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打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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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打賭佳玉見那盤子裏葱綠盎然,青翠滴,心裏已經先自喜悦非常,一吃之下,才覺得這道素菜清甜脆,滿口餘香,饒是已經吃得飽飽的,也連夾了幾筷子,張立平也嚐了兩口,也覺得特有滋味。
一問之下,才知道這道菜是南京名小吃,叫做蘆蒿炒香乾,南京人也以“桐蒿只有南京才有”而自居。其實產桐蒿的地方多了去,但都沒有南京人做菜方法對待素菜的那份細。桐蒿一斤要掐掉8兩,單剩下一段乾乾淨淨、青青脆脆的蘆蒿杆兒尖。而炒香乾也是“素”炒,除了一點油、鹽,幾乎不加別的佐料,要的就是蘆蒿杆兒尖和香乾相混的那份自然清香,食後頰格外清。
那服務生又補充道:“像兩位吃的這一小盤子,得整整拾掇兩斤才得出來。”兩人聽了也覺得有些咋舌,蘆蒿是本地不產的,只能從外地購買,又是節這等銷售旺季,想必價格不菲。面前這一小盤子只怕不到二兩吧,兩斤掐二兩的菜拿出來招徠顧客,這老闆可真是能下血本。
看看時間快到了,張立平便帶着佳玉向酒吧裏走去,心裝扮後的佳玉裹在那襲名貴的大紅羽絨服裏,因為喝了些温酒的緣故,顯得雍容華貴,豔光四,一路上被她挽着的張立平,也不知道惹來了多少嫉妒而羨慕的目光。
到了黑匣子以後,進門地服務生卻是認得張立平的。縱然酒吧里美女出沒,見了佳玉還是很有些驚豔的覺,直接道:“哇,平哥,女朋友真漂亮,傳授我兩招吧。”佳玉此時心中的疑慮盡去,抿嘴一笑不語。私下擰了擰張立平,卻似在撒嬌一般。張立平將她引到最靠近自己工作的吧枱坐下。便進去換工作服。
因為時間尚早的關係,他就順便在裏面喝了些熱水,休息了一下——要知道一旦顧客多了,本沒坐下來休息的機會,他陪佳玉走了半天,腿腳上本來就覺得很是痠麻,若不趁機會休息一會兒。等下吃地苦頭就多了。
歇了十來分鐘,張立平正打算起身出去,冷不防門忽然開了,一個人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忙手忙腳地往身上套着衣服,卻是是幹豇豆那小子。他見了張立平在裏面,忙湊過來急切道:“極品啊極品,平哥。你還不出去看。”
“看什麼?”張立平奇道。
幹豇豆這廝臉上出一種詭秘與猥瑣混合的表情,壓低了聲音道:“極品美女啊!又是獨自一個人來的,就坐在咱們吧枱前面,那身材那長相…。嘖嘖,霸道慘了!”張立平楞了楞道:“那美女是不是穿的紅的羽絨服?”幹豇豆退後一步,瞪大了眼不可思議的道:“果然是老大。看美女都比我搶先一步,怎麼,要不要去碰碰運氣?不過我都聽王麗説了,服務班的好幾個女地都在向她打聽你有沒有女朋友,老大你的豔福還在後頭,就沒必要和我去爭嘛。”其實張立平比干豇豆的年紀小上不少,只是他做事情成穩重,更是頗得他們這一組的人心,因此包括那名在旁邊打雜的順哥——都三十好幾的人,全管張立平叫老大。
聽幹豇豆這麼一説。張立平心中大起促狹之意。笑道:“不如我們兩個來打個賭。”
“賭什麼?
“幹豇豆疑惑道。
張立平想了一想笑道:“當然賭那個紅衣服的美女了。你若能請她喝一杯酒,今天晚上的清潔衞生我就包了。”幹豇豆卻也機靈。立即搖頭道:“不幹不幹,你接下來是不是要説,要是我失敗,那麼衞生就該我做?”
“不。”張立平忍住笑道:“你既然叫我一聲老大,那麼我就讓你點好了,這樣吧,若我能成功吻她一下,那麼晚上地衞生就你來做如何?”
