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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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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小櫻的‮花菊‬擺在案上,誰要覺得我還在,就儘管用黃瓜來捅小櫻的‮花菊‬吧…

回到了承歡殿,卻得知薇薇搬走了。宮人回報説薇薇在恬熙閉思過期間,頗得武帝寵愛。就在他出來的前一天,被封為貴人,賜居錦斕館。恬熙靜靜的聽完,表情並未有什麼變化。

只沉默了了會,才欣的笑了,點點頭説:“如此也好,至少以後我不用為她擔心了。”輕雯便趁機問道:“要不要去請青丘貴人來坐坐?”恬熙默許,輕雯便親自去請。恬熙翹首盼望良久,最後卻看到輕雯獨自回來。

她一看到恬熙正期盼的看着自己,先是一愣,隨後笑道:“今天可有些不趕巧,貴人她才被陛下招了去,奴婢跑了個空。”恬熙聽了,臉上頓現失望,終於還是沒有説什麼。可是接下來的時間,薇薇就再也沒有踏入承歡殿一步。

恬熙幾次派人去請,得到的回覆都是她忙着侍君伴駕。三次四次都是這樣,於是恬熙也不再派人了。

武帝也沒有再招幸過他,似乎已經把他遺忘在承歡殿了。可是怪的是,宮裏各位娘娘卻突然像想起他來,紛紛前來問,一時間居然讓承歡殿空前的熱鬧起來。

人來得多了,承歡殿卻沒有人高興。她們來這裏坐着,嘴裏説着暖心的話,可眼裏充滿了窺探。目光一寸寸的審視恬熙每一處,試圖找到他悲痛絕一蹶不振的跡象。

可最後往往她們失望而歸,因為無論她們怎麼明裏暗裏譏諷,恬熙都是一副波瀾不興的表情。

最後,各位娘娘們終於玩厭了這個把戲,也不再來了。宮裏管事的人也開始爭先踐踏起來。先是每月供應的東西都比以往差了許多,然後是開始剋扣承歡殿宮人的月餉,到最後甚至開始找藉口説承歡殿人手過多,調走了幾十侍從。

這一切都來的如此迫不及待又明目張膽。卻沒有一個人覺得有什麼不對!一個被陛下厭棄的過氣寵妃,且毫無背景,還有什麼可忌憚的呢?宮中所有人都這樣想!可很快,一個意外的消息傳來。

武帝要出京前往皇家別院冬獵,隨行的後宮妃嬪名單中,承歡殿沁妃恬熙赫然在列!據説還是武帝親自指定的。消息傳來,滿宮譁然。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沁妃恬熙居然能在觸犯了陛下威嚴後再次獲得他的關注。

一時上下議論紛紛,宮裏人都乖滑的很,幾乎是一夜之間,承歡殿的供奉又一如往受寵之時。調走的宮人回來了,剋扣的月餉如數發放了。得到這個消息,幾個大宮女們都歡喜雀躍,唯獨恬熙仍舊意興闌珊。

他心裏壓的事太多了,似乎再也提不起神來去應付這真實的一切。可皇命不可謂,隆冬時分,大軍出發。

武帝率後宮妃嬪臠寵,文武重臣,皇子宗室,一支將近三萬人的隊伍,浩浩蕩蕩的開往離京三百多里,位於羣山之間的皇家温泉別院。

別院畢竟容不下這麼多人,最後唯有武帝與他的男寵愛妃們並幾名皇子入住。恬熙知道皇子中並沒有太子嚴靈,對此行的最後一絲期待也破滅。於是更加無打采起來。

武帝很奇怪,命他隨駕,卻似乎仍舊是不打算召見他。直到第三天,他入山打獵,這才命恬熙與一羣后宮貴婦參加。

輕雯得知消息倒是喜得合不攏嘴,無論如何陛下確實是肯見自己家娘娘了。這也就是説陛下對娘娘餘情未了,那娘娘的未來還有希望。她高高興興的為恬熙置辦行頭。

恬熙瞧她一副期待慢慢的模樣,忍不住説道:“也沒多大的事,你何必動成這樣呢?”輕雯輕哼一聲,説:“陛下能召見娘娘,就説明他還記得娘娘的好。那娘娘的好子就又要到來了,我自然要動了。”恬熙卻不以為然,冷冷一笑説:“什麼記不記得的,我看不過是他一時心血來罷了。

陛下的心,我是早就看到了。君王無情,果然不是一句虛言。”他所親歷的種種,一遍遍的在提醒他武帝的冷酷薄情。

這讓他無法像輕雯一樣去想的如此樂天。可是無論如何,君命不可為。到了時候,恬熙仍舊是無奈的騎着馬,混在一羣花枝招展的妃嬪中,陪着武帝入了山。

人羣中,武帝確實朝他看了一眼,過後卻轉過頭去,再未回顧。恬熙並不失望,從不曾期待,哪來的失望。只是默默為輕雯可惜,一大早把他拉起來,折騰了快兩個時辰才折騰好的服飾妝容,全都媚眼拋給瞎子看了。

