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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反正後盾雄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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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叔寶確已起了殺機,只是卻委決不下,他二次出山,雖與柳青青一較勝負,心中仍懷莫名的畏懼,那不盡因柳青青功力高強,還因柳青青那巍然的氣概,於王笑笑又看到柳青青,故殺機大起,暗暗想道:這小子如真僅好輕薄之輩則無足輕重,今夜也卻現出浮躁,只是…

“思忖中,已至莊門,他心念一決,預備趁王笑笑經過身邊之際,以“玉簫陰煞”神功,暗傷王笑笑。

這“玉簫陰然”神功,記載於“玉簫真經”傷人內腑於不知不覺,任敵人習有何等上乘心法,也難抵禦,傷發期,可由施功者心意,未發則一如平常,本已極為陰辣,再經秦叔寶入原先所練毒掌,端的陰毒絕倫。王笑笑卻始終落後二步,問道:“敝友們現在何處?”秦叔寶暗道:這小子如真已着破神君之意,預先趨避,那就更容他不得了。口中卻道:“貴友們擒住敝教不少弟子,而今想必隱於林中。”倏地高聲笑道:“笑花郎安然出莊,諸位也當出來了。”但聽一聲長笑,侯空軒領先縱出,落在二人五丈之前,一掃王笑笑,見他無異狀,放下心頭一塊石頭,隨望向秦叔寶,微微一嘆。又聽蔡龍逸的聲音道:“笑花郎老弟,你沒事?咦!你身旁那人是誰?”話聲中,人已躍出,直瞪着秦叔寶,薛人仇、天火舞等,隨後縱出,立於侯稼軒身後。王笑笑微微一笑,道:“這位便是新五毒宮主玉簫神君。”秦叔寶與當年神幫的重要人物,原來是素識,且情不惡,其後漸疏,二十年重見,只是已成仇敵,他雖心毒辣深沉,腦中泛起昔年柳青青倩影,也不由暗起滄桑之,楞了一楞,隨即一攝心神,目寒芒,望着四周叢林,道:“隱藏林中的一批朋友,因何不出來?”只聽放聲大笑,人影連閃,枝葉拂衣之聲,響成一片,範通、查幽昌一干人,全騰身而出,圍繞莊門周遭,黑壓壓的一大片,竟不下於六七十人之眾。

原來侯稼杆、薛王爺南等,如何放心得下讓他單人赴宴,立刻招集大半昔幫眾,且通知範通、查幽昌。幾人聞訊,不再計議,全帶人匆匆趕來。王笑笑暗暗動,朗聲道:“在下的事,多勞諸位奔波了。”查幽昌高聲道:“彼此份屬同道,理當相助,況笑花郎一身關係甚重。”秦叔寶雖未將這一批人放在眼,卻也暗覺意外。此際,紫霞子、陰山雙怪,忽又重現在秦叔寶身後,新五毒宮徒若雁翅列於秦叔寶與王笑笑身之後,有似兩軍對壘。

王笑笑心念一轉,覺得趁此時機離去最妙,當下朝秦叔寶一拱手,道:“今之會就此結束,在下不再打擾。”秦叔寶頓了一頓,領首道:“也罷,看此形勢,亦難為繼。”心中卻暗道:可惜,錯過下手機會。

那範通於九幽掘寶時,亦曾見過秦叔寶,他知秦叔寶與莫名山之仇,見王笑笑與秦叔寶相隔不及二尺,深恐王笑笑中了暗算,縱聲叫道:“笑花郎,快請過這邊來。”王笑笑莞爾一笑,坦然舉步走了過去。場中人的目光,都注視秦叔寶,秦叔寶幾番拚着與柳青青提早啓釁,也要將王笑笑毀了,終於暗暗一嘆,散去“陰煞神功”眾人見王笑笑安然歸陣,始鬆了一口氣。查幽昌哈哈一笑,道:“尊駕敢是新五毒宮主?”秦叔寶冷然一曬,置若罔聞。

陰山雙怪的大怪冷冷説道:“憑你這等人物,也配與本教教主講話。”查幽昌臉一變,冷笑道:“天下武林,當無出神李大俠之右了,卻也未聽説李大俠有過這等架子。”秦叔寶生平最恨的,即有人説他不如柳青青,聞言之下,頓時目中冷電暴,盯住查幽昌。

查幽昌心頭一寒,不倒退了一步。那大怪獰笑道:“好小子,竟敢出口不遜,老夫教你去西天對如來佛説去。”舉步行去。王笑笑情知查幽昌比之陰山雙怪,差的太遠,焉能讓他們動上了手,驀地揚聲:“神君,你我兩方真要拚上一陣,讓人坐收漁利?”秦叔寶雙眉一動,喚道:“李老請回。”那大怪,不敢違拗,只得悻悻轉回。王笑笑暗暗忖道:這等局面拖下去,必爆發一場混戰,還是速離為上,心念一轉,道:“蒙神君賜告疑案線索,在下亟將澄清,改再聆教益。”秦叔寶正中下懷,道:“多有怠慢。”俠義道這方,以王笑笑馬首是瞻,他既然要離去,無人異議,於是齊由小路退出林中,王笑笑防着秦叔寶對眾人不利,與蔡龍逸、侯稼軒等人,走在最後。

