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身體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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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不就是阿慎小姐關閉了裂紋麼?”傑帕説完這句話,就看向我,同時做出向着我伸手的極其紳士的動作。
“阿慎小姐,稍有得罪了。”傑帕禮貌的微笑。
我一把拽着他伸過來的手就從地上站了起來:“沒事,大家都明人不説暗話,你現在要什麼,傑帕,除了你對聶尊的忠誠,其他方面我都可以厚積薄發,只要你願意。”
“阿慎小姐,你現在身體狀況很危險,你的心臟被聶尊拿走了,而你又擅自自行關閉裂紋,你可能沒覺到,如今你的體質不要説是變成了常人,你現在是連常人都不如。”沒那麼誇張其實…。
只是…。確實動多了都會覺到吃力…。
只是…。空蕩蕩的心臟的位置經常傳來莫名的寒意和疼痛…。。
只是…。漸漸的已經快要看不清這些人的動作…。
我咬咬牙,努力嚥下心口的不適,不知道是不是我背後的結印導致的,我怎麼覺我整脊椎都在不斷的散發着莫名的寒意?
“你怎麼了阿慎,哪裏不舒服?”絞s眼疾手快的跑過來扶起我。
我坐在地上,後背靠在絞s的肩上,這個動作莫名的悉,令我想起了一個人。
那時候,松以為餘良死了,我過去扶起傷心絕的她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的靠着我。
為什麼這麼一段記憶會突然的出現在腦海裏呢?
果然…我其實並不是不在意的是麼…。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覺得好累,渾身上下,所有的地方都好累。
一行無緣無故的淚水從眼眶出,直接打濕了試圖看看我怎麼了的絞s的手。
見我突然的淚,絞s微微一怔,隨後,她攬着我肩膀的手更加的用力:“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你別嚇我!”她的口氣十分的焦急,我卻一時哽咽説不出話來。
傑帕皺了皺眉,迅速附身蹲在我前面,伸手探了探我腳踝上的裂紋。
他的眼神當即變暗:“阿慎小姐,你的情況十分糟糕,你本身身體條件已經很差,內心求生**又突然減弱,全身毫無念力,又沒有心臟,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你不能再接觸這種充滿了念力波動的場地,他們剛剛的動作對你都會造成一定的傷害。”
“她是唯一一個可以救我女人的人,絕不能死。”蒼冥見我倒地,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舉着刀就要向我所在的方向走來。
司洛抬臂攔住了他:“沒聽那個醫者説麼,現在戰鬥念力的波動會傷及她,我勸你最好住手不要亂來,不然,她死了,邊瑩也沒什麼好下場。”蒼冥冷酷一笑:“你以為我會是受威脅的人麼?司洛你知道你為什麼最後會落得在天道沒有你容身之處的下場麼?就是因為你身為一個不該有情的神裂者,卻有着人類的那種懦弱的情,什麼善良,什麼同情,這些都會漸漸削弱你的力量,現在的你,雖然實力依舊,卻也到底不是當初那個在天道萬人之上的司洛了,你還以為你是曾經的天之聖者麼?我現在就要走過去帶她走,我就不信你們會出手,出手攔我,其念力必傷她,你們要不要好好考慮一下?”最後一句話他的口氣裏充滿了挑釁,但是,卻真的讓司洛住了手。
可是,聶尊卻沒有像司洛一眼。
他瞳孔一緊,我周圍空氣一顫,就見蒼冥周身立刻被一種灰黑的氣息所籠罩。
與此同時,我莫名其妙的嗚哇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
傑帕眼神快速閃過焦急,他抬頭衝着聶尊喊道:“你瘋了麼?你這樣會傷了阿慎!”能聽得出傑帕是着急了,因為他竟然叫我阿慎而不是阿慎小姐。
我突然覺到有一絲安,不管怎麼説,至少傑帕還是傑帕。
聶尊沒有理傑帕,而是對蒼冥説:“她的心臟在我這裏,你真的不要麼,據我所知,心臟就等同於第二人格,就算她沒了命,只要她的心臟活還在,你還是有機會從中提煉出她的第二意識。”真不敢相信這番話是聶尊所説。
我努力嚥下喉嚨深處不斷往上翻湧的血腥氣息,同時艱難的抬頭想要看看聶尊此時此刻的表情。
