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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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回憶羅納德梅耶現在的心情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詞語可以形容了，對於他來説，金錢現在只不過是一組數字而已。他擁有的財富雖然不多，但是也足夠他享受生活的，之所以還留在米高梅電影公司，無非是希望能夠振興自己祖父一生的心血。當他得知公司被人收購之後，羅納德梅耶就失去了信心，他不希望自己再次經歷公司被分拆倒賣的痛苦，所以決定退隱。

當姜雲峯拿出自己的劇本給羅納德梅耶的時候，他是沒有把這個年輕人看在眼裏的，即使對這個年輕人能夠創下百億美元的身家，那也只不過是一個資本販子而已。在羅納德梅耶的心裏，姜雲峯依舊是個不懂電影的門外漢。

這個道理很簡單，就像搶劫的瞧不起盜竊的一樣，隔行如隔山，有多少人在一個行業呼風喚雨，但是到了另外一個行業卻一敗塗地，所以羅納德梅耶並不看好姜雲峯入主米高梅集團。

不過當他看完《我是傳奇》的劇本，羅納德梅耶的想法改變了神情動的看着姜雲峯，羅納德梅耶不敢置信的説道，“尊敬的姜老闆，你確定沒有騙我？這個劇本真的要給米高梅公司拍攝？”姜雲峯笑了一下，很明顯對於羅納德梅耶這麼孩子氣的問話到無奈。他知道這個中年男人對米高梅電影公司的情。用手指有節奏的敲着桌子，一直到羅納德的情緒稍微平靜了一點。姜雲峯才緩緩説道，“梅耶先生，如果你留在米高梅公司，那麼這個本子就是你的下一部作品。否則，我不介意給華納兄弟。”然後姜雲峯就看到已經四十歲的羅納德梅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下子把那個放在桌子上的劇本抱在懷裏，像是珍惜自己的愛人一樣保護着它，用不容質疑的口氣説道，“我會留下，一定留下”隨後又有些試探的問道:“你剛才説，每年都有兩到三部這樣的電影？”無奈的看了一眼羅納德梅耶，姜雲峯對這個跟自己的祖父一樣，把米高梅視為生命的美國男人已經徹底的無語，笑着説道，“親愛的羅納德梅耶先生，您放心。我的話肯定算數，現在已經是下半年，明年年初，還會有一部這樣的電影劇本給您的，我保證”談話既然已經到了這裏，姜雲峯也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他詳細的把自己的構想跟羅納德梅耶説了一下，比如公司將由自己方面的秦月三個人掌管，肖恩作為她們的助手會行使一定的權利，還有就是，如果出了什麼比較不好應付的事情，可以尋求安格斯家族的幫助。另外，在近期內，姜雲峯將會給米高梅公司注入兩億美金的動資金，一方面是應付現在的開支，另一方面也是給《我是傳奇》這部電影的費用。

到最後，羅納德梅耶信心滿滿的説道，“您放心，我一定把這部電影拍成賣座的商業大片，據我的眼光，這部電影的全球票房不會少於5億的”姜雲峯神秘一笑，沒有説話。事實上《我是傳奇》這部電影的全球票房收入是7億多美金。不過現在姜雲峯是不會説出來的，這就是重生者的好處，能夠先於別人知道結果，並且縱過程，這種覺現在漸漸讓姜雲峯上癮。

剩下的事情就簡單很多了，姜雲峯把一切都給熱情高漲的羅納德梅耶，讓他全面負責幫助秦月等人入主米高梅電影公司。而姜雲峯自己，則是悄悄的隱入了幕後。對他而言，這只不過是一個曲，接下來的事情才是讓他頭疼不已的。…姜雲峯手裏握着電話，語氣陰沉的説道，“我不希望出現在那裏。”電話裏的人不知道説了一句什麼，就看到姜雲峯神一變，隨即淡淡的説了一聲“知道了。我會去的”掛了電話，姜雲峯沒有説話，只是輕輕的拿起來咖啡，慢慢品了一口，有些苦澀的覺。