王笑笑與秦叔寶此會,乍看着草草結束,其實,雙方暗用心機,都存有深意,究竟孰獲為多,就要看後發展了。

蔡龍逸一個勁追問王笑笑經過,王笑笑—一含笑回答,將及出林,王笑笑陡聞一個細若蚊蠅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道:“笑笑,你送走眾人後,速來會我。”王笑笑聞聲知人,暗暗想道:西域叔叔以練氣傳音囑咐,似是不願與眾人會面,不知何故?蔡龍逸忽然駐足,詫道:“你又有什麼事了?”王笑笑笑道:“有位尊長叫我,你們先走吧。”蔡龍逸奇道:“什麼尊長,為何不出來見見?”侯稼軒卻恐王笑笑是藉詞離開,重新潛伏秦叔寶莊中去,口道:“王少爺,何不請你那尊長至客棧見面?”王笑笑啞然一笑,道:“侯伯伯不必耽心,眼下已無冒險探聽新五毒宮的消息的必要,當真有一位尊長叫我去。”侯稼軒頓了一頓,道:“我也留下來吧。”王笑笑見他執意不走,只得由他,見範通等已走出數丈,匆匆關照數句,他也辨不出阿不都勒是存身在東南十餘丈處,與侯稼軒穿林而過,果見一位面容清秀的中年男子。

盤膝坐在地上,正是他那西域的叔叔阿不都勒。原來阿不都勒乃西域維吾爾人,為三十餘年前,一位曾以小小一柄金劍,鬧得中原天翻地覆的奇人“一劍蓋中原”向東來的最小弟子。

那向東來武功雖高,那次卻為李長風、任玄、天二子、崑崙聖君和週一狂五人暗算,落成殘廢,幸為王笑笑之祖笑元胥所救,轉回西域,十餘年後,捲土重來,雖報大仇,卻死於通天教的丙靈子手下,六名弟子,先後罹難,只剩下小弟子阿不都勒。

其後,阿不都勒隨文太君練武五年,始回西域,算起兩家情,可謂深厚之極。他旁邊盤坐着一位黃袍老者,王笑笑一瞥之下,認出卻是曾以月雙環與己一戰的老者,不覺一怔。阿不都勒微微一笑,道:“這位是丁如山前輩,笑笑快些拜見。”王笑笑忙上前見禮,笑道:“您老人家怎地不肯説明身份,也免得小子無禮。”阿不都勒訝然道:“原來你們已經見過面了。”王笑笑笑道:“丁老前輩已教訓侄兒一頓過了。”丁如山哼了一聲,道:“老夫還懶得教訓你這小…”倏又住口,將手一擺。阿不都勒眉頭一蹙,道:“笑笑冒犯你了?”丁如山搖頭道:“是我試了試他武功。”王笑笑忙接口道:“笑笑焉敢冒犯了老前輩。”阿不都勒微微一笑,轉面向侯稼軒道:“侯堂主,笑笑在徐州妄為,多承你的照顧…”***侯稼軒搖手不迭,敞聲笑道:“王少爺武功機智,兩稱高絕,哪需老朽照顧。”頓了一頓,笑道:“老朽早已非是往昔的神幫天靈堂主,這一稱呼,尚請收起。”阿勒度拱手一笑,道:“不才失言了。”丁如山與侯稼軒昔年本見過數面,猶有小隙,只是事過境遷,自是已無芥蒂,相笑一揖。王笑笑問道:“叔父喚侄兒進來,有何吩咐?”阿勒度道:“這個慢説,倒是你剛剛對秦叔寶那魔頭説什麼漁人得利,疑案線索,難道薛王爺大俠命案,旁生枝節了?”王笑笑道:“枝節倒有,疑竇更大。”略一思忖,將秦叔寶與紫霞子之言,一字不漏的説了一遍。阿勒度連連搖首,道:“不可信,不可信。”丁如山冷笑道:“哼,分明是轉移視聽之言,手法拙劣,連三歲小兒也瞞不過。”侯稼軒接口道:“這番話分明空幽谷來風,秦叔寶使出的緩兵之計。”王笑笑道:“晚輩另有所見。”阿勒度雙眉一聳,道:“你自幼詭計多端,於此自然在行,説來聽聽。”王笑笑想了一想,緩緩説道:“侄兒以為,秦叔寶而今心機似海…”阿勒度曬然,道:“我不信那姓秦的能長進多少,左右不過一個下胚子罷了。”王笑笑啞然一笑,道:“叔父切勿輕視,單以他能蒐羅那麼多高手,便也不同凡響,叔父方才隱身一旁,想必看清一切,不知叔父以為武功與秦叔寶相較如何?”阿勒度道:“未曾較量,如何知道?”王笑笑斷然道:“恕侄兒無禮,侄兒敢説,叔父決非秦叔寶敵手。”阿勒度雙眉一揚,意似不服,但旋又含笑道:“此事擱下,先聽你之所見。”王笑笑繼道:“以秦叔寶的心機,如何不知其中漏極多,要造出天衣無縫的説法,在他應非難事,唯有據實而言,才會如此,當然也必有緩和形勢之意圖在內…”阿勒度哈哈一笑,打斷他的話,道:“我看你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哪來那麼多羅嗦,一句話,你上秦叔寶的當了。”王笑笑笑道:“反正他要施緩兵之計,正合我意,究竟誰上當,那只有天曉得了。”阿勒度證了一怔,道:“他施緩兵猶有可説,你又為什麼?”王笑笑道:“這大梁,得我來扛,笑兒自知功力還比秦叔寶差了一截,可是進境遠較他速,總趕得上他,反正後盾雄厚,秦叔寶顧忌太多,拖下去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