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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尚未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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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笑笑暗暗忖道:“原來薛夫人乃是私自離”剎女教“,怪不得聽薛仁鳳説常年不出大門一步。”他心中在想,口中卻道:“您是講,殺害薛王爺的主謀之人,是那”剎女教“教主麼?”李長風道:“是與不是,尚得往深處查究,但總不失是條有力的線索。”王笑笑想了一想,道:“不對啊,師孃的暗示,好像與那”玉環夫人“有關,兇手留下的表記,便是一個碧綠晶瑩的小環。”李長風道:“我之所以作此推論,也是因那”玉環夫人“而起。”王笑笑恍然一“哦”道:“原來您們的推斷不謀而合,師父請講,”玉環夫人“怎樣?”李長風道:“我也是聽那慈雲大師講的,當年我、你師叔、薛王爺,都曾受過”玉環夫人“之恩,後來”玉環夫人“有難,你師叔與薛王爺同往滄州營救,據慈雲大師講,那時”玉環夫人“正受”陰火煉魂“之刑,那刑罰慘絕人寰,你師叔見了痛不生,怒如狂,一心只想殺人…”講到這裏,王笑笑的眉頭皺了一皺,暗暗忖道:“那”陰火煉魂“之刑,既稱慘絕人寰,便我見了,也要起滿腔義憤,師叔受人之惠,自然難免怒如狂,但這與薛王爺的血案,或是與我掌心的”恨“字,又有什麼關連呀?”李長風道:“那”玉環夫人“原是”剎女教“的屬下,當年對你師叔愛護備至,情勝姐弟,”剎女教“自從正一戰再現江湖,一直與你師叔為敵,謀奪你師叔的巨碩劍…”王笑笑聰明絕頂,聞絃歌而知雅意,接口説道:“各方謀奪巨碩劍之事笑笑知道,那是因為秘籍在寶劍之中。這樣講,那”剎女教“教主酷施”陰火煉魂“之刑,目的是脅迫師叔啦?”李長風微微頷首,道:“那時你師叔已經獲得秘籍了。想你師叔重情尚義,那”剎女教“教主酷施毒刑,加諸”玉環夫人“身上,在她意料之中,你師叔倘若見了,便是叫你師叔屈膝投降,那也是三言兩語之事。那”玉環夫人“不是凡俗女子,她寧可自己受盡千般痛楚,也不願你師叔受委屈。”王笑笑微微一怔,道:“既然如此,血案的主謀,多半是那”剎女教“教主了?”李長風眉頭一皺,道:“追查血案主謀,不能光憑推測,你聽我講下去。”王笑笑又是一怔,目光凝注,滿臉俱是懷疑之。只聽李長風喟聲一嘆,道:“據慈雲大師講,那”陰火煉魂“之刑,是在口塗上一種名叫”滅絕陰磷“的奇毒,然後用一盞含有碧蜍之氣的特製”煉魂燈“住明磷之毒,這樣赤身體燒炙七七夜,受刑之人始才毒氣攻心而死,笑笑你想想看,未死之前,受刑之人身受的苦痛,該是多麼慘重。”王笑笑默然無語,目中顯見憤怒動之。李長風道:“你師叔當時柔腸寸斷,憤怒至極,大有殺盡”剎女教“的屬下,與”剎女教“教主捨命相拼之勢,慈雲大師心地慈悲,不忍眼見”剎女教“的屬下血橫飛,急急叫你師叔速揮定力,你師叔怨氣淤積間,又不敢違背長者之命,就像負傷之猛虎,大聲吼叫道:”大師開恩,晚輩好恨。”話聲倏然一頓,目光深深凝注王笑笑,然後接道:“笑笑,你知道那個”恨“字,是怎樣出口的麼?”王笑笑眼睛轉了一轉,道:“當然可恨啊,那”剎女教“教主以人為質,大施酷刑,我師叔既要救人,又不能辜負”玉環夫人“的情意,用那”劍經“換回人質,便連殺人拚命也不能夠,處處受制,而人在必救,怎能不恨呢?”李長風寓意深長的問道:“這樣講來,你深有同了?”王笑笑坦然説道:“受人點滴之恩,理當湧泉以報。當時若是換成笑笑,笑笑的怨恨,怕要超越師叔了。”李長風浩嘆一聲,道:“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倒也未可厚非。”突然臉一整,肅容接道:“笑笑,如今你可明白你師孃在你掌心刺一”恨“字之意了?”王笑笑點點頭,他有些明白了,問道:“師父,您講講看,眼前的”新五毒宮“,是否就是當年的”剎女教“餘孽?”李長風搖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奼女“、”五毒“,字意相差不多,按理總該有點淵源。

這都是你師叔的事情啦,對了,你師叔好好嗎?”王笑笑將頭一點,一本正經道:“笑笑也是這樣想。

師叔中了他的大弟子楊文廣之毒,正在砸門的額老巢逍遙谷,也就是八荒六合谷之中療傷。師父,您知道當年”剎女教“的總壇設在何處?”李長風想了一下,道:“五十年前,”剎女教“不容於江湖,被迫隱去,當年”子午谷“之戰,”剎女教“重視江湖,聲勢浩蕩,手下徒眾,俱各擅長行舟、駛船等水上工夫。