號角吹響,武帝一馬當先箭一樣衝了出去。餘下人忙急忙跟上,唯有恬熙仍舊漫不經心,於是便被眾人遠遠的甩在身後。

他倒也並不着急,仍舊慢慢在地上踱步。天有些陰沉,沒多會功夫,居然下起雪來。恬熙仰望天空,突然前方發出一陣歡呼。他下意識的扭頭看去,沒多會功夫便飛馳一人,沿途大聲喊道:“陛下親自獵得一隻黑豹,陛下親自獵得一隻黑豹!”原來是這個,恬熙不興趣的轉身準備離開。突然從灌木叢中竄出一隻麻雀,正好撞到恬熙下馬眼睛。馬匹突然受了驚,竟發狂狂奔起來。恬熙沒有反應過來,尖叫一聲,被馬帶着跑遠了。

“什麼?被馬帶着跑不見了?”武帝大怒,呵斥當天當值的近衞首領道:“你們都是做什麼的?為什麼不去追,這山林這麼大,又有猛獸出沒,他一個弱不風的如何抵擋得住?聽着,馬上去找,若沁妃少一頭髮,朕為你是問!”那統領跪伏在地上面如土,連連答是。武帝發了一通火,瞧他索瑟的無用像,就更加氣不打一處來。喝道:“愣着做什麼?還不快去找,要是找不回來,你也別回來了!”那統領連連答是,然後手忙腳亂的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出去了。武帝坐在位上,抬眼瞧瞧外面天,已經開始飄起鵝大雪,不多會功夫窗外的枯枝已經被冰雪覆蓋。

想想此刻不知身在何處的恬熙,他憂心不已。原本是想冷一冷他,磨磨他的子的,怎麼會想到居然會出這種意外?武帝有些懊惱的想。其實他也不是不懂得體恤恬熙這次痛失骨的苦的。要不然依他以往的子,早就貶斥了他了。

可這次恬熙這樣不管不顧的突然衝撞,也着實讓他很不高興。事後想想,也許是自己平裏太寵他放縱他,才讓這原本乖順的小東西,變得也不聽話了。説到底,還是沒有懂事呢!武帝於是故意冷落恬熙,並還特特提拔薇薇,並默許宮人趁機作踐。目的就是想敲打恬熙,要他明白自己的身份!清楚自己才是他的天,離了自己,他會被打回原形什麼都不是。

事情還是很順利的,恬熙那黯然的神他已經看到了,也很滿意自己這幾個月的調教成果。於是才動了再壓兩天便再度寵幸恬熙的念頭。畢竟這小東西身體的銷魂滋味,當真是舉世無雙。

這才幾個月不沾,便讓他惦記不已。可才多大會功夫,小東西便在他眼皮子地下消失不見,此刻在深山之中,也不知如何了?武帝走到門口,瞧着外面還沒有減退跡象的大雪,長嘆了一聲。

此刻吉祥小心上來,恭請聖意道:“陛下,今晚要招哪位娘娘前來侍寢呢?”武帝漫不經心的回答:“青丘貴人!”吉祥答是,便又輕腳退下,傳話去了。嚴炅大步一跨,騎上了自己的駿馬。他隨身的內侍善榮急急趕過來説:“哎呦殿下,這雪這麼大,您騎着馬這是要去哪啊?”嚴炅仰頭一笑,説:“打獵去!”善榮啊的一聲還未反應過來,嚴炅已經一扯馬繮,揚長而去了。

----恬熙茫然無措的望着四周,安靜極了,目光所至之處除了被大雪覆蓋的山林便再無其他。

他已經在這片雪地上無頭蒼蠅似的亂走了近一個時辰了,可卻還是找不到來路。雪越來越大了,眼簾裏是一片毫無破綻的白,看久了連眼睛都開始發眩。

腳還是很疼,馬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身上又冷又累又餓,喊了好久也沒人能來應聲,天地間唯有潔白的雪片靜靜的飄落。

恬熙無奈,拖着陣陣刺痛的腳又勉強走了一會。路過一個灌木叢時,腳一軟就摔倒在雪地上。恬熙被這一摔摔得頭昏眼花的,在雪地上掙扎了半天才起來。突然聽到一聲嗚鳴。恬熙循聲望去,居然在灌木中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子抖動。

他小心的靠近,仔細一看,原來是隻黑豹幼崽,此刻正在冰雪中瑟瑟發抖。恬熙將它捏住,提起來抱入懷中。那小東西的小腿亂蹬了幾下便沒了動靜,只有細細弱弱的叫了幾聲,幼的聲音惹人憐愛。

