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玄天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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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凡悠悠轉醒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客房牀上。尹兒爬在牀沿，握着他的手，臉上寫滿了擔心。

程凡心下動，緊緊握住尹兒的小手。

“醒了！”尹兒像小兔子似的跳了起來。

砍刀站在妹妹後面，微笑看着程凡:“神識控制，屬於魔法領域。即使魔法師，也是慎之又慎，偏生你膽大妄為。新奇事物面前，好奇心在所難免。不過，我還是建議，等你有了積累，再來回頭練習。”程凡連連點頭，又向砍刀問及控神識的細節。不過，對於玉佩卻未提及。玉佩似乎藏着重大秘密，更與自己來到魔法世界有莫大關聯。這樣的秘密，還是一個人知道為好。

砍刀見程凡死不悔改的樣子，有些無可奈何。回答了程凡問題，又説了注意事項，隨後説道:“不打擾了，好好休息。不想死的話，記住！取教訓。尹兒，我們走吧。”尹兒戀戀不捨，跟着哥哥走了。

程凡抖抖神，爬了起來。確認四下無人，他拴好房門，再次掏出玉佩。

神識緩慢推進，這一回，進入的是一個金的神識空間，四下洋溢着水波般的金符咒。美麗的變幻讓人心神盪漾，幾乎就要撲倒在地，虔誠地頂禮膜拜。

隨着一陣金光燦爛，用小篆書寫的《玄天秘錄》四個大字躍然而出。字體的表面金光溢，看得程凡瞠目結舌。

程凡小心翼翼地挪動着神識。

忽然，字體化為陣陣金的碎片，向他的神識撲了過來，轉眼間融會到了一起。

程凡大驚之下，腦海中閃現出海量的信量。數據量之巨大，把程凡唬得一愣一愣。

“這枚玉瞳簡，記載的是一種修真功法？可以得道飛昇的修真功法？”程凡不敢置信地按着索引小心翻閲。

玉瞳簡的內容包羅萬象，以《玄天秘錄》為主線，兼顧了各種五花八門的修煉技法，還有法器、飛劍、心甲、陳法等等，從介紹到煉製方法，不一而足。

玄天秘錄是它的主要功法，共分為三十三重天。第九重天，即相當於人間的大成境界。再向上，既然到了仙界、神界，亦是不可思議的強大功法。

程凡的神識，只能查閲第一重天的相關記載。可是，就是這曲曲的第一重閲讀權限，查閲到的聞所未聞的內容，已相當於一個完整的修真數據庫。

難以想像，後面的功法，會是怎麼一個情況？可是，有過神識被陷的教訓，程凡雖然滿懷好奇，可並不敢躍雷池一步“修真？真的可以嗎？”程凡自言自語。修真之法恰如一陣及時雨，把他的心滋潤開來，美滋滋地跳個不停。

按玉瞳簡所言，玄天心法在是最頂級的心法。不僅是修真界，哪怕放到仙界，神界，也同樣如此。可是，程凡馬上到不對勁了。因為，第一重天功法的淄上，赫然寫着:天質聰穎者，三十年可成。

程凡幾吐血，三十年，三十年啊！三十年才完成築基，達到先天境界，那多少年才能飛昇？很快，程凡找到了答案。雖然沒有明確具體的時間，但是很明顯，那是以百年為單位的漫漫征途。

有沒有速成的辦法？

玉瞳簡裏記載的功法不少，程凡馬上找到了興趣的一種，一種男人都興趣的功法…曾在修真界蕩起血雨腥風的御女心經。

御女心經簡單來説，就是採陰補陽，鼎爐之力為己用。這種門功法，前期進展迅速，後期的成長卻不敢恭維。

玄天秘錄中，它屬於典型的反面教材。

磨刀不誤砍柴工，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程凡拋開御女心經的速成誘惑，心思放回玄天秘錄。

現在是關鍵的是什麼？當然是提升實力。

於是，程凡自覺地在尹兒家裏住了下來，迫不及待地拿起功法修煉。

期間，除了送牙刀和金幣給博若特，基本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尹兒問起，就推説修習魔法。當然，御女心經中提到的奇妙法門，程凡並不吝與尹兒分享。尹兒初試**，那經得住如此那般的奇計巧，頓時失其間罷不能。

