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從那時候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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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事出突然,跟自己一起同甘共苦的心上人居然在土地廟一役之後懷疑自己給的是假藥,還毒殺了兩名華山派弟子,自己莫名含冤,百口莫辯之餘,只有暗自哭泣,希望郎君有朝一能明白自己是清白的,卻不料楊文遠卻使計取藥,離己而去,更是讓她傷透了心。
及至眼見從小與自己一同長大,情逾姐妹的師姐長秋霜只因身在毒門,就遭華山派派生擒糟蹋,將她折磨的不成人形,凌污辱,無所不用其極,呈現半昏的狀態,且因她強使‘鬼毒大法’想與敵人同歸於盡,更是毒入內腑,命岌岌可危。
現在又見華山派弟子偷襲楊紫瓊,心中之怒,再也壓抑不下,萬般思緒湧上心頭,酸的、苦的、甜的、辣的全在心中攪和擾動,一顆心時酸時甜,時縮時展,時而歡笑,時而悽苦,時而冰冷,時而火熱,想起自己為了楊文遠偷藥、叛門、逃亡、廝殺受盡了苦楚,一句怨言也沒有,到頭來卻只換來了楊文遠在土地廟一役之後對自己的不信任,還認為自己給了假藥,毒死了兩名華山派弟子,最後居然還使計點倒了自己,偷走了自己隨身攜帶,用來救命的五行散解藥。
親密如枕邊之人者,行逕居然如此不堪,反倒是隻有數之識的王笑笑和楊紫瓊兩人,義無反顧,為自己奔波勞碌,身拼命。
長青林耳聽師姐長秋霜無意識地低喚着母親與自己的名字,每一聲低聲叫喚都像是在她的心上砍上一刀,擂上一拳,舊傷未癒,新創又增,哪還忍受的住?
一顆心危顫顫的悸動,殘破不堪,淚水濕了衣襟,苦澀難嘗,歸究柢,這一切都是華山派派的錯,否則的話,師姐長秋霜也不會命垂危,恩人楊紫瓊也不會險成劍底遊魂,她越想越是恨意如山,仇海難填。當下眼眶含淚,咬牙迸聲道:“你逃不了的。”‘的’字出口,那名華山派弟子便知不妙,長青林矯若神龍的黑索打下,快疾若電,連讓那華山派弟子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已堪堪觸及那華山派弟子的天靈要害。
急切間,那華山派弟子的頭猛地一偏,閃過天靈要害,卻避不了左肩,被長青林勁運十成的黑索打中,整個人只覺得如中雷殛,渾身骨骼彷佛就在那一剎那碎成了千百塊似的,腦海中‘轟’的一聲,一片空白,耳中則是萬雷齊鳴,金鈸怒擊,還清清楚楚地聽到自己左肩的骨碎聲。
狂濤怒似的劇痛襲上身來,整個人彷佛被大飛撞般,整個被拋了出去,忍不住嘶聲哀號,但只叫了半聲,口真氣頓,一口氣轉不過來,便昏了過去,重重地跌在地上,不醒人事。
霎時血花飄濺,骨分離,一條左臂硬生生地被長青林打掉,斷口之齊,猶勝刀切。那華山派弟子狂嚎一聲,叫聲淒厲錐心,就像一把利刃劃破了夜空,搗碎了寧靜,在原本平靜安詳的夜裏平添了幾許悲愴的氣息,猶如在一盆清水之中滴入了幾滴鮮血,雖然鮮血瞬間散去,但水已變質,不再清純。
只見那名華山派弟子斷臂之後,大蓬血花如水球爆破般整個在空中灑了開來,鮮紅萬點,燦爛奪目,依稀看去就像是突然昇起了一陣血霧,空氣中浮着淡淡的血腥氣,又是時值黑夜,月華稀微,星光黯淡的當兒,紅黑映,朦朦朧朧,看得所有人都呆住了,心中隱隱約約起了不祥的預,一股寒氣直往心頭冒。
楊紫瓊沒想到長青林出手這麼狠辣,一條柔韌的黑索在她手中使來居然有偌大威力,心中叫道:“糟糕,糟糕,青林妹子殺了他們華山派派兩人已經惹下了不小禍事,這下子又把一個華山派弟子打斷了手臂,這麼一來,他們肯定不會善罷干休,要跟我們拼命。目前情勢險惡,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先撤離找到師哥再説。”當下跳起身來,一把抓住長青林執索的手臂低聲急道:“青林妹子,咱們快走,等他們人一多就不好了。”長青林恨聲道:“我不走,我要他們華山派派血債血還。”楊紫瓊見長青林雙目仇火怒燃,知道長青林此時心志之堅,復仇心切,恐怕就是用一百頭牛來拉她,也拉她不走,只是唉聲嘆氣的急跳腳,想將她硬拉離開靈鶴山莊,卻是如蜻蜓撼石柱,長青林説什麼也不走。