自從九曲掘寶以後,你師叔深受武林同道擁戴,儼然成了武林盟主,那”剎女教“又復倏然遠揚,不知所終,總壇設於何處,至今也無一人知道。”王笑笑眉頭一皺,道:“擅長行舟、駛船等水上工夫?那是隱跡南方了。”李長風恍然接口道:“正是,正是,薛王爺正是在南方重逢薛夫人的,想來必在南方。”王笑笑點一點頭,忽然問道:“師父,您離開杭州,準備到哪裏去?”李長風微微一怔,道:“我無羈勒,到處遨遊,之後去看看師弟他,再看看你師孃,怎麼樣?可是想叫師父陪你走一趟江南麼?”王笑笑將頭一搖,道:“不敢勞動師父,笑笑準備到南方去。”心中娜娜的想到師父和師叔看來都對師孃念念不忘,要是他們知道自己已經和師孃有了不論之愛,不知道會怎麼樣你的。李長風白眉輕蹙,道:“走一趟原無不可,不過,你當真要到南方去麼?”王笑笑緩緩説道:“薛王夫人既然是私自離”剎女教“的”幽冥殿主“,這次血案之發生,縱然與”玉環夫人“無關,那”剎女教“教主也不了干係,況且”奼女“、”五毒“兩教又僅一字之差,龍兒走一趟江南,好歹要個水落石出。”李長風年事已高,不復有當年的雄心壯志,聞得王笑笑蓄意要去江南,大是放心不下,但他畢竟是經過風的老江湖了,縱然放心不下,卻也不便加以阻攔,想了一想,道:“也好,我要走了,你要好自為之。”朝門外走去。王笑笑問道:“如此深夜,師父還去哪裏?”李長風道:“我去白雲寺,先將薛王爺夫婦的靈柩妥為處理一下,你既然決定南行,那便儘早動身,不必在洛陽多耽擱了。”王笑笑連聲應“是”一直將李長風送出店門,始才悵然作別,回房休息。***第二,王笑笑結清賬目,取道杭州,循荊湖南路,策馬而行。

一路高歌:江山如畫歲月留人在畫中游煙雨樓台千杯酒冷暖上心頭這一路豪情中三分是温柔迢迢書劍飄零花兒難留葉兒悲秋風兒休休小玉走走道是百里相思無人收往事空悠悠這一生長相伴雙雙到白頭你我琴瑟和諧話兒難休月兒如鈎情也長久愛也長久卻是一半兒歡喜一半兒愁都在心裏頭一路上曲高和寡,這一黃昏時刻,到了荊州大城咸陽,忽聽身後馬蹄聲響,轉臉望去,只見身後塵頭大起,八九匹長程健馬,馱着幾個長幼不等、身着勁裝的人急奔而來,轉眼疾衝而至,到了背後。

他謹記師母柳青青的吩咐,不願多惹是非,當下繮繩一帶,避過一側。但當馬匹撥身而過之際,見到馬上之人所着衣服的顏,不覺大吃一驚,暗暗忖道:怪事,這幾人身着紫勁裝,各佩長劍,為首之人年紀不大,也是海青服飾,肩披短氅,難道是徐恆一行麼?

由於塵土蔽目,未曾看清幾人相貌,但那徐恆自稱是殺害薛王爺的主謀,又是“新五毒宮”宮主門下首徒,這一線索,豈肯放過,當下手繮微提,急忙策馬跟隨,遠遠盯在幾人身後,進了咸陽西城。

那幾人進了西城,仍是策馬不停,得滿街行人雞飛狗跳,四下趨避。王笑笑大起反,暗暗咒罵道:“哼,什麼東西?就憑你們這等飛揚跋扈、橫行無忌的模樣,縱然不是”新五毒宮“的屬下,我也得懲治你們一番,如若不然,市井小民還有寧麼?”咒罵中,到了一座頗為堂皇的客棧,那身披短氅之人將馬繮一舒,將頭朝門內一探,頓時縱身下馬,大聲叫道:“在這裏了。”丟下馬匹,大步走了進去。其餘之人見了,各自糾紛下馬,牽着馬匹,也走了進去。王笑笑趕到門口,只見門內停着一輛華貴的馬車,那馬車金碧輝煌,小巧玲瓏,顯然是婦女專用之物,幾名店夥計,正在那裏照科馬匹。

適才進店之人,早已不見影跡了。一名夥計了出來,打躬作揖,道:“公子爺要住店麼?咱們這裏高潔雅緻,咸陽城再也沒有第二家了。”王笑笑暗暗忖道:適才幾人必是未存善念,想打這輛馬車主人的念頭,我不遇上便罷,既然遇上,怎能容他們為非作歹?當下將頭一點,縱下馬背,大刺刺地道:“好生照料我這匹馬,明加倍算賬。”平侍候他的人多,無形中養成了華貴的氣度,那夥計知道財神臨門,連忙將繮繩朝另外一名夥計手中一,顛着股緊隨而行,將王笑笑讓進了大廳,阿諛逢道:“嘿嘿,公子爺愛熱鬧還是愛清靜?

愛清靜,咱們後院有舍。如果愛熱鬧,咱們中院有上房,茶點酒席,咱們這裏一應俱全,公子爺…”王笑笑不耐其煩,將手一揮,冷冷的道:“剛才幾個疾服勁裝之人住在哪裏?”那夥計微微一楞,道:“他們在中院,尚未住定,公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