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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回誤闖斷魂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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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小人還留道八字鬍,很快的走到了石玉身前,手中皮鞭一揚,呼的一聲,了過來,皮鞭落處,頓時衣服崩裂,出現了一條血跡。

石玉只覺一陣刺疼,但卻咬着牙,沒有出聲。

瘦小人回手一皮鞭,在了展翼的身上,也出一條血跡。

先給每人一鞭子,才冷冷説道:“你們兩個聽着,老老實實回答我的話,説一句謊言,我就叫你們一層皮。”這個人的個子不大,但他面目間有一股陰森之氣,是屬於那種極端冷酷的人物。

展翼忍受了一鞭之辱,卻看清楚了四周的景物。

第一,他發覺了那九個人,雖然都受了很重的傷,但還沒有斷氣,都還活着。

其中有一人十分可疑,不時用目光偷視自己。

第二,這刑房中服役的人,都穿着紅衣服。

第三,他發覺了這地方,雖只是一個刑房,但卻十分複雜。

因為,展翼發覺了那個刑房之中有很多可以通到外面的門户。

那是屬於一種機密的門户。不留心很難看得出來。

只聽那瘦小的紅衣人冷冷説道:“你們兩個人想好了沒有?”展翼道:“想好了。”瘦小紅衣人笑一笑,道:“我一向喜歡識時務的人,那可以減少你很多皮之苦。”展翼道:“在下一向是很識時務的人。”瘦小人道:“那很好,我要請教幾個問題,只要你據實回答,不但不會皮受苦,而且還會有很多的好處。”展翼道:“唉!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頭,你請吩咐吧。”瘦小紅衣人道:“你們一共來了幾個人?”展翼略一沉,道:“十二個。”瘦小紅衣人微微一怔,道:“十二個,那除了你們兩人之外,那十個人哪裏去了?”展翼道:“死了三個,我們兩個被擒,還有七個人,不知道逃到何處去了。”紅衣人點點頭,道:“你們是那裏來的?”展翼道:“我們不屬於一個門户,一個組合,而是屬於很多個門户組成的。”瘦小紅衣人道:“都是哪些門户?”展翼道:“少林、武當、華山、南堡、北寨等人合組而成。”瘦小紅衣人點點頭,道:“哦!”展翼道:“你們這裏的組合,不太嚴密,我們很容易到了你們這裏…”紅衣瘦小人接道:“但你們還是被擒了。”石玉道:“不錯,你們組織很疏漏,但你們這裏的人,武功都很高。”紅衣瘦小人,點點頭,道:“很好!你叫什麼名字?”展翼道:“我叫吳情…”語聲一頓,接道:“請教兄台大名。”紅衣瘦小人道:“我麼,叫任不留。”展翼道:“任不留?”任不留道:“對!任不留。”展翼道:“可惜沒有姓不的,如有姓不的,你就叫不留人,叫起來就順當多了。”任不留道:“你的話説完了沒有?”展翼道:“説完了。”任不留道:“好!説完了,那你就等一等吧。”展翼道:“等什麼?”任不留不再理會展翼,卻望着石玉,道:“你都聽到了?”石玉道:“是!”任不留道:“你能告訴我些什麼隱密?”石玉道:“唉!我們知道的,吳情都告訴你了。”任不留道:“這麼説來,你是沒有法子幫助我們了?”石玉道:“好像是沒有辦法幫忙了。”任不留道:“真是遺憾的事,我們對不肯幫我們的人,一向不太客氣。”石玉道:“就算你們對我用刑,我也是無法説出什麼?再説,你們一動刑,得我隨口胡説,反而害了你們。”任不留點點頭,道:“所以,我決定不對你用刑供。”石玉道:“哦!”任不留一擺頭,道:“過去,把他給殺了。”一個紅衣大漢子應了一聲,放腿奔了過去,一面伸手由懷中拔出一把匕首。

展翼突然一伸腿,向前奔走的紅衣大漢,驟不及防,那一腿正好踢在他關節之上。

紅衣大漢忽然間蹲了下去,整個人縮成一團。

任不留皮笑不笑一裂嘴巴,道:“好!好!狐狸終會出了尾巴。”展翼雙臂一拄,突然間了捆綁,道:“任老兄,你該用牢固一點的繩子。”身子一側,突然向任不留欺了過去。

任不留大喝一聲,攻出一拳。拳勢虎虎生風。

展翼左掌一引,卸去了任不留拳上的勁力,五指接下了任不留的右拳,右手一抬,擊中了任不留右肘的關節。只聽格登一聲,任不留的右臂被展翼一掌劈斷。一條右臂,肘間的骨骼,完全碎去。任不留疼的整個嘴巴完全歪了,但這瘦小子,倒也有一股狠勁,竟然忍受住了,沒有出聲。

