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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色鬼遭劫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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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靠近門口處,一個人緩緩站了起來。

展翼目光到處,只見那人臉上生滿了紅的斑塊,有如制錢大小的斑塊。

紅的像鮮血一般。

展翼只覺頭皮一麻,不自向後退了兩步。

那應該是不算是太難看的臉,但卻有一種使人震慄的覺。

長髮人緩緩説道.“怎麼?你害怕了,是麼?”展翼暗暗一口氣,淡淡説道:“你的臉,怎會如此?”長髮人道:“這座茅舍中,有二十五個人,我的臉,應該是最好看的一張臉了。”展翼道:“你們中了毒?”長髮人哈哈一笑,道:“毒!這該是天下最可怕的毒了。”展翼道:“我有一個朋友,到此地來,你們看到了沒有?”長髮人道:“他被擒了,半年後,你再來這裏,就可以看到他了。”展翼呆了一呆,道:“什麼?難道你們這樣子,是被人害的?”長髮人道:“如不是被人害的,難道是我們自己害的不成?”展翼笑一笑,道:“這位兄台,在下只是隨便問一聲罷了。”那些人不但面貌猙獰、可怕,而且脾氣也似是壞的厲害,好像是,他們隨時隨地,都可能會和人動手的樣子。

但見長髮人雙目一瞪,冷冷説道:“你小子,這是什麼意思,隨便問一聲,有什麼好問的,快些給我滾開。”展翼冷冷説道:“你説話,口齒要放乾淨一些。”長髮人道:“我們聽命都不乾淨了,嘴巴還能幹淨的了麼?”展翼冷笑一聲,道:“這麼説來,你們還敢殺人了?”長髮人道:“你小子只要敢進入這茅舍一步,我就立刻要你的命。”展翼輕輕籲一口氣,道:“你們都是中了毒的人?”長髮大漢道:“是!如若我們不是中毒的人,早就追你出去了。”展翼一抱拳,道:“朋友,在下和諸位,並無為敵之心,很希望和諸位談談。”長髮大漢道:“哦!”展翼道:“我也許能夠為諸位略效微勞,且你們解除身上之毒。”長髮人哈哈一笑,道:“你知道我們中的什麼毒麼?”展翼搖搖頭,道:“在下對毒物,也略知一二,但卻從沒有見過你們這樣的毒。”長髮人道:“你連咱們中的什麼毒,都不知道,又怎麼會幫咱們解去身上之毒?”展翼道:“水有源,來有處,我可以找那個下毒人。”長髮人道:“沒有人下毒…”展翼道:“朋友,你的神智清醒吧?”長髮人道:“很清醒。”展翼道:“如果沒有人對諸位下毒,諸位又怎會中毒呢?”長髮人苦笑一下,道:“你可知道,風成疾這句話…”展翼接道:“你們這是風病?”長髮人接道:“不錯,風病,一月風的代價。”展翼道:“什麼樣的女人,使你們染上了這等怪病…”沉了一陣,接道:“即然有了病,為什麼不去求醫,坐在這茅舍中作甚?”長髮人道:“等機會,等救星。”展翼道:“這個,在下就不明白了。”長髮人道:“當今之世,只有一個人,能夠救我們,那是對症之藥,一粒丸服下,半病痛全消。”展翼道:“世主竟有這等神醫,這等神奇的‮物藥‬,真叫人佩服得很,但不知那人住在何處?”長髮人道:“他們什麼時候來,無人知曉,他來了,也不一定會救幾人,但對我們而言,總是一個機會。”展翼道:“他現身一次,並非是救了你們所有的人?”長髮人道:“是,並不是救了我們所有的,他需要幾個人,就救幾個。”展翼道:“這那裏算是大夫,大夫要濟世活人。”長髮人道:“他本來就不是大夫。”展翼嘆息一聲道:“他救了那些人,帶往何處?”長髮人搖搖頭,道:“不知道,不過就是他帶我們入地獄,也比這裏好多了,至少,我們先可以治好毒傷。”展翼點點頭,道:“好生惡毒…”語聲一頓,接道:“在下瞧不出這茅舍門口,有什麼阻擋諸位之位。”長髮人道:“本來也沒有啊?”展翼道:“那麼諸位,為什麼不肯逃走。”長髮人道:“因為我們看到過人毒發身死的痛苦,哀號,那該是人間最悲慘的事,眼看着他身上的肌,一塊一塊的爛了下來,哀號了一晝夜,才會氣絕身死。”展翼道:“你們住在這裏,也無法逃避死亡,何不死中求生,死在的也英烈一些。”長髮人道:“這茅舍內很奇怪,儘管我們毒發作,但卻不見潰爛。”展翼道:“閣下居此好久?”長髮大漢道:“一月多些。”展翼道:“也許這茅舍中人中毒的時間還不到,所以,毒傷沒有發作。”長髮人道:“這茅舍中有住過六個月以上的中毒人,但他們也只是身體上,多生一些紅斑,但卻一直沒有潰爛。”展翼道:“你們這些人,都躲在這裏等死,竟不敢離開這茅舍一步,因為,這茅舍之中能保持你的傷勢暫不惡化,對吧?”長髮人道:“嗯!”展翼心中暗道:“這茅舍兩面通風,至少有風可以吹進來,顯然,這些人的病勢,並不是怕吹襲,二十餘個傷病之人,集中一處,應該使病情更惡化才是,為什麼竟然保持病勢的平穩。