不過，大多數的時間，尹兒的哥哥在家。程凡找不到親熱機會，頂多摸摸小臉，摸摸小手。悄悄地偷情，更是帶來異樣的快。

砍刀有傷在身，每天都要花費很多時間運功療傷。除此之外，就是在書房裏翻經閲典，像學者一樣研究問題。

砍刀學識淵博，上於天文、地理、歷史、人文，大陸上的國家、民族、宗教的分佈變遷掌故於，下至鍊金術、鍛造術、寶石工藝等等三教九也皆盡通達，至於武功、魔法這樣的熱門問題，更是有着獨到的見解和極深的研究。

很多問題是觸類旁通的，程凡拿修真上的問題，旁敲側擊向他請教。他也總能就程凡提出的稀奇古怪的問題，給出一個説得通的答案。其結果，每每一語中的。

程凡奇怪，向砍刀詢問，他是大地武士，還是天空武士？

砍刀總是笑而不答。

不過，按程凡的想法，砍刀的真實力量，似乎並不重要。科學的頂峯是魔法，系統的魔法是科學。系統研究各類問題的資深學者，顯然價值不能與只會拼狠鬥勇的武士同而語，這就好比科學家與工程師的區別。

工程師並非不重要，可是科學家才是推動世界前行的動力。

程凡煉功的子裏，尹兒和小呆已經很絡了。只要沒有程凡的命令，小呆都會對尹兒的指揮作出反應，讓尹兒很是高興。

小呆僵強的關節逐漸靈活，已經可以和尹兒追逐打鬧。偶爾，還可以來兩個後空翻。不過，它的胳膊腿相當脆弱。每次摔倒，都會添幾條裂縫。裂縫無法正常癒合，程凡只能草草綁上塊樹皮，了盡人事。

就這樣過了幾天，程凡終於掌握了《玄天秘錄》第一重天第一變。

作為入門第一關，第一重天第一變，看上去不難，卻也不容易。

《玄天秘錄》按二十八星宿，把人的身體劃分成二十八個運行區域。第一變的功課，就是把這些區域串連起來。程凡有過煉氣經歷，對於真氣的運行，掌握起來事半功倍。天質聰穎者，十可成的第一變，資質平平的程凡，接近十天的工夫，順利掌握了下來。

修真與煉氣，存在本質的不同。

煉氣以進行先天境界為目標。

修真的本質在於納天地之靈氣，從而引氣煉體。引氣的功課，是在達到先天境界以後再能做的。從這個意義上説，煉氣倒像是修真的初級階段。

《玄天秘錄》的第一重天，對應的就是先天境界。比起種種的內功心法，《玄天秘錄》的三十年時間，肯定不是那麼令人稱道。

可是，《玄天秘錄》作為最頂級的修真功法，並不是沒有道理。

它把人體劃為二十八個星宿，分別對應天地之間的二十八個方位。在開光期以後，身體的引氣入體，理論上就可以開啓二十八個方面同時運行。

引氣時磅礴景像是程凡期待的，不過飯要一口一口氣，路要一步一步走，玄天秘錄在達到先天境界以前，和普通的內功心法並沒有本質上的不同，要做的就是一件事:不斷的練功，不斷的積累。

沉浸修真界最頂級的功法當中，經過一系列的固本培元，程凡體內也演化出一絲真元力。雖然真元力很微弱，若有若無，隨時都會消失不見的樣子。可是，真元力就是真元力。短短几的修煉，程凡的氣質發生了質的變化。

只是，接下來的第二變，原來的經驗沒了作用，速度不由得慢了下來。

玄天秘錄的練功法門幾盡繁複，每個星宿有七個變化，是故第二變的變化達196個之多。每一個變化都有自己的典故，牽扯到變化的由來，優劣，作用，以及未來更深的發展。

光是角宿的資料，程凡就足足花費了一整天時間。現在，他總算明白，為修真為花上幾百年了？想來小心謹慎的修真者，都會這些追逐底的事情樂此不疲。

角宿？香蕉那個蘋果！這又不是地球，星像全都變了，室女座也沒有，哪來的角宿？功法能用就好，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可是，就算知其然卻不知其所以然，似乎需要的時間也相當不少。天質聰穎者，二十可成的第二變。按程凡烏龜爬似的速度，達到天質聰穎者的標準，貌似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當然，相對於那些苦苦尋覓天道的修真者，程凡速度雖然緩慢，卻仍然相當於高速路上的慢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