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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眾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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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尊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但是他只是輕輕瞥了我一眼,又繼續了他的分析:“我和傑帕一直在私下調查,絞s你也應該瞭解,傑帕的情報一向很廣也值得信任。那時候我們並不知道還有這樣的實驗,而墜樓那人身後的蠱蟲又是實驗失敗的,所以傑帕也沒查出什麼,直到最近來到南區,一切似乎才浮出水面。現在我又要來問問你,你前後死了的那五個b級幹部分別是怎麼死掉的?”絞s眼中翻湧出一閃而過的沉痛,雖然很快,但是我卻看到了。

“有四個人是在你們來的那段時間死去的,還有一個是你們第二次來的時候親眼見到過的,前四個和最後一個一樣,都是被切碎了擺成了‘死’字。”想起當初我一到東區,東區就有幹部死傷,我也是醉了,於是暗自嘴角搐,現在突然提起這事兒,一會絞s不會又要揮劍相向找我算賬吧?

聶尊點點頭:“如果我沒記錯,你曾經派過其中三名幹部去追蹤高秦酒野,但是沒有追查到結果,後來這三人回來之後就有其中一人死在我們入宿東區的那一天,沒錯吧?”絞s沉重的點了點頭。

聶尊眼眸微眯:“説到這兒,我不得不提點幾件事,希望接下來,你們兩個區主都能認真的聽好。”我見聶尊如此神情,便和絞s對視一眼,兩個人都鄭重其事的等着他的下文。

他恢復了一半的慵懶:“我們此行一共遇到的所有人,有幾個一定要提防,不可忘記。”他的眼眸又突然閃過一絲光:“首先就是高秦酒野。絞s,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你們兩個使用念力縱氣的方法基本差不太多,我也不想過多的追究這件事,但是,據你瞭解,應該知道高秦酒野並非善類吧。他間的黑長軟箭,我從未在裂區見過,那兵器雖未見他真正使用,但是據我的判斷,那絕不是可以看做玩具的東西。而高秦酒野隨意出的縱之力,加上他的言靈,都令他似乎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有什麼危機,這樣的人,你我不妨,恐怕不行。”絞s的眼珠轉了轉。

聶尊角勾起一抹笑容:“另外,還有那個幻術師幻傾。他明顯不和南區其他人來往過多,按照你所説,他就應該守在南區和你東區的區界森林裏,但是他為了那個覓芙,一再離那個森林,是怎麼回事?如果他的幻術是完美的,那麼南區又怎麼會來這麼多怪物?可見他也有他的秘密,而那個覓芙,我可不曾聽説南區有什麼神女。”我覺我的思路有些跟不上了,我從來沒有聽過聶尊如此認真的分析任何一件事。都不要説分析,在我看來,他一直是對任何事都不上心的,他似乎在裂區的漫長時光裏,除了跟着我四處跑,除了懶洋洋的曬太陽,再就只是偶爾去找傑帕喝杯酒。

我不曾見過他如此把一些事放在心裏,放在腦子裏,但是我還是在認真的聽着。

聶尊突然打了個懶洋洋的哈欠:“其實啊,很多事情都指向和那個沒面的魂者戎錦有關,但我認為,與其懷疑從來都沒有過面的人,不如看看身邊之人。最後,就是你帶來的官涅了。你當初讓我們在30層談,其實你防備的不是金髮的眼線,而是官涅吧。據我觀察,官涅的幻術能力不會弱於幻傾,可是你為什麼對他有所忌憚呢?你説官涅是可信的,除了似乎對高秦酒野有所執着,這我相信,但是你考慮過嗎,如果他對高秦酒野的誤會解除,那麼假如高秦酒野本身就有問題,那麼你該如何自處?你一直能讓官涅為你服務,無非是利用他和高秦酒野的嫌隙,但我看得出來,他對高秦酒野的恨絕對是出於以前的某種情,假如他們誤會一旦解除,你又該怎麼辦?”我覺心臟越來越涼,雖然我也一直都有注意到這些人之中亂糟糟的關係,但是我從未如此分析過種種利弊,這聶尊…我不抬頭看了他那依然從容的目光一眼。

聶尊,我果然一點都不瞭解你是嗎?

再看絞s,她很少出像今天這樣不太淡定的神情,此刻她目光閃爍,看着聶尊問道:“為什麼跟我説這些?”聶尊慵懶而又尊貴的一笑,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一般:“沒什麼,只是直覺吧,和他們相比,你還是很可靠的。我今説這些,是希望你可以仔細思量其中利弊,這些人你需要小心。你往常之所以一直都隨身跟着那三個對你誓死效忠的人,不也正説明了你對別人並不是太放心嗎?我希望你能想清楚,如今黎慎幾乎和你是同一個立場,只有你們兩個真正毫無嫌隙的合作,才有可能有轉機,南區的人你也清楚吧,最好一個都不要相信,就像你一直想見司洛一樣,如果你這種心態不剋制,很有可能就會中了圈套。”絞s沉默良久,突然深深的嘆了口氣:“不愧是聶尊啊。”然後她又轉了轉眼珠,在我和聶尊身上來回連半天。

最後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黎慎,你真的很幸運,總是有很多人願意在你身邊保護你。”我微微掃了一眼聶尊,然後垂下了眼睛。

很多人都願意在我身邊保護我嗎?心裏劃過一絲苦笑,這就是我為什麼不願意離開裂區的原因嗎?是因為我害怕回到那個沒有人庇護的現實世界嗎?

