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暗下茭代佈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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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少主,這麼快又再次做新郎!”
“可惜,這次婚儀由賈似道辦,賈似道向來小氣,這回收的禮金,大約是不能落入東府囊中了!”客房自有僕從丫鬟收拾,宋恣與京東人語東府幾下放下簡單的行裝後,便探頭探腦,走到我房中説話。
霍錦兒不知是否因方才廳中與我的尷尬接觸,留在客房,侍侯受傷的胡九,並沒有跟來。聽了宋恣與京東人語兩人的道喜,我咬牙苦笑,紀紅書所謂的“以事相”就是立即着手辦我與陸小漁的婚事。
怨憎會令賈府悽惶難安,我們偏將賈府上下,鬧得喜氣洋洋。怨憎會瞧不過眼時,自然現身破壞,那麼敵方由暗轉明,眾人周密佈置之下,可趁機破之。
換而言之,怨憎會若是忍住不動,任由賈府鬧騰,那我方士氣提振,敵方幽悶於心,也算是敵方輸了一陣。我所暗歎者,為的是陸小漁。小漁一心想要一次堂堂正正的婚儀,沒想到婚事最後還是要被他人利用。
況且敵仇窺視下,婚儀鬧得再歡,那也是表面文章,閤府上下,究竟會有幾人是內心真正的喜樂,可想而知。
以陸小漁的明事知禮,雖知其中另有曲折,又與私願相違,也不會反對的,這或許會成陸小漁一輩子暗藏於心的憾事。
只是,此議眾人一致贊成,賈似道也覺得可行,我雖不願,但一時怯於當眾表白對陸小漁心願的維護之意,處事經驗又太,也沒想起以其他藉口表示出言反對,此事轉眼已成定議,我只能暗下後悔了。
直至此刻,我才忽然發覺自己其實是多麼喜愛那個長睫大眼、個獨異的女子,不能成全她的心意,讓我心懷難安,鬱鬱不樂,偏偏宋恣與京東人語還為此事稱賀,我心中掠過一絲惱怒,靜了靜氣,才未失態,也不接兩人話頭,旁以他語,淡淡道:“是了,那富子的原名…
解道樞很有名氣麼?你們與雀使一聽其名,不僅全都知曉,還很在意的樣子?”方才廳上,我就在納悶,忍到此時,才問了出來。京東人語欣然笑道:“少主問事,越來越上道了。”我聞言一怔,我關注留意全真教道士,自有我的私意在,卻不知京東人語此言何意。宋恣也笑道:“我們兩個方才也在談這解道士。少主問他名頭響不響,只須想一想,這解道士為‘全真雙靈’之一,‘全真雙靈’與‘全真十八子’相比,雖整體聲勢上略有不如,但雙靈只有區區兩人,竟與薈萃了全真教第三代英的十八子並論,可見這雙靈大不簡單。
實際上,雙靈中任何一人,實力威望都比十八子中除李掌教外更強許多。”京東人語道:“應該説‘除李掌教外’,大概還要再除一個宋德方,宋德方既是‘全真雙靈’,又列身於十八子,名望之隆,僅次於掌教,也是一個奇人!唉,也不知是否異數,全真教這一代人才鼎盛,比前代強了何止數倍!”宋恣道:“無論如何,品論人物,這解道士在全真教內的排號也能擠進前面三、四位,該與教中的左右鷹使地位相當。這解道士的有個極難得之處是特立獨行,不像其他全真道士那般野心,面目可憎。”京東人語道:“説他沒有野心,也不見得,只不過各人所圖不一樣罷了。解道士醉心修道之術,以往入世並不太深,此番他出觀南下已是奇怪,居然結識賈似道,為其護身,不惜塗污寶刀,就不知其用意何在了。”
“兩位説得不錯!解道士在全真教中地位尊崇,南來不會無意,據我推測,應該與傳聞中全真教總壇大會要在南方召開有關!”三人聞聲回望,卻是紀紅書悄無聲息地飄了進來。(古鏞按:第五部《羽翼初豐》完結,知後事如何,詳情請見第六部《奇石秘情》)***本部簡介:除了一個怨憎會對賈似道有舊恨,前來援手的全真教,亦是另有圖謀,為了渡劫石,全真教的同盟太乙派竟又派了什麼聖女來到賈府,李丹不知尚可,一窺之下發覺聖女居然就是被全真教擒去的師姐,究竟太乙派對她動了什麼手腳。
而已非己身的李丹能夠與她相認嗎?***“雀使呀,偷聽旁人説話,不是有禮的舉止吧?”
