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無聊和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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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節:無聊和空虛-----這時就忽然想起了那個在入學時接過新生的小女生,時間隔太久了,名字居然一下記不起來。
但是,她那種嬌嬌的、熱情的樣子老在眼前晃動。其實我從內心深處謝她。她沒有其他城裏女孩的矯情和高傲。她那親切利的聲音和熱情周到令遠離家鄉的我到一絲温暖。
説實話,我很懷念她,懷念這個漂亮的小女生。
不為別的,只為她的一聲問候和一杯熱茶,讓我到武漢這座城市接納了我。
現在,因為系學生會的工作,我認識了更多的人。跟其他同學、老師逐漸悉起來。
而那個小女生好像是外語系學生會幹部,校學生會舉行的一些活動中,我和她有時會在小路上遇到,但沒有多説話。她看到我總是很熱情地一笑,鼻尖上的一粒淺淺小痣很生動一跳。
我只是嘿嘿地朝她笑笑。
她是那種活潑外向、比較典型的武漢女孩子,有些引人注目。
我們男生在寢室裏私下品評女生時,就經常談到外語系的女生,裏面可能有她。不過,肖胖子認為真正的美女在音樂學院,氣質也好。而一向風的胡文林基本上只在音樂學院裏獵豔。他們一致認為外語系女生小資味道蠻重,洋化傾向比較嚴重。
鑑於朱蓮心給我的傷害,我在這方面沒有一點信心,更沒有胡文林、肖胖子追女孩子的手段。胡文林是女生來追他,丁雅莉幾乎是隔天就來找他。肖胖子是一張厲嘴加一張厚臉皮,把女生追得笑顏如花,心花怒放。我除了會打打球,寫寫文章,和女生往時話太少,也不曉得她們喜歡聽什麼。
當然更重要的是,我那點生活費連養自己都困難。想起曾經夢裏出現過的那位林茹老師,還有朱蓮心,我不知道自己將來會遇到一個什麼樣的女人。但有一點,我一定會找一個城裏的女人,那樣我才很有成就,我才會到生活對我的所有努力有所報償,相信那時連做愛都會神百倍,有種征服快。
唉,也只能用這"一般將來時"來安一下自己了。
大學生活當然少不了漫時光。
我來自那文化生活極為貧乏落後的山鄉,一些父輩們艱辛謀生的記憶讓生活的底在我眼裏暗淡無光。但是,自己一心跳出農門的強烈渴望卻正是出自對那種文明的、高雅的、漫生活的嚮往。
我對一切漫的生活方式充滿嚮往,它們使我的靈魂由鄙簡陋變得細膩、緻,使我從氣質和靈魂上發生變化。
學校組織的舞會和各種音樂演唱會、畫展都讓我強烈地受到都市文化的衝擊。
而正是在一次舞會上,我的愛情鳥撲打着翅膀飛來了。
那一次,學校團委在大禮堂舉辦聯誼舞會。去的人很多,聲音也嘈雜,舞池像個鬧哄哄的大音箱。男生女生們衣飾華麗,笑語喧譁。樂池裏的大理石光可鑑人,現代電聲音樂不停演奏着各種正在免費的歌曲,渲染着濃濃的新時尚和歡樂氛圍。
在觀察中我發現,像我這樣的農村男生在這種場合很有種新鮮,也有某種莫名的距離。在邀請女生們跳舞時,總有些不自信或是不太自然。
我坐在那裏着煙和寢室裏的哥們兒聊着天,眼神兒卻不時瞧着那一對對走下舞池的人們。那些女生大多在外校帶了男友來跳舞,高我們幾屆的老生們更是陪着女朋友纏綿。
我忽然到一種人羣中的孤獨;喧囂中的寂寞;孤傲中的自卑。為了尋求心理上的支撐,我竭力裝出一副蠻不在乎的樣子,歪叼着煙,睥睨這紅塵中的男男女女,一副憤世嫉俗的樣子。然後,就回頭和胡文林、肖胖子、衞誠大談民族主義和自由主義,大談中美關係和台海問題,大講反是中國的長期戰略任務。那時我是一個真正的民族主義憤青立場,旁徵博引,侃侃而談,有點國務院總理召開記者招待會的風範。呵呵。
胡文林卻是個自由主義者,總是在一些關鍵問題上和我產生爭議。我不反對自由主義,甚至到自由主義能夠解決很多不人道的社會問題。但我還是主張民族和國家的生存發展是絕對價值。
胡文林不跟我爭,總淡淡地一笑:"只要讓人活下去,活得好,管他是哪個政府,哪個國家。"我正要拉開架式和他論戰,這時卻有幾個相的同屆女生主動邀請我們,打斷了我們語驚四座的清談。
那都是看過我打球的女生,其中也有那個妝化得像花狐狸一樣的女生丁雅莉。她請我跳了舞,也請那個胡文林跳了舞。這都是新生入學那天認識的。
丁雅莉的風騒是有名的,她並不在乎,任憑那些傳聞在男生女生中飄忽如風。
跳到舞池中央時,由於我剛學會走那個快三慢四,動作不太純,總是撞到她的腿。在走側步時手臂也總是被她拉得很緊,幾乎貼在她的前。這讓我有些緊張。
這女生媚媚地一笑,那時我開始聞到一股女荷爾蒙的氣味。
沒跳幾圈我就説:"算了,我跳不好。"丁雅莉笑而不答。
她知道我為什麼要下去:她的身體幾次碰到了我那裏,那裏很不雅。
我回到座位上,忽然腦子裏想起一個人來,那個在大武漢第一位和我平等説話往的女生。但確實一下好像想不起來她的名字了。
一會兒,我朝和丁雅莉剛跳完舞的胡文林喊道:"喂,老大。"那胡文林漫應了一聲,卻又回頭用手在丁雅莉間捏了一把,丁雅莉格格一笑,眼睛裏滿是風騒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