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醉酒野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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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們,誰能想得到,我在縣城重點高中學了兩年就參加的高考,報考的竟是一個海軍的艦艇學校。我和阿芬是同一年考入大學的。揚揚、阿舉、蘭蘭要晚一年。當時我所在的那個縣高中以90%的高錄取率聞名全省,乃自全國。阿芬和蘭蘭後來成了校友,是同一所外國語學院的大學生,揚揚上的是新聞類的一所著名的大學。阿舉上了個新疆的什麼科研大學,成了什麼機械大師。
我所要寫的就是高二的高考成功錄取了軍校時,我和揚揚,阿舉和阿芬的離別了。這裏面情的東西和純真的少時友誼太多了,不去過細的寫了。
離別的人羣裏有蘭蘭,但是她很知趣,給了我和揚揚單獨離別的機會。我跟揚揚吻得肝腸寸斷。人越長大就越能體味痛苦,還有更多的無奈。
在等大學通知書的那段子裏,我忍不住去找揚揚,卻被揚揚的老爹看見了,把我好一頓亂訓,那種非知識型的無賴式的咒罵,把我罵得恨不得拿刀捅死他,雖然,他是我戀着人的爹爹。
在當時的我的戀愛的比天高比海深的心裏面,家庭背景算他媽個。所以,我非常鄙視揚揚那個當局長的爹爹,發誓要混個人模狗樣,跟揚揚那個權貴至上的爹爹一比高下。
那段時間,我看了《簡愛》,那個醜的矮小的家庭教師的簡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還有那個被關在籠子般的屋子裏的瘋女人。我特能體味那裏面的苦酸。再有的就是梁羽生的武俠小説《雲海玉弓緣》,我的接觸武俠小説,高中時期主要是以梁式武俠為主,金老爺子的鵰神鵰和瓊瑤大嬸的《心有千千結》等三角亂愛的小説只排在第二位和第本位我特喜歡看梁老先生開首的那些詩詞:問賞心樂事誰家院?沉醉江南煙景裏阿舉是典型的梁——毒手瘋丐,大俠張丹楓,楚昭南什麼的,雲蕾什麼的,每天不離口。
我最喜歡的是毒手瘋丐,從心底裏喜歡。真的希望自己有一雙拍遍天下的巨毒之手,把看不順眼的人直拍到十八層地獄裏去。
我還上了氣功。上氣功,主要是緣於對爺爺教我的無名三拳的如何有氣的研究,在心緒好一點的時候,我會堅持練上那麼一陣子——可惜的是,這麼正統的拳法和心法,全被我用在教訓小混混了,我而立之年後的對女人的同情和施救,大部分都給了街頭賣的小姐了,她們被那些吃軟飯的混混們着,還得拿錢供他們花,太叫人義憤了,所以,我以給我認識的較為喜歡的小姐掙身的正義,打出了一點黑的名堂,這以後的我的一些素材被一位比我會寫小説的文人姐姐發現,用在了她的那部黑江湖小説裏了。
麗麗的那個黑老公雖然當時能打過我,但是以他比我大十幾歲的歷練,僅能勉強得把我打倒,他心底裏還是怵着我的。這是我敢於跟麗麗無所顧忌的生活裏的可以有點自傲的東西。
太子黨阿輝阿車都沒上完高中,當時的“一切向錢看”的下海使得他們的老子們特別關心起錢這個東東。這兩位特厭學的寶貝,早早地經起商來,大概是跟我高二考完大學的時間差不多吧,他們就棄學從商了,他們是非常典型的官倒的先行者。由於對他們印象不是很深,所以,一些小事和細節記不清楚了。
當時,我接到通知的那天,大概是91年的夏天,我在學校裏沒見着揚揚,就一個人在城裏瞎逛,在街上遇見阿輝和阿車那倆活寶,一番熱情地胡吹,就一起上了一個有檔次的酒店,喝起酒來。席間有女人在旁邊陪着,是阿輝阿車打呼機叫過來的。
現代化的通訊設備就是這些下海搞官倒的太子黨們用起來的。當時神秘的要命,那麼一個小小的東西,一呼就響,女人應召即來。也忘了那幾個女人叫什麼了,好象是曼曼、慧慧的那麼叫着。
我當時還顫抖呢竟然要**了。喝完酒以後,我就跟着他們指派給我的女人進了單間。那女人牛b,都不願意正眼看我,用我現在的理解,那些在上先於時代的女人,最喜歡的是錢,誰有錢跟誰睡。
本來我還美的,跟一個打扮入時的女人一場,會緩釋好一陣子的勁。那女人,的。她學着外國應召女郎的動作,從緻的煙盒裏出煙來,要我一,我説不會。
她一臉的鄙夷:看你土了吧唧的,跟輝哥混,也不學着點。過女人嗎?
還沒等我説什麼,她又大冽冽地把外衣下來,往牀上一扔,扭頭對我説,你要是童子雞,今天把我搞滋潤了,還能得點賞錢。
聽到她這話,我火大了——媽了個的,出來混,不守規矩,還想玩老子!
我確定,當時我用暴力了那女人被我揪住頭髮,狠閃了兩記耳光以後,嚎叫着跑到阿輝的房間門口敲門。
她當時得到的獎賞是又被閃了一耳光,阿輝青着個臉罵開了:恁媽了個b,懂不懂規矩!喪門星的騷b阿輝回房間拿了二張錢出來,摔在地上,又惡狠狠地衝那女人嚷:滾,快給我滾!
