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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同舟假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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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琳一皺眉頭,忽然一抬右腕,五指扣向綠衣少女的右腕。

眼看五指就要搭上了綠衣少女的脈門,但卻不知怎的,那綠衣少女右手忽然一轉,反而扣住了唐琳的脈

那光滑柔膩的手指,搭上了唐琳的右腕之上,突然間,變的強大有力,唐琳覺到內勁頓失。

就是那一瞬間,身子突然飛起,蓬然一聲,被摔在地上。

這一摔十分着實,唐琳半晌才爬起身子。

綠衣少女淡淡一笑,道:“你應該先出手的。”唐琳心中暗道:“青石宅院中的藍衫人,傳授了我的擒拿手法,百試百靈,怎的對付這位姑娘,竟然是全無效用。

心念轉動之間,綠衣少女已格格嬌笑道:“唐琳,看來,你還是不願先出手了。”右手一揮,拍向唐琳前

這一掌來勢緩慢,可以清晰地看出來,掌勢拍向前

唐琳右手疾伸,五指扣向綠衣少女的腕脈。

綠衣少女一翻腕,舊事重演,仍然反扣住了唐琳的脈

蓬然一聲,唐琳又被摔了一個跟斗。

這一跤跌得很重,也摔碎了唐琳的信心,站起身子,滿臉都是惶惑、茫然之

綠衣少女舉手理一下鬢邊的散發,緩緩説道:“唐琳,要不要再試一次?”唐琳搖搖頭,道:“不用試了,姑娘手法怪異,在下不是敵手,再試也是枉然。”綠衣少女道:“人貴自知,看來,你閣下是一位很聰明的人了。”唐琳道:“姑娘,在下願列麾下效命,不過,救在下小師妹的事,姑娘已答允在前,不能改變。”綠衣少女道:“不錯,沒行人要改變這件事,我只是希望你改變一下時間,等到你們由崔家塢回來之後,再上金龍舟,救出令師妹,才能使你們一雙兩好,永不分離。”唐琳道:“姑娘,在下此去崔家塢,生死不明,成敗難論,我不能讓我小師妹永遠淪落在金龍舟上。”綠衣少女道:“唐琳,救出你小師妹,你又能如何?難道你能帶她到崔家塢去?”唐琳道:“這個,這個…”綠衣少女輕輕籲一口氣,接道:“我們已派人問過你那位師妹,她不願離開金龍舟,甚至不願再見你。”唐琳忽然一拳,擊在木桌之上,震的碗盤齊飛,一面説道:“為什麼?為什麼?”綠衣少女笑一笑道:“這要你那位小師妹才能答覆了。”唐琳道:“她怎會變心如此之快!”綠衣少女道:“唐琳你必須磨練自己,你和你那位師妹之間,有些什麼內情,咱們局外人,不太明白。不過,我看到過她的人,嬌嬈明媚,是天生尤物,你唐琳這點成就,還不足保護她——”唐琳怒聲喝道:“但我至少比金龍公子強些。”綠衣少女道:“我不是金龍公子的敵手,但我可以勝過你,你勝過金龍公子,只不過是因為你這一招擒拿的手法,他投有辦法破解,可惜的是,你只會這一招,只要他稍為用些心思,把這一招破解之法學去,就可以使你俯首稱臣,而現在,他已經學會了對付這一招擒拿的手法。”唐琳道:“你,你認識金龍公子?”綠衣少女道:“不錯,我認識他,他一身武功,已到了相當高明的境界,不是我小看你,你練三五年,也未必是他的敵手。”唐琳道:“但我勝過他。”綠衣少女道:“我知道,就是你這一招,這很利害的一招,超過了你武功成就很多,不但是金龍公子難以抗拒這一招,但一招不足恃,任何人,只要研究出破解你這一招辦法,你就只有束手就縛的份了。”唐琳輕輕籲一口氣,道:“這麼説來,這一招武功;並沒有什麼用了?”綠衣少女道:“用處很大,比你武功高強很多的人,都無法防這一招手法的武功,但如他們能用上一兩天的時間就不難找出破解這一招的武功了。”唐琳沉了一陣,道:“那是在下再用出這一招武功時,就要心狠手辣一些。”綠衣少女道:“本來也是如此,動手相博,就算手下仁慈,不會一招把對方殺死,但也要想法子,讓它失去抗拒的能力,無法再戰。”唐琳口齒啓動,言又止。

他忽然覺着,自己應該保留些什麼,所以,到了口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綠衣少女舉手理一下鬢邊的散發,接道:“崔五峯心懷叵測,我們此去崔家塢責任重大,兩位必須要跟我合作,這四位姑娘,如若不合兩位之意,我會帶幾位來,給兩位選擇,不過,咱們的時間不多,兩位可以休息了。”兩個女婢行了過來,一欠身,道:“兩位爺,小婢給兩位帶路了。”兩個女婢帶着兩人行入了一座幽靜的跨院之中。