他本是極具才慧的人,略一沉思,已想到了數點可疑之處。

展翼沒有再向那長髮怪人選證,悄然退了回去。

花鳳一直靜靜的躲在展翼指定的地步,未離寸步。

直到展翼行近身側,才低聲道:“公子,那些人,生的什麼病?”展翼道:“一種可怕的毒瘡。”花鳳吃一驚,道:“他們每個人,都生的一樣的病?”展翼道:“是!每個人都生的一樣的病,所以,這種毒病,不是天生的,而是後天生出來的毒瘡。”花鳳搖搖頭,嘆口氣,卻一離話題,道:“那位洪大哥呢?”展翼道:“失蹤了…”花鳳吃了一驚,接道:“怎麼會呢?他不會逃走的!又沒有聽到他呼救之聲,他一身武功很高強,又有很豐富的江湖閲歷。”展翼沉了一陣,道:“所以,事情才有些奇怪。”花鳳道:“咱們要找他…”展翼點點頭,低聲對花鳳説了幾句話,花鳳心中雖然有些畏懼,但她仍是點點頭答應了。

這是一片廣深的森林,展翼只深入數丈,已然消失不見。

他很快的選擇了一棵大樹,爬了上去,隱身在濃密的枝葉之中。

花鳳整了整身上的衣服,面紗,緩緩站起身子,行向茅舍。

茅舍的木門,又掩了起來。

花鳳沒有推開木門,卻繞着那茅舍轉了一週,行到了一株樹下,盤膝坐下。

她慢慢的除下了臉上的面紗,出了使人着的絕世容貌。

那是早經展翼選擇好的地方,很多地方,都可以看到的所在。

花鳳一面凝神戒備,一面四下張望。

等了足足有半個時辰之久,四周仍是一片寂靜,不聞任何聲息。

花鳳心中暗覺奇怪,忖道:“我等了這樣久,怎的不見有人找來?

心中念轉,緩緩起了身子,正想載上面紗,招呼展翼,突然一個哈哈大笑之聲,傳了過來,道:“秀可餐,古人誠不我欺。”隨着那説話之聲,一個身着葛衣及膝大褂,跳着虎皮靴子,背長劍的年輕人,緩步行了出來。

這人長得很英俊,年紀也不過二十四五,劍眉、星目,一張極具誘惑女人力量的臉兒。

論人才,似乎是比展翼還俊一些,只是眉宇間,一股輕浮和陰森之氣,破壞了全局。

花鳳撇撇小嘴巴,道:“你是什麼人?

葛衣少年道:“在下王麟。”花鳳道:“哦!王少俠。”王麟道:“姑娘有兩個同伴?”花鳳道:“是啊!一個丟了…”王麟接道:“還有一個呢?”花鳳道:“找人去了,把我一個人丟在了這兒。”王麟道:“看來,姑娘那兩個同伴,都是不解風情的人,這樣如花似玉的美人兒,竟然丟棄不管。”花鳳笑一笑,道:“你不要胡亂説話,他隨時可能回來。”王麟道:“回來又怎樣?我玉面郎君,怕過什麼人了?”花鳳道:“你就是玉面郎君?”王麟道:“不錯,姑娘聽過在下的綽號麼?”花鳳搖搖頭,笑道:“沒有聽過,不過,你長得實在好看,像女人一樣…”王麟怔了一怔,道:“姑娘説笑了。”花鳳道:“不!我説的實話。”王麟道:“這麼説來,姑娘對在下倒也有些意思了。”花鳳搖搖頭,道:“不行,我心中早已經有了別的人,容不下你了。”王麟笑道:“姑娘,我王某人,對女人無往不利,只有我王某人丟的女人,還沒有見過不要我王某的女人。”花鳳嘆口氣,道:“可惜,我們相見恨晚,如是早見一些時間,我是會為你傾心。”她的回答之言,完全出人意外。

她的話,像是很純潔,又有些玩世不恭的老練。

有些放蕩,但卻又關防森嚴。

這就是使得玉面郎君王麟有些捉摸不定。