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移目向宮月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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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還將歐陽楠死於五毒宮之手的消息報告給金陵五公子,讓他們在經濟上取得支持,以後自己的天下盟如經營好了自然而然的就會財源滾滾了。
陳彬等人立即領命,快馬加鞭的向前方趕去。而王笑笑等人,也帶着奼女教的一行人想幷州趕去。與此同時,幷州玄冥教、九陰教、魔教與俠義道間,外馳內張,雙方按兵不動,似均有所待。
尤以九陰教陳若素那批人,住進城南外曹大户家,一連八九,均未外出,終
但見大門緊閉。匆匆數
已過,王笑笑等人終於趕到了幷州,但是此時此刻的氣氛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時刻。
王笑笑每一探九陰教,卻想起見了面,難以區處,終於廢然而止。其間,陳少到等少年,閒得發悶,屢次提議向魔教一戰,王笑笑總是含笑勸阻。
這一件事,是江湖平穩二十年來。最轟動的事,不但所有不甘寂寞之輩,都羣聚幷州。即退隱山林的許多奇人,也有聞風趕來的,除了少數,多半隱身旁邊。
幷州城南門外,有一家小小茶肆。這家茶肆,所往來的都是販夫走卒之,晨間趕至城中賣菜,售些土製胭脂花粉,午時歸去,順便在此歇息,故又賣些包子饅頭。
這午間,兩騎由官道馳向南門,經過茶肆。晨間下過了一場雨,路上積水未涸,馬蹄過處,積水四濺,有些坐在茶肆門口的漢子就被濺到。
其中一人,猝不及防,臉上被濺了幾滴,一見馬背上坐的人體態嬌小,似是女子,衝口罵道:“狗孃養的,臭子婊…”那後面馬上女子耳目好靈,雖已奔出數丈,卻已聽見。霍然一勒馬繮,那馬長嘶一聲,人立而起,那女子巳飄身下馬,身法輕靈,一望可知身手不凡。前面一騎見狀,也只得掉轉馬頭,馬上女子高聲問道:“二妹怎麼了?”這兩名女子,一着青勁裝,一着玄
勁裝,俱揹負寶劍,剛健婀娜,年紀大約分別是十五六歲和十六七歲。那被稱為二妹的青衣勁裝少女,道:“大姐稍候。”玉面一寒,望住茶肆,冷冷問道:“是準説的,站出來。”那出口罵人的大漢,猶未看出風頭不對,傲然道:“就是你家大爺…”一句話還不説完“啪”的一聲,左頰已捱了一下,指痕宛然,其他大漢,登時鬨然大笑。那大漢羞怒
集,罔顧其他,潑口罵道:“臭子婊,你家大爺跟你拼了。”那青衣少女聞言,黛眉頓含煞氣“嗆啷”一響,寶劍出鞘,向那大漢前面一比。那大漢見白光在面前一幌,心驚膽顫,滿腔怒氣,頓時消盡,直向後躲。滿肆茶客,也齊聲大譁。那被稱為大姐的玄衣勁裝少女,一直坐在馬上,此刻,覺得二妹小題大作,柳眉一皺,方叫道:“二妹…”忽聽城頭一個清朗的聲音道:“那位朋友在幷州地面上耀武揚威,在下馬建平請了。”話聲中,一個勁裝背劍少年,倏然從城牆之上,瀉身而下。那青衣少女拔出劍來,不過嚇嚇這批市井之人,本無過份為難之意,此刻見有人干涉,芳心一惱。反而一劍疾削下去。忽聽一個蒼勁的聲音道:“姑娘手下留情。”但聽一陣金石
鳴之聲,那青衣少女手中劍,已倏然盪開,那大漢卻驚叫一聲,昏了過去。青衣少女目光一轉,已看出一粒小石,擊開自己寶劍的,是四丈外一個銀髯過腹,威稜懾人的老者,芳心暗驚,忖道:人道幷州而今卧虎藏龍,我還不信,想不到未入城已逢如此高手,不由暗悔自已多事。
馬建平見那青衣少女一劍削下,自己不及阻攔,方自一急,那老者已自出手,定下心來朝那老者一拱手,道:“多勞蕭前輩了。”那蕭老者將手一擺,道:“馬賢侄不必多禮,老朽本該伸手。”馬建平轉面瞋目望向那青衣少女,怒道:“你這丫頭好辣的手,那人不過是市井小民,縱言語稍有不檢,也不值你下如此毒手。”那青衣少女冷冷一笑,口齒一張,尚未説話。那蕭姓老者含笑道:“馬賢侄錯怪這位姑娘了,這位姑娘剛才那一招叫”玉女織錦“,刺向”步廊“的那一劍,能在距膚粒米處收回,老朽那一粒石子,倒是多餘的。”轉面朝那青衣少女道:“姑娘那一劍是九華山劍派絕藝,不知九華山宮大俠與姑娘是什麼稱呼?”那青衣少女不料自己一劍未畢,人家已源源本本,將自己來歷説出,知道這老者必是一位高人,不敢怠慢,施禮道:“乃是家祖。”這時,那馬上的玄衣勁裝少女,業已下馬,趨前一禮,道:“晚輩宮月蕙,敢問前輩名諱?”那位老者呵呵一笑,道:“老朽蕭稼軒,不知姑娘們聽過沒有?”二女齊聲道:“原來是”翻天手“蕭老前輩,晚輩久仰大名了。”當年宮天佑與李長風,總角定
