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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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嗯了一聲,看到風無痕背上的白採香,他面無表情的背手説道:“原來是求醫的,進來吧!”風無痕踏了進去,外面雖髒亂不堪,但裏面倒是收拾得一乾二淨,那大夫道:“放下來吧,我看看她的腳怎麼回事。”聽到此人一語道破白採香需求醫的地方,看來應不至於是個貪財的廣醫才對,風無痕放心地將白採香放了下來。
青年將白採香的腳稍稍抬起,輕輕地按摩,説出來的話語很柔和,好似為了分散病人對痛的注意力,他與白採香攀談了起來。
“姑娘你是外來客嗎?似乎在這裏沒看過你這麼漂亮的姑娘。”對別人稱讚她漂亮,白採香仍舊淡淡回答,沒有什麼欣喜的表情。
“大夫,你謬讚了,天下比我好看的姑娘多得是,不過,我倒是外來客,陪着師弟出來遊山玩水。”
“這位青衣公子是你的師弟?他看起來年紀倒比你大了個幾歲似的。”提到師弟跟自己年歲及長相的問題,倒讓白採香嫣然一笑。
“我還大了我師弟一、兩歲呢!只是我的臉怎樣看都長不大。”那纖美的笑容更顯出她的麗質天生,看着她的笑容,大夫似乎是一時之間無法動彈,但是馬上又回神了,他將白採香的腳放下。
“我幫你起來,抹個葯,這幾天莫要動着腳,休息個幾天,應該就會好了。”
“謝謝大夫。”靜靜的,大夫將腳包好,隨口仍是聊沆。
“姑娘在此人生地不,這裏位居要道,不肖之徒也不少,不知會不會住着黑店,你住哪家客棧?我對這裏較,可幫你打個主意。”白採香緩緩回答,對人的信任充分表現在她的柔和言語之上。
“是喜來客棧,我看店小二跟掌櫃的人都滿好的,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才對。”似乎在深思之中,大夫愣了一下。
“那是一家小客棧,為什麼不到福悦客棧去?”白採香據實以告。
“我們師姐弟出來遊山玩水,本來身上帶的盤纏就不夠,哪住得起好的客棧,能夠屈身就覺得滿足了。”
“姑娘是個恬淡之人,有緣相聚,不知能否請問姑娘芳名?”大夫忽然提出這個奇怪的要求,白採香倒愣了一下,還沒有説之前,風無痕已非常魯的發聲了。
“不行!”風無痕一句話就打回票,本來他一開始就對這個大夫的冷漠態度很不舒服,而現在已看這個大夫很不順眼了。
一進來看到他這個男的,眼連抬都懶得抬,但是一看到師姐白採香,就詢東問西,越問越奇怪,該不是一個登徒子吧!哼,想知道師姐的名字,一輩子都別想。
白採香見師弟莫名其妙地對她這麼好的大夫失禮,趕忙輕斥道:“你怎能這樣對大夫失禮呢,無痕。”背起師姐,風無痕講得更尖鋭,比剛才的無禮更無禮。
“師姐,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縱然眼前的人長得人模人樣,但説不定是隻披着羊皮的狼,我們出門在外絕對要有防心。”大夫不怒反笑,對着白採香,他有禮地道:“沒關係,令師弟説得也有道理,出門在外,的確要有防心。”白採香頓羞愧,這個人無緣無故地被師弟狠狠地颳了一頓,還這麼有禮地説出這些話,看來實在很有修養,而師弟與之相比,真是大小孩子氣了點。
無痕也實在是太不給別人面子了,但是這個師弟要教訓他,真是比登天還難,只能對大夫説抱歉了。
她柔柔地道歉道:“不好意思,請你大人大量不要在意,我這個師弟向來莽撞,若有得罪之處,切莫放在心中。”
“不會的,你小心你的腳。”他這句小心,讓白採香更加為剛才無痕的無禮而不好意思,想要説些話來彌補,卻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説些什麼才好,最後地報出了自己的名字以示道歉。
“對了,我的名字叫白採香,今天真要謝謝你。”
“師姐你”風無痕氣得臉頰馬上鼓了起來。
大夫臉上的笑容不變,原本對風無痕不滿的眼神卻笑了,顯然因得到白採香的名字而非常快意。
“我送你們出去。”風無痕正滿肚子火。
“不必了,我知道門在哪裏。”大夫靠近風無痕低語,聲音只傳進風無痕的耳朵裏。
“你看起來不是普通的人模人樣。”風無痕怒極,他知道這個人是在反諷他。
“你”他氣得一拳揮過去,大夫一閃,而白採香馬上輕扯他的手臂,聲音中的斥責聲音加強了好幾拍。
“你做什麼?無痕,住手。”
“但是師姐,這個人┅┅”
“給人家銀子。師姐從來都沒叫你惹是生非過,這個大夫又沒怎樣,你怎可出拳打人,你是個有武功的人,出拳動掌可不比一般平常人哪!”忿忿地收回拳頭,風無痕忍氣聲地付出銀子,但是眼光卻惡狠狠地瞪着這個大夫,不甘地説道:“銀子拿去。”風無痕的忿恨,大夫沒什麼表示,他只是將銀兩放回白採香的手中,輕柔低語道:“不必了,白姑娘,相逢便是有緣,今天很高興認識你。”風無痕將銀兩硬生生地從白採香的手中搶過,不滿地將它大力放在大夫的手中。想跟他師姐舉關係,他師姐就算肯,他風無痕也絕對不肯。