這時,石玉也了捆綁,制服了另一個紅衣大漢。

展翼望了任不留一眼,道:“這刑房之中,還有別的人麼?”任不留疼的頭上汗水直淌,但他仍然很沉得住氣。

這個專門整人,給別人苦頭吃的人,看來,本身也有着很強的忍受疼痛之能。

只聽他輕輕籲一口氣,道:“這裏三四十人之多,不過,目下在刑房中的人,只有我們三個。”展翼四顧了一眼,道:“你任老兄,是這刑房的主腦了?”任不留道:“在下還不到那個身份,我只是一個掌刑手罷了。”展翼手起指落,點了一個紅衣大漢的死

石玉也殺了另一個紅衣大漢。

任不留的臉變了。

展翼輕輕籲一口氣,道:“任老兄,咱們並非嗜殺,只因處境不同,不得不心狠手辣一點。”能忍受着體上相當痛苦的任不留,對死亡卻似是有着很大的畏懼,怔了一怔,道:“兩位可是想溜開這裏?”展翼道:“不!咱們想留下來。”任不留呆了一呆,道:“留下來…”展翼隨手一掌,拍中任不留的肩頭,消去了他身上的痛苦,道:“對!留下來,任老兄,能不能想個法子?”任不留望了那兩具屍體一眼,道:“好!我想辦法。”展翼道:“咱們相不深,我也無法完全信任你,所以,我在你身上動點手腳?”任不留道:“下毒?”展翼道:“定時封,每六個時辰一期,如若不能及時解救,就像剛才你任兄一樣,不同的是,很快會死去。”任不留道:“説的也是,你下手吧!”展翼封了任不留兩處道:笑道:“你老兄這麼合作,…”任不留接道:“那是因為我不想死。”語聲一頓,接道:“兩位自己還是捆住吧!我盡力替你們遮掩,不過,無論如何,不能超過三天,三天後,掌刑堂主要來此查看。”展翼道:“大概不會,一兩天內,我們人會提走。”任不留道:“提走,提哪裏去?”展翼一怔,道:“怎麼?你們這地方,難道不是最後停留之處?”任不留道:“不錯,就算是總寨主要親自問話,他也會跑到這地方來。”展翼道:“如是內宅問話呢?”任不留道:“你説古如蘭…”蘭字出口,自知説錯,趕忙住口。

展翼笑一笑,道:“對!古如蘭。”任不留吁了一口氣,道:“這個機會不大,三年來,我只記得她下令提過一次人。”展翼道:“那人以後呢?”任不留道:“以後,又送了回來。”展翼道:“哦!”任不留道:“不過,第二天,他就死了。”展翼道:“怎麼死的?”’任不留道:“總寨主下令處死。”展翼微微一笑道:“那人可是很年輕、英俊?”任不留點點頭,道:“是!”展翼道:“原來崔五峯表面大方,骨子裏也是妒火很大。”任不留臉一變,提起了兩具屍體,大步而去。

展翼、石玉,儘量把自己捆得像樣一些,讓人瞧不出懷疑之處。

石玉四顧了一眼,道:“那行刑大漢,被咱們殺了兩個,任不留好像若無其事。”展翼道:“大概他習慣了吧?這裏的受刑人,不少武功高強之人,死前反擊,必是凌厲絕倫,一擊致命,並非難事。”突然間,響起了一個很微弱的聲音,道:“兩位救救我!”展翼轉眼望去,只見由東西數第五柱子上,一個全身浴血,傷痕累累的人,正在用目光乞憐。

石玉道:“你是誰?”那人道:“放了我,我會報答你們,對你們幫助很大。”石玉道:“你傷得很重吧?”那人道:“是!不過,我身有靈丹,只要你們助我一臂之力,我就可以保下命。”石玉道:“可是我們放了你?”那人道:“我傷得如此之重,就算你們放了我,我也逃不出去。”石玉道:“那閣下的意思是——”那人道:“你們過來,幫我取出身藏‮物藥‬,讓我服下,就救了我。”一直未接口的展翼,突然接道:“石兄,過去,照他的話做。”石玉快步行了過去,低聲道:“‮物藥‬在那裏?”重傷人道:“在我內衣口袋中。”石玉果然找出了一顆小小的藥丸,投入了那重傷人的口中。

