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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節:眼淚與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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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節:眼淚與憂傷-----這個司機很風趣,愛開玩笑。

蓮心噘起了嘴:"李伯伯,你別開玩笑。"一會兒,蓮心問我:"我聽你們學校的老鄉説,你和那個校花吹了?"

"校花?"我有點詫異,"什麼校花?"蓮心輕聲説:"就是那個有點拽的、蠻活潑開朗的女孩兒。"我笑了笑説道:"哦,你説虹虹呵。沒有,我們和好了。"蓮心咬咬嘴説道:"陳剛哥,其實,當初你説和武漢女孩兒談朋友,我知道會有麻煩的。"我回頭看了看她:"那為什麼?"她的臉埋在長髮中,輕輕笑了下:"憑覺,她會欺負你的。你太老實厚道,武漢的女生心眼兒都很多的。"我知道這是老鄉們普遍的看法。

我輕搖了下頭:"她好像還不是那種,對我很好。"蓮心奇怪地問:"那你們為什麼會鬧得那麼兇?"我一愣:"你到底知道多少?"蓮心眼圈紅了一下:"陳剛哥,我只曉得你給人家下了跪,她還在耍你。"我的臉瞬間熱得發燒。這件事居然傳到了她的耳朵裏。我沉默着,身體卻在一陣陣顫動:***,老子的臉丟盡了!

蓮心看我這樣,輕輕靠在我身邊,握着我的手:"陳剛哥,我曉得你心裏難過。"我發現前面的司機把後視鏡移了個角度,朝向外面,大概真的誤會了。

蓮心湊近我的耳邊説:"陳剛哥,上次你到我們學校來看櫻花,你走後我一夜沒睡着。"我想車站裏吻她的那一幕了。蓮心的身體慢慢靠在我的身上:"陳剛哥,大城市裏的女孩兒最會欺負你了,你不要再上當了。"她回頭看了看前面的司機,他一動不動,專注地開着車。

蓮心聲音壓得很低很低,對我説:"陳剛哥,你要是對我像對那個女孩兒,我,願意,把第一次,給,給你。"説畢,她臉紅如霞。我到一陣狂亂的心跳!

我定了定神,看看蓮心,搖搖頭:"蓮心,我已經有了女朋友。她很愛我。真的。我已經對不起她一次了。再辜負她,我真就不是個男人。"蓮心眼裏一下汪出了淚水,轉過頭伏到另一邊哭着。

我看看司機,臉像不太好,眼睛飛快地掃了我一眼。我知道,這些領導的司機都是耳報神,會悄悄跟領導們吹風的。頓時有點慌了神:讓朱書記曉得了,還真以為我欺負她了。

我坐過去,湊近她耳邊悄悄説:"蓮心,有話我們回去説好不好?讓外人曉得了還以為我欺負你了。"蓮心這才抬起頭,捶了我一拳:"你就是欺負我了。我告訴阿姨去。"

"阿姨?"我一愣。"哪個阿姨?"蓮心笑了:"就是陳潔的媽媽。"陳潔是我的妹妹。這個蓮心,怎麼得一清二楚呵?

前面已經進入本地的地界了,山巒連綿起伏,綠田野寬廣無邊,大片大片故鄉的油菜花金黃金黃。

我心情變得好起來,對蓮心説:"看,終於到家了!"説實話,從農村出來的學生,大都有這種體會,在城市裏一呆久了,特別想到那種鄉村山野裏去安靜安靜。在鄉村裏,沒有那種嘈雜的市聲,沒有把空間擁擠得格外窄的人羣,沒有讓人難以招架的人前阿諛、人後誹謗。至少,空氣都格外清新,月都比城裏的好看--城裏人哪顧得上看頭頂上有沒有月亮呵。

到家時,已經是傍晚。一進我們牛牯村,一看見村東頭那排哨兵似的松林,那一竿竿修長的竹林,我就格外興奮。家裏的老黃狗還認識我,隔老遠一看見我就汪汪叫了兩聲,搖着尾巴跟着我到處轉。

母親剛下地回來,正端着盆剛切好的豬草,到豬欄屋裏喂着豬。一見我回來,臉上有了笑意:"剛娃子,你回來這麼早啊?"我喊了聲媽,便放下行李舀了瓢水,洗了把臉,然後邊擦手邊出來:"媽,你的病好完全了?你歇會兒,我來。"媽慈祥地看着我,把東西給我:"還在吃葯,覺好多了。"

"妹呢?"我一邊餵豬食一邊問道。

媽説道:"她還在學校裏住讀,沒回來。"等我走進屋裏,還發現家裏裝了電話。媽在身後説這是剛安的,是為了和我聯繫方便。過去成天跑老遠到供銷社去打電話。

我心裏到了一絲痛快,就屋前屋後轉了轉,發現家裏有了不小的變化,豬欄屋翻修了一下,乾淨多了;還多了兩頭大白豬。

媽就陪着我,指着豬欄説:"你寄回來的錢把豬欄屋重新修了,還添置了冰箱。給你大伯父還了五千塊錢。過去人家幫過我們一家子,這恩不要忘了。你吃了飯就到大伯父家去一趟。"我點點頭,一回家我喜歡聽媽嘮叨。爸走了以後,她身邊成天沒個説話的人。

媽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有點不好開口。

我看出來了,就問:"媽你有話就説嘛。"媽小心翼翼地問道:"剛娃子,你是不是談了朋友?"我笑了:"是妹告訴你的?"媽欣地笑了。

我知道,我談了朋友她心裏是很高興的。

她有點神秘地問:"聽説是縣裏朱書記的姑娘?"我一聽忙説:"不是不是。是武漢的女孩兒,叫斯曉虹,大學裏認識的。我們談了快三年了。"媽的臉上明顯失望了。我剛才聽朱蓮心説過她父親現在是縣委書記了,一把手。在我們那裏,跟縣委書記攀上親,跟過去當了皇帝的駙馬差不多。

媽疑疑惑惑地問:"那村裏的人都這麼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