聶尊淡淡看向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他的眼中劃過一抹温柔。

然後,他又重新把兩隻手都回他衣服的口袋:“總之,希望你們兩個能互相信任,現在東西區應該也都多多少少出了一些事,不過着急也不是解決的辦法,我們還是在這裏先調查清楚吧,今夜就先好好休息,那邊的事情相信高秦酒野和傑帕他們也會處理好,明天一亮我們就去追蹤拉蕾爾吧。”絞s點點頭,然後眸光一閃,她身邊的氣漩渦再次凝聚,她一抬手,將那把劍扔了進去。

向我揮揮手,她留給我一個背影:“那就回去休息吧,相信我們聊了這麼久,他們大概也有所懷疑了。”見絞s已走出很遠,我抬眼望向聶尊。

“聶尊,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呢?”聶尊淡笑:“即使我有再多的秘密,不是也一直都在保護你,你怕什麼?”我微微一怔,從來沒有聽他説過這樣的話。

他轉過身,似也要向着絞s回去的方向往回走,抬腿之前,他微微回了回頭。

他的側臉在黑暗之中竟籠罩着一絲不可捉摸的温柔:“回去吧。”我輕咬了一下嘴,然後也快步跟了上去。/“你就是這麼保護南區的?”高秦酒野指了指一地的碎玻璃片和那些屍體被清理過後仍然留下的淡淡血跡對幻傾説。

我和聶尊剛返回到學校樓第一個大門入口前,就看到幻傾和高秦酒野兩個人的對峙。

幻傾英氣人的臉上沒有過多的神情:“我的職責只是守護覓芙小姐和南東區界森林。

“覓芙?呵,那你就最好將她保護好了,南區進來這麼多垃圾我就不跟你計較,但要是她也出了差錯,幻傾,你這第一幻術師的路也就走到頭了。”高秦酒野一如既往的高傲冷酷。

幻傾琥珀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冷光:“高秦酒野,你也不用太囂張,其實你這麼處處敵對我完全沒必要,我又不是戎錦,沒有興趣跟你爭下屆區主之位。”哈?這都什麼跟什麼?高秦酒野你的仇人還真不是一般多。我在心中暗自咂舌。

不過很快我就一臉黑線,因為看着眼前這兩個人即使見到了我和聶尊走過來,也似乎絲毫沒有要搭理我們兩個的意思。

我又往前邁了兩步,都快要走到高秦酒野的身邊了,高秦酒野才微微側目掃了我一眼。

至於幻傾,他一眼都沒看我,反倒是冷冷的盯着聶尊。

聶尊角:“又見面了。”

“別來無恙,託你的福,覓芙小姐到現在都不敢四處走動。”幻傾的眼裏劃過一絲陰狠。

“她不四處走動害人,會有很多人到高興的。”聶尊眯了眯眼睛,笑的一臉隨意,然後,他又抬手打了個哈欠:“而且,那是你的神女,又不是我的。”打完哈欠後,他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那隻手輕輕的勾住了我的肩。

我微愣,偏頭看他,他似乎是在看着幻傾,又似乎是在看着高秦酒野。

他的嘴角瀉出令人無法忽視的微笑:“我的神女,在這裏。”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臉竟微微有些燒,聶尊格淡漠,偶爾蕩不羈我也是早已習慣,他就如同我,一直是雙面人格,但是像今天這般肆,我卻從未見過。

高秦酒野的眼神饒有興味的在我們兩個之間轉了片刻,令人捉摸不透。

我輕輕的掙了聶尊。

聶尊神情沒有變化,依然蕩不羈滿眼懶散:“南區第一大幻術師,相信你足夠有能力將這些事的後續處理好。不如就把高秦酒野借給我們幾天,我們要調查幾件事。”言下之意就是,你幻傾就看護好你的神女和南區就好,不要參與我們的事。

幻傾拔英氣的身子微微站直,目光清冷:“放心,既然我早就與你們説過互不干涉,我就不會食言。你們願意怎麼查就怎麼查,只要不再來侵犯覓芙小姐,別的事我都不會過問。”

“也別什麼都不過問,至少,像今晚這樣的事再發生,你我恐怕都不是一丁點的責任吧。”高秦酒野似乎真的是跟任何人都不是很友好。

幻傾冷瞥高秦酒野一眼:“不容易,你的嘴裏也會有責任二字。願意怎麼調查是你們的事,這裏剩下的我會處理。”説罷,他又冷笑了一聲:“畢竟我跟你不能比,司洛永遠最寵信的人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