那傷者了丹丸,點點頭,表示謝意。

石玉低聲道:“這裏有不少重傷之人,他們會不會聽到了咱們的談話?”重傷人搖搖頭,道:“不會,就算他們知道了,也不會出賣我。”石玉道:“那很好。”轉身退了回去。

展翼籲一口氣,道:“朋友,還要我們幫忙麼?”重傷人道:“不用了,這粒丹藥,可以幫助我保住最後一口氣,再挨個兩三天。”展翼道:“兩三天之後呢?”重傷人道:“快則今夜,遲則明天午時,我們都會被移送出去。”展翼道:“送到那裏?”重傷人道:“那時,我們大約都已經絕氣,被送入一座墳場中去。”展翼道:“那裏有人救你?”重傷人道:“是!五十對五十的機會。”展翼道:“既是如此,朋友為什麼不肯要我們幫忙?”重傷人道:“因為,你們幫不了…”他好像很疲倦,説了幾句話,忽然閉上眼睛,像是睡了過去。

任何人看去,這個人一定是死了。

他緊閉雙目,垂了頭。

石玉道:“展少俠,那是怎麼回事?”展翼道:“一種‮物藥‬,可以使他昏過去,使人誤認他已死亡。”石玉道:“他不是還可以呼麼2”展翼道:“是!”石玉道:“那豈不是被人瞧出來了?”展翼道:“那呼很微弱,所謂氣若游絲。”石玉道:“哦!”展翼道:“咱們已經盡了心力,不用管他了。”這時,七個紅衣大漢湧了進來,仔細檢查了一下木柱上的傷者,立刻抬了出去。包括那服下‮物藥‬的重傷人在內。

整座石室中的人,抬走了大部分,只餘下三個人還留在刑房中。

那是石玉、展翼,還有一個被捆在木柱上的負傷人。

展翼低聲道:“石玉,那個人,為什麼會留下來?”石玉道:“大概他傷勢不重,所以被留了下來。”展翼道:“也可能是崔五峯故意安置在這羣人中的細。”石玉點點頭。

展翼道:“過去看看他。”石玉回顧了一眼,道:“如若崔五峯在這羣人中設下了埋伏,我相信這四周一定還有不少在暗中監視咱們的人。”展翼道:“所以,咱們的一切行動,別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了。”石玉又點點頭。

展翼道:“你奇怪,他們看咱如此清楚了,為什麼還不見有何行動?”石玉道:“是!我確然有些懷疑,他們在等什麼?”口中答話,人卻已去了手上的繩索,大步行到了那唯一留下的傷者身前。

只見他全身沾滿鮮血,身上的衣服,也有着數處的裂痕。

但仍可看出來,這是個三十四五的中年人。

石玉一口氣,暗作戒備,冷冷説道:“閣下裝作很久了,現在,還準備裝下去麼?”那人本來微閉着雙目,但此刻卻突然睜開了眼睛,裂嘴一笑,道:“是非只為強閉口。”石玉怔一怔道:“煩惱皆因強出頭。”那人道:“你是石玉兄。”石玉道:“你是…”那人道:“我叫莊田,確是崔五峯派在這石牢中的暗樁,你們的行動,一直沒有漏出去。那是因為我沒有把消息傳出去。”石玉道:“哦!”莊田道:“‘所以,你們的一切行動,還在隱密之中。”石玉道:“難道這四周,沒有監視我們的人?”莊田道:“沒有,也是因為有我在這裏,所以,他們沒有派人暗中監視。”石玉道:“莊兄,你現在是什麼身份。”莊田道:“我現在是崔五峯的親信衞士之一。”石玉道:“莊兄既然能夠混進去,我想可能還有咱們的人,哼!這些年來,崔五峯自負聰明,一直不停的向各門派混入內應,但他這崔家塢也已經佈滿了各大門派中人。”莊田道:“石兄,此刻不是談之時,你們混入此處,我想必已有很完善的計劃,在下力能所友時,會盡力協助,快請回去吧。”兩人談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展翼內功湛,凝神靜聽,聽得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