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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白的雪紅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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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年買了個表,九陰白骨爪?!”路人甲臉一變,迅速躥到立柱後面,背靠立柱警惕地四處搜尋。他當然不信神馬九陰白骨爪,不過對方的身手靈活,功夫怪異,在華夏武學中找不到來路,隨口胡謅而已。

走廊上沒有人。

他皺了皺眉頭,扔掉手裏的狙擊槍。作為一個經過專業訓練的殺手,路人甲非常清楚,近距離面對同樣於刺殺的高手時,狙擊槍還不如一燒火好使。

他雙手一翻摸出匕首,接着縱身一躍,腳尖在欄杆上一點,凌空翻上了房頂,雙腳還未站穩,側面便有一道鋭利的勁風襲來。他迅速一矮身,險而又險地避過要害,胳膊上的衣服卻被撕開,肩頭留下一道血槽。

一道鬼魅般的人影蹲在屋脊上,是個金髮碧眼的女人——果然是個鬼魅,哦不,鬼妹。

路人甲駭然發現,鬼妹的雙眼竟是罕見的豎瞳。她雙手的十指指甲,也不是普通人的片甲狀,而是形如貓爪,尖利如勾!

“嘖嘖,味道還不錯!”鬼妹左手撐地,右手在鼻尖一抹,貪婪地嗅着利爪上的鮮血味道,以全球通用的洋文説:“殺死你之前,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狸貓!”

“不管是狸貓還是尼妹,來吧!”路人甲雙臂後揚,雙匕一晃,合身撲上…

站在院牆上為雲開掠陣的蘇杭,臉突然一變,雙腳彈地,沖天而起。

與此同時,一股巨大的衝力撞碎她腳下的院牆,牆磚和瓦片四散爆。不少青幫嘍囉躺着也中槍,猝不及防誤傷一片,在混亂的慘叫和喝罵聲中,灰頭土臉地遠遠逃開。

“卑鄙!”蘇杭一聲嬌斥,銀針毫不留情地而出,穿透煙塵向外牆下的偷襲者。

“哈哈哈哈…”偷襲者大聲狂笑,破牆而入。結實的中式院牆,在他面前如同紙糊一般!

那人的容貌奇特,準確地説不像個人。他皮膚黝黑,頭髮鬈曲,眼球凸出,鼻樑很長,嘴跟鼻孔之間幾乎沒有間隙,活像華夏神話傳説中的牛頭馬面。

不同的是,他顯然不是華夏人。

在這樣寒冷的下雪天,牛頭壯漢居然赤着胳膊,上身只穿了一件看不出材質的馬甲,胳膊上肌隆起,蘇杭的銀針在他身上,入體不過半寸,紮在身上猶自巍巍顫動,而那人竟然面不改,似乎毫無所覺。

“whatareyou?”蘇杭雙眼一眯,瞳孔微縮,冷冷地開口道。她沒用正常的who而是what,翻譯成華夏語就素:你是個神馬東西?

華夏語言何其深奧,經常內涵得連華夏人都聽不懂,牛頭馬面就更不懂了。他瞪大牛眼傲慢地用洋文答道:“本人奧巴牛,綽號野牛。請問美麗的女士如何稱呼?”

“蘇杭。請問野牛先生,你來渝都助紂為,不怕惹怒華夏的暗江湖人?”蘇杭不想喊他“奧巴牛”直呼其綽號問。

“奧巴牛”這種高大上的名字,不是一般人敢用的,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奧觀海之類的梗。若是換成雲開或者燕小乙,鐵定會趁機施展強大的嘲諷技能,可惜蘇杭沒興趣去嘲諷一個蠻夷,除了偶爾跟雲開玩玩毒舌之外,對別的男人都是絕壁地高冷。

至於野牛的身份,蘇杭隱隱有所猜測,大概是所謂的基因武士。十多年來,華夏暗江湖人跟西方的基因武士發生過多次衝突,輸多勝少,可見基因武士的戰力強橫。

“依照本人的習慣,殺人之前不會廢話。不過像你這樣的東方美女很少見,我都有些捨不得下手了,不妨跟你多聊幾句。”野牛的醜嘴一咧,自以為是道:“我的確是第一次來華夏,你可以認為我是來旅遊,因為你們華夏人在我眼裏弱不風,以前的説法叫東亞病夫?

“對不起,我並沒有故意輕視你的意圖,不過這是事實。等下扭斷你的脖子時,我會盡量温柔點,畢竟美麗的東方女並不多見,對不起!”如同大多數西方人一樣,野牛的風度和禮貌,本質上是紅果果的自負和優越,即便他在自己的國度裏,也是個被白種人所歧視的黑人。

蘇杭是個華夏人,還是個骨子裏很驕傲的華夏人。

“東亞病夫”這個歧視的稱謂,徹底怒了她,她一言不發地勾了勾手,然後比劃了一個國際通用手勢:拇指向上然後反手向下。

野牛暴怒地咆哮一聲,如同發狂的蠻牛向蘇杭衝去。蘇杭飄然而起,身姿靈動,兩人之間的惡戰用一部動畫片來形容就素:美女與野獸。

與盧敬亭殺在一處的雲開,心頭警鈴大作,己方三人都遇到了強勁的敵手。青幫敢請洋人出手,便有勾結海外勢力之嫌,若他早知道這一點,便會提前通知特安組,以摧枯拉朽之勢將青幫掃除乾淨,可惜為時已晚,盧敬亭不會讓他出手來。

盧敬亭身材矮胖,活像個皮糙厚的黑熊,用風車車的網遊用語説,就是防禦高力量大,卻欠缺了速度和捷。雲開一直倚仗靈活的身法跟他遊鬥,以多次受傷為代價,逐漸摸清了鐵布衫的弱點。

沒有無缺的防禦,鐵布衫也是如此。盧敬亭揮拳直擊,拳風帶動着雪花,直衝雲開面門。雲開雙臂錯成十字格擋,雙腳在雪地上劃出兩道溝槽,趁勢向身後退去,靠近院牆時飛身一跳,站在院牆上大笑道:“企鵝,你的鐵布衫也不過如此。我知道你的罩門在哪裏了!”

“哦?”盧敬亭連跨數步起跳,皮球一樣彈地而起,嘴裏冷笑道:“那你告訴我在哪裏?”雲開雙拳變爪,鷹揚式撲擊而下,鷹爪直奔盧敬亭頭頂百匯大

“你一直有意無意護着股,難道是擔心我爆菊?我顯然沒那愛好,就算有,也不會對一個死胖子趣。所以只有一個原因,你的罩門在尾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