“吻她一下?”幹豇豆的眼滴溜溜的轉了轉“要對的吻哦。”這小子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開始在外面一會兒,就見到那美女其實是座冰山,少説也有十來個上前搭訕的碰了釘子,老大他就算再英明神武,也不可能瞬間化成烈將冰山徹底溶解吧,於是立即道:“好!不過我覺得賭一天少了點。”
“恩?”張立平表面上疑惑問道,其實已在心裏嘆道:“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我本來只想佔你一天地便宜,難得你要自行送上來,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他面上卻作出惱怒的神情道:“你這傢伙太狠了吧,明知道這事沒多少成功的希望,還和我較上了真了?不幹不幹!”將頭搖得和潑鼓似的。
幹豇豆大急,惟恐失掉這個讓張立平吃癟的千載難逢的良機,忙道:“要不這樣,你要贏了,我就幫你做一個月清潔,你輸了就幫我做一週。”這時候陸續又有幾人進來,都是前台的同事,男人對這種事情自然是惟恐天下不亂的,好幾個人起鬨攛掇着,張立平這才很“不甘不願”的點頭答應,垂頭喪氣的走了出去。
幹豇豆和幾個損友已在後面笑得前仰後合,紛紛猜測着張立平會用什麼樣地招數。
“送花,一定是送花!”
“錯了,應該是獻酒!他調酒技術那麼好,説不定那美女就是慕名而來地。”
“…”
“要我説,一定是下藥!”説這句話的這傢伙卻是幹豇豆地死黨,每個月的工資少半進了自己的肚皮,多半卻是捐獻在了“洗頭房”中。這傢伙壓低了聲音yin的道:“現在有一種藥,女的喝下去以後就渾身無力,任人擺佈,事後卻沒什麼記憶,我上個月就用了這麼一次,嘖嘖…看不出平哥看起來老老實實,其實卻是同道中人。”被他這麼一説,幹豇豆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正惶恐間,冷不防身後有人冷然道:“下什麼藥?你們幾個哈兒,要不要吃點治懶藥的病啊?”聽到老闆娘這悉的聲音,一干禽獸驚得三魂七魄都散了,正想溜,冷不防林媛冷冷道:“怎麼回事?”這幫人似耗子見了貓,乖乖的將打賭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説了出來,好奇之心人人皆有,老闆娘聽了也心裏大奇,但她卻對張立平的評價頗高,認為這少年心機甚是深沉,知道他絕對不會無的放矢,不也隨着這幹人一齊走到樓梯上注視着張立平的舉動。
隨着張立平和穿紅衣美女之間距離的接近,一幫人連同林媛的心情都加倍的緊張起來:“送花!送花!”
“獻酒,獻酒!”
“下藥,一定是下藥!”這幹禽獸顧不得老闆娘的積威,竟小聲的爭辯了出來。
然而令他們大跌眼鏡的是,張立平竟然就這麼一步一步的輕鬆走了過去。
連招呼也沒打一個,直接坐到那紅衣美女的面前,很自然的勾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送…花…”
“獻…酒…。”
“下…。下下下下…。”那個藥字已經結巴在口裏,説不出來了。
張立平此舉實在太出人意料了,任誰也沒想到,他竟然會採取這樣最直接明瞭的方式來完成賭約,當幹豇豆看到兩人分之後又凝視了半晌,那紅衣美女竟然笑盈盈的主動勾住了張立平的脖子回吻過去的時候,他終於恍然大悟的慘叫了起來:“我x啊,老大又陰我,這mm一定是他的女朋友,我x!我怎麼就想不到呢!其他人幹嘛坐得離吧枱那麼近啊!”
“你笑得這麼壞,快説,腦子裏在打什麼鬼主意?”佳玉看着張立平,似笑非笑的擰着他手臂道。
“沒有拉,我只是看見某人的表情很有趣而已。”張立平看着哭喪着臉在吧枱裏忙碌的幹豇豆,憐惜的拍了拍佳玉的手:“要喝點什麼?”剛被他吻過的佳玉眼波轉,吃吃笑道:“開始吃飯的時候,不是説你調酒很厲害嗎,那當然是把你最拿手的東西亮出來了。”張立平湊到她晶瑩的小耳旁故意惡狠狠的道:“那我就調點度數高的,把你灌醉了就抱進裏面的員工休息室,哼哼,到時候就任我為所為了。”佳玉呸了一口,拿起桌上的杯子丟,眼裏卻水汪汪的全是媚。
很快她就見識到了張立平所説的工作繁忙實在不假,大概是因為附近酒吧因為年節將至的關係,都紛紛停止營業,黑匣子此時是一支獨秀,顧客實在是接踵而至,不要説張立平這邊是人山人海,連那邊生意清淡的主吧枱也是忙得不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