看起來還是隻沒有斷的小黑豹。恬熙就奇怪了,將那凍得瑟瑟發抖的小黑豹入懷中取暖,問道:“小東西,怎麼就你一個?你的母親呢?”那小黑豹又叫了幾聲,哪裏回答得了?恬熙沉默了一會,然後自言自語道:“是了,它必定是不在了。要不然,怎麼會捨得把你放在這裏,自己離開?”他低頭對小黑豹温柔一笑,有些恍然的説:“小東西,我沒了孩子,你沒了媽媽。我們倒是同病相憐,乾脆在一起做個伴吧!”於是乾脆將那黑豹抱着繼續在雪地上跌跌撞撞的走着。他走啊走啊,卻總望不到一點人影。太陽一點點西移,望着被越拉越長的樹影,地上越積越厚的白雪。

一種絕望的情緒從體內滋生,並演變成空前的恐懼瘋狂的噬了他全身。救命!救命!他不想死。儘管先前他開始自暴自棄,儘管他以為自己已經心如死灰。

可真到了絕境,他才發現自己對這個世間還有着留戀。更何況他害怕那個未知的死亡國度。不要死,不要死,要是自己死了,就真的什麼都沒了。還有他的族人,他們需要他。

自己是為了什麼才決定入宮侍奉的?恬熙無力的找了個大樹靠下,勉力又拉着嗓子喊了半天,還是無人回應。

沒有人來找他,沒有人來救他。陛下,太子,還有薇薇,大家都沒有。身體已經越來越冷,下半身幾乎完全麻木,口僅存的熱度還是那隻小黑豹帶給他的。

他就要完全絕望了,目光空的望着前方,就真的,就這樣去了嗎?不甘心!絕不甘心!他才不要這樣不明不白的死,這世間有這麼多美好的事情猶待着他去欣賞,去體驗。

他要活着,一定要活着!身體裏突然又湧起一陣氣力,恬熙咬牙扶着樹幹讓自己站起來,步履蹣跚的向前走了幾步後,一個趔趄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前傾倒,狠狠的摔倒在雪地裏,起一陣雪塵,連小豹子也哀鳴了一聲,隨後開始掙扎起來。

恬熙哭了,他氣恨恨的捶打身下的雪地,胡亂喊着:“我恨我恨…我恨你們!”恨什麼?那個害他產的幕後黑手?陛下?還是將他當做墊腳石的薇薇?還是自己生為青丘族人,不得不承受的這磨難?

雙手痙攣似的抓着一捧雪甩出去,他低着頭咬着坐在雪地裏無助的哭泣。不知哭了多久,突然,一個嘲諷的男聲響起:“看來你還很有力氣嘛!”他猛地一抬頭,怔怔望着面前。不遠處,一個英俊的華服男子着黑神駿,像天神降臨一樣出現在自己面前。

高高在上的身影逆着夕陽,猶若披着金光。恬熙一陣目眩,稍稍閉閉眼緩緩神,隨後才看清來者不是什麼天神,而是三皇子嚴炅。看着他,恬熙突然想起他的母親。一股憤恨油然而生,隨之而來的是奇異的衝動。

心上的長久積存的毒膿突然破裂,無數的怨毒了出來。強烈的報復衝動,蓋過了先前的絕望後看到一絲光明的狂喜。

他要報復,報復那迫害了他,拋棄了他的人!高高在上貴妃娘娘啊!如果知道自己跟他的寶貝兒子有了苟且私通,會是如何的表情呢?真想看啊!

他突然平靜下來,莞爾一笑,無比慵懶的向嚴炅説道:“原來是你啊!你是來找我的嗎?”嚴炅騎在馬上,打量了他此刻的狼狽,沒有回答,而是問:“你懷裏是什麼?”恬熙勾起嘴角,嫵媚風的一笑。隨後將身上的玄狐短裘解開,出那隻小黑豹。説道:“我撿的!”説着竟將短裘解開,出下面被一身火紅貼身騎裝包裹的玲瓏身段。用短裘將那小黑豹細細裹好後,他抬手向嚴炅道:“你來扶我啊。”嚴炅眉頭一動,掃了一眼他狼狽的模樣,問:“怎麼了?

“恬熙微微垂目,做出一副委屈又楚楚可憐的模樣來,説道:“我的腳扭傷了。”隨後含煙美目泫然若泣的望着他,哀求的説:“你過來扶我好嗎?”嚴炅偏頭審視了他幾眼,隨後便真的下了馬。一步步向他走來,剛剛靠近他。恬熙便“哎呀”一聲,身體一軟倒在他懷裏。嚴炅下意識的將他接個正着。恬熙等得就是這一刻,婀娜的身段緊貼着他健壯的膛,嘴裏嬌道:“好冷,我好冷,快幫我取暖。”説着一雙手已經從大氅鑽進了嚴炅的心懷裏,嚴炅臉一變,眼神越發的幽暗。恬熙繼續息着,嘴裏喊着“好冷!救我,快抱緊我,捂暖我。”嚴炅冷眼瞧着他這副模樣,突然抓住他雙手,問:“你冷是嗎?”恬熙胡亂的點點頭,望向他的眼神裏透着無限的渴望和誘惑。嚴炅點點頭,説:“好!”突然狠狠的吻上了他被凍得冰涼發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