“偷聽?”紀紅書不屑地撇了撇嘴,白了一眼京東人語,道:“我來是給胡九送傷藥的,你們自己説話不避人耳目,又怪得了誰?”京東人語一怔,以她的修為,數丈之內,雖不聞,聲息已自入耳。的確是怪不了人家。宋恣拍額笑道:“是啦,我倒忘了!那羅侍衞原是貴教高手,他掌力所致的內傷,貴教的傷藥當然最是靈驗!”當下自紀紅書手上接過藥丸,連聲道謝。胡九的傷勢,宋恣正自頭痛,自然首先在意紀紅書帶來的藥丸,我則更關心方才聽到的消息,皺眉道:“雀使,你方才説全真教總壇大會要在南方召開,此事可確?”
“無風不起,這一傳聞多半不假!前幾於將軍廟時,我接到白鴿從總教帶回的信函與消息,便是警知其事,且要我多加留意全真教首腦人物的動向,不想沒隔幾天,這赫赫有名的解道樞就在賈府出現,若説事出偶然,未免也太巧了些!”京東人語道:“總壇大會?太也誇張!這幾同全真教傾巢而出了,為的是什麼?”
“必牽涉大事,方有大舉措!總壇集會,在全真教中也是罕事,十年方有一次,何況移師南來召開?
故此,你們不要只顧忙着對付怨憎會,對那解道士也得多加留心,或許能由他身上獲知不少內情,”説着,紀紅書狡黠地笑了一笑,傾身貼近,雙目緊盯宋恣,道:“我想,全真南下,茅山宗首當其衝,你們不會不關心吧?”宋恣鼻翼了一,道:“雀使,你抹的花粉太重了啊!”紀紅書嗔怪地瞟了他一眼,卻未加斥責,依舊道:“你們有沒發覺?從‘畜警’這件事看,這解道士道力雖強,卻對役物術束手無策、毫無所覺?難得他恰好也在府中,這麼好的機會,你們不抓住,豈不太過可惜?”宋恣皺眉一笑,道:“雀使開始擺陰謀了,什麼機會,何妨説來聽聽?”
“還用我多説麼?”紀紅書向院內一努嘴:“你們那一位,閒着也是閒着,用與不用,瞧你們自個罷!”説完,又是一笑,身輕擺,轉身離去了。
此時小萍掀簾進屋,催幾人去棚屋用飯。宋恣與京東人語摸了摸肚皮,均道不餓,我憚於與霍錦兒圍坐共席,想來她也亦然,於是代小萍隨便送點吃食進屋便可,宋恣與京東人語皆無異議。
三人隨意用了些點心,京東人語抹了抹嘴,低聲道:“霍姑娘一向尊役物術為神術,講究光明正大,斥鼠探窺私之為下作伎倆,要她以役物術暗窺解道士,只怕不肯呢!”
“此事幹系甚大,若是能成,倒也…”宋恣沉片刻,咳了一聲,道:“少主,您看這事…”
“你們勸勸霍姨!”我心下跳了幾跳,道:“現成倒是有小白可用…”我惟恐他們拖我下水,要我以少主的身份強勸霍錦兒。此時與霍錦兒朝面都尷尬,更別提勸説了。反倒是我避開之後,以這兩位的老巨滑,必定對“少主之意”添油加醋,大加發揮,不由霍錦兒不從。
這般想着,我站起身來,腳下移動,丟下兩人,走出屋子,才回頭笑道:“此事宜早不宜遲,兩位商量着儘快辦,趁着老太太還沒午息,我去向老太太請安了!”到胡氏房中時,恰好大夫人霍氏也在。顯然她們剛用過午膳,聚坐這兒消食聊天,從眾人臉上神氣看,與往常並無大異,想來賈似道不驚擾內眷,暗下代佈置,隱瞞了實情。我向兩人請過安,抬頭見霍氏正衝我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