這是一正兩廂的三合院子,二女分別把兩人帶人兩座廂房中。

房裏佈置很雅緻,卧室內,尤其是調綺麗。

女婢奉上香茗後,退到屋角處靜站,並無立刻告退的意思。

唐琳皺皺眉頭,道:“姑娘,有事麼?”女婢一欠身,道:“婢子在候唐爺吩咐。”唐琳道:“我沒有什麼事,你可以去了。”女婢哦了一聲,緩步向後退去,一面説道:“唐爺,可要吃一點酒菜麼?”唐琳心中很悶,聞言喜道:“好!你給我拿點酒菜來。”那女婢轉身而去,片刻後,酒菜齊上。

唐琳自斟自飲,不覺大醉。

醒來時,發覺自己卧在一座小室之中。

一個布衣荊釵的婦人,正在做着女紅針線。

唐琳一而起,道:“這是什麼地方。”那女子緩緩轉過臉來,嫣然一笑,道:“咱們在行向江西的途中,這是一處船艙。”唐琳道:“乘船而行?”布衣女子道:“是!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連上船了,亦是全不知曉。”唐琳雙目凝注在布衣女子的臉上,瞧了一陣,只見她年不過二十,肌膚白,秀眉星目,長得十分俏麗,布衣荊釵,更顯出一種樸實清雅之氣。

這不是那個為自己斟酒,奉茶的女婢,似是換了一個人,年紀似乎是大了一些,人也似更美一些。

唐琳只覺一股動之氣,衝了上來,舉步向外行去。

布衣婦人一伸手,攔住了唐琳,道:“夫君意何往?”唐琳道:“你叫我什麼?”布衣婦人笑一笑道:“夫君,不論咱們是否真的夫,但咱們表面上,要裝出夫的模樣,我受命而來和你結伴,將來,咱們混入崔家塢時,也是夫的名份。”唐琳已逐漸的適應了江湖上的詭異變化,聞言哦了一聲。

布衣‮婦少‬道:“我成了你的室,把自己由女兒之身,變成了‮婦少‬身份…”唐琳接道:“咱們之間,可有什麼事情發生?”布衣‮婦少‬道:“沒有,現在為止,咱們之間還是清清白白的,你喝得爛醉如泥,我一直守在了你的身側…”語聲一頓,接道:“此後,我們有很多同牀共枕的子,至少,你該知道我的姓名,是麼?”唐琳道:“對!姑娘的芳名是…”布衣‮婦少‬道:“方蘭,夫之間,稱呼方便一些,你以後叫我小蘭就是。”唐琳道:“方蘭,咱們這假風虛凰,目的何在?要到幾時,才能散夥?”方蘭道:“這個,我也無法奉告,至於咱們之間,應該如何,賤妾悉聽尊便,我既然來了,也就準備身薦枕蓆,真實夫也好,虛風假凰也好,但咱們表面一定要裝出一付恩愛樣子。”唐琳道:“為什麼?”方蘭道:“因為崔家塢有一個很奇怪的規矩,那就是,不用單身男人。”唐琳道:“哦?!”方蘭道:“所以,想混入崔家塢的人,第一個條件,就是先要有一個子。”唐琳道:“崔家塢不用單身的男人,但想來,也不用單身的女人了。”方蘭道:“剛好相反,崔家塢不用單身的男人,但也不用嫁過人的女子。”唐琳道:“這個,這個,又為了什麼?”力蘭道:“為什麼,沒有人知道,崔家塢這個規矩,也沒有在江湖上宣佈過…”唐琳接道:“那你們怎會知曉?”方蘭道:“你們你們的,好像咱們是外人一樣,別忘了,咱們已經是夫名份了。”唐琳道:“那也只是名份上的稱呼罷了。”方蘭道:“雖然只是名份上的稱呼,但這是咱們兩人之間的隱秘,在別人的面前,至少,咱們總要裝得像個樣子。”唐琳道:“小蘭,你姿容秀麗,怎會這樣聽人擺佈?”方蘭道:“乾脆明白點説,你是不是覺着我有些自甘下賤。”唐琳道:“這個,在下確有這樣的想法。”方蘭道:“理由很簡單,我一説你就明白。”唐琳道:“哦!在下請教。”方蘭道:“你並不滿意我,你喜歡的是你那位小師妹花鳳姑娘,但你為什麼娶了我?”唐琳道:“我沒有娶你,是你自己來的。”方蘭道:“你能攆我走麼?”唐琳道:“這個,在下倒是不能。”方蘭道:“世上不如人意的事,常有十之八九,你喜歡令師妹,但令師妹卻不喜歡你,她喜歡的是金龍公子,拋開情義二字不談,她選擇的並沒有錯,金龍公子至少不會派到崔家塢去…”語聲一頓,接道:“我心中也有所屬,但我卻無法和他長相廝守;我也未必喜歡你,但卻要作了你的子,不論我們之間,是否有情有愛,我都要跟着你生活在一起,我為你洗衣煮飯,你如想要孩子,我還得替你生兒育女,你不快樂,難道我就是心甘情願麼?”唐琳吼道:“你可以不答應的,誰要你來的?”方蘭道:“你可以去找你小師妹的,但你為什麼不去!”唐琳道:“我是身不由己。”方蘭道:“一樣的道理,我也是身不由己,如若是我能夠自主,我相信也不會自薦枕蓆而來。”唐琳道:“姑娘也是不由自主麼?”方蘭笑一笑道:“你説呢?你看我像不像是很下賤的女人?”唐琳果然又仔細的打量了方蘭一眼,道:“看來倒是不像。”方蘭道:“就算我是個很下賤的女人,也不會找上你這階囚。”唐琳道:“嗯!姑娘説的倒也有理。”方蘭道:“所以,我希望你閣下從此之後,對我應該有相當的敬重,就算咱們是唱戲吧!也要裝個樣子出來。”唐琳突然嘆一口氣,放低了聲音,道:“姑娘,你身上,可是也了一個霹靂珠麼?”方蘭道:“沒有。”唐琳道:“那麼姑娘為什麼要作出這些身不由己的事呢?”方蘭道:“我有我的苦衷,每個人,都不相同。”唐琳道:“哦!姑娘,可以告訴在下麼?”方蘭道:“我看不用了,你知道我的姓名,年歲,那裏人,家世如何,就夠應付了。”唐琳道:“要知道這樣多麼?”方蘭道:“是!咱們進入崔家塢之前,必須要有一份很詳細的身世説明表,而且,他們還要照表再問一次,回答不能錯,也不能有任何遲疑。

