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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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信不信由你。坐下吧，這麼多東西我一個人也吃不完，你幫忙吃點。”李向彤坐了下來，想起孃這些子來的表現，不滿臉疑惑。

“有件事我一直都覺得很奇怪，自從我回來後，孃就好像變了個人，鎮沉默不語、心不在焉的，有時莫名嘆氣，有時如驚弓之鳥，害得我好擔心她是不是真的病了。”

“喔？”

“什麼喔不喔的？她是我和我二哥最親的人，你多少也開心一下我的孃好不好？”

“你真的開心她嗎？這麼多年來，你知道她其實從沒有忘記過中原的一切嗎？”朱天風平靜的問。

李向彤瞪大眼“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孃還想回中原去？怎麼可能！孃在這裏二十多年了，金國就是她的家，我們就是她的家人，她為什麼要回中原？”

“真是如此？”朱天風似乎不太贊同她的話“如果你是她唯一的親人，那麼你和我過不久就會離開此地，對於她，你有什麼打算？”

“不用你雞婆，其實關於這件事我早就想過了，如果我真的非得嫁給你這個討厭鬼的話，我打算把孃一起帶走。只是…”李向彤皺着眉頭“孃真的這麼想念中原？她這些年都不快樂嗎？還是覺得我們待她不好呢？難道這就是她最近心情不好的原因？”

“如果你想知道原因，為什麼不親自問個清楚？”

“你以為我沒有想過嗎？”李向彤皺着小鼻子“只是任憑我怎麼問，她都以『沒事』兩個字打發我。你不瞭解孃的個，她看似温柔婉約，實則倔強得很，她要是不想説，你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會説的。”

“聽起來你們的個正好相反。”李向彤瞪着他，渾身僵硬“你什麼意思？意思是説我外表魯，實則是個心軟沒用的女人？”

“是不是隻有你自己知道。”對於她的表裏不一，他已瞭然於，又何必用話來刺她？

“朱天風！你對我到底有什麼不滿意的，乾脆趁今天一次説出來好了，省得以後大家後悔莫及！”李向彤準備發火了。

“你的缺點講三天三夜也説不完，不如説説你孃的事吧。”朱天風卻沒心情和她抬槓。

李向彤怔了一下“你幹嘛？真是吃錯葯了？怎麼突然對我孃的事這麼有興趣？”朱天風不語，半晌後才開口“大家同是漢人，我對她的過去有興趣，也沒啥好大驚小敝的。”李向彤歪着頭想了一下。

“其實孃以前的事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自從母后去世後，她就一直照顧着我們兄妹三個。只可惜不知道為了什麼原因，就是不肯答應正式嫁給我父王，直到我父王兩年前去世。喏，就是這麼簡單，很無聊吧？”朱天風把玩着手中的杯子“那麼，你知不知道她當初為何同意留在金國？又為何你父王已經去世，仍沒有要求回她心心念唸的中原？”

“你真的很奇怪耶！你就這麼肯定孃的心全在中原？這麼多年了，她就算有什麼親戚還在中原，多半也死的死，逃的逃了，她回去幹嘛？”李向彤夾起一筷子的羊進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