這柄玉劍,好,好。”説完仰天狂笑,笑聲四處走,笑聲越笑越響,隱隱有轟雷之勢,可見皇內功之深,雖然身中紫龍血奇毒,仍然功力深厚無比,高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