“抱歉,你高興,我一點都不高興,這個銀子你收下,否則我師姐今晚會睡不着。況且,你願意給這個人情,我們還不願欠人家人情呢!”雖然風無痕的話大沖,卻是白採香的內心話,白採香搖了搖頭。
“多謝你了,大夫,你也是以這醫術為生,我們萬萬不能欠下這個人情,這個銀子你一定要收下來,當然,我也很高興多你這個朋友。”説完話,白採香拍拍風無痕的肩,説道:“走吧,師弟,我們回客棧去休息了。”望着白採香的背影,大夫似乎看傻了眼,直到有個老頭走近,恭敬道:“唐少主,這個葯我幫你配好了,你拿回去給堡主服用,一定葯到病除。”唐魁回了神,點了個頭,臉上顯剛才未曾得見的一方霸氣。
“嗯,大夫,多謝你了。”
“這個城鎮真熱鬧,師姐,你説對嗎?”風無痕東張西望,南北雜貨似乎看得他眼花亂,嘖嘖稱奇。
白採香素知風無痕酷愛熱鬧,哪裏有熱鬧絕對就是少不了她這個任瀟的師弟。但是她本身就是柔弱文靜的一個人,不喜熱鬧。要她下山離開故居,可比登天還難。
但是前兩個月,師父去世之後,風無痕就一直壤着要下山,説要去看看這個繁華的世間,她挨不過風無痕的苦苦要求,便答應讓他下山,反正無痕的功夫她有信心,出去倒也不必怕他吃了什麼虧。
但是風無痕卻不肯了,硬要她陪着地下山,一天鬧,兩天吵,三天勸的,他磨人的功夫向來是一,她最後被他要求得莫可奈何,只好跟着地下山了。
兩個人擔伴同遊二路上倒是沒什事發生,除了前天宿山中,被那羣盜匪給擒住,否則這一路下來,倒也是風光明媚,景優美,看了不少奇景。
“師姐,你要不要一些花粉胭脂的,我買給你好嗎?”白採香搖搖頭。
“不必了,師弟,我們出門沒帶多少銀兩,這些花胭粉脂的,師姐向來也沒有在用。”風無痕不依道:“不行,師姐長得這麼美,我要多打扮你。”白採香巧笑嫣然。
“你還是留些銀兩,準備討媳婦用吧,師姐不能陪你一輩子,娶個好姑娘來縛住你這顆野馬一般的心,才是正當。”風無痕的神略變。
“為什麼師姐不能跟我一輩子在一起?我不要討媳婦,我只要跟師姐在一起就好了,任何人都比不上師姐在我心中地位的重要。”白採香靠在他的背上,對他小孩子氣的説法,忍不住失笑,這個師弟總是這麼小孩子氣。
“你啊,總是長不大,以後等你遇到了好姑娘,可能連師姐叫什麼名字都忘了,到時只會思夜想那個好姑娘。”
“我不會,我絕對不會,我的心裏只有師姐一個人而已。”風無痕説得認真又任,那語氣中的狂熱一分一毫不容人忽視,但白採香只是一笑,笑他像個爭寵的孩子。
“好吧,你要買就買,師姐收起來就是了。”風無痕嘆了口氣,師姐不知是少了神經,還是本就以姐弟之情看待他,她老把他看做一個長不大的小孩子,總是用那温柔和善又籠溺的方式對待着他,除了那份特有的寵溺,對待他的方式跟對待陌生人的方式一模一樣。
但是她卻不知道他絕不容許任何人來欺負她,也不容許師姐將眼光連在任何人的身上,師姐是屬於他的,從他第一眼看到她清澈明亮、與世無爭的雙眸開始,他就誓死要守護着她,哪怕要殺盡天下人,踏平整個世間,他也會奮力去做。
“前頭不到十步,有人在賣胭脂花粉,不過人太多了,我不要師姐跟人家擠得滿身汗,這樣好了,我去幫你選胭脂的顏,你等着我,在這裏坐一下。”風無痕將白採香放至路旁的一塊平坦大石上,扶她坐好。
“好啊,反正你揹我一定也累了,我坐在這兒還可順便乘個涼呢!”白採香温柔地拿起繡帕輕道:“你過來,無痕,我幫你擦個汗再走。”風無痕柔柔地任她擦拭,嘴邊是一抹滿足的笑靨,師姐的這份温柔,永遠都屬於他。
捉下師姐的手,風無痕笑道:“我去選花粉了,就在前頭而已,如果遇到像那個一臉卑鄙下大夫一樣的登徒子,不要理他,乖乖等我回來。”白採香輕斥道:“無痕,你”
“哼,師姐,我就是看他不順眼,瞧他看你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了下來,分明是個登徒子,否則哪有人這樣看良家婦女的,而且還不收銀子,天下哪有願做賠本買賣的人,那個人的心裏一定有鬼。”
“人家大夫好生生的又沒惹到你,你偏偏要歪曲別人的善意,説不定人家是看我們是出外人,想給我們一點方便。”
“反正我就是不喜歡他看師姐的樣子。”一句話道盡了他的心聲,他就是討厭那傢伙看師姐的樣子。
“你這拗個,唉”
“不要嘆氣,師姐,我就是討厭那個人,還好以後再也看不到那個人,好了,我去買花粉,等一下就回來了,等我一下喔!”看着他的笑容,就算有天大的氣也氣不起來,真是上輩子欠這個師弟的。
縱然他再安再野,再讓她生氣傷心,但是他一句小心翼翼的道歉,可憐兮兮地陪不是,就讓她想罵他也無從駕起。
無痕雖然莽撞衝動,但就是那份特有的囂張敢言才是無痕啊!
白採香不失笑了,無痕向來是心中想什麼,就直言無諱的一股腦兒地吐出來。她最疼的這個師弟,倘若格大變,她才會驚疑不定,傷心不已。
但願這個好師弟,可以永遠保留這個他原本囂張敢言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