,其後李長風創建神龍幫,始斷了往來,九曲掘寶,再通音聞,此後往來又密,自無不知蕭稼軒之理。蕭稼軒哈哈一笑,望向那青衣少女道:“姑娘是…”那青衣少女接口道:“晚輩宮月蘭。”馬建平正為剛剛貿然喝斥而不安,連忙向宮月蘭抱拳道:“在下方才魯莽,宮姑娘恕罪。”宮月蘭冷冷一笑,道:“開封馬前輩,是你什麼人?”馬建平陪笑道:“正是家父,在下…”宮月蘭截口道:“好極了,小女子久聞”一字慧劍“之名,但恨無緣領教,馬世兄,請拔劍。”馬建平得了一楞,不知如何是好。
忽聽宮月蕙道:“妹妹別胡鬧了。”宮門蘭冷笑道:“姐妹,你未見他剛才那氣勢洶洶的樣子?我今天非領教領教他一字慧劍的火候多深,敢這般趾高氣揚?”馬建平一臉尷尬,難以作答。
忽然一名彪形大漢,走向前來,抱拳道:“官姑娘,可否容在下説幾句話?”宮月蘭睨目而視,道:“尊駕高姓大名?”那彪形大漢道:“區區鄱陽湖宋巖。”宮月蘭“哦”了一聲,曬然道:“原來是宋當家的,恕我眼拙。”宋巖聽出她語有不屑之意,不面
一紅,含怒道:“宮姑娘,宋巖雖是出身草莽,然自信尚能約束手下,謹守綠林規條,未敢騷擾沿湖居民…”宮月蘭截口道:“我可沒有説什麼啊,宋當家的何必急於表白?”宋巖為之氣結,一時只氣得連話也説不出。他本見宮月蘭太不講理,
做調解,不料,猶未言及正題,已被宮月蘭三言兩語,説得氣憤填膺。頓了一頓,他終究非比尋常綠林人物,竟強抑怒火,將手一拱,道:“算是宋某多事了。”轉身走去。宮月蘭冷笑不語,宮月蕙過意不去,嬌軀一幌,已停身宋巖之旁,檢衽一禮,道:“舍妹少不更事,宋當家的恕過,小女子這廂謝罪了。”宋巖連忙側身還禮,道:“宮大姑娘何必客氣,是在下太冒昧了。”心中不
暗道:“同是一母所生,
情竟有天淵之別,這位姐姐,如此温婉知禮,妹妹卻驕狂不馴。”忽聽一聲長笑,一道人影,投身二人之間。那些看熱鬧的人,但憑眼前一花,場中一清,宮月蘭與馬建平各自退開,當中卻站着一名十五六歲,容貌清秀的少年。
眾人不由一驚,不料這多年輕少年,武功這般高強。那少年朝兩人一拱手,道:“二位武功高強,依在下之見,和解不是甚好?”馬建平無可不可,宮月蘭卻櫻一撇,道:“誰要你多管閒事?憑你也配。”忽聽場旁一個手搖褶扇身着藍衫的中年文士叫道:“若弟,別人既怨你多事,你回來算了。”那少年訕訕一笑。轉身走去。
他年輕面,又初入中原,做起事來,殊嫌莽撞。忽聽宮月蘭縱聲叫道:“站住。”那少年怔了一怔,轉回身子,道:“什麼事?”宮月生玉面含霜,道:“那是你朋友不是?”纖指一指那中年文士。
那少年點一點頭,道:“不錯。”宮月蘭冷笑道:“”戲蕊金蜂“侯希白的朋友,看來你也不是好東西。”那少年面鐵青,猶不知她所指何事,那中年文士卻面
一變,卻鎮定如常,把扇一搖,笑道:“姑娘萬勿誣衊好人,區區姓江,可不知歐陽世宗是什麼人?”眼珠暗轉,卻存有逃跑的主意。陳節堅、李博生、胡氏兄弟人互相一打眼
,身形一動,忽然將那中年文士包圍起來,眾人紛紛讓開。
場中一波三折,所有人的目光,頓時又移向那藍衫中年文士。宮月蘭與馬建平之爭,無形中擱了下來。要知那“戲蕊金峯”歐陽世宗正是一大賊,人人切齒,連綠林人物也
殺之為快。
可是他武功不弱,輕功尤高,做案又極謹慎,單人獨往,又善於易容,認得他的,可説絕無僅有,這也是他敢現身幷州之因。
詎料,宮月蘭竟然能認出來。蕭稼軒歸隱已久,不知此人,但顧名思義,也猜得出來。宋巖也邁步上,峻聲道:“朋友快點自明,否則冤死了,可不要怨人。”歐陽世宗眼珠一轉,笑道:“宋當家的何必疾言厲
,只恐又是宮姑娘開大夥兒的玩笑。”宋巖一怔,移目向宮月蕙,無疑的,他縱對宮月蘭一無芥蒂,總不免覺得她
喜胡為,卻以為宮月蕙與她份屬姐姐,必能證明。只見宮月蕙沉
一瞬,道:“我也不清楚。”頓了一頓,歉然道:“舍妹經常出外,她的事,有許多我不知曉,讓宋當家的失望了。”宋巖笑道:“姑娘太客氣了。”心中卻暗道:“看來又是宮月蘭胡亂指認了。”忽聽那少年道:“我與他同行五
,從未見他有不軌舉動,姑娘必是誤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