看到姜雲峯一直皺着眉頭不説話，蘇志從他的身後轉了過來，沉聲問道，“很棘手？”姜雲峯點點頭，輕聲道:“你坐下，我有話跟你説。”蘇志猶豫了一下，坐在姜雲峯的對面。

姜雲峯看着蘇志，拿起一顆煙點燃，深了一口，吐出一大片煙霧，然後對蘇志輕聲道，“對於我怎麼成為‘榮譽社會’的執事大人，你就不好奇嗎？”蘇志沒有説話，只是也默默的點燃了一顆煙。

房間裏沒有別人，秦月等人忙着接受米高梅電影公司的事情，方晴今天帶着寶兒去逛街了。只有姜雲峯低沉的聲音緩緩在房間裏飄蕩，“黑手黨起源於今意大利的西西里島及法國的科西嘉島，指當地秘密結社的犯罪組織。今時今，這些犯罪組織不單隻活躍於意大利本土，一百多年來更隨着意大利裔移民而散佈於世界各地，特別是美國東岸。他們在美國的勢力於經濟大蕭條時期興起，到20世紀中期達至最強盛，直至1970年代至1980年代聯邦調查局的一連串調查瓦解了他們的勢力。他們的行動，包括了暗殺、非法買賣、妨礙司法公正。雖然他們的勢力已大不如前，但他們仍然影響着美國的文化。不少電影、電視劇，甚至廣告都與他們的形象或生活有關。”蘇志忽然截口道:“這些我都知道，我只是好奇，你是怎麼能成為最高委員會執事的？”姜雲峯苦笑了一下，有些無奈的説道，“你相信命運嗎？”

…

一直到現在，姜雲峯都不敢相信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會是真的。金融危機那段時間在美國的經歷，就像是一場夢一樣，自己先是在期貨市場輸掉了所有的身家，然後又在半個小時之內發現這一切不但又回來了，反而是翻倍的增長。所以那幾天裏，姜雲峯就像一箇中了彩票的瘋子一樣，有時候有點不知所措了。

就在姜雲峯即將離開美國的前一天晚上，他忽然覺得自己來到這裏似乎沒有瀏覽過什麼風景。賺了錢心情大好的他，決定去華爾街附近的百老匯逛逛。雖然自己不懂得什麼是歌劇，但是能在這裏留個影，最起碼也證明自己曾經來過嘛。

那是傍晚時分，天上下着瓢潑大雨，雨水不停地倒灌進華爾街地鐵站，連鐵道上都滿是積水。所幸大雨不久就停了，姜雲峯小心翼翼地繞過積水，慢慢走上百老匯與華爾街的界處，抬頭就看到了著名的三位一體教堂。早在華爾街還是一堵破爛不堪的城牆的時候，它就已經是這附近的標誌建築了。

這個教堂的建築非常獨特，一磚一石都值得仔細觀賞，外面的花園裏還有著名的美國第一任財政部長漢密爾頓的墓。幾步之外就是喧鬧的街道，各種車輛夜不息的經過，反而更加襯托出教堂本身的神聖與靜謐。據説，在華爾街還沒有淪落為旅遊勝地的時候，銀行家和基金經理們經常利用中午休息時間來這裏做禱告，然後再回到證券市場的血腥絞殺中去。

是的，現在的華爾街只是一個旅遊勝地，經常有成羣結隊的外國人帶着敬畏的表情到此一遊，希望看看“全世界的金融中心”是什麼樣子；然而他們看到的只是一個荒廢的商業區，幾棟陳舊的摩天大樓，以及許多天茶座或咖啡館。紐約證券易所現在已經不允許遊客進入，所以華爾街的旅遊價值也殘存無幾了。

早在二十年前，許多金融機構就已經離開地理意義上的華爾街，搬遷到通方便、視野開闊的曼哈頓中城區去了。華爾街附近擠滿了古舊建築和歷史文化街區，道路也像蜘蛛網一樣難以辨認，實在不太符合金融機構擴張業務的需求。

“911”事件更是從本上改變了華爾街周圍的格局，有些機構乾脆離開了紐約這座危險的城市，搬到了清靜安全的新澤西。現在，除了紐約聯邦儲備銀行之外，沒有任何一家銀行或基金把總部設在華爾街。在著名的“華爾街巨人”中，只有高盛和美林還堅守在離華爾街不遠的地方，其他巨人都已經搬遷到洛克菲勒中心、時代廣場或大中央火車站周圍的繁華商業區；即使是高盛和美林，也已經在曼哈頓中城區購置了新的豪華辦公室，不久就要徹底離開舊“華爾街”了。