阿輝又要打拷機給我找女人,被我攔住了。我隨便找了個理由離開了那家酒店。
那女人當時的悲哀我當時並不太理解,後來跟小姐們接觸多了,觸了她們內心裏的一些東西了,對她們的同情越發多起來。
這是我一段搞女人沒搞成的曲純屬帶筆,體現一下當時的九十年代的一個社會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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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芬接到外國語學院的通知書以後,我們定了個子搞個餞行殘缺的快要崩散的五人幫要一起聚一聚,還得加上蘭蘭。麗麗也趕巧從深圳回來了。
飯局還是當時麗麗答謝我抄完《少女之心》,請動揚揚陪我一起吃飯的那小飯店。不過,飯店改成了酒店,裏外裏還裝上了土氣的但卻滑溜放光的牆磚。看來,連農村那些先富起來的人都知道緊跟經濟和社會發展,以使自己所傾注的產業越來越與時俱進,做大做強。
那土老帽酒店,給我印象深刻的是卡拉ok。那玩意兒在深圳,以小平同志號召步子要邁大一點,不要象老女人的纏腳步那樣,以時間就是金錢的五花八門的開放中,完全已經不是最新事物,但是,在當時的一聽到深圳就渾身顫抖的我來説,幾乎動得熱淚盈眶了。
同志們,我是一個熱愛歌唱的男人。尤其是在當時的校園裏熱唱的校園歌曲。到現在那些《外婆的澎湖灣》、《走在鄉間的小路上》、《童年》還能唱得嗷嗷的。還有大陸的原創歌曲《媽媽的吻》,那種學自鄧麗君這位被當成糜先母的氣聲的加重唱法,讓我費了老大勁練唱糾音,才讓揚揚給了一個還行的評語——揚揚參加過地級市的歌詠比賽得了第二名,屬於名人了。
揚揚把鄧麗君的靡靡之音的唱法發揮得淋漓盡致,她那次在省裏做那位聲唱法的歌星的電視節目時,兩人還一起同唱過免費指數最高的《媽媽的吻》。我記憶這麼深刻,主要是緣於一次揚揚着姣好的身體,躺在我的牀上扭着豔的,顫着**,唱《鞦韆》。歌詞如下:樹上有個童話在搖呀搖樹上有段記憶它飄呀飄樹上有個鞦韆在睡午覺樹上有個知了在叫呀叫讓我為你輕輕地唱首歌讓你為我再把這鞦韆搖雖然往事已經是那樣飄渺那片陽光依然在蹦蹦跳跳盡情地搖,盡情地笑,鞦韆上的歲月在擁抱盡情地搖,盡情地笑,鞦韆上的夏在燃燒搖呀搖,盡情地搖搖呀搖,盡情地笑搖呀搖!
這首歌並沒有大面積熱唱,我的痴纏一的喜歡,主要是對揚揚的情戀,連帶着這首歌就具有了特別重大的經典意義。在此全詞摘錄,並非宣傳此歌,而是喜歡揚揚唱歌時的那一種死我暈我的飄渺之態。
如果當時我能有dv機,或者比較好的錄音設備,我一定會把揚揚的嬌音蕩態錄下來,做成永久的珍藏。
此歌的歌詞讓我震撼了(引不住用瓊姨愛用的詞,喜歡得不得了):童話、記憶、鞦韆,陽光的蹦蹦跳跳,不亞於朱自清的那“彷彿遠處高樓上飄渺的歌聲似的”意境。
擁抱、燃燒和搖呀搖。哥們,姐們,你們想一下,那麼一個曼妙的身子,一身如水的肌膚,手拿話筒,輕啓朱,空氣中盡是那奔放的糜音,還有臉上蕩着的一臉的軟柔的離,誰能不心醉神呢。當時我不僅陶醉了,而且陶醉得不知道自己是一個俗物了。
有人説,不會的男人會先看女人的臉,一般會的看,最會的看。要叫我説,的最高境界就是以眼睛的半閉半睜,用心去覺的無處不在的離——當然,得有聽覺和視覺的絕妙配合。
雖然到了軍校以後,戰友送別時唱的《送戰友》也有相當的震憾力,但是,只就我個人而言,揚揚在我們高中的去校離別時唱的《鞦韆》已經固纏在我的記憶裏了,怕是要伴着我走向人生的終點了。
傷離別時,的確的確是很傷,對着就要長期分離的三個女人,我無話可説。特別是老媽以她的佛悟,以一種無形的佛力,要把蘭蘭圈成我後的永伴,我心不甘哪!而且我更恨揚揚的權貴爹,揚揚的爹發誓不讓我沾她的女兒。
我肝腸寸斷怒氣鬱時,發自肺腑地改唱了在當時有許多農村孩子聽都沒聽過的《信天游》——我轉頭,這就走,一走走到看不見頭。天地悠悠盡我走,一走就永不回頭。
大地留下痴人夢,信天游帶走痴人情。天上星星一點點,痴你到永遠。
這些詞,其實我現在有些已經想不起來了,但是,揚揚心細,好多我都記不起來的東西都在她的本子上。如果光講活出自我的話,揚揚的愛情和的觀念,現在的好多前衞女也到不了揚揚的深入的透視和豁達的程度。以一般的小女人計,前有麗麗的在她家的另一牀上的與我宣,後有蘭蘭的與我小菜園屋子的野合,以十七八歲的青妙齡的心態,哪個女人會仍然是一湖秋水地映照愛情呢,要是咱們弱弱的現代的嬌花弱柳遇上了,不光要野蠻暴力,甚至割腕尋死的都有。
不扯我個人的痛苦憂傷了。
那天是我第一次喝醉。邊唱邊醉後的聚會上,阿芬對我説,那天她也被我的三個女人動得沒走成,要講陪,那天是四個女人陪着我,加上一個揹着我回家的男人阿舉。
據説,那天揚揚還在大風裂裂中唱了另一首歌,不關乎愛情,關乎人生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