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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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箸文,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過去?雖你從不問我,可我知你甚是好奇。今,今你便要知曉啦!”只怕知曉後再也不會想見她,再也不會想要她這個女子。心中不由一黯,頓如刀絞。
“我才不想知道!我什麼時候好奇過?”愠惱地大吼一聲,聶箸文緊緊擁住他的自行,氣她眼裏抹不去的痛,更惱自己竟無力去分擔。
“別耍孩子脾氣了,好不好?”伍自行柔柔一笑,伸指撫上他緊鎖的濃眉“我也該面對從前了,總逃避也不是什麼法子,是不是?”聶箸文冷冷一哼,知自行説的是實情。
自行雖已不再是過去那個小心防備一切的疏離自行,會笑會鬧了,開開心心地與他在一起。可他卻知,過去的自行依然潛伏在她的體內,本不曾離去、消失。
很多的深夜裏,他總要費盡心思將自行從噩夢中喚醒,用他所有的耐心、所有的柔情安撫驚惶失措的她,用一次又一次烈的纏綿,將她重帶回現實中。
總有一天,自行會因糾纏不休的噩夢而神衰智亂,那,是他絕不想見到的,惟一能將自行永遠帶離噩夢侵襲的法子,不是一味地硬生生強迫她去遺忘,而是疏而導之,消除她心底所有的痛。
所以,他不能阻她。即使自行會再一次被撕開血淋淋的傷痕,再一次承受巨創焚心的殘酷,他都不能阻她。
但,這一次,有他陪。
他輕輕放開緊擁的雙手。
“大哥,阿濤,你們一起來吧!”淡淡頷首,伍自行宰先往大廳行去。
路上,處處的喜字,處處的彩燈,在她眼裏,卻似一柄柄刀刃,割痛了她的心。
或許,這即將降臨的幸福,本就不屬於她。
臨進大廳,她猛地回身,用力抱住一直默默陪在她身後的聶箸文,踮起腳尖,漾起無盡的笑花,輕輕吻給他,想將一生一世的痴愛,盡悉付於這輕輕的一吻。
而後,她轉身,昂首跨進那隔絕了快樂的廳門,再也不曾回首過。
那是帶着訣別的笑。
他一惱,自行怎能這樣對他!難道數百十的夜相隨,難道訴之不盡的痴狂、摯戀,竟抵不過她的從前?
他的愛,自行看到了幾分?!
雙掌不由緊攏於身側,他沉着臉,緊貼在自行身後,伴她一前一後跨進那貼滿紅字、卻又甚是陰沉的廳門。
“十三弟!你終於來見我們啦?”廳內坐立難安的韓齊彥一見到伍自行,便馬上衝了過來,一臉的狂喜“我十分記掛你,能又見到你,我好開心!”一雙狂炙的眸,一眨不眨地緊鎖在自行臉上、身上,含着濃濃的眷戀“十三弟,你看來氣好了許多!”只一徑地訴他的想念,絲毫沒注意到伍自行身後的人,沒注意到伍自行一臉的冷淡漠離。
“十三弟,你怎麼不説話?”氣也不地講完他的思念,才驚覺他十三弟的疏離,不由伸出手,想握伍自行的手,卻被一閃,躲過。
韓齊彥一下愣住。
“韓少主,在下伍自行。”淡淡地拱一拱手,伍自行笑得毫無暖意“韓少主沒那麼快忘了吧?”
“自、自行…”韓齊彥結巴一喚,甚是尷尬。
“對,伍自行。”一字一頓地告訴眾人“在下伍、自、行,不是什麼十三十四的。望韓少主勿再將在下與已死的人搞混。”
“喲,誰死了?難道説的是十三嗎?若十三死了,那站在這裏的白衣先生是誰呀?”嬌嬌柔柔的天簌之聲,如起伏的樂音,飄飄渺渺移過來“一身男子的白衣,一頭束起的黑髮,一張相同相貌的臉蛋兒,再加上一模一樣的傲慢子…天底下有兩個這樣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人嗎?”娉婷妍麗,女子一身火紅的羅衣,滿頭的珠翠,膚白勝雪,烏髮高聳。鵝形臉龐上,眉不染而黛,目若含煙,鼻似懸膽,一張嬌滴滴的紅櫻豐。鳳眸,熠熠奪人心神,微微一眨即盪出勾神攝魄的光彩;嬌,微一上勾,即漾出絕代風華。
佳人兮,一笑傾城,再笑傾國。
“奴家蘇州金嬌娥,冒昧登門,還望兩位聶公子不要怪罪。”輕輕移動蓮步,女子走上前來,風眸一眨,櫻一彎“早在江南時,便久仰兩位公子大名,今一見,果然兩位俱是品貌絕頂、玉樹臨風的翩翩佳公子,令奴家大開了眼界。”柳一搖,嬌若牡丹,風姿綽約。
哪知,她口中所言的兩位聶府公子,一位瞅也不瞅她一眼,只俯首凝望着身前的人,一位則只衝她淡淡一頷首,便將視線也移了開。
她不由一愕,不信天下竟有不於她絕代風華的男子存在!
“嘿嘿。”隱在一角的另一名不速之客咧嘿笑着,走到她身旁,一張算得上俊秀的男子臉龐上,卻有着猥褻之“嘿嘿,十一妹,別發騒啦,天下誰人不知京城聶府的兩位公子正直、不沉溺酒?你長得再賽西施,人家也不會看你入眼的!”豹身一揖“在下金書衞,在府行八,有禮了。”所得結局,和自家妹子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