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你不曉得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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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節:你不曉得，好疼説實話，虹虹給我的印象一直是蠻活潑、蠻外向的，也蠻堅強的，卻變成這個樣子。我的心真的有點疼，因為是我造成的，也暗暗到自責。

出租車到學校門口時，我偷偷看了眼懷裏的虹虹，她的眼睛裏隱約浸滿了淚水。

下了車，我伸手拉起她的手，很涼，看着眼前這位忽然間變得脆弱的的武漢女孩兒，口一酸，輕輕地説:"虹虹，我請假照顧你，好嗎？"她又哭了，撲進我懷裏。

我抱着她，眼神茫地望着灰暗高大的校園牌樓，到了一絲蒼涼。

我在學校外的一處廠區宿舍樓裏租下了一套兩居室。

那些天，虹虹蒼白髮青的臉，皺眉痛苦的神情，老是在我眼前晃動。我想，我要對虹虹好一點。

天下着小雨，我打着傘，虹虹拉着我，提着我的吉他在路上走，到我們的小窩去。

這些天，她像一刻也不肯離開我。我除了上課，連公司都很少去了，專門陪她。

我們在新居里，像真正的夫那樣開始了常的生活。我每天買菜做飯洗衣服，給虹虹熬湯補營養。

我把雞湯端到她面前，放好，用勺子餵了她一口。

虹虹喝了。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一絲動:"剛剛。"我正在給她掖好被子問道:"什麼事？"虹虹伸出手抓住我:"我覺得你長大了。"我拍拍她的臉:"我過去看去很小嗎？"虹虹也輕輕一笑:"過去。我老覺你像是我不懂事的小弟弟，需要我的照顧。"我笑了，坐在牀邊吻了她一下，説:"瞎説，我是個大男人。將來還是你的好老公。"我的話剛一説完，她的眼淚很快浸濕了睫。

我用巾給她拭去淚水:"怎麼了？"她兩隻手緊緊摟住我的:"剛剛，不要離開我，我會受不了的。"説完她伏在我懷裏一聲聲慟哭起來。不曉得那段時間裏，她為變得那麼的脆弱，那麼依戀我。

正好兩天後是虹虹的生。我給她在花店訂做了一個花籃，還在蛋糕房訂做了生蛋糕。

一個二十一支粉紅玫瑰的花籃，約好了兩點提貨。

花店的老闆娘一邊記下了我的電話。

回到小屋裏，虹虹的手拽着牀單，見我進來，她睜了一下眼，臉煞白。

我們兩個人躺在牀上。她把頭埋在我懷裏:"剛剛，我好疼。"我在她很疼的時候，不知怎麼辦，急得像個苕，只會偷偷抹一把淚。

她卻經常自言自語:"怎麼這樣疼，我會不會不能再生孩子了？"我‮摩撫‬了一下她的頭:"那怎麼會？"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我要是不能生孩子，你還會和我在一起嗎？"我拍拍她的背:"別胡思亂想。"過了很久，她終於睡了，我就去取花籃和蛋糕。周圍的居民們都好奇地看着我，一個興高彩烈的大男生拎着玫瑰、蛋糕，從一間間樓道穿過。

虹虹見到花和蛋糕的時候眼睛亮了，然後就笑。

她把臉湊到花叢裏聞着，像一個天真快樂的孩子。

這天傍晚，我們點亮了蠟燭，滿屋閃動着暖暖的火焰。牆壁上晃動着我們兩人巨大的頭影。

我們沒有邀請任何人，只有她爸爸給她打來過一個電話。

虹虹嬌聲地説她在學校過的生，同學們對她很好很好，讓爸爸不要掛念。

我從牆上取下那把紅吉它，輕輕撥動了一下琴絃，屋子的燭光似有應，水波一樣漾動着。

虹虹的臉紅豔而興奮，目光與燭火一起在燃燒。

我邊彈邊唱:"happybirthsdaytoyou;happybirthsdaytoyou"虹虹則興致地用小刀切開蛋糕，然後將一大塊我嘴裏，見我邊吃邊噎的樣子，她格格直笑。

這一天，是虹虹最快樂的一天，我的心情也很好。我們唱了好多好多的歌，像兩個稚氣十足的孩子，在這自由的小天地盡情地玩耍。

深夜，我去洗手間拿了條熱巾，給她擦了擦臉。然後，又扶起她軟綿綿的身子，餵了她幾口剛剛晾晾的茶水。

我給她去鞋和襪子後，用濕巾為她擦了擦腳，給她蓋上了一條薄薄的巾被。

虹虹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柔聲地説:"剛剛，今天我真高興。"我説我也是。

她撲到了我的身上，她説:我從小到大，還沒有人對我這樣好過。

我笑了，上牀吻了她一下，擰熄了牀頭燈。

她甜甜地把頭枕在我懷裏。一會兒她到我的下面漸漸地有了反應。

她抬起頭:"想了？"我笑笑:"一挨你的身子就想，誰讓你把我變成了男人？"她滿足地笑了。

她想起了那個雨季的黃昏，那個傻傻的男孩。

她的手輕輕伸過來，柔柔地‮摩撫‬着。

我的息聲越來越大。

可惜，我不敢再沾她的身子。

她起身親了一下我的臉頰和嘴，然後輕聲説:"我愛你，剛剛。我會讓你快樂。"和虹虹同居的子，也有一些奇特的受。

很多年來，我一直是一個人睡覺。我的個子很大，一個人常常把牀佔了大半邊。和虹虹一起睡覺，我有時就在夢中把身子或腿壓到她的身上。她有時半夜裏把我叫醒:"喂，你把我擠得冒得位子睡了。"我這才醒過來，她打了我一下:"真不會疼人。我哪經起你這大個子壓呀？"我笑笑:"來，睡到我身上。"她抿嘴一笑，真的就把頭和半邊身子睡到我的身上。

有時，睡着睡着我到衝動得不行，那裏半天下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