蒼冥反手將原本都拿下來的刀重新扛回了肩上,好整以暇的站定看向聶尊:“你這番心意為了她,她卻不會理解,你應該像我一樣,喜歡她就直接將她困在自己身邊,你以為現在的女人還是那種會為了你為她所做的而動的嗎?”聶尊淡淡一笑:“像你一樣?像你一樣把邊瑩囚在身邊,甚至不管她臉上的表情是不是漸哀傷?你確定邊瑩真的是因為愛你才跟你在一起,而不是為了保護塔萊?蒼冥,你可不可笑?”我幾乎很少,不,是從未聽過聶尊在開玩笑以外對任何人説這麼刻薄的話。
不知道蒼冥是點燃了他的什麼弱點,讓他言辭瞬間就變得這麼犀利。
蒼冥臉上的笑容和灑終於變得僵硬,甚至看起來有些不自然。
傑帕一隻手還是探在我的裂紋之上,同時對聶尊説:“把她的心臟還回來,這樣下去不行,她會撐不住的!”聶尊瞥了我一眼,見恰好和始終盯着他的我對視,就又移開了目光;“她的心臟還不能還給她。”
“為什麼?”這次連傑帕都深深的皺眉了。
蒼冥冷笑:“因為他要保護她,那心臟只要回到了她的心中,我就會立刻將她帶走,即便我不動手,督月也不會放過她,即便督月放過她,淮度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對她下手,可是,聶尊,你以為你拿走了她的心臟,我們就真的會錯過她這麼難得的一個例外了麼?你未免也太天真了。”聶尊口氣依然平淡:“哦?那我倒是很好奇,沒有了心臟的她對你們來説毫無用處,你們要怎麼辦?”蒼冥眼底閃過一道光:“既然沒用了,我就殺了她。”聶尊淡然勾:“沒了心臟的人,雖然身體會越來越不好,但是,只要其意識還在裂區一天,就死不了,這件事,你以為就只有你們鬼道的人知道麼?”蒼冥一愣:“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聶尊從風衣口袋裏將兩隻手自然的拿了出來:“我知道的還有很多,包括你知道的,和你不知道的。不管怎樣,這種取心之法取出的心臟,會和意識體分開,而失去心臟的意識體,其裂紋等同於一個廢掉的開關,即便了裂紋進去也死不了。沒有了心臟沒了第二人格,她是死是活對你們來説也無大礙,更何況現在她關閉了裂紋,對你沒有絲毫威脅,我勸你,你要是真的為了救你的女人而不死心,就衝着我來吧,我看看你到底有沒有本事從我這兒拿走你想要的東西。”蒼冥的笑容已經徹底的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得的嚴肅:“看來我小看的人還真是不少,司洛,怎麼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沒了第二人格和念力,而作為因為和她有着念力共鳴的你,現在少了這份可以暫時幫你徐續命的能力存在,你這副找不到新的繼承體的身軀估計也到了一個極限了吧,就算那邊現在再厲害,沒了裂紋的力量支持,你還是什麼都做不了。”蒼冥突然將話題轉向了司洛,似乎是對聶尊多多少少覺到了忌憚。
司洛眉間的那輪火焰形狀的圖案散發出莫名的光,他漂亮的眉眼勾出完美的線條,卻令人看不出具體的情緒:“的確,我似乎也快死了呢…”他的角掛着似笑非笑的弧度,聲音眉眼一點兒的悲觀,彷彿他剛剛説的那句話不是在嘆自己快死了,而是在談論人生美景一般。
絞s一邊扶着我,一邊低聲開口:“你死了,我就要所有人都給你陪葬,你若是在這天道之中死了,我就要踏平整個天道給你祭奠,你若是因鬼道之人而死,我就要鬼道這個詞從此消失在裂區!”她的語氣堅決而又狠厲,沒有絲毫的猶豫。
蒼冥饒有興趣的看着她:“你這女人口氣倒是不小,你要是這麼説,那我就真想殺了他,然後看看你到底有沒有本事要我們鬼道消失!”絞s冷笑:“你可以試試。”
“阿慎小姐,你跟我走,先暫時離開這裏。”傑帕伸手扶了一下眼鏡框,似乎已經想到了要怎麼做。
我吃力的搖搖頭;“不,我不走,如果我真的要死在這裏,也倒是解,傑帕,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不管是我沒了心臟,還是我沒了念力,你要相信,我都不會那麼輕易就死了的。”見傑帕還是用不放心的眼神看着我,我突然意識到,我此時此刻看起來的確像是個柔弱的白蓮花,這樣又怎麼能讓擔心我的人放心?
於是我掙扎着自己坐直了身子,同時低聲輕喚:“錐刺,保護我!”其實以我現在的狀況來看,我本就不指望能夠成功召喚出錐刺來幫我,但是,奇蹟就奇蹟在,我話音剛一落,間的錐刺就突然迸發出一道刺眼的紫光,隨後,錐刺自我間分解,然後又在我旁邊的地上重新匯聚成那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