當下情急智生,急道:“妹子,你再不走,你師姐就被你害死了。你師姐還有氣,應該還有救,再不醫治就太遲了。”果然,楊紫瓊一言驚醒夢中人,長青林聞言渾身劇震,眼淚滾滾而落,瞬間已經下了個重要決定,咬牙道:“好,我們走。”左手緊抱長秋霜,右手執黑索,準備與楊紫瓊並肩突圍。楊紫瓊喜道:“這才是我的好妹子。好,我來開路。”當下心一橫,一馬當先,嬌喝道:“滾開。”手中三尺青鋒如狂風掃雪,飛無數亮銀劍光,千回萬轉地似奔爆裂,怒疊相撲,卷湧出晶亮虹光,向擋在面前的華山派弟子殺去。長青林也不在一旁閒着,怒吒道:“擋我者死。”手中黑索狂舞,霎時間謐暗的夜空中幻出數十鞭影,彷佛靈蛇無數空亂竄,要擇人而噬,威力之大,比之楊紫瓊的劍法,絲毫不讓。
楊長兩人一發威,華山派弟子豈是輕易抵擋得住的?當下慘呼唉叫之聲四起,不是肢體中劍血,就是整個人被長青林的黑索摔了出去。那華山派長老沒想到兩人功力如此之高,又驚又怒,聲嘶力竭地吼道:“上,把她們攔住。快上。”自一旁的華山派弟子手中搶過一柄劍,衝了上去,與楊長兩人廝殺了起來。一旁的華山派弟子見長老奮不顧身的殺入戰圈,又見同伴不是中劍血,便是手摺骨斷,不同仇敵慨之心大起,恨不得將兩人斬成醬,當下蜂湧而上,殺聲震天,一團混亂。
且説楊長兩人這邊廂殺的不可開,一團混亂,另一邊王笑笑則屏氣凝神觀看大廳中動靜,要瞧瞧楊文遠到底有什麼話説,一時之間大廳中氣氛凝肅,彷佛結了冰似的,在場的每個人全都將眼光集中在楊文遠身上,靜默無語,要看楊文遠是否真會如掌門所説的,肯低下頭向肖金奇認錯道歉。
莫榮臻見楊文遠自內堂走出,神情憔悴,低頭束手,一付落寞神,與往昔在華山派派中時那股自信沉穩,意態昂揚的氣度簡直是判若兩人,想起這個自己最最中意的弟子居然落魄到如此田地,虧得自己還一心一意栽培他,甘冒觸犯門規之大忌,將掌門神功,千回落雁劍,私下偷偷地傳予他,沒想到這個弟子居然如此的不爭氣,竟為了一個女人而得落寞憔悴如斯,自信全失,一想起來心中就一肚子火,不眉頭微皺,就待喝令楊文遠向肖金奇道歉,及至見到楊文遠兩眼無神,低低地叫了他一聲師父,不心頭一軟,想道:“文遠一向心高氣傲,目高於頂,如今竟落得如此田地,我又何忍苛責他呢?”偶爾眼光一瞥,瞧見肖金奇正嘴含冷笑,眉宇間隱得,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眼皮輕抬,只一瞬間便將在場眾人的表情看得通透,只見有幸災樂禍如肖金奇之者,也有面無表情,彷佛漠不關心,冷眼旁觀者,更多的則是眉宇之間不耐鄙夷,在一旁看好戲的門人弟子,就連隨侍在側的本門弟子也是鄙夷的多,同情的少,不心下一驚,忖道:“我當初要文遠卧底潛入苗疆取得‘五行散’解藥,便是希望文遠能為本派立下大功,取得解藥,後好繼承我的衣缽,接掌華山派門户,沒想到今居然會落得如此田地,得騎虎難下,進退維谷,看若無郭長老出面是難以善了了。”想着,頭頸微微一轉,向坐在身旁那布葛衣的郭長老看去。平時莫榮臻就和這個郭姓長老走得很近,關係也很好,此時此刻看過去的一絲就是要他説幾句好話,以平息這件事情的影響力!
那郭姓長老見掌門師兄向自己看來,就知道了師兄的意思,但是着郭姓長老平時在們終究是個陰險狡詐的老好人,對誰都不得罪,此時此刻只好硬着頭皮説道:“掌門師兄,以我之見,文遠此次雖然也有錯,但是這件事情也是得到我們幾個長老統一的,所以錯誤也不能全部怪罪在弟子頭上,再説,肖師弟,你也有錯,作為追查弟子錯誤的長輩,你應該在弟子犯錯誤的時候從旁加以引導指正,而不是一味的追殺,培養一個優秀的弟子不容易,更何況現在朝廷也是並荒蠻亂的年代,人人自危,保存實力才是我們的當務之急!
我看文遠也是年紀輕輕,有沒有什麼江湖經驗,受到那魔教妖女的媚惑也是理所當然的,誰在年輕的時候沒有幾幢荒唐事情啊,所以我肯不如讓文遠就愛你個那妖女在我們面前親手殺了,之後文遠就到思過崖面壁十年,也不妨我們華山派的禮儀榮辱!掌門師兄、肖師弟,你們意下如何?”***此時此刻的王笑笑趴在房頂山,聽到這個郭姓的行老如此説,不怒斥一聲:“老狐狸!”再反觀那莫榮臻也是鬆了一口氣,看看那那肖長老問道:“肖師弟,你以為如何?”
“師兄,我認為擬合過師兄的辦法都可以,但是我門下的兩個弟子都因為文遠的那個妖女害死了,這筆帳該怎麼算啊,畢竟那個妖女是文遠帶出來的,毒藥也是文遠默許了的!”此時此刻的肖金奇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掌門師兄,想當年師傅傳位下來的時候,這掌門之位本來是自己的,但是當時不知何故居然被這個大師兄給搶走了,從那時候開始,肖金奇就策劃着終有一天,要將這個位子奪過來。
就在此時,一個門童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大聲的説道:“掌門,掌門,被我們抓住的那個毒門妖女來了兩個同夥,將我們的很多門人都打傷了,連長老也被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