走在這樣的一條小路上，姜雲峯的心情並不是很平靜，他在猶豫，猶豫自己今後的路要怎麼走。對於他這樣的一個人來説，猛然間擁有了巨大的財富就像是抱着一塊大蛋糕，可是卻不知道從哪裏下口比較好。

三位一體教堂的正前方是紐約證券易所(nyse)，背後是美國證券易所(amex)，左右兩側都是高聳的寫字樓，只有周圍的一小塊地方還保存着17世紀的花園和墓地。不知不覺間，姜雲峯就走進了這裏。

“砰”姜雲峯霍然回頭…

蘇志聽着姜雲峯的訴説，説到一聲槍響之後，姜雲峯就不再言語。蘇志有些好奇的問，“然後呢？”姜雲峯苦笑了一下，“能有什麼然後，接下來的事情就他孃的跟狗血的愛情劇一樣亂七八糟。”

…

姜雲峯聽到那聲槍響的第一反應是抱頭蹲下，然後躲進身邊的墓碑後面。就聽見外面一陣亂槍響過之後，墓園裏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過了很久，姜雲峯也不知道到底是多長時間，只是覺得自己的心臟已經快停止跳動了。慢慢的，慢慢的，他趴在地上，稍稍的把自己的頭出一點，偷眼向外面看去。

因為是雨天，天空中的烏雲和雨聲遮蓋住裏槍響，映入姜雲峯眼簾的是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黑西服男子。似乎兩方面都已經撤離，又或者是一方消滅了另一方。總之，現在這裏能夠站起來行走的只剩下一個已經嚇破了膽的姜雲峯。

又等了一會，一直到確定再不會有人出現在這裏，姜雲峯才小心翼翼的站起來。四下望了望，確定自己是安全的之後，姜雲峯才躡手躡腳的準備繞過這一地的屍體，溜回酒店。誰知道一會來的會是殺手還是警察，這種事情美國大片裏演的多了去，姜大官人可不想自己被當做什麼嫌疑犯抓起來。

就在姜雲峯走過一具卧倒在地上的屍體的時候，忽然，原本靜卧着的“屍體”突然動了一下，然後一把抓住姜雲峯的腳脖子，姜雲峯眼前一黑，口中大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一下子就跪在地上。

男兒膝下有黃金。這句話對於姜雲峯來説，沒用。

越高度發展的文明總是能進化出更極端的野蠻。

活了兩輩子的姜雲峯，早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的時候尊嚴是沒有意義的。如果一個人連吃飯和生存都成了問題，你覺得他會守着無謂的尊嚴繼續多久？什麼叫英雄？什麼叫爺們？非得要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非得一諾千金，膝下有黃金，一身傲骨；非得寧死不屈，英勇就義？難道那樣才是英雄？

所謂英雄只不過是人們把他變成的英雄而已。或者説，在英雄成為英雄的時候，他沒有想到現在人們給他加上的那麼多思想，就比如見義勇為的好人們，難道做好事之前他要考慮一會，思想鬥爭一下嗎？只不過是自己在下意識的行為中作出了正確的，符合自己認知的標準而已，就被一些穿鑿附會的人生生加上內容。

姜雲峯在活命和尊嚴面前毫不猶豫，重新活了一次的他，還沒高尚到不畏生死的地步。

“饒命饒命”姜雲峯嘴裏只是説着這樣的話，雙手抱頭跪在地上。沒有一絲猶豫，沒有一絲遲疑。

一陣咳嗽聲傳來，“咳咳咳咳”姜雲峯扭頭一看，才發現原來抓着自己的是一個口中槍的老人，這人已經有六七十歲的樣子，白髮蒼蒼的他皮膚保養的極好。看的出，他是一個久居高位的人。

老人似乎已經時間不多，顫顫巍巍的指指自己的懷裏，着氣説道:“給，給…”姜雲峯伸手摸出來一把鑰匙，害怕的問道，“您讓我給誰？”老人看着姜雲峯，拼着最後一口氣斷斷續續的説道，“第五大道…634號…高盛銀行…保險櫃”説完，腦袋一歪，再也沒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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