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全員到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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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就不問問,我的東西為什麼在公主的手中嗎?”鄭和什麼也不問,倒讓高闖覺有點被動。
鄭和微微一笑:“我早就知道,是因為公主搶了你的東西,你才追進皇宮的,本不是有什麼刺客。其實皇上也懷疑着,不過皇上理萬機,又看準你沒有反心,故爾不追究罷了。你在大牢裏時,六公主曾經探望過你,我一直派人盯着,哪有不知道的。只是這事,我並沒有稟明皇上。公主子疏天真,深為皇上所愛,如果説了,只會讓父女爭執,徒增皇上的煩惱罷了。可是我沒想到――公主竟然――她太胡鬧了。”
“應該讓皇上打這小丫頭一頓股!”高闖衝口而出。
鄭和愣了一下,沒想到高闖説出這樣大不敬的話來,但隨即呵呵而笑,雖然沒有説出贊成的話,可見心裏是同意的。
“你也很膽大包天啊,竟然敢追進皇宮裏。”高闖不知道鄭和究竟瞭解多少,只得道:“卑職也是一時心急,這些東西不僅是新奇,在航海中用處很大,更主要的是,這些都是我洋師傅的遺物,我是一定要拿回來的。”他猜鄭和並不知道聖物的事,公主也不會特意提及,畢竟那看起來就像一個木偶。
“現在這些東西已經歸還於你,望你能善用這些,能為我大明再立新功。”鄭和説了兩句官樣的話,然後又道:“不過,這些東西確實非常奇妙,我雖略略看過,卻不明就裏,不知高老弟可否給我略講解一番呢?”高闖有點為難,但又不得不遵命,只好把東西全倒出來,邊講解,邊一件一件再放回去,心裏很擔心鄭和看到那麼多好東西,會改變主意,讓他的東西失而復得後又得而復失。
他穿越來大明之前,曾經在心裏仔細謀劃過。首先,他必須要記住那些自然沉沒的船的沉船地點在哪裏,方便回現代去打撈,就算滄海桑田,地殼有所變化,但只要有個範圍,成功的機會就會很大;其次,他要想辦法把有價值、易保存的物品集中在一條船上,然後人為地沉在一個在現代不易被人發現的地點,風險急一點倒不怕,但必須在公海上;第三,他知道這次出洋的行動不止是在海上,還會在各個國家逗留,所以他也計劃在船舶停靠在港口的期間,親自和當地人做些生意,淘換些當地的寶物,然後埋藏起來,六百年後,最不起眼的東西也都是寶物了。
自埋自挖,最安全可行的方案,假如他這一趟做得好,做得,可能跺一跺腳,皺一皺眉,文物界都要顫一顫。話説他是冒着生命危險來的,不撈個夠本,也對不起自己啊!
但是在陸地上埋藏東西,當然要找深山老林,否則就算他一切都做好了,結果讓別人撿了果子,或者在埋寶地上起了一座高樓大廈,他也是白忙活。正因為有這層顧慮,所以他的揹包裏除了潛水服和一小罐備用的氧氣外,就是野外生存的工具了。
“這是厚布衣服,厚皮鞋。”他拿着美軍的野戰夾克、牛仔褲和靴子,胡亂編着名子。
“這是――防雨的蓑衣和護手用的。”雨衣和防滑手套。
“這是縫在一起的被子,呃,和儲物盒。”睡袋和救生盒,盒子上的暗釦沒有打開,顯然沒被檢查過。
“這是馬來刀和煤塊。”一套刀具和固體燃料。
然後,他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個密封的、高強化玻璃的瓶子,一看裏面的小魚雖然萎靡不振,但還沒有死,心裏一高興,笑道:“這是我的天氣預報機。呃,就是預測天氣的。”
“哦?”看鄭和對這個瓶子的興趣超過了其他東西,高闖為了把救生盒中的東西蒙混過關,特意仔細講給鄭和聽。
“這個玻――琉璃瓶子很堅硬、很珍貴,但我最在意的是裏面這條小魚。”高闖把瓶子遞到鄭和的手裏道:“這叫家魚,能預報天氣。我是從一個外國水手那裏高價買來的。”其實這是他到地中海附近時買的,這種熱帶魚預報天氣準過氣象台。這種魚是要養在魚缸裏的,每天看它遊在哪裏,就知道天氣如何。如果它沿着魚缸四壁慢條斯理的游來游去,天氣不是多雲就是陰天;如果它浮在水面,焦躁不安的快速遊動,那麼毫無疑問會下雨;如果它靜靜地沉在缸底紋絲不動,那麼一定是個大晴天。
他買了這小魚是為了當寵物,一直帶着它四處跑,所以為了方便,他找了個能密封的瓶子。這些子來,他一直擔心這小魚會死掉,雖然固體子上有食料,它自己可以啄來吃,晃動瓶子還能產生氧氣泡泡,但它在那位公主手裏這麼久了,難免沒有個三長兩短。如今見它沒有翻白,高闖心情大好,一想鄭和對他不錯,開口把小魚送給了鄭和。
“這樣的話,我們就能預測天氣,避免風暴了。”鄭和也很高興“只是奪人所愛――”
“這有什麼關係,大人儘管收下。”高闖把養這種小魚的注意事項説了一遍,又把那個密封瓶子如何打開告訴了他,然後説:“反正這小家魚是預測天氣的,放在大人這裏反而更好。但是它能預測天氣,卻提防不了突然襲來的風暴,拿它當個參考吧。至於這個――”他拿起了最後一件東西。
那是個巧的望遠鏡,最新款的軍用裝備,他不知道要如何對鄭和解釋。正為難的時候,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了敲門聲,然後一個親兵走進來通報:容文書求見。
“那卑職先告辭了。”高闖想借機開溜。
哪知道鄭和卻攔住他道:“不用了,正想讓你見見這個人。這個人可是個人才,所有的貨物都是經他之手走賬,一個人頂得上十個賬房先生,從沒有出過亂子。既然遇到了,你們就親近親近,等到了各個港**易的時候,我打算派你領着尖刀小隊跟着他去!容少什麼都好,就是身板又愚又弱,手無縛雞之力。”
“容少?大家公子?不是水軍裏的嗎?”高闖有點納悶。
“他不在軍籍,可也不是什麼少爺,只因為他姓容,名少。”鄭和解釋,還沒説完,這名讓鄭和讚不絕口的文書已經走進了艙房。
他是低着頭進來的,不過走路姿勢笨拙,自己的雙腳竟然絆在了一起,向前猛地摔倒。高闖離他較近,下意識地伸手扶住,近距離看到了這位文書的臉。
一瞬間,他就認出這張女扮男裝後還奇醜無比的臉――花想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