唐琳道:“看來,姑娘知曉的內情,比我多一些了。”方蘭道:“自然知道比你多一些,也應該比你多廣些了。”唐琳道:“咱們到崔家塢去幹什麼?”方蘭道:“要看看咱們運氣如何了,咱們可能是作工人,也可能作武師,也可能是看門小廝。”唐琳道:“崔家塢有這樣大的氣派麼?”方蘭道:“如是氣派不大,怎會連工人,也要選得很嚴格呢?”唐琳道:“咱們為什麼要去呢?”方蘭道:“這個問題,我和你一樣不明白。唐琳,咱們要知道的是,咱們應該怎麼做,至於奉派來此的目的,似乎不是咱們該想的事?”唐琳道:“不!在下一向不希望做糊糊塗塗的事。”方蘭談淡一笑,道:“這幾天來,你哪一件事,不是做得糊糊塗塗的,令師妹跑上了金龍舟,你很清楚麼?”唐琳搖搖頭。

方蘭道:“你被擒入地下囚室,經過很清楚麼?”唐琳又搖搖頭。

方蘭嘆口氣,道:“所以,有些事,你本沒有法子明白,那就只有不明白了。”唐琳道:“唉!小蘭,你説的也是道理。”方蘭的口才很好,笑一笑,接道:“男子漢,要有認命的勇氣,如是你不願認命,那只有一個辦法。”唐琳道:“什麼辦法?”方蘭道:“死!用刀、用劍,或者是自斷心脈…”唐琳接道:“小蘭,難道除了死亡之外,就別無可循之法了?”方蘭道:“我看是沒有別的法子了。”唐琳道:“反抗,在下寧願戰死,也不自絕。”方蘭眨動了一下眼睛,道:“唐琳,你如是真能反抗,早就應該反抗了…”唐琳怒聲應道:“現在,難道就來不及了。”方蘭緩緩站起身子,道:“我奉命而來,作你子,不論咱們是不是有夫的名份,但總算是自認為你之了,我不願和你動手,但也不能幫助你,我要去了。”唐琳道:“到那裏去?”方蘭道:“告訴駱姑娘,我無法説服你。”唐琳道:“駱姑娘是什麼人?”方蘭道:“那位穿綠衣的姑娘,也是我們領隊,如若我們之間不能調和,我只有先告訴她了。”唐琳道:“慢着,你等一等。”方蘭道:“還有什麼吩咐?”唐琳道:“我想先見見一個人,再作打算。”方蘭道:“見什麼人?”唐琳道:“我要見見任無雙。”方蘭道:“好!我去請他來。”唐琳皺眉頭,道:“小蘭,你好像很認真的在幫我的忙。”方蘭道:“一個作人子的人,如何能不幫丈夫的忙呢?”唐琳黯然、嘆息一聲,道:“小蘭,你是個很美、也很賢淑的女孩子,老實説,我能認識你,實在很快樂,只可惜…”方蘭接道:“只可惜,你早巳認識了你那位小師妹…”唐琳接道:“你猜對了。”方蘭道:“她佔據了你的心,充滿了你的腦際,你無法再容納下第二個人了?”唐琳道:“在下很慚愧,完全被你姑娘猜對了。”方蘭道:“我已經説得很清楚了,你可以放心,我不會纏着你,你我都是身不由己的人。”站起身子,向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