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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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該知道的,他不但善於攻擊,但也更懂得迂迴圍剿。
什麼好心送她回家,本不是因為他有仁慈之心,只不過是想在惡整她之後,再更近距離的觀察她的反應,好再給她頭痛擊。
“拜你所賜,工作那麼久了,也該乘機休息一段時間。”葉詩詩佯裝不在意的聳聳肩。
她知道了!祁暐眼裏閃過幾不可覺的趣意,原來剛才她故意和他唱反調,是在向他抗議他阻擋的手法太糙。
“祝你好運!”他的表情明顯寫着言不由衷。
“能從您口中吐出一句不是『損人』的話,真是讓我受寵若驚!”葉詩詩故意誇張的提高三度音。
祁暐沒理會她,車子以平穩的速度朝前方進行中,很快地便行人一條較小的路,和一道較窄的街,預備彎進另一條巷子…
“我在這裏下車即可。”這是一條死巷,車子很難迴轉倒車,所以她出聲制止他。
他二話不説,倒車退了數公尺,把它停在較寬敞的馬路邊。
葉詩詩維持基本禮儀向他道謝,沒等他服務便打開車門,抱着購物袋站在車邊,預備禮讓他先行離去。
豈料他也下了車,身穿着剪裁合適的高檔西裝朝她走來。
當然他一向都是如此,在她面前他永遠是高貴、優越十足得令她自慚形穢。
祁暐從她手中拿過所有的物品,在她詫異的目光中,淡淡的揶揄她道:“紳士都有的高尚行為罷了,你不用動到口水。”葉詩詩吶吶的合上張開的嘴,其實她不該驚訝的,就算他是個冷酷又無情的人,她卻記得幾次短暫有限的接觸中,他會在她上下車時,為她開車門;進屋前後,也會替她開門;走路時也會不着痕跡的走在她的左側,只因那方是靠近車道的一端。
她看着等在前方的他,心裏五味雜陳,但很快的恢復理智跟上他。
幾步路,他把她帶到她租住的老舊公寓樓下。
不用懷疑,真是他先停腳的;不過她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因為他能在她的工作上手,那她的落腳處本就算不上是挑戰。
“很抱歉,我很想做個禮尚往來的淑女,可是我無法請你喝咖啡。”因為她是不喝咖啡的,家裏沒準備;當然最大的原因是,她不想邀他入內。
“我不是隻喝咖啡的!”他挑眉看她一眼,也不睬她的拒絕,再度領着她往樓上走。
葉詩詩一直很清楚他有多固執,遂不再多説的快步越過他走上頂樓,來到那在四樓之上以鐵片加蓋的違建屋。
屋內空間狹小簡陋,一眼便能望盡。
幾件簡單廚具和炊具,和一個矮櫃在入門處的左方,右側有一張單人牀和三尺寬的塑膠布櫥,和一個有隔間的小浴室;對着門的中間走道則擺着一張小矮桌和一張坐墊,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若就這房子寒傖的程度看來,和門前站立的那個一身衣着光鮮的男士,是完全格格不入的畫面。
葉詩詩拿過她的袋子,先把用品那一袋置放在牆邊的地上,再把裝食物的袋子拿向左邊去。
“你知道的,『不進則退』。”她朝不動聲的男人瞅了一眼建議道,希冀不想紆尊降貴蒞臨小破廟的他,最好快快打道回府去坐鎮他的大宮殿。
祁暐覷着她,深邃的黑潭不見任何情緒,半晌後才提步走到她的“廚房”
“你這房子真特別!”他面不改的輕哼。
特別!還真是特別的見解,不過葉詩詩才不在意他的嘲諷。
是,她是落難千金!但萬般皆是命,她不偷又不搶,沒啥好看不開的。
“喝什麼?咖啡?不管是爪哇島專機空運來台,或是三合一,這裏都沒有!”沒等他回答,她又一一數道:“茶?沒有!可樂?沒有!汽水?沒有!礦泉水?也沒有!白開水…倘若你堅持要,看在來者是客的面子上,我可以撥冗汲一壺水燒開它。”
“我不喝!”他冷冷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