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是蕤蕤讓我俘獲宋蘭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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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話都談了些什麼,我記不住了。心裏面蹦蹦跳地擁着,嘆着,想着,本就不知嘴巴里吐出了些什麼。
等蕤蕤從我懷裏掙出來,坐到了寫字枱邊的椅子上,我的思維才有了一點歸攏的意思。
怎麼寫這個愛的夜晚呢。
唯美?這不符合咱的通篇意旨。放蕩?不符合事實哇,我跟蕤蕤處的那個靜夜,一點點兒也不放蕩,連思想放蕩也沒有。
打個合適的比喻好了:假如,設若,如果你眼前坐着一位美侖美奐的神仙姐姐,面前是清山秀水,大概,沒有人會知道,做為俗物的自己能説清是一種什麼覺——説句褻瀆神靈的話,要是咱看文的哪位大大有了仙福,讓你坐在聖靈的觀世音姐姐身邊看月亮,你還會動凡心嗎?肯定不會。
我當時傻呵呵看着蕤蕤,就那覺,整個比董永還董永。
我老是目不轉睛地看着燈光下的蕤蕤,把蕤蕤看得不好意思了,往我手裏了一本書——《拿破崙傳》。
可能80年代以後出生的人們不明白俺們七十年代生出來的這一幫熱血改革者的心理路程。俺們那時的心情,僅次於拿着槍桿子的上個世紀的三四十代的把頭掛褲帶上鬧革命的先輩們,比解放後,五六十年代的人們要勇猛得多。
象偉人傳奇這樣子的書在我們那年輕的心裏是要了命的受歡的,雖然俺們沒能掀起什麼改革的大風大,但畢竟俺們都**澎湃過了,不大容易產生頹廢、消極和破滅一類的第幾類情。
我低頭看着《拿破崙》,蕤蕤卻跟我説起了於連——索雷爾,那個被情人捧住了被砍掉頭顱的人。
她問我對宋蘭有幾成把握。
我一時之間沒法回答蕤蕤的話腦子恢復運轉以後,馬上明白到蕤蕤問我的不是做於連能做到幾成把握。她問的是用愛情把宋蘭追到手有幾成把握。
我哪兒知道。我開始心裏籌劃把宋蘭擺平,也就是那晚上大着膽子,把光了,摟着穿着睡衣的宋蘭睡覺的早晨醒來以後才做的決定。我半個字也沒跟別人説,蕤蕤難不成真有看人心思的天眼?
宋蘭對你有意思呢?沒等我回答,蕤蕤又説出來一句。
我的虛榮心哧溜了一下子:宋蘭對我有沒有意思,我不在意,可你要是對我那意思再進一步意思意思,我非得發狂不可。裝作不在意的樣子,看了蕤蕤一眼,翻了一頁書,應了蕤蕤一句:她對男人的意思多了,又不光是我一個。
我説的不是普通的意思,是心裏閃火花那意思。蕤蕤水樣的柔光籠着我説。
要是真的能看到心裏的火花的話,我就不用亂翻書了,光看蕤蕤心裏的火花就夠了。
蕤蕤你為什麼要把我推給宋蘭呢?就算我不配做你的男朋友,你也不用故意地跟我保持距離呀。我知道,象我這樣子的一個男人,本就不敢奢望與你廝守終生,哪怕與你有那麼一段夫唱婦隨也是痴人做傻夢,我只求在這麼一個兩人共對的夜晚,與你心無旁篤地説幾句話,然後看着你,因了你的累,輕撫着你到得牀上,傻看着你閉上眼睛,再傻坐着,在你翻身掉落被子的時候,給你蓋蓋好,然後掖一掖被角,守你到天亮好嗎?
想着想着,我的淚珠子就滾落了。
蕤蕤遞手絹(大大們,俺那時傷時落淚,不用衞生紙,用的都是賈寶玉、林黛玉用了幾百年的手絹,要是情深了,收藏好了,將來可供甜回憶的。所以,如果那誰誰跟誰誰要是喜好古典情節,最好找農家姑娘幫着繡幾百塊手絹,用以備不時之需)給我的時候,故做輕鬆的説:大男人家家的,無緣無故的,掉眼淚。
我強詞奪理:眼熱,沙眼,風吹了。
好了,好了。就在我蒙怔之時,蕤蕤的小嘴輕巧巧地吻了我滾淚珠的眼,一連串的幾個輕吻,把我的淚痕吻遍了。
我呆住了,好長時間,好呆好呆的呆住了睡覺的時候,蕤蕤把地板擦了又擦,拖了兩個軍用墊子,鋪上了她睡過的褥子,我不讓,她本不聽。
當時吧,被子不夠,我説回宿舍睡,她説:不行,那麼一棟樓,都沒人了,嚇人呢。
我説:不怕。
不怕也不行,就在這兒睡。你不怕,我還怕呢那晚上,我蓋的是蕤蕤的被子。蕤蕤蓋的是我的和她的軍大衣。
然後,我就一個人看着窗外的月亮,好有靜心地豎起耳朵,細聽一聽蕤蕤均勻睡着的呼聲。也會極其小心地站在那扇小玻璃窗外,飽含深情地看一看我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